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沙暴
饥饿，考验着沙漠中的三个人。
沙丘下，赵炽挖出一个深坑，将沙坑四壁用火灵力烧结成晶体，加固了沙坑后，他当着青昙的面将外袍和上衣脱下，覆盖于沙坑之上。
又凝聚火灵护盾在沙坑上方，只留了一面方便出入。
“我去寻水，也碰碰运气寻些食物。”
青昙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赵炽将随身佩带的短刀递给青昙，说：“最多三天，找得到找不到我都会回来，顶不住了，就把骆驼杀了吃！柴火不多，省着些，火种我留在沙坑底下了，拨开便燃。”
嘱咐完后，赵炽光着膀子钻出沙坑，只带着几个水袋，朝着东方走去。
青昙愣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她看了看澹台朔，眼泪悄然滚落。
紧紧捏着那把短刀，她感到非常害怕。
“放心，他不会抛下我们的。”
澹台朔突然出声安慰，青昙“呜”的一声，扑进他怀中痛哭起来。
……
“青昙，把骆驼杀了吧。”
黄昏时分，澹台朔悠悠醒转，感受着自己仍旧处于疲惫虚弱状态的身体，终于横下心来！
杀骆驼，代表着他只有等到恢复了才能离开，不杀，再熬下去，他们恐怕连杀骆驼的力气也没有了！
青昙又何尝不知道这骆驼关系到澹台朔能否尽快启程，毕竟他现在的状态，靠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它也是目前唯一的食物啊！
她捏着赵炽留下的短刀，踌躇不定。
内心许久挣扎，她还是握着刀走到了骆驼身边。
这是一只早已瘦弱不堪的骆驼，它在朱廖先的骑乘下，恐怕连草料都没有吃饱过。
又与这三人在炽热的瀚海中心奔波了数日，此刻，它也倦怠无比，趴伏在沙坑角落，见青昙捏着刀朝它走来，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睑。
“骆驼啊骆驼……救我们一命吧……”
青昙轻抚着骆驼脖颈上的鬃毛，嘴里念叨着……
“青昙，把水袋给我。”
澹台朔也勉力爬到骆驼身边，青昙把一只空水袋递给他。
他将水袋打开，低声道：“动手。”
青昙紧闭双眼，颤抖着声音说：“我怕……”
澹台朔知道，青昙并不是不忍下手或者惧怕杀生，她在残酷的瀚海大漠长大，并不会惧怕这些。
她只是在恐惧未知的未来。
这骆驼杀了，澹台朔要想离开瀚海，就真的必须要等到他恢复体力，能够行走。
可不杀，他们也可能会饿死掉。
这本来就是两难的选择，好几天了，他还是一副极度虚弱的状态……谁敢确定这只骆驼吃完澹台朔就能恢复过来？
“前路漫漫，无数坎坷，难题我们总得一个一个解决……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澹台朔鼓励她。
青昙小声抽泣着，缓缓抽出了那把短刀。
她搂住骆驼的脖子，小声道：“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一定会的……”
“噗！”
短刀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骆驼剧烈挣扎，澹台朔拼力爬到它身上，想以自身体重摁压住它。
青昙紧紧勒住它的脖子，刺入骆驼脖颈的短刀狠狠搅动，一股温热从伤口流淌出来……剧烈挣扎了几下后，它渐渐失去了动静……
青昙也流下了眼泪。
他们，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境……
澹台朔打开水袋去接流淌出来的鲜血，足足灌满了一袋。
“快喝！”
澹台朔将水袋递给青昙。
青昙摇头哽咽：“不！我不要！”
澹台朔见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骆驼的鲜血，紧皱着眉头，强行咽了下去。
“阿朔……”
青昙无比心痛，若非身处绝境，谁做得出这般茹毛饮血的事情！
澹台朔再次将水袋递给她，青昙泪流满面，没有再拒绝……
浓烈的血腥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味蕾，青昙感觉到肚腹中阵阵翻腾，奔出沙坑外干呕起来！
可是，数日食不果腹，她哪里还有东西吐得出来！
……
这是赵炽离开独自去寻水的第二天，有骆驼肉得以果腹的澹台朔和青昙虽然很渴，但总算没有饿晕过去。
但是，这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希冀。
清晨的天气并不晴朗，四下阴霾，闷热。
青昙心中隐隐不安，瀚海之心的天气，瞬息万变，如果这时候再来一场风暴，那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忧心忡忡下两人在沙坑中又熬过了无比漫长的一天。
