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调查
医务室内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清理伤口所需的药品整齐码放在病床边的矮柜子上，阎明川稳稳坐在病床边，露出身上的伤口，校医在一旁仔细地帮他消毒。一番处理后，伤口处的灼痛感缓和了不少，阎明川紧缩的眉头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将最后一个浸染碘酒的棉花扔入垃圾桶后，校医在每个伤口上抹好消炎药，拿出纱布包扎好，与阎明川嘱咐几句后，便让他回去了。
阎明川谢过校医，出了医务室便急匆匆的往班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跑去。办公室在五楼，阎明川腿上有伤，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来到了门口。班主任严厉的训斥声从里面传来，阎明川不由得心头一紧，贴着墙边偷偷伸头往办公室内看去。
现在正值中午，很多老师基本上都不在办公室了，只有他们的班主任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冥无笔直的站着，听着班主任的训诫，十分平静。单一鸣坐在老师身边，脸肿的像猪头，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冥无。
正当阎明川想要仔细听班主任在说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语：“在看什么呢？”
阎明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他转身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子俯身站在他的身后，他下意识的喊道：“老......老师好。”
“别紧张，我不是老师。”男子直起身子，指了指办公室内的冥无，“我是他叔叔。”
此时办公室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男子也不再多话，拍了拍阎明川的肩膀后，走进了办公室，与班主任客气地打着招呼，满脸堆笑，而后又寒暄了几句，班主任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下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听完班主任的叙述后，冥无看见王贤彬转头对自己投来寻问的目光。他眼睛一转，看向单一鸣，王贤彬顺着对方的方向看去，心里了然，带着歉意向老师表达自己管教不力等等话语。
不一会儿，冥无先一步出了办公室，王贤彬则继续留在办公室与班主任谈话。见他们出来了，阎明川立刻上前迎接，脸上尽显担忧之色，冥无拉住他的手走到一边，冥无刚想寻问阎明川的伤势如何，阎明川抢先一步，问道：“怎么样？老师那边怎么说？没有记大过吧？”
“现在在和我叔叔讲这件事。”冥无回答，伸手想要解开阎明川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严不严重，“倒是你，能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吗？”
“已经在医务室处理好了，没事的。”阎明川双手交叉护在身前，冥无只好作罢，身子靠在走廊的护栏上，目视前方，十分平静，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最终的处罚结果。
阎明川低下头，心里的愧疚感不断升起。如果自己服软，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事了？或者我在一开始就反抗，就不会这样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也就不会麻烦到冥无了？阎明川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番话，愧疚的情绪堆积到顶峰，他低声对冥无说道：“对不起......”
冥无一愣，疑惑道：“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阎明川依旧不能释怀。手指一直揉戳着衣角，时不时的叹气，以缓解心中的郁闷。
两人静静的站在走廊里，等待办公室里的谈话结束。楼边的树叶被冷风吹的沙沙作响，是此时的校园里唯一最喧闹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冥无似乎想到了什么，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你想复仇吗？”
“啊？”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阎明川有些懵，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冥无。冥无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结果对方没有回答，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冥无问道。
“你是不是中二病犯了？”阎明川问道。
“什么是中二病？”
“......额。”见冥无刚才说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阎明川摆摆手，“先不说这个，就算你可以，那你说是怎么复仇？打他一拳？还是整蛊他？”
“你想怎么样都行。”冥无微微一笑，“让他消失也可以。”
阎明川吓了一跳：“你开玩笑吧？这种事你一个初中生怎么做得了？”
冥无没有回答，表情却十分认真。阎明川看得出，他没有在开玩笑，不由得感到背后发凉，喃喃道：“我现在开始好奇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但我有方法帮你。”冥无身子朝阎明川凑过来，问道：“所以你想复仇吗？”
“不想。”
“嗯？为什么？”这下轮到冥无不明白了，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类似的受害者往往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报复对方，阎明川的拒绝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他成天欺负你，你不想让他尝点苦头吗？”
“......如果我答应了，你真的按我的要求，去打他一顿，或者，让他消失，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你怎么办？现在都不知道学校要对你殴打单一鸣的事做怎样的处罚，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呀。”
