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虚灵根
“师父大人，您……在开玩笑吧？”
“拿这个开玩笑，得有多恶趣味啊。”
见徒弟一副三观尽碎，怀疑人生的模样，苏叶笑道：“你应该知道，修仙，是需要有一份得天独厚的资格的。”
林云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身为语墨阁文化课学霸，这点常识他自然是知道的。
仙凡殊途，凡俗之辈，欲要窥探仙道奥妙，化凡入仙，必须要得到一份名为“灵根”的资格。
灵根是来自九州大陆的馈赠，先天而生，后天不可更改。九州大陆亿万凡人，身怀灵根者万中无一。
而纵使拥有灵根，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灵根是用来过滤混沌杂乱的天地灵气的，其属性越纯粹，功能就越强大。
常规灵根以五行划分。
单相灵根最为强大，被称为“仙灵根”，寓意仙道之路，平步青云，直指真仙之境。
双相复合灵根次之，被称为“天灵根”，寓意天纵之才，修为可通天。
三相复合灵根尚可，被称为“玄灵根”，寓意玄妙非凡。
四相复合灵根较差，被称为“真灵根”，寓意仙途虽坎坷，但未断绝，但只要勤勉修炼，亦有机会荣登仙位。
五相复合灵根极差，被称为“杂灵根”、“凡灵根”，寓意蜕凡升仙，终生无望，不用白费力气了。
还有更差的，五相复合都不够，对天地灵气中的各种混沌无序之物，几乎起不到什么过滤作用，只能说聊胜于无，这便是“废灵根”。至于寓意嘛，顾名思义，无需多言。
而除了以五行划分的常规灵根之外，还有各种五行变异属性的灵根，例如光、暗、雷、风、剑、百花、星辰、月华……等等等等，总之，但凡无法归属到五行灵根之内的，统称为“异灵根”。
异灵根有强有弱，强者堪比仙灵根，弱者自然等同于废灵根。
而具体到林云身上……
“师父啊，我记得我的灵根好像是仙灵根吧，怎么会无法修炼？”
问出这句话时，林云的心中是颇为忐忑的，当年入门考核时，虽然灵根属性未知，但灵根强度经过测试，确确实实是达到了仙灵根级别。
当时的自己可谓是相当激动，仙灵根拥有者，整片九州大陆平均几年才能出现一位，偏偏就被自己赶上了。
但也不排除当年测试出错了，自己其实是个废灵根这种可能性……
苏叶展颜一笑：“你的可不仅仅是仙灵根哦，从强度上来说，甚至比极品的仙灵根还要再高上半级。”
林云惊诧道：“这怎么可能！仙灵根已经是最强大的灵根了，而极品仙灵根又是仙灵根中最强大的，怎么可能有比它更强的。”
苏叶笑道：“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嘛，灵根种类千千万万，难免会出现一两个特例。”
“难道你是指异灵根。”林云皱了皱眉，“但这也不可能啊。”
按照语墨阁所学仙道常识，灵根乃九州大陆的精华与道则所凝，极品仙灵根相当于是九州大陆的一次完整无缺的馈赠。
所谓五行属性异变，虽说可能会诞生出诸多奇妙之处，但总归会破坏掉这份完整无缺，单纯从强度而言，决然不可能超过极品仙灵根。
“文化课学得不错嘛。”苏叶笑得愈发欢快，“极品仙灵根经过属性变异，确实不可能超过原版，不过其他灵根就不一定了……比如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虚灵根？”
“虚灵根？”林云开始凝神思索，他脑海中似乎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分钟后，他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从哪里接触到虚灵根这三个字的。
那是中级九州历史课本上的某一页，记载了飞升时代时一些成功飞升的修士的事迹。
关于虚灵根，只有短短一句话。
寒霜剑仙萧清河，身负虚灵根，得仙界传法，寒潭苦修二十载，白日飞升。
“我一直以为这是古修们吹嘘自己的传说故事，二十年便飞升，这怎么可能……只是，难道这是真的？”
“二十年飞升是真是假不好说，但虚灵根是真的。”
苏叶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虚灵根其实是凡灵根变异得到的，而且要在凝化过程中经过两次变异，第一次由凡灵根变异为异灵根，第二次再由异灵根重新变异为凡灵根。”
“或许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凡灵根经过二次变异，便有极低的概率形成五行属性均衡持平，相生相融的局面，也即虚灵根，如果说极品仙灵根是完整无缺，那虚灵根便是完美无缺。”
“所以，恭喜你，拥有了整个修仙界最最稀有，最最强大的灵根。”