……
第三日，轰隆作响的雷声将两人吵醒，青昙一个激灵，扯开遮住沙坑的衣袍，四下里烈风簌簌，抬头望去，厚重的乌云仿佛一块巨石，悬在头顶！
“为什么……”
青昙再一次眼泪决堤……
风暴，又要来了……
得知天气变化的澹台朔安慰青昙说：“放心，赵炽留了灵力护盾，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他也只是安慰青昙罢了，自己心中，已经如同死灰一般。
“别管那风暴了，尝一尝我烤的肉吧，来，我喂你。”
这两日，澹台朔恢复得些许力气，已经能够起坐。
他试图转移青昙的注意力，想让她不那么害怕。
青昙回身抱住他，在他耳边哭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老天爷对我们太残忍了……”
澹台朔微微一笑，擦掉她脸颊上的泪花，柔声道：“我们所惧怕的，不一定能打败我们，但我们不惧的，一定是能战胜的！别害怕……”
漫天的尘暴并没有打算给二人留下希望，赵炽布置的灵力护盾破碎的那一刻，狂风卷走了沙坑上铺盖的衣袍。
风暴肆虐，沙坑很快就被狂风卷来的沙粒掩埋，青昙背着他们在瀚沁山上编制的那个背篓，里面是吃剩的骆驼肉。
她费尽力气把澹台朔从沙尘中拽出来，两人面对风沙，坚定的往前走去！
他们等不到赵炽了，这场风暴过后，附近的地形会大幅改变，沙丘会变成平地，洼地又会变成沙丘……任何人都会迷失在瀚海之心的风暴里……
澹台朔尝试与惊罚弓建立力量感应，却发现自己灵海虚空，仍旧无法御动任何力量。
青昙搀扶着澹台朔，风沙里，他无数次摔倒，青昙一次也不敢放开手，她怕，怕一放开，风沙就会把她的爱人夺走。
他们不知道在风沙中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风沙渐息，西斜的太阳收起了它的炽热，两人看见不远的天边盘旋着三只大型禽类。
“有动物了！我们大概已经走出瀚海之心。”
“那是瀚海上的黑鸦鹫，多食腐肉。”
青昙的解释让澹台朔微微感觉不安。
两人坚持着走了一路，那三只黑鸦鹫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他们，有时甚至飞在头顶盘旋，聒噪的声音令青昙有些烦，她好几次扬沙驱赶，三只黑鸦鹫却如蛆附骨，一直不肯飞走。
澹台朔劝青昙不要浪费力气，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三只黑鸦鹫多半是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却遇上了两个虚弱的人……
如果四周没有腐肉……那他们，就是即将成为腐肉的食物……
两个人搀扶着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去，忽的脚下一软，地上的黄沙骤然下陷！
“啊呀！”
青昙一声轻呼，紧紧抓住澹台朔，两人随着黄沙塌陷，栽进了一个黑魆魆的洞中，青昙背上的背篓被挂在头顶，待得两人适应昏暗，借着头顶空洞上的光，看到了几根刨制光滑的半截木头悬在上方，那背篓挂在在了其中一截木头上。
两人刚刚从绵软黄沙上站起身来，塌陷的洞口一下子就暗了！
一阵扑腾聒噪，激起灰尘满洞。
是那三只黑鸦鹫从天空袭下，去争夺那背篓中的骆驼肉！
“哎呀！该死的鸟！”
青昙手捧黄沙砸向洞口驱赶黑鸦鹫，却毫无作用。看着它们将肉一块块吞食进肚，青昙眸子里噙着泪花，沉默不语。
澹台朔轻叹了一声，牵住她的手。
须臾，那背篓肉便被三只黑鸦鹫分食干净，兴许是背篓底沾着碎末，它们扑腾了一会儿，连背篓都叼走了！
青昙在黄沙底下挖出了几根断木，好不容易生起一堆火，洞外天色已黑。
直到这会儿，两人才彻底看清这个空旷的空间。
这个洞似乎是前人遗留的房屋，洞口底下因为黄沙塌陷，堆了很厚的一层沙粒，八根粗大的柱子抬住了上方一排排碗口粗细的精致打磨过的圆木，圆木之上，又有一层木板，隔挡黄沙。
澹台朔已经歇的些力气，此时已然能缓步走动，他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两人准备在此歇过一晚，恐怕深夜寒冷，青昙又在黄沙堆中刨寻木头。
“咦？”
青昙挖着挖着，突然惊疑。
“阿朔，这里好像有块石碑？”
澹台朔闻言，急忙走上前去查看。
扫开那石块落的沙尘，一块桌子大小的石碑平放于地面上。
“遇神卸甲？”
青昙小声将石碑上的字读了出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颇觉奇怪。
茫茫瀚海大漠中，竟然存在这样一间房屋遗址，而房间里又有一块平放的石碑……实在是有些奇怪。
青昙又在石碑上擦了擦，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
“瀚沁王封。”
