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母子
那王庆云跟着李彧他们来到苏州之后便不见了。
而之前陈安晏在广西的时候，按照那位秦王爷的意思，他自然是支持李彧的。
所以，倘若王庆云在苏州，而得知李彧遇袭的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除非这王庆云另有要事先一步离开了苏州。
可是，这也不太可能。
因为这王庆云既然鞥呢跟着李彧来到苏州，想来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想要暗中保护。
若是放在之前，彼此心照不宣便是。
可到了这个时候，陈安晏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过，陈安晏担心这卓定方不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所以他找上卓定方，主要还是为了见楼怀民。
在陈安晏看来，若是在京城还有一人知道其中细节，那也只有楼怀民这位户部尚书了。
只是如今的他不便直接去找楼怀民，只能先去找卓定方。
不过，这一次陈安晏并没有用上次的方式，他到了工部之后直接告诉卓定方，让楼怀民天黑之后在书房等着。
随后他便离开了工部。
到了天黑之后，陈安晏如约来到了楼怀民的尚书府。
而楼怀民也的确在书房等着了。
进去之后，陈安晏并没有客套，而是直接问这位户部尚书，当初在苏州的时候，后来替赵公公解围的是不是秦王府的人。
楼怀民听了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陈安晏会这么直接。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否认，可上见到陈安晏面色不善，而且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秦王府的人。”
果然如此！
陈安晏又接着问道：“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楼怀民苦笑着说道：“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他告诉陈安晏，当时赵公公带着皇上离开之后，双方打斗了一会互有死伤。
而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想恋战。
那些杀手就不必说了，行刺皇上可上诛九族的，自然要急着离开。
至于王庆云他们，他们毕竟是秦王的人，突然在苏州出现多有不便。
而且，秦王爷并不想这么早就暴露他支持李彧，所以王庆云在见到那些杀手想要撤的时候，他也让手下撤退。
至于那些杀手的身份，王庆云也曾带着两个手下想要暗中追查。
然而这些杀手将他们引到了山东后，突然出手，王庆云身受重伤，他的两个手下也惨遭毒手。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剩下的手下返回了广西。
而按照王庆云的描述，在这些杀手之中，的确有北周人、西夏人以及倭国人，但大多还是大梁绿林中人。
陈安晏听了心中一动。
北周人、西夏人以及倭国人这都可以理解，至于那些大梁的绿林中人，莫非是受到了齐太后或者是单文柏的指派？
可是，他们能调动那么多江湖中人的话，他们应该早就派来对付自己才是。
楼怀民并不知道陈安晏为何突然来问此事，他见到陈安晏眉头紧锁，接着说道：“陈大人，王爷之心可昭日月，所以……”
楼怀民想要借这个机会拉近跟陈安晏之间的关系，不过，陈安晏却没有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道：“那个时候王庆云离开王府，来江南办的是什么差事？”
“这个……”
楼怀民听了一愣，随后立刻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常年都在京城……”
尽管隐藏得很好，但陈安晏还是听出了其眼神之中的闪躲和犹豫。
“既然楼尚书不愿说那便算了！”
说完之后陈安晏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楼怀民见状连忙追了上来。
眼看着陈安晏就要走出书房的大门，这楼怀民却是微微一叹，立刻叫住了陈安晏！
“陈大人且慢！”
楼怀民再次将书房的门关上，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陈公子多虑了，王护卫那次来江南，其实是为了王爷的一件私事。”
见到陈安晏的双眼犹如一把尖刀刺向自己，楼怀民只能接着说道：“当年王爷还在京城的时候，除了、除了跟那位黎夫人之外，还跟另外一位夫人有过一段露水姻缘。那位夫人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只是她没有黎夫人那么幸运，那年内乱的时候，那位夫人正在京城，没过多久便跟王爷失去了联系。后来王爷到了广西之后也曾数次派人打听他们的下落，直到那年王爷听说这母子二人到了江浙一带，这才派了王护卫去找人，却没想到碰巧发生了那件事！”
陈安夜听了不动声色，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看楼怀民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那后来可曾找到那母子二人？”
