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问心
与此同时，李长安还注意到很少露面的四师兄吴君柏，也出现在广场上。
在他身边的，则是那个目光如狼的少年杨峰，和另外一个开了窍穴的少女。
这些师兄姐……似乎是在挑选属于自己的人？
难道说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或者类似一带多、先进带后进的模式？
“做得不错。”柳十一的赞扬也是言简意赅。不过能得到美丽师姐的赞扬，这滋味还是不错的。
随后她看向陶行广，蹙眉道：“还没感应到气机？”
陶行广一脸沮丧地点头。
“跟我来。”
柳十一丢下一句话，扭身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两半圆月，摇曳生姿。
一处岩石山峰上，柳十一随手在坚硬的岩石上拍出一个等身高的坑洞，随后命令陶行广道：“跳下去。”
哈？
陶行广望了一眼坑洞，挠挠头，不理解柳十一什么意思。
柳十一见到陶行广愣愣站在原地，柳眉一挑，李长安赶紧在身后推了他一把，将他推进坑洞里。
“埋了他。”
柳十一吩咐李长安。
哈？？
这下轮到李长安目瞪口呆了，“师姐，不至于吧？”
柳十一那双清冷的杏眼当即转过来，兴许是转身动作大了些，又是一阵碧波荡漾。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长安赶紧埋头苦干，呼哧呼哧地用黄土把陶行广给埋起来，只露出一个头。
“知道我为何如此做？”
柳十一给抛出了个问题。
两个修行菜鸟都同时摇头。
“修道一途，人有属性之分，是为金木水火土等诸多灵根；功法也有五行属性之分。”柳十一也不寄望两人能不经指点，就明白自己此举用意，因此解释道：“所以修炼同属性功法，才会事半功倍。”
“难道说是因为行广修炼的是水行功法的原因？”李长安出声道，“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无解？”
陶行广脸色一黯。
“没那么严重。”柳十一摇摇头，“斜月清辉心经之所以能成为悬羊宗的根本功法，原因就是它虽然是水行功法，但是普适性很好，甚至可以说好得有些过分了。”
“它当然最适合水灵根修士修炼，但其他属性的修行者修炼的话，并不会如某些普适性差的功法那般，让人事倍功半，甚至寸步难行。
“因此不是功法问题，而是其他原因。”
陶行广精神为之一振。
“你既然能被选中带上悬羊宗，那就代表你身上有灵根，凭此一项，就胜其他人无数。”
“之所以迟迟不能感应气机，除了修炼方法有问题外，最重要的还是你心态。”
柳十一一针见血，直指陶行广问题核心，“虽然祖师爷曾有言，道法自然、顺势而为，但修道、修道，终究还是逆天而行。”
“如若你不能坚韧心志，还是这般迟疑不决、自怨自艾，我看你还是迟早下山比较好。”
李长安也看着陶行广，陶行广这个问题其实他早有察觉，只不过没想到影响竟然如此之大。
“所以在实行计划之前，再问你一句。”柳十一俯视陶行广，一字一顿：“你是否做好准备，要一往无前踏入修行之道。”
“仔细想好！”
一字一顿，虽然声音清脆，听在陶行广耳中却是如同洪钟大吕、震荡不休。
却是柳十一施展了某种法术，以此来达到撼动陶行广心神的目的。
一幕幕画面，在陶行广眼前快速掠过，这些画面他都很熟悉，有自小成长的小村落、有从年轻逐渐到两鬓斑白的父母。
种种画面，都是他3个月来辗转反侧，时常浮现，又无比怀念的。
但是最后，所有画面逐渐汇聚成一个声音：娃啊，你父母都老了，没办法陪你太久。
既然你身上有仙缘，就努力去追吧。
我们在家里等你，哪天你成为神仙了，就回来看俺俩。
不知不觉间，陶行广虎目含泪。
李长安也受到法术的影响，而他脑中闪现的画面却多了许多。
一幅幅画面，快速掠过。
从前世蓝星种种，到今世青山坊市和李家。
从沉迷小说无法自拔的叔叔，再到傲娇的婶婶，以及慈祥的爷爷奶奶、活泼贪吃的小豆丁。
最终所有画面全部安安静静回归心底，心田再无波澜。
他李长安，不需问心。
他明白他所想、清楚他所做，坚韧不拔、勇往直前，在佛教中，是为大行（heng）。
无声无息间，太上感应篇在他体内自然而然运行流转，天地间的灵气，似乎都因为李长安这番顿悟、明了前身今生，而欢欣、而雀跃，争先恐后地挤入他体内。
第24枚窍穴悄然破开。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第25枚窍穴也屏障破碎。
随后……
