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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敌不过这该死的巧合

    四六级考试过后就是距离考试的最后十天。

    傅韫总结了一些笔记,每天连读带背一遍,效果果然还不错。

    傅哥很早之前就问了傅韫的考试时间,所有人都很紧张,考试之前,有同学说什么,考研那天,堵车堵得要死,然后傅韫就他妈的提前两个小时出发了,结果...妈的,半个小时,傅哥就给人送到地方了。

    傅哥在别的地方还有其他事情,然后傅韫就在天寒地冻的吉省十二月份的天气下干待了一个小时,考场也不让提前进,导致了这一悲剧。

    傅韫考试倒也没紧张,大概是没那么大压力的原因,上午的政治考的还可以,主观题几乎都看过类似的题目,傅韫别的不会,瞎写还是很有一套的,只要给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就能胡编一通,至于选择,傅韫直接放弃,太繁琐。

    中午吃完饭,俩人去车里待着,考点前面是吉省常见的高架桥,下边都是停车位,中午的时间,比较空旷,随处可停。

    傅哥睡觉的速度就是只要躺下就可以,傅韫在后排背书,然后前边的车内正副驾驶上的男女分别开门下车去了后排,傅韫认为正常人可能都会想歪,然后果然车开始了摇晃...

    下午的考试,几道案例分析,傅韫觉得自己做的啥也不是,一上车就躺在了后座,“完了,做的不行。”

    傅哥只是安慰,“考都考完了,赶紧看看明天的科目,多想无用。”

    傅韫也没受什么影响,只觉得一身轻松。

    隔天早晨,可能是由于马上就会摆脱这要命的考试的缘故,觉得心情超好,然后傅哥叼着他的油条,傅韫拿着今天要考试的几本书,家门咣关上的那一瞬间,傅哥发现自己没拿钥匙,然后傅韫也没拿钥匙的习惯,简直,这就是乐极生悲。

    走到小区西门,出租车一直没打上,唐暝出车库就恰好看见了在路边站着的傅韫。

    黑色的牧马人,傅韫想看不见都难,那种棱角分明感能把人迷死。

    车窗降下来,唐暝嗓子里含着笑,“送你去,不然迟到怎么办。”

    傅韫没拒绝,傅哥看两个人认识直接自己走了,问都没问一句。

    “岭东路上的实验小学。”傅韫说完继续看书,她从来信奉临阵磨枪的道理,不止一次因这个习惯而受益。

    唐暝也没打扰,只是偶尔往旁边看两眼,看的出来,没在装,是在争分夺秒的看书。

    傅韫的确认真看书了,这没有疑问,可唐暝那只把方向盘的左手,让人该死的喜欢。

    修长,白,形状起伏都长在了傅韫心坎上。

    烦。

    唐暝也怕迟到,所以开的快,到地方之后,傅韫侧头看驾驶座上的唐暝,盯了两秒不知道说什么,推门下车,唐暝迅速从后边拉住傅韫的手,用了些力气,傅韫回头,想骂人,唐暝先开了口,“把我加回来。”

    说完还握紧傅韫的手磨了两下,颇有种求饶的意思。傅韫要气炸了,妈的,让人生气的是,被人抓着手竟然不反感,她可是才刚刚立誓绝对不会陷入爱情漩涡的理智青年。

    自从长痘之后,傅韫就再没谈过恋爱,一方面,高中的确处腻歪了,没往这方面想,另一方面也确实没人能看的上那张痘痘爆炸的脸。

    起初,傅韫没觉得有什么,老子年轻所以老子长痘,所以照样昂头挺胸,自信的一逼,可长痘的时间的确太长了,导致在自己年少时给人的印象就是那个长痘痘的女生,这样的观点不可避免的影响了傅韫。

    跟其他人相比,傅韫顶算的上那种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也出现过一段时间的自我怀疑,自卑的时间越长,就导致在痘痘差不多好全之后,性格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觉得这个社会没意思透顶,人人以脸评判,人人陷入被人评判的是非里,可笑之极。