楼怀民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跟皇上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王护卫自然知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护卫自然顾不上找人了。”
陈安晏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却是心中一动，说道：“后来在江浙一带发生的偷孩童之事，可是王护卫的手下所为？”
之前楼怀民说的是，那王庆云只带了两个手下去追查那些杀手，因此，他另外的手下应该还是留在了苏州。
陈安晏才不相信王庆云的手下留在苏州什么事都没做。
稍稍犹豫之后，楼怀民告诉陈安晏，王庆云的手下的确抓过两个男孩，但是他们很快就送回去了。
至于其他的孩子，并不是他们动的手。
陈安晏听了，这倒是奇了。
因为照理来说，楼怀民没有骗自己的道理。
也就是说，除了王庆云的手下之外，当时在苏州城里还有另外一伙人在找人。
换句话说，李彧在苏州的时候，苏州城里至少有三方势力，秦王府的人、行刺李彧的杀手以及找人的神秘人。
而按照楼怀民所说，那些杀手在到了山东之后便对王庆云动手，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王庆云是替秦王爷找儿子，那些神秘人又是找谁呢？
“那后来夫人跟孩子找到了吗？”
楼怀民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时候也只是听说在江浙一带，但对于王爷来说，依旧像是大海捞针一般，毕竟王爷能动的人不多，而且这种事情也不便请人帮忙……”
陈安晏知道楼怀民说的不错。
他想了想之后，又接着问道：“不知那位夫人的名讳是？”
楼怀民这时候再次露出了犹豫之色。
他告诉陈安晏，这位夫人是一位官员之妻，实在不便告知。
按照他的说法，若是陈安晏真的想知道，还是日后直接去问秦王爷吧。
对于楼怀民的这个反应，陈安晏倒是也能理解，因此他也没有继续逼问。
只不过对于这位秦王爷的品行，陈安晏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齿。
眼下虽说确认了当时那些“援军”的身份，但对于那些杀手，依旧还有谜团。
恐怕暂时也只能等耶律平的消息了。
至于李桂成遇袭，陈安晏却是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本就是李桂成跟那些海寇演的一出戏而已，为的就是让李胜贤再放松一些戒备。
因为大梁暂时平定了西北，所以在如今倭国高层也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
有人认为大梁已经没有西北的牵制，所以倭国想要对付大梁，机会属实有些渺茫。
也有的人认为，对于倭国来说，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毕竟北周还有数十万铁骑，而且西夏跟大梁的其他属国不一样，是被逼着归顺的大梁！
牺牲一个国师就能得到大梁大片的土地，在他们看来，西夏应该十分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
因此，这一部分倭国人还是十分乐观的认为他们还有对付大梁的机会。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争执，而这次藤真一郎出使大梁，一方面是为了联合其他国家，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亲眼看看大梁的近况。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倭国对于高丽的“援助”也少了许多。
李胜贤对此也曾向倭国表达过不满。
而这次海寇偷袭李桂成，也被认为是倭国对李胜贤的警告。
因此，在李桂成遇袭之后，李胜贤对倭国的抱怨明显少了许多。
陈安晏从楼怀民的尚书府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陈宅，而是去了丐帮。
虽然丐帮传递消息的速度不太理想，但丐帮弟子千千万，在某些时候，他们可是比万通镖局得到的消息更多。
其实，在很早之前，陈安晏替黄铁衣治好了他的“怪病”之后，他便已经托丐帮替他打探几个消息了。
首先便是当年李彧遇袭的消息。
只不过，那些杀手计划周密，选择下手的地点和时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不是碰巧王庆云跟来了苏州，李彧很难逃过这一劫。
因此，就算是丐帮，对于这件事知道的也不多。
其次是偷孩童的消息，其实，丐帮有人曾经听到过一些动静，只是那些人的武功很高，而丐帮的那些外围弟子根本不敢出声，更不用说去打探消息了。
再加上那些人作案的时候都是蒙着面，因此，尽管有一些丐帮弟子发现偷孩童的动静，但对于那些做案之人的身份并不知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那便是陈文锦夫妇的命案。
直到今日陈安晏依旧还是没能查到当初陈文锦夫妇为何会被逼死。
那个逼死他们的官员已经被灭口，至于那位江苏巡抚，陈安晏暂时还动他不得。
按照黄铁衣的说法，当年那些人做的十分干净，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就连那个时候大牢里的其他犯人，大多也被杀了，剩下的也都不知所踪了。
陈安晏隐隐觉得这件事跟偷孩童的那些人有关。