冥无微微睁大双眼，他有些惊讶，阎明川会给出如此答复。以往，也有不少人会拒绝他提出的方案，但绝大多数，都只是因为自己过不去良心和道德这道坎。会先考虑到冥无未来的只有极少数，阎明川则是其中之一。这让冥无对阎明川越来越感兴趣了，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这时，王贤彬走出了办公室。两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他轻声说道：“问题不大，班主任只是让我带你回家思过一周。”
“单一鸣呢？”冥无问道。
“他也要被带回去一星期。虽然他的处罚轻了点，不过你也打了他，倒也不算亏。”王贤彬嘿嘿一笑，“瞧他现在那猪头样，看见了就想笑。”
正说着话，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楼梯间里传来，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那人长着一副国字脸，面容严肃，不怒自威，样貌与阎明川竟有几分相似。那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与阎明川对视，阎明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立马低下头。抓着冥无的手，与那人擦身而过，迅速跑进楼梯间下楼。王贤彬悄悄的瞟了一眼对方，便跟着阎明川一起下了楼。
阎明川拉着冥无下到二楼后，便走出楼梯间。他往后瞧去，身后除了冥无和刚跟来的王贤彬，再无其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阎明川松开冥无的手，独自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那是单一鸣的爸？”冥无问道，显然是在问刚才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阎明川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冥无明白了刚才阎明川的反常举动，也不再多问。他悄悄脚步放缓，与阎明川拉开距离，王贤彬走到他的身边，冥无轻声说了几句。王贤彬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朝反方向离开，冥无这才跟上阎明川，回教室收拾书包。
很快，冥无收拾好书包后，与阎明川道别后，只身来到停车场，很快找到了王贤彬的车，开门坐了上去。
“冥爷，我这个‘叔叔’扮演的怎么样？”王贤彬冲冥无挑挑眉，笑问。
“演技不错，生动自然。”冥无竖起大拇指，赞扬道，随即话锋一转，“但还需多多磨练。”
“我就知道。”
王贤彬启动车子，驶离学校的停车场。离开学校的范围后，冥无立刻变回了原样。他理了理领口，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远的学校，打开车窗，伸出手，一股黑色的液体从手背上析出凝聚，逐渐形成一只黑色的乌鸦，张开翅膀，朝着学校的方向飞去。
“不放心阎明川吗？”王贤彬问道，“要不还是我派人去看着？”
“不用，人手要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上。”冥无收回手，重新关上车窗，“调查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吗？”
“已经吩咐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拿到所有有关单家的资料。”王贤彬的脑海中闪过单一鸣被打成猪头的脸，皱了皱眉，“未成年的越矩者，这次有点棘手啊，冥爷，你怎么看？”
冥无看向车窗外的向后飞去的风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对王贤彬问道：“你觉得单一鸣对普通人能毫无顾忌的使用异术，除了无知和坏，还有什么？”
“......单家里的其他人干过不少越矩的行为？”王贤彬思索片刻，猜测道。
冥无点点头：“我从一些人口中听到一些阎明川的事，他的母亲和其亲属离奇死亡，我感觉跟单一鸣的父亲脱不了干系。而且单家在一些领域上的权势貌似不小，那掩盖几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家里的长辈行为不端，小孩子耳濡目染，也会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王贤彬恍然大悟，“有道理。所以您让我派人调查，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
冥无点点头。王贤彬却一反常态的长舒一口气，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只是要继续整单一鸣才想去调查他们家的底细呢。”
听闻此言，冥无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王贤彬。
“......嗯......今天天气真好啊。”王贤彬尴尬的想转移话题。
冥无无语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猜，单一鸣这段时间会被他爸软禁起来，单家也会把手上所有事务停下来，沉寂几天，观察我们的动向。”
与此同时，单一鸣被他的父亲单高勇带出了学校。从走出办公室起，单高勇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而单一鸣则跟在他的身边喋喋不休，直到他们上了车，单一鸣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为什么他也只是回家思过，我都被打成这样了！班主任没看见吗？”单一鸣转头看向单高勇，“爸，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绝不能轻饶他。”
“闭嘴。”
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单一鸣浑身猛地一震，话全咽了回去，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让他有些难受。单高勇斜眼看单一鸣，见儿子消停了，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单一鸣感觉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单高勇突然开口问道：“你对你的同学用了异术？”
单一鸣心头一紧，他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不敢说出口，只得抿着嘴，点头承认。
单高勇睁开眼，转头面对单一鸣，审视一般的目光让单一鸣十分不自在，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今天会这么生气，不就是用了点异术吗？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一个星期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我会把你的一切通讯设备全收起来，需要什么由管家帮你置办。”单高勇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单一鸣顿时坐不住了，忍不住大喊：“为什么？”