在浓郁得近乎液态的灵气灌溉下，李长安体内传来一阵阵只有他能听闻的、仿若鞭炮声音的连串响声。
短短一盏茶时间，10个窍穴尽开！
在他头顶处，急剧汇聚而来的灵气，甚至形成一小团旋涡。
灵气流动时的‘嗤嗤’声不绝于耳。
现在李长安已然凝窍33个，炼气二层已触手可及！
陶行广好不容易确信了自己向道之心，擦干眼泪后，睁眼一瞧，见到李长安这般声势动静，顿时差点又虎目含泪。
这不是打击人吗？！
李长安不作人子！
柳十一看着李长安身上这幅光景，一脸惊愕见鬼的表情。
她知道李长安天赋不错，但没想到会这么好。
那3个月踏入炼气期二层的孙恒，虽然有过分吃药的嫌疑，但短时间内能踏入练气二层，天赋的确惊才艳艳。
本来柳十一认为李长安较之对方，有所不及。
但是现在……
柳十一看着李长安头顶那处灵气旋涡，觉得自己气息有些不顺，下意识就用手拍拍心口。
一团软糯。
她所施展的这门法术，名为‘问心’，本是从佛家‘当头棒喝’演化而来，最适合自我审视、明白心志。
但……也仅此而已。
她还真没听过有谁会在问心之下，进入顿悟状态，灵气甚至浓郁到变成液态的地步。
此时她再看孙恒，立即觉得土鸡瓦狗而已。
看来自己捡了个宝？
不过……
柳十一惊异的同时，双目中闪过一丝阴霾。
李长安缓缓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柳师姐那过分靠近的俏脸。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入目处一片雪白，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他赶紧转移视线，同时后退数步，“柳师姐，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点小心思、小动作，又如何瞒得了柳十一？
只不过一向清冷的五师姐，这会儿却觉得李长安这些小心思、小动作有些好笑，甚至……有些可爱。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下意识挺直了胸脯，嘴角也挂上一抹浅笑，不过很快又被她收敛了，那个清冷不苟言笑的柳师姐，复又回来。
“你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在他身边的，则是那个目光如狼的少年杨峰，和另外一个开了窍穴的少女。
这些师兄姐……似乎是在挑选属于自己的人？
难道说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或者类似一带多、先进带后进的模式？
“做得不错。”柳十一的赞扬也是言简意赅。不过能得到美丽师姐的赞扬，这滋味还是不错的。
随后她看向陶行广，蹙眉道：“还没感应到气机？”
陶行广一脸沮丧地点头。
“跟我来。”
柳十一丢下一句话，扭身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两半圆月，摇曳生姿。
一处岩石山峰上，柳十一随手在坚硬的岩石上拍出一个等身高的坑洞，随后命令陶行广道：“跳下去。”
哈？
陶行广望了一眼坑洞，挠挠头，不理解柳十一什么意思。
柳十一见到陶行广愣愣站在原地，柳眉一挑，李长安赶紧在身后推了他一把，将他推进坑洞里。
“埋了他。”
柳十一吩咐李长安。
哈？？
这下轮到李长安目瞪口呆了，“师姐，不至于吧？”
柳十一那双清冷的杏眼当即转过来，兴许是转身动作大了些，又是一阵碧波荡漾。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长安赶紧埋头苦干，呼哧呼哧地用黄土把陶行广给埋起来，只露出一个头。
“知道我为何如此做？”
柳十一给抛出了个问题。
两个修行菜鸟都同时摇头。
“修道一途，人有属性之分，是为金木水火土等诸多灵根；功法也有五行属性之分。”柳十一也不寄望两人能不经指点，就明白自己此举用意，因此解释道：“所以修炼同属性功法，才会事半功倍。”
“难道说是因为行广修炼的是水行功法的原因？”李长安出声道，“这么一来岂不是说无解？”
陶行广脸色一黯。
“没那么严重。”柳十一摇摇头，“斜月清辉心经之所以能成为悬羊宗的根本功法，原因就是它虽然是水行功法，但是普适性很好，甚至可以说好得有些过分了。”
“它当然最适合水灵根修士修炼，但其他属性的修行者修炼的话，并不会如某些普适性差的功法那般，让人事倍功半，甚至寸步难行。
“因此不是功法问题，而是其他原因。”
