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局
六楼眼科门诊。
南凝出了电梯就开始观察四周，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窗户上。
紧接着她就发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六楼走廊里的每扇窗户外都有防护栏，锃光瓦亮的防护栏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已知一个大前提，林之焕是在六楼坠亡的。
那么问题来了，在到处都是防护栏的情况下，林之焕怎么会从六楼坠亡呢？
是她的超能力出错，还是蝴蝶效应导致的偏差，她一时间没有头绪。
南凝站在电梯门口，眉头紧锁。
正好有装修师傅跟小徒弟扛着梯子，他们立住梯子停下来等电梯。
南凝一把拦住对方，“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六楼防护栏是每个窗户都有的吗？”
装修师傅不是很懂南凝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好脾气地回答。
“都有啊，医院担心出事故，二楼以上每层楼的窗户都按了防护网。”
边上小徒弟年纪小，没怎么见过漂亮姑娘，而南凝又美艳的不像话，一时间他眼睛都看直了。
小徒弟有心搭话，却又笨嘴拙舌，想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正赶上南凝问他师傅问题，又正好是他勉强能答上来的问题。
他苦思冥想，总算想到一件事，献宝一样开了口。
“也不全是！”
“也……也不全是。”
南凝闻言抬眸去看他。
被这么漂亮的姑娘盯着，小徒弟脸更红了，他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在……在……”
南凝感慨自己真是瞌睡递枕头，运气好到爆棚。
她正愁着大海捞针没有线索，转头线索就戳到她眼前。
她的视线顺势落在小徒弟头顶的百科上。
【个人大事记：8.7特大凶案目击证人，协助警方完成凶犯钱某的画像侧写，成功在长途汽车站截获窜逃的钱某】
南凝：！！！
8.7特大凶案？
说的应该就是涉及到以林医生为首的医护人员的医闹事件吧。
这个钱某杀了人伤了人之后居然还活着？没有像她原先以为的那样跟林之焕同归于尽从六楼摔下去？
所以……也也就是说，她刚才找人的大方向是错的，自己费劲巴拉做了半天无用功？
南凝的脑海中一瞬间涌上无数个问题。
林之焕从六楼哪里坠落的？
是门诊楼还是别的楼的六楼？
那么多人为什么没能拦住一个钱某？
钱某是从哪里逃脱的？
工人师傅见小徒弟跟漂亮姑娘说句话磕磕巴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暗骂了一句没出息，然后轻轻踹了自家徒弟一脚。
小徒弟挨了师傅一脚踹以后，终于把话说囫囵了。
“那边洗手间有扇窗防护栏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南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小徒弟说的是走廊左转的男洗手间。
男洗手间窗外正是一栋正在施工的新楼，楼还没盖完，目测比门诊楼要矮上大概半层楼。
——在没有防护栏的情况下，成年男子从窗户跳出去刚好能落在新楼的楼顶上。
南凝确认了一下，“整栋楼只有那一处没有防护栏吗？”
小徒弟说话越来越自然了，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最起码声音不像蚊子哼哼了。
“我跟我师傅把整个六楼都检查了一遍，就只有那里有问题。”
那就应该没错了。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钱某手持利器攻击医护人员，因为事发突然场面一时间混乱，人们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他提前观察好情况，知道六楼洗手间的窗户没有护栏，能直通在建的新楼，是以选择从那里逃跑。
而林之焕眼见父亲遇害，忍着悲痛一路追过来，刚好在窗口处截住他。
争执间钱某将林之焕推下楼，而自己则借力使力跳到对面楼上成功出逃。
最后在小徒弟的帮忙下，被警察从长途汽车站抓住。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扇窗？
小徒弟见南凝很是在意防护栏，搜肠刮肚又想了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刚才有人也问了我防护栏的事……”
南凝猛然抬眸，“还有别人也问过你这个问题？”
小徒弟点点头，“对啊，是个四十多岁的男的，戴个帽子头也不抬，看着奇奇怪怪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倒看看清他长相了，他右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痣上还有毛，整个人看起来很凶！”
右脸有痣，痣上长毛？
这倒是比较有特点的长相，不过总觉得这个描述她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是哪里呢？
在南凝苦思冥想的空档，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借过一下。”
南凝以为自己挡路了，来不及多想一边让开一边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对方的小半张脸。
右边半张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
痣上有毛。
跟小徒弟刚才描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眼瞅着对方走远，南凝一把扯住小徒弟扛着的梯子，险些将他扯了个趔趄。
“你刚刚说的……是他？”
小徒弟往前看了一眼，肯定地点头，“是他没错。”
南凝上前握住小徒弟的手，“小师傅，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能不能麻烦您尽快把洗手间的防护栏修好。”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越快越好。”
小徒弟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神思不属地应声。“好……好的。”
边上的师傅看不过眼，直接冲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你这点出息。”
不过到底是谁家孩子谁心疼，师傅还是跟南凝保证道。
“放心吧姑娘，我俩加会班，十来分钟就能修好。”
南凝叠声道谢，“那就麻烦您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小徒弟站在原地，看着被南凝握过的手傻笑，根本没注意人已经走远了。
师傅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抬脚踹了他一脚。
“人家姑娘都走了，你还看！”
“还不抓紧去修窗户！”
小徒弟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南凝的背影，哦了一声抱着梯子往洗手间走去。
另一边。
南凝快步追上右脸有痣的男人。
虽然他们刚才打了个照面，但毕竟时间太短，她压根没看到对方头上的百科。
——她的超能力有个bug，看到百科页面的前提是她必须见过对方的正脸。
