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皮货
尽管这个太医有齐太后这个靠山，但不管怎么说，李琳毕竟也算是半个主子，就算她把这个太医杀了，齐太后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但李琳的动怒无疑给了整个京城一个信号，那就是陈安晏伤得的确很重。
至于李彧。
他拿着陈安晏给的那个盒子回到御书房后，立刻找来了派人将唐大年传进了宫。
唐大年离开皇宫之后，先是派人去了几个城门口，交代了皇上的口谕，而他自己则是立刻返回了顺天府，将所有的官差都派了出去，继续全城搜捕。
虽然唐大年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将李彧的口谕说出来，但很快就有消息在京城传开，行刺陈安晏的杀手用的一柄骨制的飞刀，所以那个杀手身上必定有暗器。
因此，各个城门口搜查的时候，会搜身上有没有暗器，特别是骨制的暗器。
只是除了少数的几人之外，没人知道这次行刺其实只是陈安晏自导自演的把戏。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将这一潭水彻底搅浑。
在陈安晏看来，之前在城外潜伏、后来又行刺萧天佑的那几个北周人应该就是日连部落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跟当初偷偷潜入京城的那支扮成商队的官兵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必然跟当年行刺李彧脱不了干系。
而他们这次既然曾经在京城一带潜伏，陈安晏断定在京城一定有跟他们接头的人。
不久之前，这些杀手行刺萧天佑失手，想要再找到他们并非易事。
因此，陈安晏想到让这骨制暗器出现在京城，如此一来，在京城跟那些杀手接头的人必定会有动作。
在这之前，陈安晏已经请万通镖局、顾青松以及丐帮的人盯着京城里的动向。
而这个时候整个京城都在传着陈安晏遇袭的消息，所以他们就算是打听此事，也没人觉得奇怪。
才过了一天，陈安晏便收到了一个消息。
说是在唐大年离开皇宫后不久，单文柏便去了一趟都察院。
若是说单文柏去了其他衙门，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可是，去都察院的人，大多是给消息的，或者是喊冤的，单文柏堂堂吏部天官，就算是有什么要事，也是别人去吏部见他。
有人看到，单文柏进了史苏平的房间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期间里面还传出了一些小声的争吵。
在单文柏离开都察院的时候，有人见到单文柏跟史苏平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陈安晏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愣。
单文柏是齐太后的人，若是说他们为了夺取皇位而跟日连部落合作，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李彧遇袭的时候，北周皇帝还是耶律恒德，那日连部落是耶律恒德的支持者。
对于齐太后他们来说，自然是希望立刻借李彧在江南的机会将其除去。
可是，他们也知道，朝廷上下，特别是魏文康他们这些老臣，一直都在盯着他们，所以他们直接派人去行刺自然是不太现实。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人帮忙，而北周人便是最好的选择。
北周跟大梁宿怨已久，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他们也能将这件事推到北周的头上，跟齐太后他们无关。
皇上一死，作为如今先皇在这世上唯一的子嗣，常山王登上皇位也顺理成章。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秦王爷的人竟然会碰巧也来到了苏州，否则的话，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成了。
至于刺杀萧天佑，想来也是日连部落请齐太后他们帮忙，为的自然是营救耶律恒德。
如今的北周皇帝耶律平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对于齐太后他们来说，自然也希望耶律恒德能重新夺取北周的皇帝。
所以，日连部落的行动极有可能得到了齐太后他们的支持。
若是这么算下来的话，一切倒是都说得通了。
可是还有几件事陈安晏想不明白。
首先便是当年李彧遇刺之时，除了秦王府的人、北周的刺客之外，还有什么势力在苏州。
这第三个势力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李彧，而是某个年纪跟李彧相仿的少年。
其次便是那些伪装成商队的官兵究竟是谁的人？
最后，在得知行刺自己的人用的是两柄骨制飞刀后，单文柏为何要去找史苏平？
那个所谓的“刺客”就是徐镖头，陈安晏身上的那两处伤，都是他自己弄的。
因此，就算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都不可能找到那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刺客。
而自从单文柏去找过史苏平后，陈安晏便派人盯着这两个人，果然又发现了一些端倪。
