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奏本
当初陈安晏跟着李彧来到京城的时候，京城的各方势力都派出人手去打探陈安晏的底细。
而当陈安晏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后，也同样派人打听过了朝廷之中这些大臣们的底细。
其中有一些官员将他们全家都留在身边，想来是为了方便照看，同时也有向他们势力表忠心的意思。
也有一些官员则是将他们的家人留在了老家，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一旦京城有什么冲突，他们也能免受池鱼之殃。
史苏平就是其中之一。
而作为燕王的亲信，虽然史苏平的家人都在老家，但却有一些高手暗中保护。
根据万通镖局查探的消息，其中有一些高手的武功跟大内侍卫相比也不逊色。
可纵是如此，万通镖局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将史苏平的家人生擒，但若只是灭口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这也是陈安晏此刻的底气所在。
史苏平这时候的心里十分纳闷。
在他看来，既然楼怀民已经向陈安晏服软，想必也解释了那封书信，他不明白陈安晏为何放过了楼怀民和卓定方，反而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在他看来，自己最多也就是当初在陈安晏对付单修的时候，曾经替单文柏出过面。
但那已经是数年之前的事了，虽说后来也有御史弹劾陈安晏，但对于都察院来说，朝中几乎每个官员都被他们弹劾过，就算是宇文德荣和单文柏也是如此。
更何况，自从陈安晏入了都察院后，史苏平自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达成了一种平衡。
最让史苏平不解的是，陈安晏为何信誓旦旦地说燕王已经跟齐太后合作。
史苏平在这短短的数息内，仔细想了一遍自己平日里跟单文柏以及燕王联系的方式，自认为除了那次在陈安晏遇刺后，单文柏来都察院找自己之外，并没有什么破绽。
而单文柏来找自己，就如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个理由，并没有太大的漏洞。
因此，单文柏认为陈安晏的手上并没有燕王跟齐太后合作的证据。
“陈大人之言，在本官看来着实可笑。本官身为左都御史，这些年来，朝廷里哪个官员没有私下见过？倘若跟单尚书见一面就算是你的证据，那本官今日前来跟你见面，那是不是就表示燕王要跟你合作？”
见到史苏平还在狡辩，陈安晏也知道差不多了。
因为眼下还不是跟燕王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按照陈安晏的想法，既然燕王想要李彧跟齐太后鹬蚌相争，那自己何不让齐太后跟燕王先斗一斗。
因此，陈安晏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不管你们这个亲王那个郡王，我的背后就只有皇上！若是被我知道有人对皇上有不臣之心，我会让他全家陪葬！”
史苏平这时候也暗中松了口气。
对于陈安晏的威胁，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只要燕王事成，陈安晏断无活路。
更何况，陈安晏身患寒疾，怎么看都活不长久。
因此，史苏平立刻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就算是燕王，他的背后也同样是皇上，既然都是为了日后皇上能顺利掌权，你我就没有争斗的必要，否则的话，岂不是让旁人占了便宜？”
陈安晏没想到，这史苏平劝说自己的说辞，跟之前楼怀民劝说自己的说辞倒是十分相似。
他看了看史苏平，指着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若是被我幕后之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也会让他尝尝这两枚暗器的滋味！”
陈安晏的话音刚落，直接一甩手，就是两柄飞刀。
只听见“砰”的一声，桌上的两个茶碗直接被这两柄飞刀打碎了。
似乎是听到屋里的动静，赵荣他们立刻冲了进来。
经过之前的那次“刺杀”，这两人的被李彧和杨雄先后训斥了一番之后，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尽管他们也认为，一个史苏平根本无法对陈安晏造成什么威胁，但两人还是立刻冲了进来。
见到桌上插着两柄飞刀，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茶碗碎屑，赵荣他们也是一脸狐疑。
陈安晏见到他们，却是笑着说道：“史大人说没见过暗器，我给大人示范一下！”
两人顿时露出了一副“信你才怪”的神情。
不过，两人也看出了这里并没有异样，便叫来了下人，将这里收拾了一下，重新上了两碗茶。
而这时候的史苏平还惊魂未定。
因为刚才陈安晏在出手的时候，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而他则是坐在案旁。
其中一个茶碗离他很近。
