第三十九章 深入分析
官仁眼角余光扫过武默几人，见大家都不说话，他也思忖起来。
如今太子之位的争夺可以说是极为凶险，听吴管家的介绍那三煞恐怕连甲等都不好对付，更别说还有三个！
而且他本以为的两位皇子竞争之战变成了四人混战！变数不断增多，一时间他也有些头疼。
“你们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大家都说说吧，放心大胆的说。钱左钱右。”
武默的声音突然传出，听不出喜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钱左闻言与弟弟钱右对视几眼，见钱右也无奈的皱眉摇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不善于谋略，您让我们去厮杀还成，出谋划策这实在有些为难，殿下何不问问您门下的幕僚谋士？”
武默双眼一瞪：“你以为本殿没问过？那几个废物还在一肚子阴谋诡计！”
说着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怒火，手掌重重拍下，破口大骂：“那是野兽不是人！对付三煞那种异兽，靠他们的阴谋诡计能有何用处？嫌本殿死的不够快？”
骂完自己的谋士，武默又将目光转向吴管家，见这老奴才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敢言语，心中怒气更甚！正要再度发火，却看见官仁在一旁安静的出奇，便强压下情绪，对他问道：“官仁你在想什么？”
官仁此时也是犹豫不决，他起初见这次武略考验凶险万分，便想要安静的听从调遣，浑水摸鱼。可转念一想眼下不正是能够取得信任的好时候么？不如顺水推舟，主动参与进去。
权衡利弊后，听见武默的询问，他不再犹豫，开口说道：“属下在分析我们与其他皇子之间的差距！”
“哦？快说来听听！”武默来了兴趣。
“是！那属下就说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官仁随即将整理出的各类条件问题列举出来。
“首先属下要确认一件事，黑白灰三煞中取得的物品是否有限制？比如有没有什么物品是每位皇子必须要取得的？”
武默沉默的点点头，声音都变得有些发怵：“确实有一件东西必须要拿到！我先前并未告知你等，只是还未想好要如何获取那件物品。因为想要得到它极难，就是那灰煞的顶上黑羽！”
“属下能否知道为何一定要黑羽不可？”
武默语气莫名，似怨恨似恼怒的说道：“我西钧的开国之主，曾独自击杀过一只灰煞巨鹰，并将其幼崽饲养驯服，涂画在我西钧战旗上的巨鹰就是如此得来。先祖将西钧比做神鹰，俯视天空下一切猎物，而他就是那个掌控着神鹰的人！后来每位西钧国主都会收集一枚顶上黑羽，效仿先祖将其作为统帅西钧的象征！”
随后又不禁嗤笑道：“可是又有谁能够向他一般独自搏杀灰煞？记载中先祖可是一位神武双甲的存在！其后的每任国主都不过是借着外力才能取得黑羽。如今陛下却说最终走出猎场时手持黑羽并获胜的人才能继承太子之位！简直可笑至极！”
官仁心思急转，想到一种可能：“殿下，有没有可能陛下是故意如此的？”
“哦？为何这么说？”武默皱紧眉心问道，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安。
钱姓两兄弟和吴管家也侧耳仔细倾听，哪还有刚刚暗中的勾心斗角。
官仁轻咳几声，解释道：“这也是属下的猜测，按理说取得黑羽是国主崇尚先祖，巩固威势的一种表现，可那也是对国主而言！”
“如今不过是争储之战，还远不到继承国统的时刻，为何要安排几位皇子去做如此危险的事？万一出现伤亡那也是整个西钧的损失！”
见几人无不悚然动容，官仁继续说道：“属下分析暂时有这几种可能。第一，陛下想要磨练诸位皇子，告诉诸位皇子想继承太子之位就要抱着成就国主的决心与勇气！”
“第二，陛下知道各位皇子门下的实力，觉得通过配合可以完成这个任务，这也是考验谋略与实力相结合的一种手段，正好对应武略这一项！”