尽管后来大部分孩童都被放回来了，但谢俊良后来告诉陈安晏，从作案的手法来看，那些人似乎病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
而之前陈安晏在广西的时候，按照那位秦王爷的意思，他自然是支持李彧的。
所以，倘若王庆云在苏州，而得知李彧遇袭的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除非这王庆云另有要事先一步离开了苏州。
可是，这也不太可能。
因为这王庆云既然鞥呢跟着李彧来到苏州，想来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想要暗中保护。
若是放在之前，彼此心照不宣便是。
可到了这个时候，陈安晏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过，陈安晏担心这卓定方不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所以他找上卓定方，主要还是为了见楼怀民。
在陈安晏看来，若是在京城还有一人知道其中细节，那也只有楼怀民这位户部尚书了。
只是如今的他不便直接去找楼怀民，只能先去找卓定方。
不过，这一次陈安晏并没有用上次的方式，他到了工部之后直接告诉卓定方，让楼怀民天黑之后在书房等着。
随后他便离开了工部。
到了天黑之后，陈安晏如约来到了楼怀民的尚书府。
而楼怀民也的确在书房等着了。
进去之后，陈安晏并没有客套，而是直接问这位户部尚书，当初在苏州的时候，后来替赵公公解围的是不是秦王府的人。
楼怀民听了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陈安晏会这么直接。
其实，他一开始是想否认，可上见到陈安晏面色不善，而且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秦王府的人。”
果然如此！
陈安晏又接着问道：“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楼怀民苦笑着说道：“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他告诉陈安晏，当时赵公公带着皇上离开之后，双方打斗了一会互有死伤。
而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想恋战。
那些杀手就不必说了，行刺皇上可上诛九族的，自然要急着离开。
至于王庆云他们，他们毕竟是秦王的人，突然在苏州出现多有不便。
而且，秦王爷并不想这么早就暴露他支持李彧，所以王庆云在见到那些杀手想要撤的时候，他也让手下撤退。
至于那些杀手的身份，王庆云也曾带着两个手下想要暗中追查。
然而这些杀手将他们引到了山东后，突然出手，王庆云身受重伤，他的两个手下也惨遭毒手。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剩下的手下返回了广西。
而按照王庆云的描述，在这些杀手之中，的确有北周人、西夏人以及倭国人，但大多还是大梁绿林中人。
陈安晏听了心中一动。
北周人、西夏人以及倭国人这都可以理解，至于那些大梁的绿林中人，莫非是受到了齐太后或者是单文柏的指派？
可是，他们能调动那么多江湖中人的话，他们应该早就派来对付自己才是。
楼怀民并不知道陈安晏为何突然来问此事，他见到陈安晏眉头紧锁，接着说道：“陈大人，王爷之心可昭日月，所以……”
楼怀民想要借这个机会拉近跟陈安晏之间的关系，不过，陈安晏却没有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道：“那个时候王庆云离开王府，来江南办的是什么差事？”
“这个……”
楼怀民听了一愣，随后立刻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常年都在京城……”
尽管隐藏得很好，但陈安晏还是听出了其眼神之中的闪躲和犹豫。
“既然楼尚书不愿说那便算了！”
说完之后陈安晏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楼怀民见状连忙追了上来。
眼看着陈安晏就要走出书房的大门，这楼怀民却是微微一叹，立刻叫住了陈安晏！
“陈大人且慢！”
楼怀民再次将书房的门关上，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陈公子多虑了，王护卫那次来江南，其实是为了王爷的一件私事。”
见到陈安晏的双眼犹如一把尖刀刺向自己，楼怀民只能接着说道：“当年王爷还在京城的时候，除了、除了跟那位黎夫人之外，还跟另外一位夫人有过一段露水姻缘。那位夫人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只是她没有黎夫人那么幸运，那年内乱的时候，那位夫人正在京城，没过多久便跟王爷失去了联系。后来王爷到了广西之后也曾数次派人打听他们的下落，直到那年王爷听说这母子二人到了江浙一带，这才派了王护卫去找人，却没想到碰巧发生了那件事！”
陈安夜听了不动声色，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难以启齿。
看楼怀民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那后来可曾找到那母子二人？”
