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多余的感情，无用至极
姥姥的手臂因为血液不通的缘故，需要人尽量多给她缕一缕。
傅韫坐在她旁边，看她像是突然间衰老的面，眼睛酸涩过后还是忍住没丢人，姥姥的牙齿很早之前就是全部的假牙，每天睡觉前都要拿出来，放在杯子里清洗，现在是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搞到嘴里，平常没有牙齿支撑的脸颊会恍若老了十岁。
屋子里的陈设十年间几乎没什么变化，都是熟悉中的样子。
这些年也总是对去姥姥家这几个字感到欢喜。
以前傅韫当小孩的时候，觉得是因为姥姥家这边孩子更多，所以总愿意去姥姥家里待着，和舅舅家的一个姐姐两个双胞胎弟弟一起玩的可欢。
长大后再回想，不是姥姥这边孩子多，是因为一周之中在自己家待六天，只在姥姥家待一天，这是人的通病，喜新厌旧，这词不是很合适，但大抵都能表达出那意思，一个环境待久了想换新花样。
才不是大奶奶和三奶奶她们次次提到的那种理由，什么和姥姥更亲密，什么从小就喜欢姥姥家，她们说这些时大概也没有深想，都当是笑谈，好在奶奶从来也不介意，比之姥姥偏向自己女儿生的孩子来说这一点，奶奶也更对傅娜纵容，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觉得傅娜没有她的接济会过的很辛苦。
而傅哥从来只是安慰老人，没有过多谈过他很难这件事，也许在别人眼中，能从村子里熬的出去已然就没有过的不好的理由，所以奶奶的经济援助只针对于她的小女儿，好在傅家全体不甚在意，本来钱财应该给谁就是奶奶自己的权利，别人就没什么可置喙的余地。
唐哥偶尔牢骚，在傅韫看，就是习惯性的婆媳关系所造成，没什么真正的恶意。
马涵莹是舅舅家的老大，也就是比傅韫大了四个月的姐姐，两个人从小习惯性的称呼是小莹莹和小妹妹，后来长大之后只有开玩笑才会在手机上互相叫这种傻逼称呼。
舅舅家和姥姥家步行要五分钟，不在一起住，马涵莹在自己家床上懒着根本不起来，知道傅韫来，消息就不停，
“来了吗，小妹妹”各种表情在后边轰炸，一发就是十几条，这个时候傅韫就去她家，等她从床上搞起来，然后披头散发，脸根本不洗，刷刷牙，俩人一起去姥姥那边吃饭。
因为年纪相仿，从小傅韫和马涵莹在一起玩的很多，然后双胞胎在一起搞的更多，都是男孩。
到现在就是除了傅息，他们四个在一起打游戏能打一天，傅息实在玩不了，觉得眼睛会瞎，眼花缭乱，简直让人连尝试都懒的。
傅息是真的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生活，在同龄人看来真的没意思的很，看书运动学习，前些年还看小说看的痴迷，现在也过那股子劲儿了，就还能扒着电视看看，不然就是逗逗小姨家的两个小孩，一个四岁一个十一岁，小姨结婚晚，是以没能赶得上和傅韫他们玩在一起。
本来是几个人饭后要一起去买辣条吃，后来中午吃的太多，根本动不了，谁他妈的都不动，所以就作罢。
马涵莹和小姨都想第二天去定州买衣服，过年不去商场搞一下实在不像过年，这几年傅韫一家不在长春，定州委实发展的不错，据说万达也在建，本来定州只有两个老商圈，现在眼看着第三个也要整起来了，说穿了还是人多，北省的人相较于吉省简直多的让人喘不过气。
最老的商圈被一个叫大世界的名字承包，本市最高规格的酒店也是大世界旗下，四星，去附近的时代商场会经过酒店门口，然后傅韫就又看见了那个拥有迷人棱角的牧马人，离得远，傅韫没戴眼镜，一瞟而过，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唐暝几句。
傅韫傅息不想买衣服，没钱又觉得自己胖，穿什么都白扯，这几年傅韫对于衣服的执念已经没有前几年那么深，高中时买衣服成魔，后来就是越来越淡的性子，对事情都提不起什么大兴趣。
傅韫和傅息只想吃，然后俩人就直接自己走了，几乎在一条直线上的距离两公里的样子，有傅韫和傅息的高中学校旧址，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旅游景区，因为学校之前对面是一座塔，太过接近市中心实在承担不起一个学校的占地，好在新校区快抵得上傅韫和傅息的大学面积了，所以真的是不一般的丢人。
以前学校跟前的很多店铺还在，有如织的游客迅速成了庞大的消费群体。