“第三种猜想有些阴暗，属下只说出来做对比，那就是陛下想要各位皇子互相制衡谋划，因为陛下只说手持黑羽并取得胜利的皇子继承太子之位，那实力弱小的皇子出手偷袭抢夺各种物品是否也被允许？如果真的没有说明不可抢夺，那到时恐怕会是一场交织着四股力量的大混战！”
“……”武默几人哑口无言，均是被官仁最后的猜想震惊到了，可仔细想想却越发觉得可能性极大。
“妈呀！”吴管家突然惊叫出声，埋怨的看着官仁：“官护卫你可别乱说！陛下文治武功，亲善爱民，怎会如此？几位皇子都是至亲骨肉，若是出了差错岂不抱憾终生，一定是陛下想要诸位皇子齐心合力取得黑羽，再自行选出太子人选，这才显示出兄友弟恭，免得兄弟相残！一定是这样！”
说完邀功似的看着武默，等待着自家殿下的夸奖。
“蠢货！给我闭嘴！”
武默寒声骂道，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对官仁沉声询问：“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你分析的第三种情况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我西钧以铁血勇武立国，国主绝不可能是个只懂得良善恭谦之人！官仁你可还有其他想法？”
官仁像是纠结着什么，片刻后才继续开口：“属下有一事想问问殿下，以您对陛下的了解，若这次武略考验中有皇子出现伤亡，陛下会如何？是否在意？这一点很重要，这次本就极为凶险，而且既然是陛下提出的内容，那就说明他很清楚到时会发生什么！今日朝会上果真没有人提出异议增加什么限制？比如不得自相残杀，各自收集物品之类的？”
武默阴沉着脸摇摇头，“今日朝会陛下一言决断，倒是有大臣进言询问此次武略考验是否过于凶险，出现差池不利于国祚，却被陛下愤怒驳斥。所以除了随行人数和必须取得黑羽外没有其他限制。或许在陛下看来想要竞争那个位置，不成功便只有死！”
这下难办了！官仁也未曾想到会是这般，他现在怀疑前四项的结果是否也被那位陛下操控，又设计这个最终考验来对每位皇子施加不同的压力！
他斟酌着问道：“殿下，既然这里都是您的亲信，那属下可否直言？”
武默环顾四周，将一众下属神情尽收眼底，思忖片刻沉着点头道：“说吧！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将今天的话传出去！”
“那好，属下没接触过陛下，不过这几年游历四方也见过人心叵测，所以这次的事咱们不得不防。属下怀疑前四项结果是陛下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这次武略考验！”
“什么？”几人都惊叫出声。
“你有什么依据？”武默急声问道。
“依据就是这各种的巧合。武智目前名次最靠前，三甲一乙。殿下次之双甲双乙。最奇怪的就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居然同为一甲三乙！”
钱左挠着头有些疑惑不解：“这有什么不妥么？”
官仁轻笑一声，玩味道：“若是没有武略这一项自无不可，可若是加上这武略那就不同了！”
“武智目前来看是最为轻松的，可他想最终获胜也必须要取得黑羽才行。而殿下若想获胜则必须要取得黑羽并保证武智保持现在的成绩才能稳赢。至于另外的两位皇子就必须取得黑羽和另一种物品，并且保证殿下与武智同时一无所获，才能得到太子之位！这就是各位皇子不同乙等成绩的细微差别导致的结果。”
几人听得不住点头，官仁继续分析：“若不是必须取得黑羽，各位皇子各自为战，可以不用时刻盯着对方。可陛下却偏偏将黑羽定为必需品，那四位皇子势必要纠缠在一起，极力阻止其他人取得黑羽。”
“这样一来皇子之间就要不断派人盯紧对方，相当于分散了自己的实力。可是以三皇子和五皇子相同的成绩仅凭他们自己是绝对无法与殿下和武智抗衡的！所以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变为两位皇子结成同盟，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如今太子之位的争夺可以说是极为凶险，听吴管家的介绍那三煞恐怕连甲等都不好对付，更别说还有三个！
