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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诡计搞的坦率又直白

    坐上飞BJ的专机之前,唐暝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消息传过来。傅韫哪有这么简单就撬得动,唐暝叹了一口气,收了手机,舱门一关,离得更远了。

    没体会过心里这样缠着一个人的感觉,她时刻会出现在你脑子里,感情这东西果然更像是得病,怪不得她鬼,不愿意陷进来,也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说删就删。

    晚上唐哥开车先回了姥姥家把小姨和马涵莹送回去,顺便在姥姥家再待上一会儿,也就过年这几天,年后傅韫要回吉省准备考研复试,时间也很赶,但唐哥大概会留在老家看护老人。

    唐哥和小姨找舅母有事情谈,只有傅息小莹莹和傅韫在姥姥这边,姥爷出去玩牌了,姥姥要上厕所,之前的确看是唐哥给姥姥准备纸巾然后替姥姥擦,但唐哥不在家,傅韫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姥姥死活不愿意傅韫帮忙,大概真的无法忍受在她眼中还是孩子的傅韫要这样伺候一个老人,觉得不忍心和拖累,过不了内心那关。

    傅韫没坚持,就是觉得人老心酸,事皆不顺。

    马涵莹对姥姥的态度一直只能说得上是平淡,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姥姥太过于偏向傅韫,不管是这么多年的压岁钱还是其余种种,姥姥都只对傅韫最好,即使每次都是偷着给,那种态度差异也能轻易让人察觉。

    傅韫只能报以中立态度,人有喜好正常的很,傅韫从小会哄人,嘴还叭叭会说的不行,大人就是对这样的孩子没什么免疫力,虽然现在的性格搞成了这幅狗逼样子,但小时候也确实不这样。

    加之,姥姥心头本身就对舅舅这家有疏远,当然这种疏远出现的原因是此舅舅非亲舅舅,甚至不是双胞胎和马涵莹的亲爸。

    十五年的时间,傅韫仍旧改不了口,习惯叫叔叔而不是舅舅。

    傅韫五岁时,舅舅横死,死亡原因更是可笑,舅舅的一个发小嫉妒舅舅有了双胞胎儿子,所以就一刀把人捅死了,那个时候双胞胎刚刚出生就没了亲爹,都拜这个神经病所赐。

    三个孩子,一个基本无挣钱能力的寡妇怎么可能存活,农村的生活即使比不得市里,四个人也需要花销,后来傅哥在吉省找了一个男人,很老实,就是有点矮,这样和四口人组成了一个家庭,直到现在,很和睦,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双胞胎应该得到的爱。

    回家路上,突然想到自己馋了一年的锅巴,这种锅巴不是网上或者超市都能买到的那种,而是定州这边独有,所以傅韫受够了一年对它朝思暮想,只想疯狂的买个十几斤的样子带去吉省,吃腻了就不想了还不美吗,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这股子神经病的劲头,不然真没办法。

    唐哥根本不下车,觉得丢人,傅韫和傅息两个下车去买的,傅息也觉得丢人,在超市距离傅韫超级远,这是个大超市,是两个村里最大的超市。

    巧的是这超市还是傅韫和傅息的小学老师一家子开的,一年傅韫傅息也就回来一次,这老师也早就不可能认得出来此时拿着四大袋子锅巴,还一脸面无表情的神经病是她曾经的学生。

    傅韫傅息也懒得跟老师打招呼,实在没什么意义,这么多年还费力让她想来想去个什么劲儿,就当一个普通的消费者拿着四大袋子锅巴安静的付钱离开就可以了。

    过年就等于每天吃,吃完正餐吃零食,吃完烂七八糟吃正餐,去别人家吃,在自己家吃,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干,傅韫本来从吉省拿来的书也没看几页,因为要陪奶奶,而奶奶的嘴停不下来,是以根本看不下去。

    到了初四,空下来,傅韫开着家里的电动三轮车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风驰电掣冲向了村边的姑姑家的饭店,本来是想大吃一顿。

    后来傅韫还是亲手把自己坑了,傅娜怎么可能在忙成傻逼的情况下来伺候你,所以傅韫和傅息在这个贼窝里给帮了一天忙,顺便还劝了下架,傅娜差点和被搞了一身烤鱼汤的顾客骂起来...