陶行广精神为之一振。
“你既然能被选中带上悬羊宗，那就代表你身上有灵根，凭此一项，就胜其他人无数。”
“之所以迟迟不能感应气机，除了修炼方法有问题外，最重要的还是你心态。”
柳十一一针见血，直指陶行广问题核心，“虽然祖师爷曾有言，道法自然、顺势而为，但修道、修道，终究还是逆天而行。”
“如若你不能坚韧心志，还是这般迟疑不决、自怨自艾，我看你还是迟早下山比较好。”
李长安也看着陶行广，陶行广这个问题其实他早有察觉，只不过没想到影响竟然如此之大。
“所以在实行计划之前，再问你一句。”柳十一俯视陶行广，一字一顿：“你是否做好准备，要一往无前踏入修行之道。”
“仔细想好！”
一字一顿，虽然声音清脆，听在陶行广耳中却是如同洪钟大吕、震荡不休。
却是柳十一施展了某种法术，以此来达到撼动陶行广心神的目的。
一幕幕画面，在陶行广眼前快速掠过，这些画面他都很熟悉，有自小成长的小村落、有从年轻逐渐到两鬓斑白的父母。
种种画面，都是他3个月来辗转反侧，时常浮现，又无比怀念的。
但是最后，所有画面逐渐汇聚成一个声音：娃啊，你父母都老了，没办法陪你太久。
既然你身上有仙缘，就努力去追吧。
我们在家里等你，哪天你成为神仙了，就回来看俺俩。
不知不觉间，陶行广虎目含泪。
李长安也受到法术的影响，而他脑中闪现的画面却多了许多。
一幅幅画面，快速掠过。
从前世蓝星种种，到今世青山坊市和李家。
从沉迷小说无法自拔的叔叔，再到傲娇的婶婶，以及慈祥的爷爷奶奶、活泼贪吃的小豆丁。
最终所有画面全部安安静静回归心底，心田再无波澜。
他李长安，不需问心。
他明白他所想、清楚他所做，坚韧不拔、勇往直前，在佛教中，是为大行（heng）。
无声无息间，太上感应篇在他体内自然而然运行流转，天地间的灵气，似乎都因为李长安这番顿悟、明了前身今生，而欢欣、而雀跃，争先恐后地挤入他体内。
第24枚窍穴悄然破开。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第25枚窍穴也屏障破碎。
随后……
在浓郁得近乎液态的灵气灌溉下，李长安体内传来一阵阵只有他能听闻的、仿若鞭炮声音的连串响声。
短短一盏茶时间，10个窍穴尽开！
在他头顶处，急剧汇聚而来的灵气，甚至形成一小团旋涡。
灵气流动时的‘嗤嗤’声不绝于耳。
现在李长安已然凝窍33个，炼气二层已触手可及！
陶行广好不容易确信了自己向道之心，擦干眼泪后，睁眼一瞧，见到李长安这般声势动静，顿时差点又虎目含泪。
这不是打击人吗？！
李长安不作人子！
柳十一看着李长安身上这幅光景，一脸惊愕见鬼的表情。
她知道李长安天赋不错，但没想到会这么好。
那3个月踏入炼气期二层的孙恒，虽然有过分吃药的嫌疑，但短时间内能踏入练气二层，天赋的确惊才艳艳。
本来柳十一认为李长安较之对方，有所不及。
但是现在……
柳十一看着李长安头顶那处灵气旋涡，觉得自己气息有些不顺，下意识就用手拍拍心口。
一团软糯。
她所施展的这门法术，名为‘问心’，本是从佛家‘当头棒喝’演化而来，最适合自我审视、明白心志。
但……也仅此而已。
她还真没听过有谁会在问心之下，进入顿悟状态，灵气甚至浓郁到变成液态的地步。
此时她再看孙恒，立即觉得土鸡瓦狗而已。
看来自己捡了个宝？
不过……
柳十一惊异的同时，双目中闪过一丝阴霾。
李长安缓缓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柳师姐那过分靠近的俏脸。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入目处一片雪白，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他赶紧转移视线，同时后退数步，“柳师姐，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点小心思、小动作，又如何瞒得了柳十一？
只不过一向清冷的五师姐，这会儿却觉得李长安这些小心思、小动作有些好笑，甚至……有些可爱。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下意识挺直了胸脯，嘴角也挂上一抹浅笑，不过很快又被她收敛了，那个清冷不苟言笑的柳师姐，复又回来。
“你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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