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铁骑
猎队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部落人因为担忧而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满载而归！哈哈哈哈！”故阖深激动的大笑响彻部落。
男女老少迎接出来，帐前的草场上，挤满了人。
“遇上一整群沙羊，全拿下了！”
故阖银霜兴高采烈的和姆妈讲述着狩猎过程。
这次狩猎收获颇丰，故阖深吩咐下去，将猎物分给了族人，他管理部落向来秉持着公平这个原则，所以族人对他的忠诚度很高。叛徒博克达是个例外，毕竟，谁都有追求优越的权利，或许是因为故阖深太过公平，博克达才说他心慈手软。
“兄弟们，休息半日，起来后咱们到草场集合，训练。”
众人应允，带着各自分配的猎物都回家去了。
故阖深所谓训练，澹台朔见识过，他内心非常称赞故阖深的远见。作为一个部落族长，在大风国不允许部落募养私兵的律法下，他冒着被朝廷发现的风险坚持部落青壮劳力的集训是非常明智的。
这大大增加了部落的战斗能力，对狩猎更有裨益。
澹台朔看过故阖深对族人的训练，他非常严格，如果不是因为族人手上拿的是捕猎的武器，澹台朔甚至感觉故阖深在训练的是一支军队！
是啊！故阖部落骁勇善战的人们，只要给他们穿上战甲，那就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军队！
这个现象，在故阖银霜身上可见一斑！
澹台朔在草场上盯着放养的几匹老马发呆时，故阖银霜就找到了他。
“澹台朔！听说你要娶我妹妹？”
冷不丁被问到这么一个问题，他有些局促。
“这……这……这个……”
见澹台朔结结巴巴的，故阖银霜长枪前挑，不屑道：“怎么？说过的话，不敢承认了？”
“我是说过带她去南境，可是……”
“可是什么？东州的女子是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部落的！”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规矩……”
澹台朔皱眉解释。
“所以你想反悔？哼！你们南境人说话一向不算数吗？”
“我不是……不是反悔，有机会的话我是肯定会带她去南境看看的……但……”
“你不想娶她？是不喜欢她吗？”
故阖银霜咄咄逼人，那枪尖闪着寒芒，晃得澹台朔眼花。
“不是……”
他此刻感觉自己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那就是喜欢她咯？”
故阖银霜收起枪，突然咧嘴一笑，继续道：“我妹妹还有些担心，怕你不喜欢她，我这才特意过来问问！”
澹台朔心中无奈，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既然喜欢我妹妹，又承诺过带她去南境，那你便好生待她！若是敢负她，我故阖银霜的丈青长枪可不是吃素的！长枪下，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龙将之子！”
澹台朔摆了摆手道：“东州的部落大婚可需聘礼？”
“重聘为媒，大婚为娶，明媒正娶，人间喜事，当如此。”
澹台朔内心暗喜，解释说：“我迷于沙漠，尚不知归途在何处，如今孑然一身，怕是重聘不成了！你看，我娶不了你妹妹。”
故阖银霜闻言，轻声道：“东州人不拘小节，怎么定情那是你俩的事，重情义的人，一个承诺便可顶千金重聘！”
澹台朔皱眉，却见故阖银霜又执起长枪，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他无言以对，正沉默间，忽听得有马声嘶鸣。
“踏！踏！踏！”
一阵阵马蹄声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四骑人马！马儿高大挺骏，身披黑色重甲。马背上的人亦是披挂黑色铠甲，手持武器，趾高气扬。为首一人扛着一杆青色大旗，上面纹饰一个巨大的“风”字。
故阖银霜见此面色惊惧，随后她扔下一句：“千万别顶撞他们！”
丢下愣在原地的澹台朔，她跑回部落中去了。
须臾，四名黑甲已经走进部落，而被故阖银霜喊醒的故阖深也率领部落人全部出来了！
数百人挤在草场上，竟然齐刷刷的向那四名黑甲跪了下去。就连故阖深也单膝跪地，将左手斜放于胸前。
澹台朔倚在围栏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国都令！”
扛旗黑甲冷声轻喝，随后单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古铜色卷轴垂展开来。
“东州即将与南境大钦开战，今年粮税提前收缴，筹备战略物资！”
黑甲说完，将卷轴扔给跪在最前方的故阖深。
“大人，这……这太突然了！部落还未来得及储备粮食……”