“想活命就听我的，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单高勇并不想做过多解释，厉声说道，态度十分强硬。单一鸣咬了咬牙，只好听命。
将最后一个浸染碘酒的棉花扔入垃圾桶后，校医在每个伤口上抹好消炎药，拿出纱布包扎好，与阎明川嘱咐几句后，便让他回去了。
阎明川谢过校医，出了医务室便急匆匆的往班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跑去。办公室在五楼，阎明川腿上有伤，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来到了门口。班主任严厉的训斥声从里面传来，阎明川不由得心头一紧，贴着墙边偷偷伸头往办公室内看去。
现在正值中午，很多老师基本上都不在办公室了，只有他们的班主任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冥无笔直的站着，听着班主任的训诫，十分平静。单一鸣坐在老师身边，脸肿的像猪头，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冥无。
正当阎明川想要仔细听班主任在说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语：“在看什么呢？”
阎明川被这一声吓了一跳，他转身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子俯身站在他的身后，他下意识的喊道：“老......老师好。”
“别紧张，我不是老师。”男子直起身子，指了指办公室内的冥无，“我是他叔叔。”
此时办公室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男子也不再多话，拍了拍阎明川的肩膀后，走进了办公室，与班主任客气地打着招呼，满脸堆笑，而后又寒暄了几句，班主任脸上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下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听完班主任的叙述后，冥无看见王贤彬转头对自己投来寻问的目光。他眼睛一转，看向单一鸣，王贤彬顺着对方的方向看去，心里了然，带着歉意向老师表达自己管教不力等等话语。
不一会儿，冥无先一步出了办公室，王贤彬则继续留在办公室与班主任谈话。见他们出来了，阎明川立刻上前迎接，脸上尽显担忧之色，冥无拉住他的手走到一边，冥无刚想寻问阎明川的伤势如何，阎明川抢先一步，问道：“怎么样？老师那边怎么说？没有记大过吧？”
“现在在和我叔叔讲这件事。”冥无回答，伸手想要解开阎明川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严不严重，“倒是你，能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吗？”
“已经在医务室处理好了，没事的。”阎明川双手交叉护在身前，冥无只好作罢，身子靠在走廊的护栏上，目视前方，十分平静，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最终的处罚结果。
阎明川低下头，心里的愧疚感不断升起。如果自己服软，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事了？或者我在一开始就反抗，就不会这样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也就不会麻烦到冥无了？阎明川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番话，愧疚的情绪堆积到顶峰，他低声对冥无说道：“对不起......”
冥无一愣，疑惑道：“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阎明川依旧不能释怀。手指一直揉戳着衣角，时不时的叹气，以缓解心中的郁闷。
两人静静的站在走廊里，等待办公室里的谈话结束。楼边的树叶被冷风吹的沙沙作响，是此时的校园里唯一最喧闹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冥无似乎想到了什么，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了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你想复仇吗？”
“啊？”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阎明川有些懵，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冥无。冥无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结果对方没有回答，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冥无问道。
“你是不是中二病犯了？”阎明川问道。
“什么是中二病？”
“......额。”见冥无刚才说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阎明川摆摆手，“先不说这个，就算你可以，那你说是怎么复仇？打他一拳？还是整蛊他？”
“你想怎么样都行。”冥无微微一笑，“让他消失也可以。”
阎明川吓了一跳：“你开玩笑吧？这种事你一个初中生怎么做得了？”
冥无没有回答，表情却十分认真。阎明川看得出，他没有在开玩笑，不由得感到背后发凉，喃喃道：“我现在开始好奇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但我有方法帮你。”冥无身子朝阎明川凑过来，问道：“所以你想复仇吗？”
“不想。”
“嗯？为什么？”这下轮到冥无不明白了，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类似的受害者往往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报复对方，阎明川的拒绝着实让他有些意外，“他成天欺负你，你不想让他尝点苦头吗？”
“......如果我答应了，你真的按我的要求，去打他一顿，或者，让他消失，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你怎么办？现在都不知道学校要对你殴打单一鸣的事做怎样的处罚，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呀。”
冥无微微睁大双眼，他有些惊讶，阎明川会给出如此答复。以往，也有不少人会拒绝他提出的方案，但绝大多数，都只是因为自己过不去良心和道德这道坎。会先考虑到冥无未来的只有极少数，阎明川则是其中之一。这让冥无对阎明川越来越感兴趣了，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这时，王贤彬走出了办公室。两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他轻声说道：“问题不大，班主任只是让我带你回家思过一周。”
