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判罪
若是放在之前，李琳必定会跟喜儿闹得不愉快。
不过，这次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觉到京城的氛围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李琳倒是好像变得“懂事”了许多，面对喜儿的针对，她大部分时候都选择了忍让。
如此又过了三天，朝廷却是派人前来，说是明日李文栋已经回京，让陈安晏明日上朝。
陈安晏心中却是想着，这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不过，既然朝廷已经宣了，自己也只能前去。
到了第二日，陈安晏便早早地来到了皇宫门口。
跟之前相比，今日这里的官员却是对自己有些疏远。
别说是打招呼了，他们在见到陈安晏之后，都隐隐退开了一些。
在之前的时候，就算单文伯、崔时敏他们疏远自己也就罢了，但是还有一些投靠李文栋的官员以及那些朝中老臣还是会跟自己打招呼。
除此之外，还有礼部。
毕竟，如今自己也是礼部的官员。
可是今日，除了礼部尚书洪遂良跟自己客套了两句之外，其他官员都站得远远的。
而陈安晏见了，倒是也没有觉得意外。
过去的时候，那些老臣都认为自己是李彧的得力帮手，自然对自己礼遇有加。
可是，之前自己可是跟他们之首——兵部尚书魏文康闹翻了，因此，这时候他们自然也不会待见自己。
至于投靠了李文栋的那些官员，既然就连李文栋似乎都有意疏远自己，他们自然也跟着照办了。
不一会儿，李文栋的轿子也到了。
陈安晏心中微微一叹，李文栋不仁，自己也不能不义。
更何况，自己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不论是在公在私，李文栋都还算对自己照顾。
如今虽说自己搬出了王府，但却并没有当面辞行，所以于情于理，陈安晏都得去打声招呼。
见礼之后，李文栋却只是说了一句“平身”。
随后，陈安晏也将自己搬出王府之事说了一遍，算是感谢李文栋这段时间的照顾。
而李文栋听了之后，也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单文伯他们见了，虽说以他们的城府，自然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但陈安晏却是看得出，他们都在暗自窃喜。
不过，他却是并没有理会单文伯他们，而是直接站到了百官之末，等着上朝。
很快，几个大内侍卫合力将宫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了一个太监高喊了一句“上朝”之后，文武百官便陆续进宫。
来到大殿上之后，还是跟之前一样，李文栋和齐太后分坐李彧两侧，下方则是文武百官。
至于陈安晏，还是跟之前一样，站在一个角落里。
一开始议的，是之前安排的事务到了哪个阶段，随后便是各地的奏报。
等这一切都议完之后，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陈安晏整个人都双腿发麻，却也无可奈何。
随后，便是之前得到旨意的官员复旨。
其实，在大部分时候，除非事关重大，否则的话复旨并不需要选在上朝的时候。
因为上朝议事本身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若是将这些官员复旨也安排在这个时候，那上朝的时间就太长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奉旨办差的官员在办完差事之后，便会回京复旨，并呈上奏本。
而皇上在看过之后，在上朝的时候提及几句也就是了。
可今日，按照李文栋的意思，却是要让前段时间奉旨办差的官员在这里复旨，陈安晏的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复旨的顺序，是按照官员的品级。
陈安晏如今只是一个九品官，因此自然排在其他官员之末。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官员都已经说完，陈安晏立刻来到中间，将自己奉旨为秦王贺寿之事说了一遍。
其实，在他回京的时候，已经写好了奏本。
进宫之后，他便直接交给了李彧。
而陈安晏也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复旨的时候，李文栋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奏本。
很快，陈安晏便说完了。
其实，他复旨的内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尽管在广西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不顺利。
但是在跟李元凡密谈之后却是得知，这不过是李元凡的故意为之。
所以，在陈安晏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是，陈安晏的话音刚落，便有官员站了出来，说是有本要奏。
此人陈安晏倒是也认得，正是督查院的官员。
按照此人所言，他得倒消息，在陈安晏去了广西之后，恃宠而骄，对秦王十分不敬。
陈安晏听了，却是皱起了眉。
他没想到广西距离京城数千里，这督查院的官员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在广西的所作所为。