也就是说，只要陈安晏出手稍稍偏出一些，那其中一柄飞刀打中的就不是那个茶碗，而是他史苏平了。
史苏平之前倒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暗器，但他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没人敢这样出手。
而他也知道，陈安晏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要向自己示威，如此一来，不管那些杀手是不是来自山西，至少在短时间内，燕王府不会来找陈安晏的麻烦。
另一方面，陈安晏是想让史苏平知道，他有取其性命的能力。
陈安晏看着史苏平，心中冷笑。
“史大人说燕王会支持皇上，不知燕王准备如何支持皇上？”
“这个……”
史苏平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陈安晏见他如此，皱着眉说道：“难不成燕王只是嘴上支持？”
史苏平这时候也恢复了镇定，只见他脸色阴沉，一方面是心有余悸，另一方面是对于陈安晏的突然出手十分不满。
而在听到陈安晏这么说，史苏平更是大怒！
“陈大人此话何意？”
不等陈安晏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你想让王爷怎么做？”
见到史苏平的反应，陈安晏顿时冷笑着说道：“看来下官是猜对了！”
史苏平立刻怒道：“那按照陈大人的意思，燕王是应该筹备粮草军队，还是把持朝政？”
其实，对于史苏平来说，尽管他表现得十分愤怒，但心中却是放松不少。
因为既然陈安晏这么说，那就表明还不知道燕王的计划和安排。
这也更加证明了陈安晏之前对燕王的怀疑，根本就没有证据。
而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笑着说道：“难道史大人认为，太后跟皇上争权，就光动动嘴皮子不成？”
史苏平似乎是没有想到陈安晏说话会这么直接。
这时候，陈安晏又接着说道：“没有粮草军队，那银子呢？不能把持朝政，那打探些有用的情报总成吧？难不成等日后皇上执掌大权之后，燕王就用他那张嘴来请功？”
史苏平听了心中冷笑。
在他看来，李彧根本就没有掌权的机会。
不过，他还是对陈安晏表现出了不满。
因为这是陈安晏第三次提到燕王的嘴了。
不管怎么说，燕王毕竟是一位亲王，更是他背后的倚仗，陈安晏这样的描述，在他看来实在是大不敬！
因此，他立刻皱着眉说道：“陈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当年所有的亲王回到封地之后，在军，每个王府都只能有两千亲兵而已，在朝，更是不许这些亲王接触朝政，王爷自是有心无力。”
“至于钱粮，虽说王爷身份尊贵，但王府的花销极大，就算是加上封地的一部分银子，这十多年来，最多也就几十万两而已，这点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随后他还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朝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你也要体谅王爷的难处！”
陈安晏听了，却是觉得可笑至极！
“既然燕王有难处，那史大人倒是说说看，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
“这个……”
史苏平显然没有想到陈安晏会把矛头转向他。
不过，他倒是反应极快，立刻无奈地说道：“你也看到，朝中不少大臣已经暗中投靠了齐太后，而宇文大学士又已年迈，本官虽然跟单尚书一样，同为顾命大臣，但他毕竟是百官之首，本官在他面前也要矮上一头，哪里还有余力去对付他们！”
这种鬼话陈安晏自然不信。
他看着史苏平缓缓说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下官手上倒是有一件事，不知大人敢不敢做？”
“陈大人请说！”
陈安晏拿出了一份奏本放在了史苏平的面前，说道：“这是云南提督的奏本，大人可以打开看看！”
史苏平咽了咽口水，说道：“陈大人，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
朝廷各地的奏本想要送到京城，一般来说有两种途径，一种是通过各级衙门递交至各省督抚的手中，再由督抚派人送去京城。
另一种则是军方的奏本，各级武将的奏本呈送至各省的提督或是将军的手中，他们再派人将奏本送去京城。
督抚到京城的奏本，一般来说，会先由宇文德荣、单文柏以及史苏平三位顾命大臣过目，至于军方的奏本，则是会由杜和安先过目。
最终，这些奏本都会汇总至李彧和李文栋那里。
若是李彧和李文栋对督抚送来的奏本有疑议，或是想听他们的意见，李彧或是李文栋会直接召见四位顾命大臣，杜和安也在其中。
但倘若军方的奏本有问题，大部分时候李彧和李文栋只会召见杜和安。
所以，除非是一些边防的军报，宇文德荣他们另外三位顾命大臣很少能看到军方的奏本。
史苏平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彧竟然会直接让陈安晏将军方的奏本带回来。
若是以此事弹劾，朝廷必有责罚！
不过，史苏平也很快意识到了，陈安晏故意这么做，显然是在试探自己！