单文柏倒还好，相比之前，他只是进宫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至于那位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过去史苏平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但自从单文柏登门之后，他经常会离开都察院。
可是，他并没有进宫，也没有回府，而是换上了便服在城里闲逛。
他闲逛的路线并不固定，但陈安晏的人还是发现了端倪。
这史苏平每次闲逛的时候，都会经过城东的一家赵氏皮货铺。
之前在跟刘辰林闲谈的时候得知，在京城有数十家皮货铺，除了几家大的铺子之外，包括刘辰林他们的皮货铺在内，剩下的那些小铺子都在巷子里。
但实际上，那些大铺子背后的东家，大多都是朝廷里那些达官显贵，而他们卖的皮货，几乎都是从刘辰林他们这些小铺子里买来的。
就这么一过手，价格便能翻上数倍。
不过，那些小铺子也知道，有的银子不是他们能赚的，所以，这大铺子和小铺子之间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平衡。
史苏平经过的，跟刘辰林他们的皮货铺一样，也是一间开在巷子里的小铺子。
不过，在史苏平前几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那赵氏皮货铺并没有开门。
因为已经是六月份，城里不论是那些达官显贵的大皮货铺，还是那些开在巷子里的小皮货铺，其实都没什么生意。
甚至有不少皮货铺在这段时间干脆做些别的买卖。
一般来说，只有到入秋之后，这皮货铺才会开始有些买卖。
所以，这赵氏皮货铺紧闭着大门，大家都习以为常。
一直到史苏平第四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那赵氏皮货铺门口终于开门了。
看他们的样子，正在将库房里的一些皮货拿出来晒，有的则是做一些保养。
虽然这次赵氏皮货铺开门了，但史苏平从这里经过，依旧没有半刻停留。
当天晚上，有个人影潜入了史苏平的宅邸。
而史苏平却是早就吩咐下人都退下，似乎是知道有人会来。
那个人影进入了史苏平的书房后，并没有立刻现身，而是留在了黑暗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史苏平心中一动，立刻问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直接扔到了史苏平面前的桌案上，说道：“他出了点意外，暂时来不了！”
史苏平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是一块用兽骨做的牌子，的确是那个人的贴身之物。
不过，他对于来人还是有些怀疑，又接着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他去行刺萧天佑，遇到了埋伏，受了点伤。”
史苏平点了点头，算是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
此事他也已经听说了，前段时间大内侍卫通过驿站将此事传回了京城。
他知道有杀手受伤，但不知道受伤多重。
“那他现在可有危险？”
来人轻咳了一声，说道：“无碍，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史苏平刚要说话，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立刻说道：“行刺萧天佑为何会失手，本官不是已经将朝廷的安排提前告诉你们了吗？”
史苏平这次用的是北周话，而不是大梁话。
来人冷笑了两声，也用起了北周话！
“你的消息并不可靠，随行的除了你提到的那几个大内侍卫之外，还有几个高手贴身保护萧天佑，若是没有这几个高手，我们已经得手了，他也不会受伤！”
稍稍顿了顿之后，此人又接着说道：“他很愤怒，这次失败，全是因为你给了错误的消息！”
听到此人一口北周话，史苏平最后一丝怀疑也消除了。
他告诉来人，使团之中的其他高手他也不知情。
事后他也曾经暗中打听过，但不论是禁军还是大内侍卫，他们都不知道那几个高手的身份。
而且，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这几个高手一定不是宫里的大内侍卫。
史苏平猜测，那几个极有可能是吴王府的侍卫，说不定这是李文栋的安排。
对于这个说法，来人似乎并不满意。
不过，他在冷“哼”了一声之后表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等那个人伤愈之后，史苏平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随后，他便说出了今日前来最主要的目的，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特有的骨制飞刀会出现在京城。
听到此人这么问，史苏平一脸诧异。
按照他的说法，他找那人，也是为了知道这件事。
毕竟，这骨制的飞刀可是他们部落独有，虽然这天下的兽骨数不胜数，在大梁也一定有能工巧匠能做出上好的骨制飞刀。
但日连部落的骨制飞刀不论是样式还是重量，都十分讲究。
他们一眼就能分辨那骨制飞刀是不是属于他们部落。
最重要的是，这骨制飞刀做好之后，还需泡上几种特制的药水，能让飞刀更加坚硬，同时也不容易被腐蚀。
史苏平虽然没有见到陈安晏交给李彧的那柄骨制飞刀，但毕竟在如今的天下，也只有日连部落才会用这种骨制飞刀，他在大梁生活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大梁有人用这种飞刀。
更何况，在他看来，陈安晏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骨制飞刀，因此，陈安晏的这次遇袭，原本在史苏平看来，应该是来自日连部落的报复！
