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口水
而陈安晏之前就听过这样的仪式，所以刚才他才会说，黄英想要加入丐帮并不容易。
除非她只是想做一个外门弟子。
可是，堂堂丐帮帮主的孙女，却只是丐帮的外门弟子，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让人笑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于黄铁衣来说，尽管他如今是丐帮的帮主，但他并不希望黄英也加入丐帮。
一方面，以黄英的身手，其实连拳脚皮毛都算不上。
如今自己还是丐帮帮主，倒是还能护着她，但自己毕竟年事已高，一旦自己不在了，黄英一个小姑娘在丐帮，很容易吃亏。
另一方面，尽管在外人看来，丐帮的人十分团结。
但黄铁衣却是知道，在丐帮里面，也有一些派系。
当初他之所以能当上丐帮帮主，除了因为其人缘以及老帮主的看重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丐帮需要各方势力彼此制衡，以寻求一个平衡的状态。
所以才会让他这样一个加入丐帮才十多年的人坐上了帮主的位置。
而他一旦过世，而丐帮又没有找到第二黄铁衣来维持丐帮现有的平衡，到了那个时候，丐帮的几方势力之间，极有可能会爆发冲突。
在这种情形之下，黄英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在黄铁衣看来，今日对于黄英来说，倒是一个机会。
尽管刚才陈安晏曾经出言威胁，但从黄铁衣得到的消息，陈安晏为人还算正派，而且又有皇帝当靠山，让黄英留在陈安晏的身边，必然要比留在自己身边更好。
而在两人的这番劝说之下，黄英最终还是勉强同意跟陈安晏走了。
既然黄英同意跟他走了，陈安晏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直接带着黄英离开了。
而在这之前，陈安晏还是忍不住问了黄铁衣一个问题，就是在巷子那里的时候，除了柺棒和破碗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关卡”。
黄铁衣听了，神情却是有些不太自然。
不过，随后他还是告诉了陈安晏，其实，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在那条巷子里的确有三道“关卡”。
前面两道柺棒和破碗，陈安晏已经见识过了，而最后一道，便是这些乞丐的口水。
相比前面两道“关卡”，这第三道“关卡”的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而他们之所以会设置这样的“关卡”，一方面是想要挫挫对方的锐气，因为不论是哪一朝代，丐帮都号称是天下第一大帮。
这个天下第一并不是指他们的实力有多强，而是指他们的人数最多。
毕竟，寻常门派的人数多在几十人左右。
就算是一些人丁兴旺的大派，最多也不过几百至千人。
还有一些小门小派，更是只有十数人甚至只有几人而已。
曾经有传言，说是论人数的话，江湖上其他所有帮派加一起，恐怕也没有丐帮的人数多。
毕竟，丐帮可是一直号称是有十万帮众的。
所以，不论是谁来到这里，他们都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
不过，对于丐帮来说，他们却并不承认这样的说法，毕竟，这对于丐帮的名声有些不利。
而按照丐帮官方的说法则是，这是他们有意跟来人结交。
毕竟，在丐帮只有接收内门弟子，以及新任丐帮帮主继位的时候，才有机会有这样的待遇。
而对于丐帮这样“示好”的方式，不少江湖中人也是有苦难言。
其实，前面的柺棒和破碗倒还好，对于那些江湖高手来说，想要躲开并非难事。
而且，对于丐帮的人来说，他们也会视情况而手下留情。
相比之下，最难的自然是那第三道“关卡”。
因为在这条巷子里，最里面的那三十个人的武功最好。
而且，相比之下，他们吐口水的功夫早就已经“炉火纯青”！
为了不让人从他们的嘴型判断他们吐口水的方向，丐帮还特意找了一些嘴歪眼斜之人混在其中。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能安然无恙通过丐帮这条巷子的人寥寥无几。
而且，也不乏一些高手在这里栽了跟头。
而今日陈安晏能顺利通过，其实也有运气的成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轻敌。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不是每次都会全力出手，毕竟每个人的武功有高低，而丐帮所请之人，也未必个个都是高手。
所谓来者是客，若是让客人太过难堪，传扬出去，丐帮的名声也会受损。
所以，巷子里的这些人这些年早就已经形成里一种默契。
那就是前面用柺棒的，以试探为主，中间用破碗的，则是主要的攻击手段。
同时，也能对来人起到迷惑的作用。
最后便是出其不意的吐口水。
可是，今日陈安晏在通过的时候，那些乞丐却是对陈安晏生出了小觑之心。
以至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安晏便已经通过了巷子。