而当陈安晏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后，也同样派人打听过了朝廷之中这些大臣们的底细。
其中有一些官员将他们全家都留在身边，想来是为了方便照看，同时也有向他们势力表忠心的意思。
也有一些官员则是将他们的家人留在了老家，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一旦京城有什么冲突，他们也能免受池鱼之殃。
史苏平就是其中之一。
而作为燕王的亲信，虽然史苏平的家人都在老家，但却有一些高手暗中保护。
根据万通镖局查探的消息，其中有一些高手的武功跟大内侍卫相比也不逊色。
可纵是如此，万通镖局虽然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将史苏平的家人生擒，但若只是灭口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这也是陈安晏此刻的底气所在。
史苏平这时候的心里十分纳闷。
在他看来，既然楼怀民已经向陈安晏服软，想必也解释了那封书信，他不明白陈安晏为何放过了楼怀民和卓定方，反而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在他看来，自己最多也就是当初在陈安晏对付单修的时候，曾经替单文柏出过面。
但那已经是数年之前的事了，虽说后来也有御史弹劾陈安晏，但对于都察院来说，朝中几乎每个官员都被他们弹劾过，就算是宇文德荣和单文柏也是如此。
更何况，自从陈安晏入了都察院后，史苏平自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达成了一种平衡。
最让史苏平不解的是，陈安晏为何信誓旦旦地说燕王已经跟齐太后合作。
史苏平在这短短的数息内，仔细想了一遍自己平日里跟单文柏以及燕王联系的方式，自认为除了那次在陈安晏遇刺后，单文柏来都察院找自己之外，并没有什么破绽。
而单文柏来找自己，就如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个理由，并没有太大的漏洞。
因此，单文柏认为陈安晏的手上并没有燕王跟齐太后合作的证据。
“陈大人之言，在本官看来着实可笑。本官身为左都御史，这些年来，朝廷里哪个官员没有私下见过？倘若跟单尚书见一面就算是你的证据，那本官今日前来跟你见面，那是不是就表示燕王要跟你合作？”
见到史苏平还在狡辩，陈安晏也知道差不多了。
因为眼下还不是跟燕王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按照陈安晏的想法，既然燕王想要李彧跟齐太后鹬蚌相争，那自己何不让齐太后跟燕王先斗一斗。
因此，陈安晏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不管你们这个亲王那个郡王，我的背后就只有皇上！若是被我知道有人对皇上有不臣之心，我会让他全家陪葬！”
史苏平这时候也暗中松了口气。
对于陈安晏的威胁，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只要燕王事成，陈安晏断无活路。
更何况，陈安晏身患寒疾，怎么看都活不长久。
因此，史苏平立刻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就算是燕王，他的背后也同样是皇上，既然都是为了日后皇上能顺利掌权，你我就没有争斗的必要，否则的话，岂不是让旁人占了便宜？”
陈安晏没想到，这史苏平劝说自己的说辞，跟之前楼怀民劝说自己的说辞倒是十分相似。
他看了看史苏平，指着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若是被我幕后之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也会让他尝尝这两枚暗器的滋味！”
陈安晏的话音刚落，直接一甩手，就是两柄飞刀。
只听见“砰”的一声，桌上的两个茶碗直接被这两柄飞刀打碎了。
似乎是听到屋里的动静，赵荣他们立刻冲了进来。
经过之前的那次“刺杀”，这两人的被李彧和杨雄先后训斥了一番之后，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尽管他们也认为，一个史苏平根本无法对陈安晏造成什么威胁，但两人还是立刻冲了进来。
见到桌上插着两柄飞刀，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茶碗碎屑，赵荣他们也是一脸狐疑。
陈安晏见到他们，却是笑着说道：“史大人说没见过暗器，我给大人示范一下！”
两人顿时露出了一副“信你才怪”的神情。
不过，两人也看出了这里并没有异样，便叫来了下人，将这里收拾了一下，重新上了两碗茶。
而这时候的史苏平还惊魂未定。
因为刚才陈安晏在出手的时候，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而他则是坐在案旁。
其中一个茶碗离他很近。
也就是说，只要陈安晏出手稍稍偏出一些，那其中一柄飞刀打中的就不是那个茶碗，而是他史苏平了。
