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毛子的传说（上）
沙土路上，一群人正挑着担子，箩筐里装的是满满的玉米面。
为了防止玉米面撒出来，箩筐的四周都被旧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日头正晒人，众人都走一段路歇一段路。
高子正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眼睛瞬间被刺的一阵眩晕。
照这么走下去，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估计天黑了都不能到家。
“都别歇着了！起来吧！一鼓作气，大家伙争取天黑前到家！”
几个年轻的后生一听到这话，叫苦连天，高子正今年都快满五十了，挑着担子走了一天一夜，体力反倒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好！
“高队长！让我们歇歇吧！”
他们几个哪里去挑过粮食，原本说好的在浦家公社那边歇一晚上，等天亮了再赶路，谁知道高子正非要大家夜里赶路。
“你们想歇到晚上！等着被山里的白毛子吃掉不成！”
高子正吼了他们一声。
几个年轻后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下也不敢再继续歇着，挑起担子就跟在高子正后面继续赶路。
扁担压在肩头上，时不时还晃动一下，被这么“折磨”了一天一夜，几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
但是想到“白毛子”，几人也不敢再耽搁下去。
虽然他们人多，但这是在山里的土道上，可不像浦家公社那边一片平原，别说“白毛子”，野物都没几个敢跑出来。
在山里，可就不一定了！
关于“白毛子”的传说，几个人也是亲眼见证过的。
高家寨整个村落处于山腰上，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
离村里不远处有一片野湖，湖不大，这些年轻人经常在夏天去湖里扑腾，村里也有人家会把鸭子之类的家禽赶到湖下游。
那日几个年轻后生正准备去湖里冲个凉，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哭声，几人走近才看到是村里的高小四。
高小四哭哭啼啼地往回跑，正好碰见他们几人。
高小四的不寻常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原本高小四就被吓到不轻，看到来人，这会儿哭的更大声了。
高鹏被高小四哭的心烦，踢了他一脚，高小四还赖在地上抱住高鹏的腿不放。
嘴里呜呜咽咽哭着喊高鹏“哥”！
还嚷嚷着有鬼之类的话！
“高小四，你哭什么！”高鹏有些不耐烦了，日头已经西落，高小四在这里嚷嚷着有鬼，让几个人准备去湖里冲凉的人都止步不前。
“高小四，你妈不是让你把鸭子都赶回来吗？鸭呢？”
高小四他妈总是早上把鸭赶去野湖，到了傍晚才会把鸭赶回来。
“哥……呜呜呜……血……全是血……”
高小四一边哭，嘴里还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几个人把身上都是灰的高小四从地上扶起来：“好好说！”
“你一个大男人！再给老子哭一声，老子踹死你信不信！”
“再哭一声试试！”
“……”
高小四满脸惊恐：“回去……回家去！”
高鹏无奈扶额，高小四怎么说也不过才十来岁出头，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吓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也不能真的把他踹死！
几个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当下决定去野湖看看，天还大亮着，他们就不信鬼还敢大白天出来吓人！
“走，都跟我去野湖看看！”
高小四还拉着高鹏的上衣不放。
高鹏瞅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声窝囊废：“小四，你是自己先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去野湖！”
高小四哪敢再一个人待着，回去的路上也是山路，他立马摇了摇头：“我跟你们待在一块！”
其中的一个人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块，鄙夷地看了一眼高小四！
“出息！”
几人浩浩荡荡地往野湖走，为了壮胆子，其中一人还大声地哼起了小调。
高小四跟在几人旁边，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鬼”从路边的灌木丛里窜出来。
到了野湖，原本还打算下湖冲凉的几人差点把晚饭呕了出来。
湖滩上十几只鸭子的状况惨不忍睹。
有被折脖子死掉的、也有被开膛破肚的、还有被咬死的……整个鸭脖都被咬穿了！
沿岸的湖水上还飘着鸭毛……
鸭的内脏甩的到处都是……河滩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鹏哥，这可怎么办！这可都是队上的鸭子！”
高鹏的脸色凝重。
这些鸭子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推断是中午那会就死了。
山里中午太阳晒人，因此都没什么人出门。
“鹏哥，你说句话啊！”
几个人都拿不准主意，都等着高鹏说话。
谁都没有往高小四的身上想，料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一下子折死十几只鸭子！
“这不会是什么野兽咬的吧！”
其中一人拿树枝拨了一下残缺不全的死鸭，立马被呕了一下，鸭身已经长出了蛆虫。
高鹏皱了眉头，看来鸭果然是中午那会儿就死掉了！高温下肉类容易生蛆虫。
“你来的时候就这样了？”高鹏看了一眼高小四。
高小四泪眼婆娑地点了一下头：“来就是这样了！”
“你还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来湖滩？”
高小四摇了摇头：“我吃完晚饭，我妈就叫我过来把鸭赶回去！没看到有其他人！”
高鹏看了一眼天色，山里黑的快，来那会太阳就西落了，这会儿站在湖滩上，几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先回去吧！回去告诉村长他们！”
因为这件事，村里晚上召开了紧急会议。
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抽着旱烟，吐着一圈又一圈烟，没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村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看来是白毛子那东西又出来了！”
“白毛子？”
在场的年轻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更没人见过。
“对，就是白毛子！”其中一个老人肯定地说了一声。
“你们小一辈的不知道，说实话我们也多少年没再见过那个东西了！闹了几十年的土匪，之前到处在打仗，我们都以为这东西都已经灭绝了，人都没有的吃，白毛子迟早被饿死在深山里……也可能是它在深山里活了下来！”
一个小孩被抱在怀里，听见白毛子也插了一句：“爷爷，白毛子有那么可怕吗？”
说话的老者点了点头。
“白毛子，白天躲在山里，晚上见到什么就吃什么，活人也不例外！”