对此，黄铁衣身为丐帮帮主，自然觉得脸上无光。
陈安晏这时候也算是明白了为了在自己通过巷子之后，那些乞丐为何都是一脸的不服气。
在出去之前，陈安晏却是被蒙上了眼睛。
这倒是让陈安晏有些好奇。
因为他在来的时候，到了巷子外面，丐帮的人便让他下马车了。
所以，陈安晏自然而然地认为，最多就是在巷口上了马车之后，再由他们将自己带回去。
而且，前面的五间屋子，在自己来的时候都已经看过了。
因此，陈安晏实在不明白黄铁衣多此一举的目的。
不过，很快陈安晏便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发现，丐帮的人并没有带自己原路返回，而是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而且，那个地方似乎有些阴冷。
陈安晏本就畏寒，所以那里让陈安晏很不舒服。
在服下了一颗暖阳丹后，才有所好转。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他们却是将陈安晏头上的黑巾拿走了。
陈安晏看了看四周，此刻的他们是在一个院子里。
而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一辆马车。
陈安晏猜测，这里应该是黄英进出的地方。
因为在巷尾那里的另外一边，还有一扇侧门，想来那边应该是客人离开所用。
而刚才黄铁衣曾经说过，在如今的丐帮之中，知道黄英的人并不多。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等那赶车之人将帘子掀开的时候，陈安晏却是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城东。
陈安晏看了看外面之后，却是微微一笑。
尽管他去和回来的时候，全程都在马车里，不过，他却是已经大概知道黄铁艺的位置是在哪里了。
不过，陈安晏对此自然不会多言。
马车停的位置比较隐蔽，陈安晏跟黄英下了马车之后，丐帮的人便立刻离开了。
显然，黄铁衣应该已经交代了，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陈安晏跟丐帮有过接触。
想来，同样是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没有直接将自己送去陈宅。
算了算时辰，离戌时还有两刻，陈安晏却是暗骂了一句。
之前在跟丐帮的人离开的时候，他曾交代陈宅的护卫，说是自己会在戌时之前回去。
其言下之意便是若是自己在戌时之前还没有回去，那他们便可以去报官了。
若是在这之前，陈安晏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因为在暗处有徐镖头保护自己。
不过，这次从广西回京之后，陈安晏却是让徐镖头暗中盯着鸿胪寺的那位孙大人。
因为陈安晏可以肯定，那位秦王爷在京城的人手绝不止孙乐冬一人。
所以，陈安晏想要通过徐镖头，查出在李元凡控制的京城官员之中，究竟是以何人为首。
好在这里离顺天府衙不远，于是，陈安晏直接带着黄英朝着顺天府衙而去。
在得知陈安晏要带她去顺天府衙门之后，那黄英却是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问过之后陈安晏却是知道，这黄英对公门中人，却是极深的畏惧。
按照她的说法，她爷爷是丐帮帮主，如今她虽说没有加入丐帮，但应该也能算是半个江湖人。
所以，她自然也要跟其他江湖中人一样，尽量不跟公门中人打交道。
而且，在这之前黄英曾经多次见到衙门的官差对付他们丐帮的人。
在她的眼中，这些官差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必然不是好人，因此，黄英自然会害怕。
陈安晏听了，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黄英解释，这也是衙门的无奈之举。
因为这些官差并非是要对付丐帮的人，他们是在驱赶京城所有的乞丐。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若是有乞丐出现，那就等于告诉皇上，有地方官员治下有失。
而且，大梁京城乃是万国来朝之地，若是被他国使臣发现此地竟然有乞丐，对于大梁朝廷来说，自然会颜面尽失。
所以，朝廷早就已经下令，不许有乞丐在京城出现。
而对于丐帮来说，他们自然要设法进城。
毕竟，若只是在城外，恐怕很多消息都打听不到。
所以，其实历朝历代以来，丐帮的人跟衙门的官差一直都在斗智斗勇。
而黄英毕竟年级还小，让她一直暗无天日的留在黄铁衣的身边也不现实，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乔装一番，在一位丐帮弟子的贴身保护下，进城游玩。
有几次，他们正好见到衙门的官差在驱赶乞丐。
因此，这对黄英来说，心中已经有阴影了。
尽管陈安晏解释了，但黄英却根本听不进去，还是不愿跟着去衙门。
其实，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顺天府衙的不远处了，再走个二十丈，拐个弯便能看到顺天府衙了。