林云心中的疑惑更甚：“那为何说我是废柴？”
苏叶叹道：“灵根这东西，并不是越稀有，越强大就越好。品级低了，自然不好；而品级太高了，其实也不好。”
“哈，还有这种说法？”
“嗯。”苏叶点了点头，“品级越高，灵根属性就越纯粹，对修炼的环境与功法的要求也会越高。”
“例如金土复合的天灵根，金相功法、土相功法、金土双相功法都可以修炼，并且对功法品级与修行环境的要求不是很高，如果不是刻意追求修行速度，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去挑选金、土属性灵气浓郁之地修行。”
“再比如普通的水相仙灵根，必须要修炼合适的水相功法才行，并且功法必须是顶尖级别，同时最好还要找个水属性灵气浓郁的地方去修炼。”
“而若是品级更高的弱水相仙灵根，就必须找到专注于弱水属性的顶级功法，这种功法，整片九州大陆估计都只有寥寥几本，甚至都不一定有，起码我们紫云剑宗就没有。”
“并且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弱水属性灵气辅助修行，可弱水灵气浓郁之地，哪有那么好找，如果找不到，就得一刻不停地运用五行转化之法自行转化出弱水灵气，修行效率很低。”
“其实不仅仅是环境与功法，还包括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的服用，包括法宝灵器等等的使用，总之，限制极多，麻烦得很。”
“说句不好听的，对于那些二三流宗门而言，哪怕给他们一个仙灵根的天才，他们都培养不起，至于极品仙灵根，只有六大超一流宗门外加少数几个比较富裕的一流宗门才培养得起。”
“至于虚灵根嘛，嘿嘿。”
听到师父的两声坏笑，林云顿时慌了：“虚灵根怎么了，你别告诉我，就连紫云剑宗都培养不起啊。”
“能不能培养得起另说，关键是，没有可供虚灵根修行的功法，虚灵根可不是凡灵根，啥都不挑，五行功法，随便找本都能修行，虚灵根必须要五行相生相融的顶级功法才行，这上哪找去？”
“寒霜剑仙萧清河是得了仙界传法才成功修行的，他当年的修行功法早就遗失了，如今九州大陆与仙界的联系都断了几万年了，所以，五行相生相融的顶级功法，没戏咯。”
面对师父幸灾乐祸的笑容，林云反而平静了下来。
五行功法没戏，但他手上还有一本师父为他量身打造的青雨诀。
苏叶继续说道：“而且，这还只是一方面，如果单纯是要兼修五行，给我一点时间，我也能写一本五行功法出来给你凑合着用用。”
“更麻烦的问题是，常规的打坐吐纳、引气入体、气通经脉、灵气游走、周天循环这种仙道入门修炼顺序，对虚灵根压根不管用。”
“当年仙界传给萧清河的，可不仅仅只有一部五行功法，而是一整套修行之法。虚灵根太过完美，可以毫无遗漏地过滤出精纯至极的五行灵气，但也正因如此，灵气入体后又会毫无阻碍地泄露出去，根本存不住。”
“之所以叫虚灵根，其实也是由此得名，修炼不修炼都一样，练了也白练。历史上的虚灵根拥有者，不一定只有萧清河一人，但他们没有得到仙界传法的机缘，最终只能黯然收场，泯然于众人。”
苏叶斩钉截铁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肯定，当今修仙界，没人能够解决得了!”
林云立即顺着她的话说道：“但师父你有办法。”
苏叶难得谦虚了一下：“我的办法，也不能保证一定起作用，只能说，死马当活马医。至于把握么，也就七八成左右。”
“师父你真厉害。”林云当真是心悦诚服，七八成听起来不算太多，但这可是整个修仙界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啊……当然，前提是师尊大人没有吹牛。
面对徒儿的赞扬，苏叶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手中的那本青雨诀，便是入门修行所用，一共有十八重，至于后续部分，可以直接与我所修行的原版青雨诀无缝衔接。”
“因为常规的入门修行方法不管用，所以我不得不零零散散花了三年时间，将原版的青雨诀改得面目全非，加了不少独创的东西进去……总之，你练了就知道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十八重其实还没有完全优化好，稍稍存在一些小问题。本来我是打算再花上一两年，测试改良几遍，然后再教你修炼的，不过你非要坚持现在就修炼，那么……后果自负!”
苏叶的最后一句话陡然变得严厉起来，笑容灿烂的脸上也突然浮现出一层阴霾，让林云情不自禁地去联想到各种各样的可怕后果，然后变得心惊肉跳。
他怔怔地问道：“有什么后果?”
苏叶一字一顿，缓缓地回答道：“会……很……疼!”