楼怀民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跟皇上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王护卫自然知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护卫自然顾不上找人了。”
陈安晏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却是心中一动，说道：“后来在江浙一带发生的偷孩童之事，可是王护卫的手下所为？”
之前楼怀民说的是，那王庆云只带了两个手下去追查那些杀手，因此，他另外的手下应该还是留在了苏州。
陈安晏才不相信王庆云的手下留在苏州什么事都没做。
稍稍犹豫之后，楼怀民告诉陈安晏，王庆云的手下的确抓过两个男孩，但是他们很快就送回去了。
至于其他的孩子，并不是他们动的手。
陈安晏听了，这倒是奇了。
因为照理来说，楼怀民没有骗自己的道理。
也就是说，除了王庆云的手下之外，当时在苏州城里还有另外一伙人在找人。
换句话说，李彧在苏州的时候，苏州城里至少有三方势力，秦王府的人、行刺李彧的杀手以及找人的神秘人。
而按照楼怀民所说，那些杀手在到了山东之后便对王庆云动手，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王庆云是替秦王爷找儿子，那些神秘人又是找谁呢？
“那后来夫人跟孩子找到了吗？”
楼怀民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时候也只是听说在江浙一带，但对于王爷来说，依旧像是大海捞针一般，毕竟王爷能动的人不多，而且这种事情也不便请人帮忙……”
陈安晏知道楼怀民说的不错。
他想了想之后，又接着问道：“不知那位夫人的名讳是？”
楼怀民这时候再次露出了犹豫之色。
他告诉陈安晏，这位夫人是一位官员之妻，实在不便告知。
按照他的说法，若是陈安晏真的想知道，还是日后直接去问秦王爷吧。
对于楼怀民的这个反应，陈安晏倒是也能理解，因此他也没有继续逼问。
只不过对于这位秦王爷的品行，陈安晏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齿。
眼下虽说确认了当时那些“援军”的身份，但对于那些杀手，依旧还有谜团。
恐怕暂时也只能等耶律平的消息了。
至于李桂成遇袭，陈安晏却是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本就是李桂成跟那些海寇演的一出戏而已，为的就是让李胜贤再放松一些戒备。
因为大梁暂时平定了西北，所以在如今倭国高层也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
有人认为大梁已经没有西北的牵制，所以倭国想要对付大梁，机会属实有些渺茫。
也有的人认为，对于倭国来说，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毕竟北周还有数十万铁骑，而且西夏跟大梁的其他属国不一样，是被逼着归顺的大梁！
牺牲一个国师就能得到大梁大片的土地，在他们看来，西夏应该十分乐意见到这样的局面。
因此，这一部分倭国人还是十分乐观的认为他们还有对付大梁的机会。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争执，而这次藤真一郎出使大梁，一方面是为了联合其他国家，另一方面则是想要亲眼看看大梁的近况。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倭国对于高丽的“援助”也少了许多。
李胜贤对此也曾向倭国表达过不满。
而这次海寇偷袭李桂成，也被认为是倭国对李胜贤的警告。
因此，在李桂成遇袭之后，李胜贤对倭国的抱怨明显少了许多。
陈安晏从楼怀民的尚书府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回陈宅，而是去了丐帮。
虽然丐帮传递消息的速度不太理想，但丐帮弟子千千万，在某些时候，他们可是比万通镖局得到的消息更多。
其实，在很早之前，陈安晏替黄铁衣治好了他的“怪病”之后，他便已经托丐帮替他打探几个消息了。
首先便是当年李彧遇袭的消息。
只不过，那些杀手计划周密，选择下手的地点和时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不是碰巧王庆云跟来了苏州，李彧很难逃过这一劫。
因此，就算是丐帮，对于这件事知道的也不多。
其次是偷孩童的消息，其实，丐帮有人曾经听到过一些动静，只是那些人的武功很高，而丐帮的那些外围弟子根本不敢出声，更不用说去打探消息了。
再加上那些人作案的时候都是蒙着面，因此，尽管有一些丐帮弟子发现偷孩童的动静，但对于那些做案之人的身份并不知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那便是陈文锦夫妇的命案。
直到今日陈安晏依旧还是没能查到当初陈文锦夫妇为何会被逼死。
那个逼死他们的官员已经被灭口，至于那位江苏巡抚，陈安晏暂时还动他不得。
按照黄铁衣的说法，当年那些人做的十分干净，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就连那个时候大牢里的其他犯人，大多也被杀了，剩下的也都不知所踪了。
陈安晏隐隐觉得这件事跟偷孩童的那些人有关。
尽管后来大部分孩童都被放回来了，但谢俊良后来告诉陈安晏，从作案的手法来看，那些人似乎病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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