不过，陈安晏倒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秦王爷曾说过，他之所以会表现出跟陈安晏不和，是因为想要麻痹朝中的其他官员。
所以，督查院会知道此事倒也并不奇怪。
而在这个官员说完之后，很快又有其他官员出来弹劾陈安晏。
其中，大部分官员都是弹劾陈安晏对秦王爷不敬，也有官员指责陈安晏在处理跟柳如风的关系上，太过冲动。
除了这些之外，甚至还有官员弹劾陈安晏在办完差事之后，并没有立刻回京，反而还干涉地方政务。
他口中的地方政务，自然是苏杭两地之事。
而陈安晏也从最初的意外，到吃惊，最后却是变成了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他简单数了数，这些官员给自己扣上的罪名已经有十多条。
而在听了这些罪名之后，最担心的自然是李彧。
只不过，他几次想要说话，要么是被齐太后阻止，要么是被李文栋阻止。
而陈安晏也发现了一件事，今日弹劾自己的，有一些是齐太后的人，有一些是李文栋的人，还有一些并没有明确的战队。
可今日他们却同时弹劾自己，陈安晏反倒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在这些人都弹劾完之后，李文栋却是淡淡说道：“陈大人，刚才这些大人对你的弹劾，你可曾听清？”
陈安晏立刻回道：“回王爷的话，臣听清了。”
李文栋这时候，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有何解释？”
陈安晏摇了摇头，说道：“臣没有解释！”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李彧却是有些急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文栋又接着说道：“那本王问你，他们所言，你可承认？”
陈安晏有些无奈地说道：“却有此事！”
这时候，李彧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刚才弹劾陈安晏的那些大臣喝道：“你……你们都胡说！”
下面的那些官员见状，一个个连忙都跪下，高呼“皇上息怒”！
而一旁的李文栋却是皱了皱眉，说道：“皇上，这些都是言官，皇上何必迁怒他们？”
言官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就算是没有证据，只是听说了些什么，也能上奏弹劾。
李彧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这时候的他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而且，他很不明白陈安晏为何要承认这些罪名。
因为倘若陈安晏的这些罪名真的落实恐怕就不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
在让李彧再次坐下之后，李文栋却是在看了看陈安晏之后，又朝着其他大臣问道：“既然陈大人已经认罪了，那你们倒是说说看，陈大人的罪该怎么判？”
李文栋的话音刚落，便立刻有官员站出来表示，陈安晏对秦王爷不敬，就是对皇室不敬，按此罪名，轻则充军，重则死罪！
陈安晏听了却是微微一笑，此人正是吏部的官员，是单文柏的手下！
看得出来，在听到李文栋要判自己的罪后，齐太后的这些官员都蠢蠢欲动。
虽然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李文栋为何突然不护着自己了，但显然，在他们看来，这可是对付自己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随后，也有官员表示，陈安晏在广西之所以会跟秦王府发生冲突，并不单单是陈安晏的问题，因为陈安晏是遵照了大梁的礼制，所以就算真的有罪，也应该从轻发力。
说这番话的乃是一个礼部的官员。
看得出来，虽说其他衙门的官员要么是隔岸观火，要么是落井下石，但礼部的官员看得出来，还是十分关照自己。
随后，又有不少官员说了他们的看法。
看得出来，在如今的朝中，齐太后的势力已经十分壮大。
因为大部分官员都表示以陈安晏的罪行，应该判重罪。
到了最后，就连洪遂良都有些看不下去，直接跟那些官员理论。
见到这朝堂上乱哄哄的，李文栋却是也有些不悦。
只见他轻咳了几声之后，这大殿上倒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李文栋却是看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依你之见呢？”
陈安晏想了想，说道：“一切全凭皇上和王爷做主！”
李文栋听了，却是“哼”了一声，随后却是沉声说道：“依本王所知，陈大人还算是恪守礼法，但对秦王确实多有不敬，后来更是险些跟柳总兵他们刀兵相见，此事本王绝不姑息！”
李文栋在说到此处，稍稍想了想之后，又接着说道：“按照大梁律法，本王判你流放也并不冤枉！”
听到李文栋这么说，单文柏他们却是暗中窃喜。
在他看来，若是陈安晏也被流放，倒也算是替自己儿子报仇了。
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担心。
而在这大殿上，最担心的自然是李彧。
李彧听了，却是再次要站起来。
但却被李文栋一手直接压住。
这时候，李文栋又接着说道：“不过，念在陈大人之前曾经救过皇上，本王便对你网开一面！”