除非她只是想做一个外门弟子。
可是，堂堂丐帮帮主的孙女，却只是丐帮的外门弟子，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让人笑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于黄铁衣来说，尽管他如今是丐帮的帮主，但他并不希望黄英也加入丐帮。
一方面，以黄英的身手，其实连拳脚皮毛都算不上。
如今自己还是丐帮帮主，倒是还能护着她，但自己毕竟年事已高，一旦自己不在了，黄英一个小姑娘在丐帮，很容易吃亏。
另一方面，尽管在外人看来，丐帮的人十分团结。
但黄铁衣却是知道，在丐帮里面，也有一些派系。
当初他之所以能当上丐帮帮主，除了因为其人缘以及老帮主的看重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丐帮需要各方势力彼此制衡，以寻求一个平衡的状态。
所以才会让他这样一个加入丐帮才十多年的人坐上了帮主的位置。
而他一旦过世，而丐帮又没有找到第二黄铁衣来维持丐帮现有的平衡，到了那个时候，丐帮的几方势力之间，极有可能会爆发冲突。
在这种情形之下，黄英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在黄铁衣看来，今日对于黄英来说，倒是一个机会。
尽管刚才陈安晏曾经出言威胁，但从黄铁衣得到的消息，陈安晏为人还算正派，而且又有皇帝当靠山，让黄英留在陈安晏的身边，必然要比留在自己身边更好。
而在两人的这番劝说之下，黄英最终还是勉强同意跟陈安晏走了。
既然黄英同意跟他走了，陈安晏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直接带着黄英离开了。
而在这之前，陈安晏还是忍不住问了黄铁衣一个问题，就是在巷子那里的时候，除了柺棒和破碗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关卡”。
黄铁衣听了，神情却是有些不太自然。
不过，随后他还是告诉了陈安晏，其实，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在那条巷子里的确有三道“关卡”。
前面两道柺棒和破碗，陈安晏已经见识过了，而最后一道，便是这些乞丐的口水。
相比前面两道“关卡”，这第三道“关卡”的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而他们之所以会设置这样的“关卡”，一方面是想要挫挫对方的锐气，因为不论是哪一朝代，丐帮都号称是天下第一大帮。
这个天下第一并不是指他们的实力有多强，而是指他们的人数最多。
毕竟，寻常门派的人数多在几十人左右。
就算是一些人丁兴旺的大派，最多也不过几百至千人。
还有一些小门小派，更是只有十数人甚至只有几人而已。
曾经有传言，说是论人数的话，江湖上其他所有帮派加一起，恐怕也没有丐帮的人数多。
毕竟，丐帮可是一直号称是有十万帮众的。
所以，不论是谁来到这里，他们都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
不过，对于丐帮来说，他们却并不承认这样的说法，毕竟，这对于丐帮的名声有些不利。
而按照丐帮官方的说法则是，这是他们有意跟来人结交。
毕竟，在丐帮只有接收内门弟子，以及新任丐帮帮主继位的时候，才有机会有这样的待遇。
而对于丐帮这样“示好”的方式，不少江湖中人也是有苦难言。
其实，前面的柺棒和破碗倒还好，对于那些江湖高手来说，想要躲开并非难事。
而且，对于丐帮的人来说，他们也会视情况而手下留情。
相比之下，最难的自然是那第三道“关卡”。
因为在这条巷子里，最里面的那三十个人的武功最好。
而且，相比之下，他们吐口水的功夫早就已经“炉火纯青”！
为了不让人从他们的嘴型判断他们吐口水的方向，丐帮还特意找了一些嘴歪眼斜之人混在其中。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能安然无恙通过丐帮这条巷子的人寥寥无几。
而且，也不乏一些高手在这里栽了跟头。
而今日陈安晏能顺利通过，其实也有运气的成分。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轻敌。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不是每次都会全力出手，毕竟每个人的武功有高低，而丐帮所请之人，也未必个个都是高手。
所谓来者是客，若是让客人太过难堪，传扬出去，丐帮的名声也会受损。
所以，巷子里的这些人这些年早就已经形成里一种默契。
那就是前面用柺棒的，以试探为主，中间用破碗的，则是主要的攻击手段。
同时，也能对来人起到迷惑的作用。
最后便是出其不意的吐口水。
可是，今日陈安晏在通过的时候，那些乞丐却是对陈安晏生出了小觑之心。
以至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安晏便已经通过了巷子。
对此，黄铁衣身为丐帮帮主，自然觉得脸上无光。