故阖深与族人都是面露惊惧神色，缴不出赋税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澹台朔不清楚，但他们作为东州大风国的子民，深知缴不出赋税的下场，那就像是厚重的阴霾与最恐怖的噩梦一般！
因为顶撞大风铁骑或者无法缴纳足额赋税被屠戮整个部落的先例并不是只有一两个，百年前，整个瀚海大漠边缘成千上万的大小部落，如今，也不过剩下几十个。
“抗令不税者，杀！”
扛旗黑甲冷声回答。
他身后的三名黑甲手执长戟，厉声呵斥：“杀！杀！杀！”
这一声声厉喝下，澹台朔明显看到了故阖深脸上剧烈的抽动！
他在紧张！
“快！所有人回去把所有粮食全部拿出来！”
他吩咐族人，面对大风铁骑带来的死亡威慑，部落人没一个敢放慢速度。
“大人，请稍待。”
故阖深满脸堆笑，澹台朔却看见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积极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面对大风铁骑，他不敢愤怒！
很快，全部落能拿出来的粮食都拿了出来，故阖银霜将中午吃剩的一布兜青稞也拿出来了。
这些粮食缴上去，今晚，所有人都要饿肚子。
黑甲看着还有未干制的新鲜沙羊肉，不禁皱了皱眉头。
故阖深急忙解释：“刚猎到的，还未来得及风干。大人原谅，这次……实在太突然……”
“罢了！”扛旗黑甲遥指身后沉声道：“辎重车骑在那边，派人将粮食送过去！”说完又吩咐身后一名黑甲：“你，带路，记录故阖部落赋税数目！”
故阖深派了四五个青壮年将粮食运送过去，剩下三名黑甲却守在原地，没有离去。
“族长，还没完吗？”
澹台朔悄声询问。
故阖深低声道：“每个部落有赋税标准，征税铁骑有辎重车骑，上面有称重工具，需要核验赋税。”
澹台朔无语。
很快，那名黑甲与运送粮食的部落青年回来了。
“缺一百九十斤！”
黑甲说道。
故阖深大惊。
“大人！这已经是部落全部粮食了！”
黑甲冷漠摇头：“若是只缺三五斤尚可饶过，一百九十斤，缺口太大，速速想办法，不要耽搁时间！”
部落人都慌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部落再也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故阖深再次向黑甲求情，黑甲不为所动。
耽搁了一会儿，黑甲冷声道：“两个青壮奴隶可抵所缺粮食。”
故阖深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对于一个食不果腹的小部落来说，青壮年是极其珍贵的劳动力和战斗力。每多失去一个，部落就多一分灭亡的风险。
而且被征收去做奴隶的人多数没有什么好下场，让谁去都是一种罪过！
“大人！我愿意去做奴隶！”
“是啊！大人让我们去吧，五个……六个都行！”
人群中响起苍老的声音，澹台朔知道，那是部落老弱群体不忍青壮年被征去做奴隶主动向铁骑请求。
他不禁有些泪目，这大风国的律法，似乎太过严苛了。
“哼！休要聒噪！老弱病残者，国都征去能做什么？”
一个黑甲厉声喝止，部落族人都不敢再高声言语。
这时，扛旗的黑甲又说：“若有年轻貌美女眷，一个便可！”
说完，他单手执戟，锋利的长戟刃尖抵在故阖深胸前：“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微怯的声音：“我……我可以吗……”
青昙摘下蒙在脸上的布巾，露出白皙娇嫩的容颜。
四名黑骑霎时愣住了。
他们从未想到，这偏远小部落竟然有一个出落得这般娇美的女子！
“可……以……”
扛旗黑甲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语气中难掩兴奋。
“妹妹！”
故阖银霜失声惊呼！故阖深将头埋低，他不敢，也不忍心看青昙。
“族长和部落的收养恩情，我无以为报，这次，就让我为部落做点事吧……”
青昙故作坚强，微笑着和故阖银霜说。
“姐姐……我是部落里最弱小无用的人，这是我唯一能为部落做的事了……”
故阖银霜眼泪滑落，紧握着地上的长枪，想拿起，又不敢。
“不！你不是没用的人……妹妹……”
青昙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也哭起来。
东州的每个人都知道，被抵税征收进国都的美丽女子是去伺候达官贵人的，在那里，她们的地位仅仅高于奴隶，但受到的待遇从某方面来说又不如奴隶！
有些内心扭曲的贵族，除了会在这些抵税女子身体上发泄外，甚至会对她们施虐……被玩腻后遍体鳞伤逃出大风国都的抵税女子比比皆是……
澹台朔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青昙为了部落站了出来，他此刻也同样束手无策。
青昙与黑甲说：“大人，请允许我回帐中带些衣物。”
黑甲应允。
青昙看向澹台朔，低声道：“跟我进账帮忙取些东西。”
澹台朔一愣，不明所以。但青昙已经转身往帐房走去，他只能跟上。