炒酸奶鸡排鸡汤豆腐串烤鱿鱼甜筒臭豆腐是傅韫傅息一致的爱好，过年期间，人挤人，但这些东西又得必须马上吃，否则凉了怎么能体会那种绝佳的风味。
一人拿一半，边走边吃，周围人也大多数如此。
谁知道前边对面是谁家让人不省心的崽子，手里拿着榴莲爆浆鸡排还和身边的青梅竹马美妙的嘻嘻哈哈不停打闹，就他妈知道玩，甜蜜的玩，根本不管这么密集的人流量，他耍贱，女孩追着他打，他就这样冲上来，傅韫倒是想躲，可意识到这个孩子撞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近了，傅韫迅速往旁边躲了一步被人揽住才避免了手上的臭豆腐全部扣到身边抱着孩子的妈妈身上，估计如果真的扑上去造成臭豆腐加臭臭汤把孩子淹了的话，孩子会被臭哭，事就大了。
“韫，你臭死了。”唐暝这又能装可怜又欠扁的声音果然还是出现了。
傅息在一旁看傻了，妈的，傅韫谈恋爱？这个消息必须火速传往唐哥那里，然后直接跑了，傅韫直起身才发现傅息不见了，手机上的一条消息适时的蹦出来，“傅韫，我想先找个地方拉屎，你去塔那边等我。”
“妈的，你确定你要拿着一堆吃的去拉屎？傻逼吗？”傅韫彻底无语，这傻逼不会是想独吞鱿鱼所以跑了？
唐暝拉着傅韫的胳膊往前走，傅韫一边给傅息发消息，一边继续吃手里的鸡排和臭豆腐，简直火大。
塔前的广场上人也不少，但比起美食城那边人真的少多了，找了个长椅，拉着傅韫坐下，傅韫暂时从傅息那傻逼那边的愤怒里抽离出来，又陷入针对唐暝的愤怒里，恨不得把剩下的臭豆腐的臭汤汤全部扣在唐暝的脑袋上，“你他妈的神经病吗，都说了这里没意思的很，还来？”
唐暝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傅韫冷笑着，用签子插着臭豆腐就送了上来，几乎怼到了唐暝的嘴边，“把它吃了，老子就放了你，不计较你这么傻逼的行为。”
唐暝手还拉着傅韫，头往后仰，试图躲开，傅韫往前送，这一刻突然兴起了要搞他的心思，傅韫越凑越近，唐暝的手用了力气推傅韫，“傅韫你够了，老子绝对不吃这东西。”
“疼死我了，唐暝，你这傻逼，松开。”傅韫的痛觉神经比较强，所以她是真觉得疼。
唐暝闻声一时慌住，把人松开，傅韫之前仗着唐暝的支撑根本无所畏惧往前怼，唐暝的力道一消失，傅韫直接趴到了唐暝身上，唐暝把人搂住，傅韫才不管这什么要命的巧合，趁唐暝盯着他，把臭豆腐直接怼到他嘴里，然后起身，身心舒畅，“果然人就是贱，除了追求所谓口腹之欲，还要看别人痛苦自己才痛快，真的太贱了。”
唐暝机械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听傅韫继续美化自己，丑化他，“不过，你也是罪有应得，这世界上就算是不爱吃臭豆腐的人也知道这东西有点子迷，就是已经绝了的东西，你可以不吃，但不能说它难吃，甚至不能说它臭，你恰好嘴贱，还说我臭，那就大家一起臭好了。”
果然在自己吃了臭豆腐之后，再也不觉得这股子味道难闻，傅韫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就找了垃圾桶把已经吃完的空盒子扔了，才继续吃自己的鸡排，广场上的喷泉突然打开，有几个小孩被水浇了一身，家长在一边骂的都几乎喷出了火，几个孩子还趁家长气的乌烟瘴气的时候又跑到了喷泉处，淋得更湿，笑的更开心，就是不知道在冬天这么没命的玩，回家感冒发烧他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他们几乎全身湿透，周围的游客在笑，湿透了啊，想到自己高中时和男朋友分手那天，现在的具体情节已经忘了，只是记得，那个傻逼把多余的一把伞给了另外一个女生，然后她看见那个女生和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在一起说说笑笑，真的无语。
自己淋着骑自行车回家，全身湿透，好在是春天没什么大碍，回家后，边哭边把所有跟这个傻逼的东西通通扔到楼下垃圾桶，才全身舒畅。
傅韫机械的嚼完嘴里的鸡排，停了回忆，继续下一块，唐暝看她情绪突然间冷下来，“想到什么？”
傅韫看向他，嘴里的东西嚼完咽下去，表情冷漠，“想到养孩子无用，成日操心，没尽头。想到结婚无用，柴米油盐更是无用至极，想到恋爱，是天大的笑话。”
唐暝的心瞬间起了酸涩，“傅韫，我迟早让你认输。”