沙丘下，赵炽挖出一个深坑，将沙坑四壁用火灵力烧结成晶体，加固了沙坑后，他当着青昙的面将外袍和上衣脱下，覆盖于沙坑之上。
又凝聚火灵护盾在沙坑上方，只留了一面方便出入。
“我去寻水，也碰碰运气寻些食物。”
青昙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赵炽将随身佩带的短刀递给青昙，说：“最多三天，找得到找不到我都会回来，顶不住了，就把骆驼杀了吃！柴火不多，省着些，火种我留在沙坑底下了，拨开便燃。”
嘱咐完后，赵炽光着膀子钻出沙坑，只带着几个水袋，朝着东方走去。
青昙愣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她看了看澹台朔，眼泪悄然滚落。
紧紧捏着那把短刀，她感到非常害怕。
“放心，他不会抛下我们的。”
澹台朔突然出声安慰，青昙“呜”的一声，扑进他怀中痛哭起来。
……
“青昙，把骆驼杀了吧。”
黄昏时分，澹台朔悠悠醒转，感受着自己仍旧处于疲惫虚弱状态的身体，终于横下心来！
杀骆驼，代表着他只有等到恢复了才能离开，不杀，再熬下去，他们恐怕连杀骆驼的力气也没有了！
青昙又何尝不知道这骆驼关系到澹台朔能否尽快启程，毕竟他现在的状态，靠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它也是目前唯一的食物啊！
她捏着赵炽留下的短刀，踌躇不定。
内心许久挣扎，她还是握着刀走到了骆驼身边。
这是一只早已瘦弱不堪的骆驼，它在朱廖先的骑乘下，恐怕连草料都没有吃饱过。
又与这三人在炽热的瀚海中心奔波了数日，此刻，它也倦怠无比，趴伏在沙坑角落，见青昙捏着刀朝它走来，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睑。
“骆驼啊骆驼……救我们一命吧……”
青昙轻抚着骆驼脖颈上的鬃毛，嘴里念叨着……
“青昙，把水袋给我。”
澹台朔也勉力爬到骆驼身边，青昙把一只空水袋递给他。
他将水袋打开，低声道：“动手。”
青昙紧闭双眼，颤抖着声音说：“我怕……”
澹台朔知道，青昙并不是不忍下手或者惧怕杀生，她在残酷的瀚海大漠长大，并不会惧怕这些。
她只是在恐惧未知的未来。
这骆驼杀了，澹台朔要想离开瀚海，就真的必须要等到他恢复体力，能够行走。
可不杀，他们也可能会饿死掉。
这本来就是两难的选择，好几天了，他还是一副极度虚弱的状态……谁敢确定这只骆驼吃完澹台朔就能恢复过来？
“前路漫漫，无数坎坷，难题我们总得一个一个解决……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澹台朔鼓励她。
青昙小声抽泣着，缓缓抽出了那把短刀。
她搂住骆驼的脖子，小声道：“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一定会的……”
“噗！”
短刀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骆驼剧烈挣扎，澹台朔拼力爬到它身上，想以自身体重摁压住它。
青昙紧紧勒住它的脖子，刺入骆驼脖颈的短刀狠狠搅动，一股温热从伤口流淌出来……剧烈挣扎了几下后，它渐渐失去了动静……
青昙也流下了眼泪。
他们，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境……
澹台朔打开水袋去接流淌出来的鲜血，足足灌满了一袋。
“快喝！”
澹台朔将水袋递给青昙。
青昙摇头哽咽：“不！我不要！”
澹台朔见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骆驼的鲜血，紧皱着眉头，强行咽了下去。
“阿朔……”
青昙无比心痛，若非身处绝境，谁做得出这般茹毛饮血的事情！
澹台朔再次将水袋递给她，青昙泪流满面，没有再拒绝……
浓烈的血腥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味蕾，青昙感觉到肚腹中阵阵翻腾，奔出沙坑外干呕起来！
可是，数日食不果腹，她哪里还有东西吐得出来！
……
这是赵炽离开独自去寻水的第二天，有骆驼肉得以果腹的澹台朔和青昙虽然很渴，但总算没有饿晕过去。
但是，这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希冀。
清晨的天气并不晴朗，四下阴霾，闷热。
青昙心中隐隐不安，瀚海之心的天气，瞬息万变，如果这时候再来一场风暴，那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忧心忡忡下两人在沙坑中又熬过了无比漫长的一天。
……
第三日，轰隆作响的雷声将两人吵醒，青昙一个激灵，扯开遮住沙坑的衣袍，四下里烈风簌簌，抬头望去，厚重的乌云仿佛一块巨石，悬在头顶！
“为什么……”
青昙再一次眼泪决堤……