部落人因为担忧而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满载而归！哈哈哈哈！”故阖深激动的大笑响彻部落。
男女老少迎接出来，帐前的草场上，挤满了人。
“遇上一整群沙羊，全拿下了！”
故阖银霜兴高采烈的和姆妈讲述着狩猎过程。
这次狩猎收获颇丰，故阖深吩咐下去，将猎物分给了族人，他管理部落向来秉持着公平这个原则，所以族人对他的忠诚度很高。叛徒博克达是个例外，毕竟，谁都有追求优越的权利，或许是因为故阖深太过公平，博克达才说他心慈手软。
“兄弟们，休息半日，起来后咱们到草场集合，训练。”
众人应允，带着各自分配的猎物都回家去了。
故阖深所谓训练，澹台朔见识过，他内心非常称赞故阖深的远见。作为一个部落族长，在大风国不允许部落募养私兵的律法下，他冒着被朝廷发现的风险坚持部落青壮劳力的集训是非常明智的。
这大大增加了部落的战斗能力，对狩猎更有裨益。
澹台朔看过故阖深对族人的训练，他非常严格，如果不是因为族人手上拿的是捕猎的武器，澹台朔甚至感觉故阖深在训练的是一支军队！
是啊！故阖部落骁勇善战的人们，只要给他们穿上战甲，那就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军队！
这个现象，在故阖银霜身上可见一斑！
澹台朔在草场上盯着放养的几匹老马发呆时，故阖银霜就找到了他。
“澹台朔！听说你要娶我妹妹？”
冷不丁被问到这么一个问题，他有些局促。
“这……这……这个……”
见澹台朔结结巴巴的，故阖银霜长枪前挑，不屑道：“怎么？说过的话，不敢承认了？”
“我是说过带她去南境，可是……”
“可是什么？东州的女子是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部落的！”
“我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规矩……”
澹台朔皱眉解释。
“所以你想反悔？哼！你们南境人说话一向不算数吗？”
“我不是……不是反悔，有机会的话我是肯定会带她去南境看看的……但……”
“你不想娶她？是不喜欢她吗？”
故阖银霜咄咄逼人，那枪尖闪着寒芒，晃得澹台朔眼花。
“不是……”
他此刻感觉自己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那就是喜欢她咯？”
故阖银霜收起枪，突然咧嘴一笑，继续道：“我妹妹还有些担心，怕你不喜欢她，我这才特意过来问问！”
澹台朔心中无奈，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既然喜欢我妹妹，又承诺过带她去南境，那你便好生待她！若是敢负她，我故阖银霜的丈青长枪可不是吃素的！长枪下，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龙将之子！”
澹台朔摆了摆手道：“东州的部落大婚可需聘礼？”
“重聘为媒，大婚为娶，明媒正娶，人间喜事，当如此。”
澹台朔内心暗喜，解释说：“我迷于沙漠，尚不知归途在何处，如今孑然一身，怕是重聘不成了！你看，我娶不了你妹妹。”
故阖银霜闻言，轻声道：“东州人不拘小节，怎么定情那是你俩的事，重情义的人，一个承诺便可顶千金重聘！”
澹台朔皱眉，却见故阖银霜又执起长枪，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他无言以对，正沉默间，忽听得有马声嘶鸣。
“踏！踏！踏！”
一阵阵马蹄声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四骑人马！马儿高大挺骏，身披黑色重甲。马背上的人亦是披挂黑色铠甲，手持武器，趾高气扬。为首一人扛着一杆青色大旗，上面纹饰一个巨大的“风”字。
故阖银霜见此面色惊惧，随后她扔下一句：“千万别顶撞他们！”
丢下愣在原地的澹台朔，她跑回部落中去了。
须臾，四名黑甲已经走进部落，而被故阖银霜喊醒的故阖深也率领部落人全部出来了！
数百人挤在草场上，竟然齐刷刷的向那四名黑甲跪了下去。就连故阖深也单膝跪地，将左手斜放于胸前。
澹台朔倚在围栏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国都令！”
扛旗黑甲冷声轻喝，随后单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古铜色卷轴垂展开来。
“东州即将与南境大钦开战，今年粮税提前收缴，筹备战略物资！”
黑甲说完，将卷轴扔给跪在最前方的故阖深。
“大人，这……这太突然了！部落还未来得及储备粮食……”
故阖深与族人都是面露惊惧神色，缴不出赋税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澹台朔不清楚，但他们作为东州大风国的子民，深知缴不出赋税的下场，那就像是厚重的阴霾与最恐怖的噩梦一般！