傅韫坐在她旁边，看她像是突然间衰老的面，眼睛酸涩过后还是忍住没丢人，姥姥的牙齿很早之前就是全部的假牙，每天睡觉前都要拿出来，放在杯子里清洗，现在是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搞到嘴里，平常没有牙齿支撑的脸颊会恍若老了十岁。
屋子里的陈设十年间几乎没什么变化，都是熟悉中的样子。
这些年也总是对去姥姥家这几个字感到欢喜。
以前傅韫当小孩的时候，觉得是因为姥姥家这边孩子更多，所以总愿意去姥姥家里待着，和舅舅家的一个姐姐两个双胞胎弟弟一起玩的可欢。
长大后再回想，不是姥姥这边孩子多，是因为一周之中在自己家待六天，只在姥姥家待一天，这是人的通病，喜新厌旧，这词不是很合适，但大抵都能表达出那意思，一个环境待久了想换新花样。
才不是大奶奶和三奶奶她们次次提到的那种理由，什么和姥姥更亲密，什么从小就喜欢姥姥家，她们说这些时大概也没有深想，都当是笑谈，好在奶奶从来也不介意，比之姥姥偏向自己女儿生的孩子来说这一点，奶奶也更对傅娜纵容，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觉得傅娜没有她的接济会过的很辛苦。
而傅哥从来只是安慰老人，没有过多谈过他很难这件事，也许在别人眼中，能从村子里熬的出去已然就没有过的不好的理由，所以奶奶的经济援助只针对于她的小女儿，好在傅家全体不甚在意，本来钱财应该给谁就是奶奶自己的权利，别人就没什么可置喙的余地。
唐哥偶尔牢骚，在傅韫看，就是习惯性的婆媳关系所造成，没什么真正的恶意。
马涵莹是舅舅家的老大，也就是比傅韫大了四个月的姐姐，两个人从小习惯性的称呼是小莹莹和小妹妹，后来长大之后只有开玩笑才会在手机上互相叫这种傻逼称呼。
舅舅家和姥姥家步行要五分钟，不在一起住，马涵莹在自己家床上懒着根本不起来，知道傅韫来，消息就不停，
“来了吗，小妹妹”各种表情在后边轰炸，一发就是十几条，这个时候傅韫就去她家，等她从床上搞起来，然后披头散发，脸根本不洗，刷刷牙，俩人一起去姥姥那边吃饭。
因为年纪相仿，从小傅韫和马涵莹在一起玩的很多，然后双胞胎在一起搞的更多，都是男孩。
到现在就是除了傅息，他们四个在一起打游戏能打一天，傅息实在玩不了，觉得眼睛会瞎，眼花缭乱，简直让人连尝试都懒的。
傅息是真的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生活，在同龄人看来真的没意思的很，看书运动学习，前些年还看小说看的痴迷，现在也过那股子劲儿了，就还能扒着电视看看，不然就是逗逗小姨家的两个小孩，一个四岁一个十一岁，小姨结婚晚，是以没能赶得上和傅韫他们玩在一起。
本来是几个人饭后要一起去买辣条吃，后来中午吃的太多，根本动不了，谁他妈的都不动，所以就作罢。
马涵莹和小姨都想第二天去定州买衣服，过年不去商场搞一下实在不像过年，这几年傅韫一家不在长春，定州委实发展的不错，据说万达也在建，本来定州只有两个老商圈，现在眼看着第三个也要整起来了，说穿了还是人多，北省的人相较于吉省简直多的让人喘不过气。
最老的商圈被一个叫大世界的名字承包，本市最高规格的酒店也是大世界旗下，四星，去附近的时代商场会经过酒店门口，然后傅韫就又看见了那个拥有迷人棱角的牧马人，离得远，傅韫没戴眼镜，一瞟而过，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唐暝几句。
傅韫傅息不想买衣服，没钱又觉得自己胖，穿什么都白扯，这几年傅韫对于衣服的执念已经没有前几年那么深，高中时买衣服成魔，后来就是越来越淡的性子，对事情都提不起什么大兴趣。
傅韫和傅息只想吃，然后俩人就直接自己走了，几乎在一条直线上的距离两公里的样子，有傅韫和傅息的高中学校旧址，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旅游景区，因为学校之前对面是一座塔，太过接近市中心实在承担不起一个学校的占地，好在新校区快抵得上傅韫和傅息的大学面积了，所以真的是不一般的丢人。
以前学校跟前的很多店铺还在，有如织的游客迅速成了庞大的消费群体。
炒酸奶鸡排鸡汤豆腐串烤鱿鱼甜筒臭豆腐是傅韫傅息一致的爱好，过年期间，人挤人，但这些东西又得必须马上吃，否则凉了怎么能体会那种绝佳的风味。
一人拿一半，边走边吃，周围人也大多数如此。