“……”
“呵呵，不出所料，看样子年轻气盛的你果然不当一回事啊，等会儿修炼时可别疼得鬼哭狼嚎，满地打滚，我可不会去安慰你。”
林云想了想，说道：“就好像你喝了血燃酒与醉仙酿后的样子。”
苏叶以一种无比渗人的目光看着他，冷笑道：“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
一个时辰后，竹屋中，苏叶坐在饭桌旁，喝下最后一碗茶水，赞叹道：“味道不错。”
随后她将瓷碗放下，稍稍侧了下身子，避过了几滴飞溅而来的血液，鼓了鼓掌。
“徒儿，加油哦。”
就在她身边不远处，林云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手脚不住地颤抖，呼吸急促却微弱。
青色的布衣被染得鲜红，不断向外渗透着血液，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洒在地上，如同被泼翻的红色墨水。
“咳咳咳。”
几声轻微的咳嗽，地上又新添了几片细碎的血迹，宛如点点红梅。
林云终于知道了师父所谓的很疼到底有多疼。
只是简简单单按照师父的演示，模仿着摆了几个姿势，不成想全身上下立刻就痛得死去活来。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一不痛彻入骨。
肌肉、经脉、骨骼，不停地碎裂，又不停地愈合，好似熔岩炼狱一般，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
林云跪倒在地，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因为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在身上爆起一大团血雾，同时带出肌肉、经脉与骨骼的痛苦呻吟。
“哼!”忍耐到了极致，他不禁闷哼了一声，随后迅速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声。
这时，师父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小云呐，一般人的体内有二百零六块骨头……”
林云正集中全部精力来强忍疼痛，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大脑一下子变得有些懵逼。
这种时候，扯什么文化课知识?
又听师父继续说道：“而你的体内，现在起码有五百块骨头，是一般人的两倍还要多，所以你要比一般人更有骨气才对。”
林云眼中的些许茫然迅速转变为赤红怒火，他竭尽全力调整着痛苦万分的呼吸，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开口的一瞬间，一大团血液压制不住，便从口鼻中疯狂涌出。
“噗!”
随着这口鲜血狂涌，无尽的疲惫与倦意侵占了整片脑海，林云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一团血腥之中，沉沉睡去。
苏叶见状轻叹了口气，唤出一道清泉洗去他身上的血污，随后将他抱到了床上，低声自语道：“这个过程至少还要重复百次，希望你能坚持下来。”
“拿这个开玩笑，得有多恶趣味啊。”
见徒弟一副三观尽碎，怀疑人生的模样，苏叶笑道：“你应该知道，修仙，是需要有一份得天独厚的资格的。”
林云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身为语墨阁文化课学霸，这点常识他自然是知道的。
仙凡殊途，凡俗之辈，欲要窥探仙道奥妙，化凡入仙，必须要得到一份名为“灵根”的资格。
灵根是来自九州大陆的馈赠，先天而生，后天不可更改。九州大陆亿万凡人，身怀灵根者万中无一。
而纵使拥有灵根，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灵根是用来过滤混沌杂乱的天地灵气的，其属性越纯粹，功能就越强大。
常规灵根以五行划分。
单相灵根最为强大，被称为“仙灵根”，寓意仙道之路，平步青云，直指真仙之境。
双相复合灵根次之，被称为“天灵根”，寓意天纵之才，修为可通天。
三相复合灵根尚可，被称为“玄灵根”，寓意玄妙非凡。
四相复合灵根较差，被称为“真灵根”，寓意仙途虽坎坷，但未断绝，但只要勤勉修炼，亦有机会荣登仙位。
五相复合灵根极差，被称为“杂灵根”、“凡灵根”，寓意蜕凡升仙，终生无望，不用白费力气了。
还有更差的，五相复合都不够，对天地灵气中的各种混沌无序之物，几乎起不到什么过滤作用，只能说聊胜于无，这便是“废灵根”。至于寓意嘛，顾名思义，无需多言。
而除了以五行划分的常规灵根之外，还有各种五行变异属性的灵根，例如光、暗、雷、风、剑、百花、星辰、月华……等等等等，总之，但凡无法归属到五行灵根之内的，统称为“异灵根”。
异灵根有强有弱，强者堪比仙灵根，弱者自然等同于废灵根。
而具体到林云身上……
“师父啊，我记得我的灵根好像是仙灵根吧，怎么会无法修炼？”
问出这句话时，林云的心中是颇为忐忑的，当年入门考核时，虽然灵根属性未知，但灵根强度经过测试，确确实实是达到了仙灵根级别。
当时的自己可谓是相当激动，仙灵根拥有者，整片九州大陆平均几年才能出现一位，偏偏就被自己赶上了。
但也不排除当年测试出错了，自己其实是个废灵根这种可能性……
苏叶展颜一笑：“你的可不仅仅是仙灵根哦，从强度上来说，甚至比极品的仙灵根还要再高上半级。”