    别人的看法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个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笼,被困不自知,还站在世俗的角度评判他人,这和同类相残有什么分别,虚伪又假还洋洋得意。

    病态,无奈,所以傅韫越来越对周遭的人和事冷漠。

    说穿了,傅韫不再相信所谓爱情,如果顶着一脸可怖的痘痘,今天你唐暝还会这样穷追不舍?她不信,也懒得信,即使身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傅韫也不信爱情、婚姻,她想的只有个人价值,财务自由,才不想被什么感情禁锢,最终抽离不了,无趣一辈子。

    傅韫也实在搞不懂自己是不是冷血的人,看电视电影哭的稀里哗啦,遇到自己亲人的死亡却难以引起什么共鸣,狼心狗肺如是。

    所以傅韫挣脱开了唐暝的手,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手,也不是她现在想相信的,也可以说傅韫根本懒得回应这样的感情,她不想经营。

    一整天的考试出乎意料的顺利,傅韫答题答得快,注意到旁边女生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傅韫也就瞟了那个女生的卷子一眼,写的很少,估计是写不出来,大概看着傅韫一整篇子一整篇子的写觉得自己毫无希望,她才不知道傅韫也就是扣着答题点胡乱凑字而以。

    晚上傅哥来接,回到家才七点钟傅韫洗了澡就睡觉了,不可避免的想到白天唐暝的那双手,真是可惜。

    唐暝被傅韫刺激到,去实验室连续干了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早上八点回小区从地下车库出来,靠在玻璃门上,正好被阳光晒着,睁眼就看见拿着球拍的傅韫从单元楼里出来,她手里拿着雪糕在啃,妈的十二月份的天在室外吃雪糕,亏得她手上戴着手套。

    小区的地下车库没直接通到楼上,是以从车库出来还要重新进单元楼的大门,唐暝倚着的位置正好被层层叠叠的树枝掩着,因为角度问题唐暝看得见傅韫,而傅韫可能好好在周遭观察一番是可以发现唐暝的,但唐暝也知道她对周遭发生的事情真的不关心,她才不会闲着没事干,朝四周瞎看。

    唐暝也实在没勇气这个时候还去傅韫眼前溜。

    没心肝的傅韫。

    她的生活简单到不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除了能零下二十度的天气干雪糕这一点还算是个壮士,其余的就跟那个姓王的老头子作息一致,不社交,不熬夜,爱运动,什么都看得淡,让人无从下手。

    也不能说她不社交,和老头子玩的就挺好,就是几乎没有过晚归,不,是几乎不出门,也是考研那两天看见她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去车库,手上还拿着笔袋和书,才让唐暝联想到她可能之前一直在准备考研。

    上楼之后也没忍住,厨房阳台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物业前边的空地,而那是傅韫习惯和老头子打球的地方,

    王老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傅韫蒙了,不知道这破老头子有他妈的心脏病怎么还敢这么频繁又这么激烈的和她打球。

    她除了强装镇定的叫了救护车之外,虽然对面就是医院,但傅韫不敢动他。第二件事是给王老老伴打电话。然后手脚以自己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变得冰凉。

    唐暝从傅韫身旁跑过,蹲在老爷子旁边查看情况,傅韫逐渐安定下来,这也是第一次傅韫看唐暝这么顺眼。

    医生太管用了。

    手术也是唐暝做的,从早上八点一直做到下午三点钟,傅韫现阶段也无事可干,所以在医院陪老太太一直等着,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唐暝虽然偶尔看着不靠谱,但这年纪就直接能主刀做手术的架势,联系周围护士医生惊讶的神情,这人骨子里能让人感受到的嚣张劲儿有绝对的资本在支撑。

    唐暝从手术室出来,边走边把帽子和口罩扯掉,傅韫蹲在地上,腿麻,一时没起得来,老太太去洗手间了,唐暝过来单腿蹲在她面前,拉住她的手,因为太久没说话嗓子干咳了一下,低沉的,关心的问,

    “等了这么久,累不累?肯定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