史苏平之前倒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暗器，但他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没人敢这样出手。
而他也知道，陈安晏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要向自己示威，如此一来，不管那些杀手是不是来自山西，至少在短时间内，燕王府不会来找陈安晏的麻烦。
另一方面，陈安晏是想让史苏平知道，他有取其性命的能力。
陈安晏看着史苏平，心中冷笑。
“史大人说燕王会支持皇上，不知燕王准备如何支持皇上？”
“这个……”
史苏平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陈安晏见他如此，皱着眉说道：“难不成燕王只是嘴上支持？”
史苏平这时候也恢复了镇定，只见他脸色阴沉，一方面是心有余悸，另一方面是对于陈安晏的突然出手十分不满。
而在听到陈安晏这么说，史苏平更是大怒！
“陈大人此话何意？”
不等陈安晏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你想让王爷怎么做？”
见到史苏平的反应，陈安晏顿时冷笑着说道：“看来下官是猜对了！”
史苏平立刻怒道：“那按照陈大人的意思，燕王是应该筹备粮草军队，还是把持朝政？”
其实，对于史苏平来说，尽管他表现得十分愤怒，但心中却是放松不少。
因为既然陈安晏这么说，那就表明还不知道燕王的计划和安排。
这也更加证明了陈安晏之前对燕王的怀疑，根本就没有证据。
而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笑着说道：“难道史大人认为，太后跟皇上争权，就光动动嘴皮子不成？”
史苏平似乎是没有想到陈安晏说话会这么直接。
这时候，陈安晏又接着说道：“没有粮草军队，那银子呢？不能把持朝政，那打探些有用的情报总成吧？难不成等日后皇上执掌大权之后，燕王就用他那张嘴来请功？”
史苏平听了心中冷笑。
在他看来，李彧根本就没有掌权的机会。
不过，他还是对陈安晏表现出了不满。
因为这是陈安晏第三次提到燕王的嘴了。
不管怎么说，燕王毕竟是一位亲王，更是他背后的倚仗，陈安晏这样的描述，在他看来实在是大不敬！
因此，他立刻皱着眉说道：“陈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当年所有的亲王回到封地之后，在军，每个王府都只能有两千亲兵而已，在朝，更是不许这些亲王接触朝政，王爷自是有心无力。”
“至于钱粮，虽说王爷身份尊贵，但王府的花销极大，就算是加上封地的一部分银子，这十多年来，最多也就几十万两而已，这点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随后他还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朝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你也要体谅王爷的难处！”
陈安晏听了，却是觉得可笑至极！
“既然燕王有难处，那史大人倒是说说看，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
“这个……”
史苏平显然没有想到陈安晏会把矛头转向他。
不过，他倒是反应极快，立刻无奈地说道：“你也看到，朝中不少大臣已经暗中投靠了齐太后，而宇文大学士又已年迈，本官虽然跟单尚书一样，同为顾命大臣，但他毕竟是百官之首，本官在他面前也要矮上一头，哪里还有余力去对付他们！”
这种鬼话陈安晏自然不信。
他看着史苏平缓缓说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下官手上倒是有一件事，不知大人敢不敢做？”
“陈大人请说！”
陈安晏拿出了一份奏本放在了史苏平的面前，说道：“这是云南提督的奏本，大人可以打开看看！”
史苏平咽了咽口水，说道：“陈大人，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
朝廷各地的奏本想要送到京城，一般来说有两种途径，一种是通过各级衙门递交至各省督抚的手中，再由督抚派人送去京城。
另一种则是军方的奏本，各级武将的奏本呈送至各省的提督或是将军的手中，他们再派人将奏本送去京城。
督抚到京城的奏本，一般来说，会先由宇文德荣、单文柏以及史苏平三位顾命大臣过目，至于军方的奏本，则是会由杜和安先过目。
最终，这些奏本都会汇总至李彧和李文栋那里。
若是李彧和李文栋对督抚送来的奏本有疑议，或是想听他们的意见，李彧或是李文栋会直接召见四位顾命大臣，杜和安也在其中。
但倘若军方的奏本有问题，大部分时候李彧和李文栋只会召见杜和安。
所以，除非是一些边防的军报，宇文德荣他们另外三位顾命大臣很少能看到军方的奏本。
史苏平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彧竟然会直接让陈安晏将军方的奏本带回来。
若是以此事弹劾，朝廷必有责罚！
不过，史苏平也很快意识到了，陈安晏故意这么做，显然是在试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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