谁知道前边对面是谁家让人不省心的崽子，手里拿着榴莲爆浆鸡排还和身边的青梅竹马美妙的嘻嘻哈哈不停打闹，就他妈知道玩，甜蜜的玩，根本不管这么密集的人流量，他耍贱，女孩追着他打，他就这样冲上来，傅韫倒是想躲，可意识到这个孩子撞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近了，傅韫迅速往旁边躲了一步被人揽住才避免了手上的臭豆腐全部扣到身边抱着孩子的妈妈身上，估计如果真的扑上去造成臭豆腐加臭臭汤把孩子淹了的话，孩子会被臭哭，事就大了。
“韫，你臭死了。”唐暝这又能装可怜又欠扁的声音果然还是出现了。
傅息在一旁看傻了，妈的，傅韫谈恋爱？这个消息必须火速传往唐哥那里，然后直接跑了，傅韫直起身才发现傅息不见了，手机上的一条消息适时的蹦出来，“傅韫，我想先找个地方拉屎，你去塔那边等我。”
“妈的，你确定你要拿着一堆吃的去拉屎？傻逼吗？”傅韫彻底无语，这傻逼不会是想独吞鱿鱼所以跑了？
唐暝拉着傅韫的胳膊往前走，傅韫一边给傅息发消息，一边继续吃手里的鸡排和臭豆腐，简直火大。
塔前的广场上人也不少，但比起美食城那边人真的少多了，找了个长椅，拉着傅韫坐下，傅韫暂时从傅息那傻逼那边的愤怒里抽离出来，又陷入针对唐暝的愤怒里，恨不得把剩下的臭豆腐的臭汤汤全部扣在唐暝的脑袋上，“你他妈的神经病吗，都说了这里没意思的很，还来？”
唐暝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傅韫冷笑着，用签子插着臭豆腐就送了上来，几乎怼到了唐暝的嘴边，“把它吃了，老子就放了你，不计较你这么傻逼的行为。”
唐暝手还拉着傅韫，头往后仰，试图躲开，傅韫往前送，这一刻突然兴起了要搞他的心思，傅韫越凑越近，唐暝的手用了力气推傅韫，“傅韫你够了，老子绝对不吃这东西。”
“疼死我了，唐暝，你这傻逼，松开。”傅韫的痛觉神经比较强，所以她是真觉得疼。
唐暝闻声一时慌住，把人松开，傅韫之前仗着唐暝的支撑根本无所畏惧往前怼，唐暝的力道一消失，傅韫直接趴到了唐暝身上，唐暝把人搂住，傅韫才不管这什么要命的巧合，趁唐暝盯着他，把臭豆腐直接怼到他嘴里，然后起身，身心舒畅，“果然人就是贱，除了追求所谓口腹之欲，还要看别人痛苦自己才痛快，真的太贱了。”
唐暝机械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听傅韫继续美化自己，丑化他，“不过，你也是罪有应得，这世界上就算是不爱吃臭豆腐的人也知道这东西有点子迷，就是已经绝了的东西，你可以不吃，但不能说它难吃，甚至不能说它臭，你恰好嘴贱，还说我臭，那就大家一起臭好了。”
果然在自己吃了臭豆腐之后，再也不觉得这股子味道难闻，傅韫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就找了垃圾桶把已经吃完的空盒子扔了，才继续吃自己的鸡排，广场上的喷泉突然打开，有几个小孩被水浇了一身，家长在一边骂的都几乎喷出了火，几个孩子还趁家长气的乌烟瘴气的时候又跑到了喷泉处，淋得更湿，笑的更开心，就是不知道在冬天这么没命的玩，回家感冒发烧他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他们几乎全身湿透，周围的游客在笑，湿透了啊，想到自己高中时和男朋友分手那天，现在的具体情节已经忘了，只是记得，那个傻逼把多余的一把伞给了另外一个女生，然后她看见那个女生和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在一起说说笑笑，真的无语。
自己淋着骑自行车回家，全身湿透，好在是春天没什么大碍，回家后，边哭边把所有跟这个傻逼的东西通通扔到楼下垃圾桶，才全身舒畅。
傅韫机械的嚼完嘴里的鸡排，停了回忆，继续下一块，唐暝看她情绪突然间冷下来，“想到什么？”
傅韫看向他，嘴里的东西嚼完咽下去，表情冷漠，“想到养孩子无用，成日操心，没尽头。想到结婚无用，柴米油盐更是无用至极，想到恋爱，是天大的笑话。”
唐暝的心瞬间起了酸涩，“傅韫，我迟早让你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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