为了防止玉米面撒出来，箩筐的四周都被旧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日头正晒人，众人都走一段路歇一段路。
高子正看了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眼睛瞬间被刺的一阵眩晕。
照这么走下去，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估计天黑了都不能到家。
“都别歇着了！起来吧！一鼓作气，大家伙争取天黑前到家！”
几个年轻的后生一听到这话，叫苦连天，高子正今年都快满五十了，挑着担子走了一天一夜，体力反倒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要好！
“高队长！让我们歇歇吧！”
他们几个哪里去挑过粮食，原本说好的在浦家公社那边歇一晚上，等天亮了再赶路，谁知道高子正非要大家夜里赶路。
“你们想歇到晚上！等着被山里的白毛子吃掉不成！”
高子正吼了他们一声。
几个年轻后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下也不敢再继续歇着，挑起担子就跟在高子正后面继续赶路。
扁担压在肩头上，时不时还晃动一下，被这么“折磨”了一天一夜，几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
但是想到“白毛子”，几人也不敢再耽搁下去。
虽然他们人多，但这是在山里的土道上，可不像浦家公社那边一片平原，别说“白毛子”，野物都没几个敢跑出来。
在山里，可就不一定了！
关于“白毛子”的传说，几个人也是亲眼见证过的。
高家寨整个村落处于山腰上，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
离村里不远处有一片野湖，湖不大，这些年轻人经常在夏天去湖里扑腾，村里也有人家会把鸭子之类的家禽赶到湖下游。
那日几个年轻后生正准备去湖里冲个凉，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哭声，几人走近才看到是村里的高小四。
高小四哭哭啼啼地往回跑，正好碰见他们几人。
高小四的不寻常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原本高小四就被吓到不轻，看到来人，这会儿哭的更大声了。
高鹏被高小四哭的心烦，踢了他一脚，高小四还赖在地上抱住高鹏的腿不放。
嘴里呜呜咽咽哭着喊高鹏“哥”！
还嚷嚷着有鬼之类的话！
“高小四，你哭什么！”高鹏有些不耐烦了，日头已经西落，高小四在这里嚷嚷着有鬼，让几个人准备去湖里冲凉的人都止步不前。
“高小四，你妈不是让你把鸭子都赶回来吗？鸭呢？”
高小四他妈总是早上把鸭赶去野湖，到了傍晚才会把鸭赶回来。
“哥……呜呜呜……血……全是血……”
高小四一边哭，嘴里还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几个人把身上都是灰的高小四从地上扶起来：“好好说！”
“你一个大男人！再给老子哭一声，老子踹死你信不信！”
“再哭一声试试！”
“……”
高小四满脸惊恐：“回去……回家去！”
高鹏无奈扶额，高小四怎么说也不过才十来岁出头，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吓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也不能真的把他踹死！
几个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当下决定去野湖看看，天还大亮着，他们就不信鬼还敢大白天出来吓人！
“走，都跟我去野湖看看！”
高小四还拉着高鹏的上衣不放。
高鹏瞅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声窝囊废：“小四，你是自己先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去野湖！”
高小四哪敢再一个人待着，回去的路上也是山路，他立马摇了摇头：“我跟你们待在一块！”
其中的一个人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块，鄙夷地看了一眼高小四！
“出息！”
几人浩浩荡荡地往野湖走，为了壮胆子，其中一人还大声地哼起了小调。
高小四跟在几人旁边，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鬼”从路边的灌木丛里窜出来。
到了野湖，原本还打算下湖冲凉的几人差点把晚饭呕了出来。
湖滩上十几只鸭子的状况惨不忍睹。
有被折脖子死掉的、也有被开膛破肚的、还有被咬死的……整个鸭脖都被咬穿了！
沿岸的湖水上还飘着鸭毛……
鸭的内脏甩的到处都是……河滩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鹏哥，这可怎么办！这可都是队上的鸭子！”
高鹏的脸色凝重。
这些鸭子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推断是中午那会就死了。
山里中午太阳晒人，因此都没什么人出门。
“鹏哥，你说句话啊！”
几个人都拿不准主意，都等着高鹏说话。
谁都没有往高小四的身上想，料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一下子折死十几只鸭子！
“这不会是什么野兽咬的吧！”
其中一人拿树枝拨了一下残缺不全的死鸭，立马被呕了一下，鸭身已经长出了蛆虫。
高鹏皱了眉头，看来鸭果然是中午那会儿就死掉了！高温下肉类容易生蛆虫。
“你来的时候就这样了？”高鹏看了一眼高小四。
高小四泪眼婆娑地点了一下头：“来就是这样了！”
“你还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来湖滩？”
高小四摇了摇头：“我吃完晚饭，我妈就叫我过来把鸭赶回去！没看到有其他人！”
高鹏看了一眼天色，山里黑的快，来那会太阳就西落了，这会儿站在湖滩上，几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凉。
“先回去吧！回去告诉村长他们！”
因为这件事，村里晚上召开了紧急会议。
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抽着旱烟，吐着一圈又一圈烟，没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村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看来是白毛子那东西又出来了！”
“白毛子？”
在场的年轻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更没人见过。
“对，就是白毛子！”其中一个老人肯定地说了一声。
“你们小一辈的不知道，说实话我们也多少年没再见过那个东西了！闹了几十年的土匪，之前到处在打仗，我们都以为这东西都已经灭绝了，人都没有的吃，白毛子迟早被饿死在深山里……也可能是它在深山里活了下来！”
一个小孩被抱在怀里，听见白毛子也插了一句：“爷爷，白毛子有那么可怕吗？”
说话的老者点了点头。
“白毛子，白天躲在山里，晚上见到什么就吃什么，活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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