而且他本以为的两位皇子竞争之战变成了四人混战！变数不断增多，一时间他也有些头疼。
“你们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大家都说说吧，放心大胆的说。钱左钱右。”
武默的声音突然传出，听不出喜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钱左闻言与弟弟钱右对视几眼，见钱右也无奈的皱眉摇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不善于谋略，您让我们去厮杀还成，出谋划策这实在有些为难，殿下何不问问您门下的幕僚谋士？”
武默双眼一瞪：“你以为本殿没问过？那几个废物还在一肚子阴谋诡计！”
说着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怒火，手掌重重拍下，破口大骂：“那是野兽不是人！对付三煞那种异兽，靠他们的阴谋诡计能有何用处？嫌本殿死的不够快？”
骂完自己的谋士，武默又将目光转向吴管家，见这老奴才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敢言语，心中怒气更甚！正要再度发火，却看见官仁在一旁安静的出奇，便强压下情绪，对他问道：“官仁你在想什么？”
官仁此时也是犹豫不决，他起初见这次武略考验凶险万分，便想要安静的听从调遣，浑水摸鱼。可转念一想眼下不正是能够取得信任的好时候么？不如顺水推舟，主动参与进去。
权衡利弊后，听见武默的询问，他不再犹豫，开口说道：“属下在分析我们与其他皇子之间的差距！”
“哦？快说来听听！”武默来了兴趣。
“是！那属下就说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官仁随即将整理出的各类条件问题列举出来。
“首先属下要确认一件事，黑白灰三煞中取得的物品是否有限制？比如有没有什么物品是每位皇子必须要取得的？”
武默沉默的点点头，声音都变得有些发怵：“确实有一件东西必须要拿到！我先前并未告知你等，只是还未想好要如何获取那件物品。因为想要得到它极难，就是那灰煞的顶上黑羽！”
“属下能否知道为何一定要黑羽不可？”
武默语气莫名，似怨恨似恼怒的说道：“我西钧的开国之主，曾独自击杀过一只灰煞巨鹰，并将其幼崽饲养驯服，涂画在我西钧战旗上的巨鹰就是如此得来。先祖将西钧比做神鹰，俯视天空下一切猎物，而他就是那个掌控着神鹰的人！后来每位西钧国主都会收集一枚顶上黑羽，效仿先祖将其作为统帅西钧的象征！”
随后又不禁嗤笑道：“可是又有谁能够向他一般独自搏杀灰煞？记载中先祖可是一位神武双甲的存在！其后的每任国主都不过是借着外力才能取得黑羽。如今陛下却说最终走出猎场时手持黑羽并获胜的人才能继承太子之位！简直可笑至极！”
官仁心思急转，想到一种可能：“殿下，有没有可能陛下是故意如此的？”
“哦？为何这么说？”武默皱紧眉心问道，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安。
钱姓两兄弟和吴管家也侧耳仔细倾听，哪还有刚刚暗中的勾心斗角。
官仁轻咳几声，解释道：“这也是属下的猜测，按理说取得黑羽是国主崇尚先祖，巩固威势的一种表现，可那也是对国主而言！”
“如今不过是争储之战，还远不到继承国统的时刻，为何要安排几位皇子去做如此危险的事？万一出现伤亡那也是整个西钧的损失！”
见几人无不悚然动容，官仁继续说道：“属下分析暂时有这几种可能。第一，陛下想要磨练诸位皇子，告诉诸位皇子想继承太子之位就要抱着成就国主的决心与勇气！”
“第二，陛下知道各位皇子门下的实力，觉得通过配合可以完成这个任务，这也是考验谋略与实力相结合的一种手段，正好对应武略这一项！”
“第三种猜想有些阴暗，属下只说出来做对比，那就是陛下想要各位皇子互相制衡谋划，因为陛下只说手持黑羽并取得胜利的皇子继承太子之位，那实力弱小的皇子出手偷袭抢夺各种物品是否也被允许？如果真的没有说明不可抢夺，那到时恐怕会是一场交织着四股力量的大混战！”