林云惊诧道：“这怎么可能！仙灵根已经是最强大的灵根了，而极品仙灵根又是仙灵根中最强大的，怎么可能有比它更强的。”
苏叶笑道：“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嘛，灵根种类千千万万，难免会出现一两个特例。”
“难道你是指异灵根。”林云皱了皱眉，“但这也不可能啊。”
按照语墨阁所学仙道常识，灵根乃九州大陆的精华与道则所凝，极品仙灵根相当于是九州大陆的一次完整无缺的馈赠。
所谓五行属性异变，虽说可能会诞生出诸多奇妙之处，但总归会破坏掉这份完整无缺，单纯从强度而言，决然不可能超过极品仙灵根。
“文化课学得不错嘛。”苏叶笑得愈发欢快，“极品仙灵根经过属性变异，确实不可能超过原版，不过其他灵根就不一定了……比如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虚灵根？”
“虚灵根？”林云开始凝神思索，他脑海中似乎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分钟后，他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从哪里接触到虚灵根这三个字的。
那是中级九州历史课本上的某一页，记载了飞升时代时一些成功飞升的修士的事迹。
关于虚灵根，只有短短一句话。
寒霜剑仙萧清河，身负虚灵根，得仙界传法，寒潭苦修二十载，白日飞升。
“我一直以为这是古修们吹嘘自己的传说故事，二十年便飞升，这怎么可能……只是，难道这是真的？”
“二十年飞升是真是假不好说，但虚灵根是真的。”
苏叶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虚灵根其实是凡灵根变异得到的，而且要在凝化过程中经过两次变异，第一次由凡灵根变异为异灵根，第二次再由异灵根重新变异为凡灵根。”
“或许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凡灵根经过二次变异，便有极低的概率形成五行属性均衡持平，相生相融的局面，也即虚灵根，如果说极品仙灵根是完整无缺，那虚灵根便是完美无缺。”
“所以，恭喜你，拥有了整个修仙界最最稀有，最最强大的灵根。”
林云心中的疑惑更甚：“那为何说我是废柴？”
苏叶叹道：“灵根这东西，并不是越稀有，越强大就越好。品级低了，自然不好；而品级太高了，其实也不好。”
“哈，还有这种说法？”
“嗯。”苏叶点了点头，“品级越高，灵根属性就越纯粹，对修炼的环境与功法的要求也会越高。”
“例如金土复合的天灵根，金相功法、土相功法、金土双相功法都可以修炼，并且对功法品级与修行环境的要求不是很高，如果不是刻意追求修行速度，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去挑选金、土属性灵气浓郁之地修行。”
“再比如普通的水相仙灵根，必须要修炼合适的水相功法才行，并且功法必须是顶尖级别，同时最好还要找个水属性灵气浓郁的地方去修炼。”
“而若是品级更高的弱水相仙灵根，就必须找到专注于弱水属性的顶级功法，这种功法，整片九州大陆估计都只有寥寥几本，甚至都不一定有，起码我们紫云剑宗就没有。”
“并且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弱水属性灵气辅助修行，可弱水灵气浓郁之地，哪有那么好找，如果找不到，就得一刻不停地运用五行转化之法自行转化出弱水灵气，修行效率很低。”
“其实不仅仅是环境与功法，还包括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的服用，包括法宝灵器等等的使用，总之，限制极多，麻烦得很。”
“说句不好听的，对于那些二三流宗门而言，哪怕给他们一个仙灵根的天才，他们都培养不起，至于极品仙灵根，只有六大超一流宗门外加少数几个比较富裕的一流宗门才培养得起。”
“至于虚灵根嘛，嘿嘿。”
听到师父的两声坏笑，林云顿时慌了：“虚灵根怎么了，你别告诉我，就连紫云剑宗都培养不起啊。”
“能不能培养得起另说，关键是，没有可供虚灵根修行的功法，虚灵根可不是凡灵根，啥都不挑，五行功法，随便找本都能修行，虚灵根必须要五行相生相融的顶级功法才行，这上哪找去？”
“寒霜剑仙萧清河是得了仙界传法才成功修行的，他当年的修行功法早就遗失了，如今九州大陆与仙界的联系都断了几万年了，所以，五行相生相融的顶级功法，没戏咯。”
面对师父幸灾乐祸的笑容，林云反而平静了下来。
五行功法没戏，但他手上还有一本师父为他量身打造的青雨诀。
苏叶继续说道：“而且，这还只是一方面，如果单纯是要兼修五行，给我一点时间，我也能写一本五行功法出来给你凑合着用用。”
“更麻烦的问题是，常规的打坐吐纳、引气入体、气通经脉、灵气游走、周天循环这种仙道入门修炼顺序，对虚灵根压根不管用。”
“当年仙界传给萧清河的，可不仅仅只有一部五行功法，而是一整套修行之法。虚灵根太过完美，可以毫无遗漏地过滤出精纯至极的五行灵气，但也正因如此，灵气入体后又会毫无阻碍地泄露出去，根本存不住。”
“之所以叫虚灵根，其实也是由此得名，修炼不修炼都一样，练了也白练。历史上的虚灵根拥有者，不一定只有萧清河一人，但他们没有得到仙界传法的机缘，最终只能黯然收场，泯然于众人。”
苏叶斩钉截铁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肯定，当今修仙界，没人能够解决得了!”