陈安晏这时候也算是明白了为了在自己通过巷子之后，那些乞丐为何都是一脸的不服气。
在出去之前，陈安晏却是被蒙上了眼睛。
这倒是让陈安晏有些好奇。
因为他在来的时候，到了巷子外面，丐帮的人便让他下马车了。
所以，陈安晏自然而然地认为，最多就是在巷口上了马车之后，再由他们将自己带回去。
而且，前面的五间屋子，在自己来的时候都已经看过了。
因此，陈安晏实在不明白黄铁衣多此一举的目的。
不过，很快陈安晏便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发现，丐帮的人并没有带自己原路返回，而是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而且，那个地方似乎有些阴冷。
陈安晏本就畏寒，所以那里让陈安晏很不舒服。
在服下了一颗暖阳丹后，才有所好转。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他们却是将陈安晏头上的黑巾拿走了。
陈安晏看了看四周，此刻的他们是在一个院子里。
而在这个院子里，只有一辆马车。
陈安晏猜测，这里应该是黄英进出的地方。
因为在巷尾那里的另外一边，还有一扇侧门，想来那边应该是客人离开所用。
而刚才黄铁衣曾经说过，在如今的丐帮之中，知道黄英的人并不多。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等那赶车之人将帘子掀开的时候，陈安晏却是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城东。
陈安晏看了看外面之后，却是微微一笑。
尽管他去和回来的时候，全程都在马车里，不过，他却是已经大概知道黄铁艺的位置是在哪里了。
不过，陈安晏对此自然不会多言。
马车停的位置比较隐蔽，陈安晏跟黄英下了马车之后，丐帮的人便立刻离开了。
显然，黄铁衣应该已经交代了，尽量不要让外人知道陈安晏跟丐帮有过接触。
想来，同样是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才没有直接将自己送去陈宅。
算了算时辰，离戌时还有两刻，陈安晏却是暗骂了一句。
之前在跟丐帮的人离开的时候，他曾交代陈宅的护卫，说是自己会在戌时之前回去。
其言下之意便是若是自己在戌时之前还没有回去，那他们便可以去报官了。
若是在这之前，陈安晏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因为在暗处有徐镖头保护自己。
不过，这次从广西回京之后，陈安晏却是让徐镖头暗中盯着鸿胪寺的那位孙大人。
因为陈安晏可以肯定，那位秦王爷在京城的人手绝不止孙乐冬一人。
所以，陈安晏想要通过徐镖头，查出在李元凡控制的京城官员之中，究竟是以何人为首。
好在这里离顺天府衙不远，于是，陈安晏直接带着黄英朝着顺天府衙而去。
在得知陈安晏要带她去顺天府衙门之后，那黄英却是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问过之后陈安晏却是知道，这黄英对公门中人，却是极深的畏惧。
按照她的说法，她爷爷是丐帮帮主，如今她虽说没有加入丐帮，但应该也能算是半个江湖人。
所以，她自然也要跟其他江湖中人一样，尽量不跟公门中人打交道。
而且，在这之前黄英曾经多次见到衙门的官差对付他们丐帮的人。
在她的眼中，这些官差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必然不是好人，因此，黄英自然会害怕。
陈安晏听了，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黄英解释，这也是衙门的无奈之举。
因为这些官差并非是要对付丐帮的人，他们是在驱赶京城所有的乞丐。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若是有乞丐出现，那就等于告诉皇上，有地方官员治下有失。
而且，大梁京城乃是万国来朝之地，若是被他国使臣发现此地竟然有乞丐，对于大梁朝廷来说，自然会颜面尽失。
所以，朝廷早就已经下令，不许有乞丐在京城出现。
而对于丐帮来说，他们自然要设法进城。
毕竟，若只是在城外，恐怕很多消息都打听不到。
所以，其实历朝历代以来，丐帮的人跟衙门的官差一直都在斗智斗勇。
而黄英毕竟年级还小，让她一直暗无天日的留在黄铁衣的身边也不现实，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乔装一番，在一位丐帮弟子的贴身保护下，进城游玩。
有几次，他们正好见到衙门的官差在驱赶乞丐。
因此，这对黄英来说，心中已经有阴影了。
尽管陈安晏解释了，但黄英却根本听不进去，还是不愿跟着去衙门。
其实，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顺天府衙的不远处了，再走个二十丈，拐个弯便能看到顺天府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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