因为顶撞大风铁骑或者无法缴纳足额赋税被屠戮整个部落的先例并不是只有一两个，百年前，整个瀚海大漠边缘成千上万的大小部落，如今，也不过剩下几十个。
“抗令不税者，杀！”
扛旗黑甲冷声回答。
他身后的三名黑甲手执长戟，厉声呵斥：“杀！杀！杀！”
这一声声厉喝下，澹台朔明显看到了故阖深脸上剧烈的抽动！
他在紧张！
“快！所有人回去把所有粮食全部拿出来！”
他吩咐族人，面对大风铁骑带来的死亡威慑，部落人没一个敢放慢速度。
“大人，请稍待。”
故阖深满脸堆笑，澹台朔却看见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积极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面对大风铁骑，他不敢愤怒！
很快，全部落能拿出来的粮食都拿了出来，故阖银霜将中午吃剩的一布兜青稞也拿出来了。
这些粮食缴上去，今晚，所有人都要饿肚子。
黑甲看着还有未干制的新鲜沙羊肉，不禁皱了皱眉头。
故阖深急忙解释：“刚猎到的，还未来得及风干。大人原谅，这次……实在太突然……”
“罢了！”扛旗黑甲遥指身后沉声道：“辎重车骑在那边，派人将粮食送过去！”说完又吩咐身后一名黑甲：“你，带路，记录故阖部落赋税数目！”
故阖深派了四五个青壮年将粮食运送过去，剩下三名黑甲却守在原地，没有离去。
“族长，还没完吗？”
澹台朔悄声询问。
故阖深低声道：“每个部落有赋税标准，征税铁骑有辎重车骑，上面有称重工具，需要核验赋税。”
澹台朔无语。
很快，那名黑甲与运送粮食的部落青年回来了。
“缺一百九十斤！”
黑甲说道。
故阖深大惊。
“大人！这已经是部落全部粮食了！”
黑甲冷漠摇头：“若是只缺三五斤尚可饶过，一百九十斤，缺口太大，速速想办法，不要耽搁时间！”
部落人都慌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部落再也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故阖深再次向黑甲求情，黑甲不为所动。
耽搁了一会儿，黑甲冷声道：“两个青壮奴隶可抵所缺粮食。”
故阖深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对于一个食不果腹的小部落来说，青壮年是极其珍贵的劳动力和战斗力。每多失去一个，部落就多一分灭亡的风险。
而且被征收去做奴隶的人多数没有什么好下场，让谁去都是一种罪过！
“大人！我愿意去做奴隶！”
“是啊！大人让我们去吧，五个……六个都行！”
人群中响起苍老的声音，澹台朔知道，那是部落老弱群体不忍青壮年被征去做奴隶主动向铁骑请求。
他不禁有些泪目，这大风国的律法，似乎太过严苛了。
“哼！休要聒噪！老弱病残者，国都征去能做什么？”
一个黑甲厉声喝止，部落族人都不敢再高声言语。
这时，扛旗的黑甲又说：“若有年轻貌美女眷，一个便可！”
说完，他单手执戟，锋利的长戟刃尖抵在故阖深胸前：“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微怯的声音：“我……我可以吗……”
青昙摘下蒙在脸上的布巾，露出白皙娇嫩的容颜。
四名黑骑霎时愣住了。
他们从未想到，这偏远小部落竟然有一个出落得这般娇美的女子！
“可……以……”
扛旗黑甲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语气中难掩兴奋。
“妹妹！”
故阖银霜失声惊呼！故阖深将头埋低，他不敢，也不忍心看青昙。
“族长和部落的收养恩情，我无以为报，这次，就让我为部落做点事吧……”
青昙故作坚强，微笑着和故阖银霜说。
“姐姐……我是部落里最弱小无用的人，这是我唯一能为部落做的事了……”
故阖银霜眼泪滑落，紧握着地上的长枪，想拿起，又不敢。
“不！你不是没用的人……妹妹……”
青昙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也哭起来。
东州的每个人都知道，被抵税征收进国都的美丽女子是去伺候达官贵人的，在那里，她们的地位仅仅高于奴隶，但受到的待遇从某方面来说又不如奴隶！
有些内心扭曲的贵族，除了会在这些抵税女子身体上发泄外，甚至会对她们施虐……被玩腻后遍体鳞伤逃出大风国都的抵税女子比比皆是……
澹台朔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青昙为了部落站了出来，他此刻也同样束手无策。
青昙与黑甲说：“大人，请允许我回帐中带些衣物。”
黑甲应允。
青昙看向澹台朔，低声道：“跟我进账帮忙取些东西。”
澹台朔一愣，不明所以。但青昙已经转身往帐房走去，他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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