风暴，又要来了……
得知天气变化的澹台朔安慰青昙说：“放心，赵炽留了灵力护盾，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他也只是安慰青昙罢了，自己心中，已经如同死灰一般。
“别管那风暴了，尝一尝我烤的肉吧，来，我喂你。”
这两日，澹台朔恢复得些许力气，已经能够起坐。
他试图转移青昙的注意力，想让她不那么害怕。
青昙回身抱住他，在他耳边哭诉：“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老天爷对我们太残忍了……”
澹台朔微微一笑，擦掉她脸颊上的泪花，柔声道：“我们所惧怕的，不一定能打败我们，但我们不惧的，一定是能战胜的！别害怕……”
漫天的尘暴并没有打算给二人留下希望，赵炽布置的灵力护盾破碎的那一刻，狂风卷走了沙坑上铺盖的衣袍。
风暴肆虐，沙坑很快就被狂风卷来的沙粒掩埋，青昙背着他们在瀚沁山上编制的那个背篓，里面是吃剩的骆驼肉。
她费尽力气把澹台朔从沙尘中拽出来，两人面对风沙，坚定的往前走去！
他们等不到赵炽了，这场风暴过后，附近的地形会大幅改变，沙丘会变成平地，洼地又会变成沙丘……任何人都会迷失在瀚海之心的风暴里……
澹台朔尝试与惊罚弓建立力量感应，却发现自己灵海虚空，仍旧无法御动任何力量。
青昙搀扶着澹台朔，风沙里，他无数次摔倒，青昙一次也不敢放开手，她怕，怕一放开，风沙就会把她的爱人夺走。
他们不知道在风沙中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风沙渐息，西斜的太阳收起了它的炽热，两人看见不远的天边盘旋着三只大型禽类。
“有动物了！我们大概已经走出瀚海之心。”
“那是瀚海上的黑鸦鹫，多食腐肉。”
青昙的解释让澹台朔微微感觉不安。
两人坚持着走了一路，那三只黑鸦鹫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他们，有时甚至飞在头顶盘旋，聒噪的声音令青昙有些烦，她好几次扬沙驱赶，三只黑鸦鹫却如蛆附骨，一直不肯飞走。
澹台朔劝青昙不要浪费力气，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三只黑鸦鹫多半是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却遇上了两个虚弱的人……
如果四周没有腐肉……那他们，就是即将成为腐肉的食物……
两个人搀扶着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去，忽的脚下一软，地上的黄沙骤然下陷！
“啊呀！”
青昙一声轻呼，紧紧抓住澹台朔，两人随着黄沙塌陷，栽进了一个黑魆魆的洞中，青昙背上的背篓被挂在头顶，待得两人适应昏暗，借着头顶空洞上的光，看到了几根刨制光滑的半截木头悬在上方，那背篓挂在在了其中一截木头上。
两人刚刚从绵软黄沙上站起身来，塌陷的洞口一下子就暗了！
一阵扑腾聒噪，激起灰尘满洞。
是那三只黑鸦鹫从天空袭下，去争夺那背篓中的骆驼肉！
“哎呀！该死的鸟！”
青昙手捧黄沙砸向洞口驱赶黑鸦鹫，却毫无作用。看着它们将肉一块块吞食进肚，青昙眸子里噙着泪花，沉默不语。
澹台朔轻叹了一声，牵住她的手。
须臾，那背篓肉便被三只黑鸦鹫分食干净，兴许是背篓底沾着碎末，它们扑腾了一会儿，连背篓都叼走了！
青昙在黄沙底下挖出了几根断木，好不容易生起一堆火，洞外天色已黑。
直到这会儿，两人才彻底看清这个空旷的空间。
这个洞似乎是前人遗留的房屋，洞口底下因为黄沙塌陷，堆了很厚的一层沙粒，八根粗大的柱子抬住了上方一排排碗口粗细的精致打磨过的圆木，圆木之上，又有一层木板，隔挡黄沙。
澹台朔已经歇的些力气，此时已然能缓步走动，他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两人准备在此歇过一晚，恐怕深夜寒冷，青昙又在黄沙堆中刨寻木头。
“咦？”
青昙挖着挖着，突然惊疑。
“阿朔，这里好像有块石碑？”
澹台朔闻言，急忙走上前去查看。
扫开那石块落的沙尘，一块桌子大小的石碑平放于地面上。
“遇神卸甲？”
青昙小声将石碑上的字读了出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颇觉奇怪。
茫茫瀚海大漠中，竟然存在这样一间房屋遗址，而房间里又有一块平放的石碑……实在是有些奇怪。
青昙又在石碑上擦了擦，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
“瀚沁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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