但李琳的动怒无疑给了整个京城一个信号，那就是陈安晏伤得的确很重。
至于李彧。
他拿着陈安晏给的那个盒子回到御书房后，立刻找来了派人将唐大年传进了宫。
唐大年离开皇宫之后，先是派人去了几个城门口，交代了皇上的口谕，而他自己则是立刻返回了顺天府，将所有的官差都派了出去，继续全城搜捕。
虽然唐大年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将李彧的口谕说出来，但很快就有消息在京城传开，行刺陈安晏的杀手用的一柄骨制的飞刀，所以那个杀手身上必定有暗器。
因此，各个城门口搜查的时候，会搜身上有没有暗器，特别是骨制的暗器。
只是除了少数的几人之外，没人知道这次行刺其实只是陈安晏自导自演的把戏。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将这一潭水彻底搅浑。
在陈安晏看来，之前在城外潜伏、后来又行刺萧天佑的那几个北周人应该就是日连部落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跟当初偷偷潜入京城的那支扮成商队的官兵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必然跟当年行刺李彧脱不了干系。
而他们这次既然曾经在京城一带潜伏，陈安晏断定在京城一定有跟他们接头的人。
不久之前，这些杀手行刺萧天佑失手，想要再找到他们并非易事。
因此，陈安晏想到让这骨制暗器出现在京城，如此一来，在京城跟那些杀手接头的人必定会有动作。
在这之前，陈安晏已经请万通镖局、顾青松以及丐帮的人盯着京城里的动向。
而这个时候整个京城都在传着陈安晏遇袭的消息，所以他们就算是打听此事，也没人觉得奇怪。
才过了一天，陈安晏便收到了一个消息。
说是在唐大年离开皇宫后不久，单文柏便去了一趟都察院。
若是说单文柏去了其他衙门，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可是，去都察院的人，大多是给消息的，或者是喊冤的，单文柏堂堂吏部天官，就算是有什么要事，也是别人去吏部见他。
有人看到，单文柏进了史苏平的房间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期间里面还传出了一些小声的争吵。
在单文柏离开都察院的时候，有人见到单文柏跟史苏平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陈安晏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愣。
单文柏是齐太后的人，若是说他们为了夺取皇位而跟日连部落合作，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李彧遇袭的时候，北周皇帝还是耶律恒德，那日连部落是耶律恒德的支持者。
对于齐太后他们来说，自然是希望立刻借李彧在江南的机会将其除去。
可是，他们也知道，朝廷上下，特别是魏文康他们这些老臣，一直都在盯着他们，所以他们直接派人去行刺自然是不太现实。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人帮忙，而北周人便是最好的选择。
北周跟大梁宿怨已久，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他们也能将这件事推到北周的头上，跟齐太后他们无关。
皇上一死，作为如今先皇在这世上唯一的子嗣，常山王登上皇位也顺理成章。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秦王爷的人竟然会碰巧也来到了苏州，否则的话，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成了。
至于刺杀萧天佑，想来也是日连部落请齐太后他们帮忙，为的自然是营救耶律恒德。
如今的北周皇帝耶律平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对于齐太后他们来说，自然也希望耶律恒德能重新夺取北周的皇帝。
所以，日连部落的行动极有可能得到了齐太后他们的支持。
若是这么算下来的话，一切倒是都说得通了。
可是还有几件事陈安晏想不明白。
首先便是当年李彧遇刺之时，除了秦王府的人、北周的刺客之外，还有什么势力在苏州。
这第三个势力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李彧，而是某个年纪跟李彧相仿的少年。
其次便是那些伪装成商队的官兵究竟是谁的人？
最后，在得知行刺自己的人用的是两柄骨制飞刀后，单文柏为何要去找史苏平？
那个所谓的“刺客”就是徐镖头，陈安晏身上的那两处伤，都是他自己弄的。
因此，就算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都不可能找到那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刺客。
而自从单文柏去找过史苏平后，陈安晏便派人盯着这两个人，果然又发现了一些端倪。
单文柏倒还好，相比之前，他只是进宫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至于那位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过去史苏平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但自从单文柏登门之后，他经常会离开都察院。