不过，这次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觉到京城的氛围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李琳倒是好像变得“懂事”了许多，面对喜儿的针对，她大部分时候都选择了忍让。
如此又过了三天，朝廷却是派人前来，说是明日李文栋已经回京，让陈安晏明日上朝。
陈安晏心中却是想着，这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不过，既然朝廷已经宣了，自己也只能前去。
到了第二日，陈安晏便早早地来到了皇宫门口。
跟之前相比，今日这里的官员却是对自己有些疏远。
别说是打招呼了，他们在见到陈安晏之后，都隐隐退开了一些。
在之前的时候，就算单文伯、崔时敏他们疏远自己也就罢了，但是还有一些投靠李文栋的官员以及那些朝中老臣还是会跟自己打招呼。
除此之外，还有礼部。
毕竟，如今自己也是礼部的官员。
可是今日，除了礼部尚书洪遂良跟自己客套了两句之外，其他官员都站得远远的。
而陈安晏见了，倒是也没有觉得意外。
过去的时候，那些老臣都认为自己是李彧的得力帮手，自然对自己礼遇有加。
可是，之前自己可是跟他们之首——兵部尚书魏文康闹翻了，因此，这时候他们自然也不会待见自己。
至于投靠了李文栋的那些官员，既然就连李文栋似乎都有意疏远自己，他们自然也跟着照办了。
不一会儿，李文栋的轿子也到了。
陈安晏心中微微一叹，李文栋不仁，自己也不能不义。
更何况，自己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不论是在公在私，李文栋都还算对自己照顾。
如今虽说自己搬出了王府，但却并没有当面辞行，所以于情于理，陈安晏都得去打声招呼。
见礼之后，李文栋却只是说了一句“平身”。
随后，陈安晏也将自己搬出王府之事说了一遍，算是感谢李文栋这段时间的照顾。
而李文栋听了之后，也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单文伯他们见了，虽说以他们的城府，自然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但陈安晏却是看得出，他们都在暗自窃喜。
不过，他却是并没有理会单文伯他们，而是直接站到了百官之末，等着上朝。
很快，几个大内侍卫合力将宫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了一个太监高喊了一句“上朝”之后，文武百官便陆续进宫。
来到大殿上之后，还是跟之前一样，李文栋和齐太后分坐李彧两侧，下方则是文武百官。
至于陈安晏，还是跟之前一样，站在一个角落里。
一开始议的，是之前安排的事务到了哪个阶段，随后便是各地的奏报。
等这一切都议完之后，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陈安晏整个人都双腿发麻，却也无可奈何。
随后，便是之前得到旨意的官员复旨。
其实，在大部分时候，除非事关重大，否则的话复旨并不需要选在上朝的时候。
因为上朝议事本身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若是将这些官员复旨也安排在这个时候，那上朝的时间就太长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奉旨办差的官员在办完差事之后，便会回京复旨，并呈上奏本。
而皇上在看过之后，在上朝的时候提及几句也就是了。
可今日，按照李文栋的意思，却是要让前段时间奉旨办差的官员在这里复旨，陈安晏的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复旨的顺序，是按照官员的品级。
陈安晏如今只是一个九品官，因此自然排在其他官员之末。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官员都已经说完，陈安晏立刻来到中间，将自己奉旨为秦王贺寿之事说了一遍。
其实，在他回京的时候，已经写好了奏本。
进宫之后，他便直接交给了李彧。
而陈安晏也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复旨的时候，李文栋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奏本。
很快，陈安晏便说完了。
其实，他复旨的内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尽管在广西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不顺利。
但是在跟李元凡密谈之后却是得知，这不过是李元凡的故意为之。
所以，在陈安晏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是，陈安晏的话音刚落，便有官员站了出来，说是有本要奏。
此人陈安晏倒是也认得，正是督查院的官员。
按照此人所言，他得倒消息，在陈安晏去了广西之后，恃宠而骄，对秦王十分不敬。
陈安晏听了，却是皱起了眉。
他没想到广西距离京城数千里，这督查院的官员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在广西的所作所为。