林云立即顺着她的话说道：“但师父你有办法。”
苏叶难得谦虚了一下：“我的办法，也不能保证一定起作用，只能说，死马当活马医。至于把握么，也就七八成左右。”
“师父你真厉害。”林云当真是心悦诚服，七八成听起来不算太多，但这可是整个修仙界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啊……当然，前提是师尊大人没有吹牛。
面对徒儿的赞扬，苏叶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手中的那本青雨诀，便是入门修行所用，一共有十八重，至于后续部分，可以直接与我所修行的原版青雨诀无缝衔接。”
“因为常规的入门修行方法不管用，所以我不得不零零散散花了三年时间，将原版的青雨诀改得面目全非，加了不少独创的东西进去……总之，你练了就知道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十八重其实还没有完全优化好，稍稍存在一些小问题。本来我是打算再花上一两年，测试改良几遍，然后再教你修炼的，不过你非要坚持现在就修炼，那么……后果自负!”
苏叶的最后一句话陡然变得严厉起来，笑容灿烂的脸上也突然浮现出一层阴霾，让林云情不自禁地去联想到各种各样的可怕后果，然后变得心惊肉跳。
他怔怔地问道：“有什么后果?”
苏叶一字一顿，缓缓地回答道：“会……很……疼!”
“……”
“呵呵，不出所料，看样子年轻气盛的你果然不当一回事啊，等会儿修炼时可别疼得鬼哭狼嚎，满地打滚，我可不会去安慰你。”
林云想了想，说道：“就好像你喝了血燃酒与醉仙酿后的样子。”
苏叶以一种无比渗人的目光看着他，冷笑道：“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
一个时辰后，竹屋中，苏叶坐在饭桌旁，喝下最后一碗茶水，赞叹道：“味道不错。”
随后她将瓷碗放下，稍稍侧了下身子，避过了几滴飞溅而来的血液，鼓了鼓掌。
“徒儿，加油哦。”
就在她身边不远处，林云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手脚不住地颤抖，呼吸急促却微弱。
青色的布衣被染得鲜红，不断向外渗透着血液，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洒在地上，如同被泼翻的红色墨水。
“咳咳咳。”
几声轻微的咳嗽，地上又新添了几片细碎的血迹，宛如点点红梅。
林云终于知道了师父所谓的很疼到底有多疼。
只是简简单单按照师父的演示，模仿着摆了几个姿势，不成想全身上下立刻就痛得死去活来。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一不痛彻入骨。
肌肉、经脉、骨骼，不停地碎裂，又不停地愈合，好似熔岩炼狱一般，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
林云跪倒在地，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因为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在身上爆起一大团血雾，同时带出肌肉、经脉与骨骼的痛苦呻吟。
“哼!”忍耐到了极致，他不禁闷哼了一声，随后迅速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发出惨叫声。
这时，师父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小云呐，一般人的体内有二百零六块骨头……”
林云正集中全部精力来强忍疼痛，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大脑一下子变得有些懵逼。
这种时候，扯什么文化课知识?
又听师父继续说道：“而你的体内，现在起码有五百块骨头，是一般人的两倍还要多，所以你要比一般人更有骨气才对。”
林云眼中的些许茫然迅速转变为赤红怒火，他竭尽全力调整着痛苦万分的呼吸，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开口的一瞬间，一大团血液压制不住，便从口鼻中疯狂涌出。
“噗!”
随着这口鲜血狂涌，无尽的疲惫与倦意侵占了整片脑海，林云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一团血腥之中，沉沉睡去。
苏叶见状轻叹了口气，唤出一道清泉洗去他身上的血污，随后将他抱到了床上，低声自语道：“这个过程至少还要重复百次，希望你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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