    简直,没见过泼人家一身还理直气壮自己上火的。

    而后几天,不管傅娜如何诱惑,傅韫都当看不见,傻逼才上当。

    初七那天,傅韫生日,顺便让小姨还有舅母这一大帮来吃个饭,初八要回吉省。

    初六晚上在群里,大家一致决定吃火锅,简单还有气氛。

    傅韫傅息在一个屋睡觉,因为老家只有两个屋子有空调,别的屋都冷的要死。俩人早早上床,对着玩手机,陌生电话进来,傅韫点了接听,“嗯?”简单一个字因为之前看小说看到搞笑的部分,话音里还残存着笑意。

    “傅韫你什么时候回来?”唐暝的声里透着焦灼无奈,他没立场再说什么别的话,也只是问。

    傅韫听完沉默,听到唐暝耳朵里只是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也不清楚是不是只是错觉,唐暝也不着急,没挂断呢还。

    傅韫是联想了故事里的情和悲。情好如花束簇海,甜袭人,美妙不绝于五感,流萤扑火,笑而死,值此生。悲切如看愁云卷舒,日出日落无状,万物是黑,花草皆白,三餐四季是敷衍,不悔荒时,苦等。

    皆空,情悲皆空。

    “我根本体会不了你,别执着了,唐暝,只有我觉得爱情有意义的时候,你才有的等,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朋友的,但也仅限于此。”

    唐暝看窗外不绝的烟花,很多家庭搞起的彩灯,苦笑,喝酒抽烟这东西还真是不用学就会。

    他唐暝从来就不在乎什么灯火,什么亲情,什么欣赏,就他妈的看上了这么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失落焦灼和空,他因得不到而空,傅韫是根本不想得,认为得了还是空。

    傅息在傅韫挂了电话之后看着仍旧看小说看的开心的这个伤人于无形的狗逼,替电话那头的傻逼祈祷,不要想不开啊,骂傅韫是狗逼就会好受一点了。

    隔天回家,车上塞满,是塞得很满的那种,唐哥连家里的面都要带,说外边买的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绝对比不上家里自己磨的那种。

    傅哥懒得评价,反正这种事自己说了也不算。

    奶奶站在大门口,跟他们回来时的样子一模一样,还是中气十足的说着话。

    傅韫实在不想每次分开总是感慨,有那破时间觉得奶奶自己在家待得可怜还不如赶紧多挣点钱买房把奶奶接到吉省得了,这个事情不是哭两下就能解决的。

    傅息每次都难受的要死,一方面是的确和奶奶比较亲密,另一方面她和奶奶性格比较像,比较细腻。

    由于唐哥三月份在吉省有事,所以决定先一起回吉省,之后办完事情再回老家照顾姥姥。

    当天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到家,车里东西太多,需要先把车开到单元楼下边卸货,也幸好是晚上九点多,不然占着电梯真的碍事。

    然后把车开回车库的累活就交给了傅韫,她们三个都抢着回家睡觉。

    现在的傅韫开车还不是很熟练,本想着太过简单一把倒库就进,结果搞了三次。

    旁边的黑色和再旁边的黄色实在诱人,傅韫不着急,反正回去也洗不了澡,虽然困的要死,但蹲着看看也好。

    京都的几个老头子跟着他来了小区对面的医院看他的研究成果,唐暝懒得陪,回家睡了几个小时醒过来接到老头子们的电话轰炸,让他回医院,本来想走着去,出来后才发现外边有多冷,才又改主意去车库开车。

    他捂得严实,下来就看见黄色牧马人的车轱辘那里蹲着个穿着纯黑羽绒服的小傻子,背对着他,不知道在那儿捣鼓什么,不是唐暝对这像熊一样臃肿的背影有多熟悉,而是像能蹲在车旁边这样不顾摄像头的监视我行我素的人真的不多见。

    也不觉得尴尬,可能她心里坦荡,老子又没干啥,怎么不能看。

    唐暝走到他旁边,看她盯车轱辘盯的认真,扶额忍不住笑,傅韫注意到他也没理,继续盯,她是觉得牧马人的每个部分都是她想要的样子,长在了她的心坎上,忍不住盯,尤其在这样绝佳的无人打扰的环境下,她能肆无忌惮的看。

    “跟我去医院?带你见几个人。答应的话,开这辆焦黄带你。”说完就开了车门坐到了驾驶位,傅韫僵硬的站起来,眼神跟着唐暝的动作,眼里都是杀意,慢吞吞挪到后座,直接躺下去,舒服的一声喟叹,“唐暝,你真的不当人啊!”

    唐暝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车库,街灯的映衬,车子滑出,流光溢彩。

    傅韫不想搭理唐暝,这个人听不懂话,固执,拉着不让跳悬崖都不肯,找自己最感兴趣的点来吸引,她兴不起反抗的心思,只能顺着爱牧马人的方向走。

    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唐暝先下来,傅韫在后座迷迷糊糊有点要睡着了,这样的状态就是傅韫的死亡状态,谁叫醒她跟谁急。

    但她也真不是因为旁边是唐暝才放心大胆的任思维涣散睡着,谁都一样,因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