不过，陈安晏倒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秦王爷曾说过，他之所以会表现出跟陈安晏不和，是因为想要麻痹朝中的其他官员。
所以，督查院会知道此事倒也并不奇怪。
而在这个官员说完之后，很快又有其他官员出来弹劾陈安晏。
其中，大部分官员都是弹劾陈安晏对秦王爷不敬，也有官员指责陈安晏在处理跟柳如风的关系上，太过冲动。
除了这些之外，甚至还有官员弹劾陈安晏在办完差事之后，并没有立刻回京，反而还干涉地方政务。
他口中的地方政务，自然是苏杭两地之事。
而陈安晏也从最初的意外，到吃惊，最后却是变成了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
他简单数了数，这些官员给自己扣上的罪名已经有十多条。
而在听了这些罪名之后，最担心的自然是李彧。
只不过，他几次想要说话，要么是被齐太后阻止，要么是被李文栋阻止。
而陈安晏也发现了一件事，今日弹劾自己的，有一些是齐太后的人，有一些是李文栋的人，还有一些并没有明确的战队。
可今日他们却同时弹劾自己，陈安晏反倒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在这些人都弹劾完之后，李文栋却是淡淡说道：“陈大人，刚才这些大人对你的弹劾，你可曾听清？”
陈安晏立刻回道：“回王爷的话，臣听清了。”
李文栋这时候，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有何解释？”
陈安晏摇了摇头，说道：“臣没有解释！”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李彧却是有些急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文栋又接着说道：“那本王问你，他们所言，你可承认？”
陈安晏有些无奈地说道：“却有此事！”
这时候，李彧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立刻站了起来，朝着刚才弹劾陈安晏的那些大臣喝道：“你……你们都胡说！”
下面的那些官员见状，一个个连忙都跪下，高呼“皇上息怒”！
而一旁的李文栋却是皱了皱眉，说道：“皇上，这些都是言官，皇上何必迁怒他们？”
言官有风闻奏事的权利，就算是没有证据，只是听说了些什么，也能上奏弹劾。
李彧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这时候的他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而且，他很不明白陈安晏为何要承认这些罪名。
因为倘若陈安晏的这些罪名真的落实恐怕就不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了。
在让李彧再次坐下之后，李文栋却是在看了看陈安晏之后，又朝着其他大臣问道：“既然陈大人已经认罪了，那你们倒是说说看，陈大人的罪该怎么判？”
李文栋的话音刚落，便立刻有官员站出来表示，陈安晏对秦王爷不敬，就是对皇室不敬，按此罪名，轻则充军，重则死罪！
陈安晏听了却是微微一笑，此人正是吏部的官员，是单文柏的手下！
看得出来，在听到李文栋要判自己的罪后，齐太后的这些官员都蠢蠢欲动。
虽然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李文栋为何突然不护着自己了，但显然，在他们看来，这可是对付自己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随后，也有官员表示，陈安晏在广西之所以会跟秦王府发生冲突，并不单单是陈安晏的问题，因为陈安晏是遵照了大梁的礼制，所以就算真的有罪，也应该从轻发力。
说这番话的乃是一个礼部的官员。
看得出来，虽说其他衙门的官员要么是隔岸观火，要么是落井下石，但礼部的官员看得出来，还是十分关照自己。
随后，又有不少官员说了他们的看法。
看得出来，在如今的朝中，齐太后的势力已经十分壮大。
因为大部分官员都表示以陈安晏的罪行，应该判重罪。
到了最后，就连洪遂良都有些看不下去，直接跟那些官员理论。
见到这朝堂上乱哄哄的，李文栋却是也有些不悦。
只见他轻咳了几声之后，这大殿上倒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李文栋却是看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依你之见呢？”
陈安晏想了想，说道：“一切全凭皇上和王爷做主！”
李文栋听了，却是“哼”了一声，随后却是沉声说道：“依本王所知，陈大人还算是恪守礼法，但对秦王确实多有不敬，后来更是险些跟柳总兵他们刀兵相见，此事本王绝不姑息！”
李文栋在说到此处，稍稍想了想之后，又接着说道：“按照大梁律法，本王判你流放也并不冤枉！”
听到李文栋这么说，单文柏他们却是暗中窃喜。
在他看来，若是陈安晏也被流放，倒也算是替自己儿子报仇了。
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担心。
而在这大殿上，最担心的自然是李彧。
李彧听了，却是再次要站起来。
但却被李文栋一手直接压住。
这时候，李文栋又接着说道：“不过，念在陈大人之前曾经救过皇上，本王便对你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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