南凝出了电梯就开始观察四周，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窗户上。
紧接着她就发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六楼走廊里的每扇窗户外都有防护栏，锃光瓦亮的防护栏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已知一个大前提，林之焕是在六楼坠亡的。
那么问题来了，在到处都是防护栏的情况下，林之焕怎么会从六楼坠亡呢？
是她的超能力出错，还是蝴蝶效应导致的偏差，她一时间没有头绪。
南凝站在电梯门口，眉头紧锁。
正好有装修师傅跟小徒弟扛着梯子，他们立住梯子停下来等电梯。
南凝一把拦住对方，“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六楼防护栏是每个窗户都有的吗？”
装修师傅不是很懂南凝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好脾气地回答。
“都有啊，医院担心出事故，二楼以上每层楼的窗户都按了防护网。”
边上小徒弟年纪小，没怎么见过漂亮姑娘，而南凝又美艳的不像话，一时间他眼睛都看直了。
小徒弟有心搭话，却又笨嘴拙舌，想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正赶上南凝问他师傅问题，又正好是他勉强能答上来的问题。
他苦思冥想，总算想到一件事，献宝一样开了口。
“也不全是！”
“也……也不全是。”
南凝闻言抬眸去看他。
被这么漂亮的姑娘盯着，小徒弟脸更红了，他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在……在……”
南凝感慨自己真是瞌睡递枕头，运气好到爆棚。
她正愁着大海捞针没有线索，转头线索就戳到她眼前。
她的视线顺势落在小徒弟头顶的百科上。
【个人大事记：8.7特大凶案目击证人，协助警方完成凶犯钱某的画像侧写，成功在长途汽车站截获窜逃的钱某】
南凝：！！！
8.7特大凶案？
说的应该就是涉及到以林医生为首的医护人员的医闹事件吧。
这个钱某杀了人伤了人之后居然还活着？没有像她原先以为的那样跟林之焕同归于尽从六楼摔下去？
所以……也也就是说，她刚才找人的大方向是错的，自己费劲巴拉做了半天无用功？
南凝的脑海中一瞬间涌上无数个问题。
林之焕从六楼哪里坠落的？
是门诊楼还是别的楼的六楼？
那么多人为什么没能拦住一个钱某？
钱某是从哪里逃脱的？
工人师傅见小徒弟跟漂亮姑娘说句话磕磕巴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暗骂了一句没出息，然后轻轻踹了自家徒弟一脚。
小徒弟挨了师傅一脚踹以后，终于把话说囫囵了。
“那边洗手间有扇窗防护栏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南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小徒弟说的是走廊左转的男洗手间。
男洗手间窗外正是一栋正在施工的新楼，楼还没盖完，目测比门诊楼要矮上大概半层楼。
——在没有防护栏的情况下，成年男子从窗户跳出去刚好能落在新楼的楼顶上。
南凝确认了一下，“整栋楼只有那一处没有防护栏吗？”
小徒弟说话越来越自然了，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最起码声音不像蚊子哼哼了。
“我跟我师傅把整个六楼都检查了一遍，就只有那里有问题。”
那就应该没错了。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钱某手持利器攻击医护人员，因为事发突然场面一时间混乱，人们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他提前观察好情况，知道六楼洗手间的窗户没有护栏，能直通在建的新楼，是以选择从那里逃跑。
而林之焕眼见父亲遇害，忍着悲痛一路追过来，刚好在窗口处截住他。
争执间钱某将林之焕推下楼，而自己则借力使力跳到对面楼上成功出逃。
最后在小徒弟的帮忙下，被警察从长途汽车站抓住。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扇窗？
小徒弟见南凝很是在意防护栏，搜肠刮肚又想了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刚才有人也问了我防护栏的事……”
南凝猛然抬眸，“还有别人也问过你这个问题？”
小徒弟点点头，“对啊，是个四十多岁的男的，戴个帽子头也不抬，看着奇奇怪怪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倒看看清他长相了，他右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痣上还有毛，整个人看起来很凶！”
右脸有痣，痣上长毛？
这倒是比较有特点的长相，不过总觉得这个描述她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是哪里呢？
在南凝苦思冥想的空档，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借过一下。”
南凝以为自己挡路了，来不及多想一边让开一边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对方的小半张脸。
右边半张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
痣上有毛。
跟小徒弟刚才描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眼瞅着对方走远，南凝一把扯住小徒弟扛着的梯子，险些将他扯了个趔趄。
“你刚刚说的……是他？”
小徒弟往前看了一眼，肯定地点头，“是他没错。”
南凝上前握住小徒弟的手，“小师傅，我知道这样说很过分，能不能麻烦您尽快把洗手间的防护栏修好。”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越快越好。”
小徒弟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神思不属地应声。“好……好的。”
边上的师傅看不过眼，直接冲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你这点出息。”
不过到底是谁家孩子谁心疼，师傅还是跟南凝保证道。
“放心吧姑娘，我俩加会班，十来分钟就能修好。”
南凝叠声道谢，“那就麻烦您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小徒弟站在原地，看着被南凝握过的手傻笑，根本没注意人已经走远了。
师傅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抬脚踹了他一脚。
“人家姑娘都走了，你还看！”
“还不抓紧去修窗户！”
小徒弟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南凝的背影，哦了一声抱着梯子往洗手间走去。
另一边。
南凝快步追上右脸有痣的男人。
虽然他们刚才打了个照面，但毕竟时间太短，她压根没看到对方头上的百科。
——她的超能力有个bug，看到百科页面的前提是她必须见过对方的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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