可是，他并没有进宫，也没有回府，而是换上了便服在城里闲逛。
他闲逛的路线并不固定，但陈安晏的人还是发现了端倪。
这史苏平每次闲逛的时候，都会经过城东的一家赵氏皮货铺。
之前在跟刘辰林闲谈的时候得知，在京城有数十家皮货铺，除了几家大的铺子之外，包括刘辰林他们的皮货铺在内，剩下的那些小铺子都在巷子里。
但实际上，那些大铺子背后的东家，大多都是朝廷里那些达官显贵，而他们卖的皮货，几乎都是从刘辰林他们这些小铺子里买来的。
就这么一过手，价格便能翻上数倍。
不过，那些小铺子也知道，有的银子不是他们能赚的，所以，这大铺子和小铺子之间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平衡。
史苏平经过的，跟刘辰林他们的皮货铺一样，也是一间开在巷子里的小铺子。
不过，在史苏平前几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那赵氏皮货铺并没有开门。
因为已经是六月份，城里不论是那些达官显贵的大皮货铺，还是那些开在巷子里的小皮货铺，其实都没什么生意。
甚至有不少皮货铺在这段时间干脆做些别的买卖。
一般来说，只有到入秋之后，这皮货铺才会开始有些买卖。
所以，这赵氏皮货铺紧闭着大门，大家都习以为常。
一直到史苏平第四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那赵氏皮货铺门口终于开门了。
看他们的样子，正在将库房里的一些皮货拿出来晒，有的则是做一些保养。
虽然这次赵氏皮货铺开门了，但史苏平从这里经过，依旧没有半刻停留。
当天晚上，有个人影潜入了史苏平的宅邸。
而史苏平却是早就吩咐下人都退下，似乎是知道有人会来。
那个人影进入了史苏平的书房后，并没有立刻现身，而是留在了黑暗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史苏平心中一动，立刻问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直接扔到了史苏平面前的桌案上，说道：“他出了点意外，暂时来不了！”
史苏平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是一块用兽骨做的牌子，的确是那个人的贴身之物。
不过，他对于来人还是有些怀疑，又接着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他去行刺萧天佑，遇到了埋伏，受了点伤。”
史苏平点了点头，算是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
此事他也已经听说了，前段时间大内侍卫通过驿站将此事传回了京城。
他知道有杀手受伤，但不知道受伤多重。
“那他现在可有危险？”
来人轻咳了一声，说道：“无碍，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史苏平刚要说话，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立刻说道：“行刺萧天佑为何会失手，本官不是已经将朝廷的安排提前告诉你们了吗？”
史苏平这次用的是北周话，而不是大梁话。
来人冷笑了两声，也用起了北周话！
“你的消息并不可靠，随行的除了你提到的那几个大内侍卫之外，还有几个高手贴身保护萧天佑，若是没有这几个高手，我们已经得手了，他也不会受伤！”
稍稍顿了顿之后，此人又接着说道：“他很愤怒，这次失败，全是因为你给了错误的消息！”
听到此人一口北周话，史苏平最后一丝怀疑也消除了。
他告诉来人，使团之中的其他高手他也不知情。
事后他也曾经暗中打听过，但不论是禁军还是大内侍卫，他们都不知道那几个高手的身份。
而且，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这几个高手一定不是宫里的大内侍卫。
史苏平猜测，那几个极有可能是吴王府的侍卫，说不定这是李文栋的安排。
对于这个说法，来人似乎并不满意。
不过，他在冷“哼”了一声之后表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等那个人伤愈之后，史苏平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随后，他便说出了今日前来最主要的目的，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特有的骨制飞刀会出现在京城。
听到此人这么问，史苏平一脸诧异。
按照他的说法，他找那人，也是为了知道这件事。
毕竟，这骨制的飞刀可是他们部落独有，虽然这天下的兽骨数不胜数，在大梁也一定有能工巧匠能做出上好的骨制飞刀。
但日连部落的骨制飞刀不论是样式还是重量，都十分讲究。
他们一眼就能分辨那骨制飞刀是不是属于他们部落。
最重要的是，这骨制飞刀做好之后，还需泡上几种特制的药水，能让飞刀更加坚硬，同时也不容易被腐蚀。
史苏平虽然没有见到陈安晏交给李彧的那柄骨制飞刀，但毕竟在如今的天下，也只有日连部落才会用这种骨制飞刀，他在大梁生活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大梁有人用这种飞刀。
更何况，在他看来，陈安晏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骨制飞刀，因此，陈安晏的这次遇袭，原本在史苏平看来，应该是来自日连部落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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