“……”武默几人哑口无言，均是被官仁最后的猜想震惊到了，可仔细想想却越发觉得可能性极大。
“妈呀！”吴管家突然惊叫出声，埋怨的看着官仁：“官护卫你可别乱说！陛下文治武功，亲善爱民，怎会如此？几位皇子都是至亲骨肉，若是出了差错岂不抱憾终生，一定是陛下想要诸位皇子齐心合力取得黑羽，再自行选出太子人选，这才显示出兄友弟恭，免得兄弟相残！一定是这样！”
说完邀功似的看着武默，等待着自家殿下的夸奖。
“蠢货！给我闭嘴！”
武默寒声骂道，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对官仁沉声询问：“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你分析的第三种情况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我西钧以铁血勇武立国，国主绝不可能是个只懂得良善恭谦之人！官仁你可还有其他想法？”
官仁像是纠结着什么，片刻后才继续开口：“属下有一事想问问殿下，以您对陛下的了解，若这次武略考验中有皇子出现伤亡，陛下会如何？是否在意？这一点很重要，这次本就极为凶险，而且既然是陛下提出的内容，那就说明他很清楚到时会发生什么！今日朝会上果真没有人提出异议增加什么限制？比如不得自相残杀，各自收集物品之类的？”
武默阴沉着脸摇摇头，“今日朝会陛下一言决断，倒是有大臣进言询问此次武略考验是否过于凶险，出现差池不利于国祚，却被陛下愤怒驳斥。所以除了随行人数和必须取得黑羽外没有其他限制。或许在陛下看来想要竞争那个位置，不成功便只有死！”
这下难办了！官仁也未曾想到会是这般，他现在怀疑前四项的结果是否也被那位陛下操控，又设计这个最终考验来对每位皇子施加不同的压力！
他斟酌着问道：“殿下，既然这里都是您的亲信，那属下可否直言？”
武默环顾四周，将一众下属神情尽收眼底，思忖片刻沉着点头道：“说吧！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将今天的话传出去！”
“那好，属下没接触过陛下，不过这几年游历四方也见过人心叵测，所以这次的事咱们不得不防。属下怀疑前四项结果是陛下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这次武略考验！”
“什么？”几人都惊叫出声。
“你有什么依据？”武默急声问道。
“依据就是这各种的巧合。武智目前名次最靠前，三甲一乙。殿下次之双甲双乙。最奇怪的就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居然同为一甲三乙！”
钱左挠着头有些疑惑不解：“这有什么不妥么？”
官仁轻笑一声，玩味道：“若是没有武略这一项自无不可，可若是加上这武略那就不同了！”
“武智目前来看是最为轻松的，可他想最终获胜也必须要取得黑羽才行。而殿下若想获胜则必须要取得黑羽并保证武智保持现在的成绩才能稳赢。至于另外的两位皇子就必须取得黑羽和另一种物品，并且保证殿下与武智同时一无所获，才能得到太子之位！这就是各位皇子不同乙等成绩的细微差别导致的结果。”
几人听得不住点头，官仁继续分析：“若不是必须取得黑羽，各位皇子各自为战，可以不用时刻盯着对方。可陛下却偏偏将黑羽定为必需品，那四位皇子势必要纠缠在一起，极力阻止其他人取得黑羽。”
“这样一来皇子之间就要不断派人盯紧对方，相当于分散了自己的实力。可是以三皇子和五皇子相同的成绩仅凭他们自己是绝对无法与殿下和武智抗衡的！所以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变为两位皇子结成同盟，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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