“单一鸣呢？”冥无问道。
“他也要被带回去一星期。虽然他的处罚轻了点，不过你也打了他，倒也不算亏。”王贤彬嘿嘿一笑，“瞧他现在那猪头样，看见了就想笑。”
正说着话，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楼梯间里传来，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那人长着一副国字脸，面容严肃，不怒自威，样貌与阎明川竟有几分相似。那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与阎明川对视，阎明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立马低下头。抓着冥无的手，与那人擦身而过，迅速跑进楼梯间下楼。王贤彬悄悄的瞟了一眼对方，便跟着阎明川一起下了楼。
阎明川拉着冥无下到二楼后，便走出楼梯间。他往后瞧去，身后除了冥无和刚跟来的王贤彬，再无其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阎明川松开冥无的手，独自走在前面，一言不发。
“那是单一鸣的爸？”冥无问道，显然是在问刚才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阎明川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冥无明白了刚才阎明川的反常举动，也不再多问。他悄悄脚步放缓，与阎明川拉开距离，王贤彬走到他的身边，冥无轻声说了几句。王贤彬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朝反方向离开，冥无这才跟上阎明川，回教室收拾书包。
很快，冥无收拾好书包后，与阎明川道别后，只身来到停车场，很快找到了王贤彬的车，开门坐了上去。
“冥爷，我这个‘叔叔’扮演的怎么样？”王贤彬冲冥无挑挑眉，笑问。
“演技不错，生动自然。”冥无竖起大拇指，赞扬道，随即话锋一转，“但还需多多磨练。”
“我就知道。”
王贤彬启动车子，驶离学校的停车场。离开学校的范围后，冥无立刻变回了原样。他理了理领口，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远的学校，打开车窗，伸出手，一股黑色的液体从手背上析出凝聚，逐渐形成一只黑色的乌鸦，张开翅膀，朝着学校的方向飞去。
“不放心阎明川吗？”王贤彬问道，“要不还是我派人去看着？”
“不用，人手要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上。”冥无收回手，重新关上车窗，“调查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吗？”
“已经吩咐下去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拿到所有有关单家的资料。”王贤彬的脑海中闪过单一鸣被打成猪头的脸，皱了皱眉，“未成年的越矩者，这次有点棘手啊，冥爷，你怎么看？”
冥无看向车窗外的向后飞去的风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对王贤彬问道：“你觉得单一鸣对普通人能毫无顾忌的使用异术，除了无知和坏，还有什么？”
“......单家里的其他人干过不少越矩的行为？”王贤彬思索片刻，猜测道。
冥无点点头：“我从一些人口中听到一些阎明川的事，他的母亲和其亲属离奇死亡，我感觉跟单一鸣的父亲脱不了干系。而且单家在一些领域上的权势貌似不小，那掩盖几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家里的长辈行为不端，小孩子耳濡目染，也会开始变得肆无忌惮。”王贤彬恍然大悟，“有道理。所以您让我派人调查，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
冥无点点头。王贤彬却一反常态的长舒一口气，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只是要继续整单一鸣才想去调查他们家的底细呢。”
听闻此言，冥无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王贤彬。
“......嗯......今天天气真好啊。”王贤彬尴尬的想转移话题。
冥无无语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猜，单一鸣这段时间会被他爸软禁起来，单家也会把手上所有事务停下来，沉寂几天，观察我们的动向。”
与此同时，单一鸣被他的父亲单高勇带出了学校。从走出办公室起，单高勇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而单一鸣则跟在他的身边喋喋不休，直到他们上了车，单一鸣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为什么他也只是回家思过，我都被打成这样了！班主任没看见吗？”单一鸣转头看向单高勇，“爸，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绝不能轻饶他。”
“闭嘴。”
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单一鸣浑身猛地一震，话全咽了回去，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让他有些难受。单高勇斜眼看单一鸣，见儿子消停了，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单一鸣感觉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单高勇突然开口问道：“你对你的同学用了异术？”
单一鸣心头一紧，他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不敢说出口，只得抿着嘴，点头承认。
单高勇睁开眼，转头面对单一鸣，审视一般的目光让单一鸣十分不自在，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今天会这么生气，不就是用了点异术吗？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一个星期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我会把你的一切通讯设备全收起来，需要什么由管家帮你置办。”单高勇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单一鸣顿时坐不住了，忍不住大喊：“为什么？”
“想活命就听我的，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单高勇并不想做过多解释，厉声说道，态度十分强硬。单一鸣咬了咬牙，只好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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