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是自由还是奴隶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回过神才发现傅韫手肘抵着桌子无奈的看他，看似安慰，实则裹着自己不觉的狠心，“所以我说了嘛，这就是爱情，挣扎痛苦忍不住关心操心上火煎熬，我有的时候怀疑这些负面词汇是不是就是为了爱情这东西专门造出来的。”
唐暝也看着那双眼睛，根本搞不懂傅韫，为什么有的时候乖得不像话看着像是沉浸在他给的欲里，有的时候又能尖锐冷静指出问题关键，像一个局外人，但现在讨论这些显然不合时宜。
他没勇气，甚至做好了在很长时间里都甘愿煎熬的准备，没有的时候想要，要了又想要更多，或许在今天晚上之后，他会贪心的想要全部，那颗心。
傅韫还算享受，看的出来唐暝不开心，但也还没能影响她对食物的热忱，唐暝心不在焉的跟着吃完火锅，傅韫牵着他的手，怕他这样子没人牵着都能走丢。
“唐暝你够了，老子现在像是带着个儿子，你想什么呢？”
唐暝看着眼前鲜活的人，身边路过人飘过来的眼神里也多有打量，曾经他最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现在傅韫牵着他的手，握的很紧，大概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情侣，这种外界的看法竟成了他此时得到满足感的源头。
“韫，我又陷进去了，每天都警告自己别那么贪心，还是忍不住，妈的，一点也不像我。”
“对嘛，别想那么多了，该有的迟早会有，不该有的你再折磨自己也可能没有。”傅韫说完突然凑近唐暝耳边，“做？回家？”
这里边哪一个字都刺激透了唐暝。
傅韫是随心说了同意，她也早就问过自己，根本不排斥。
没经验真的，但也妨碍不了唐暝丰厚的理论知识和天生的无师自通，傅韫也没顾上提前被放进冰箱的巧克力蛋糕，全程都在迷迷糊糊的想，这么累的话，是不是比运动还消耗，本来觉得今天吃了这么多，可能会胖，这会儿不用担心了。
唐暝轻易的能感觉到傅韫的走神，唇袭上她汗湿的鼻尖，咬了一口，“宝贝，你知不知道你一走神，我感觉有多明显，你是体会不到了，就是可能我绝不会走神。”
傅韫被他说的有点难为情，缓了一口气，尽量平稳的说话，“我跟你说一个严肃的事情，我的毛孔你看不见吗，你眼睛好使的很，我就根本看不下去，你到底是怎么看下去的--”
话没能说完，唐暝的动作把它砍断了，“韫，你说的太多，又想太多，老子说了喜欢你，就是所有，在我眼里没将就那个说法，你的脸....我看过更惨烈的时候。”
雨歇。
唐暝把人抱得很紧，身上的黏和汗他都没了感觉，只有怀里的人的呼吸勾着他全部的心神。
傅韫困倦，精神又清醒，两个人挨得近，她声音放的很轻，“这次没得瞒了？”
“三年前，你去深市的医院治脸，我正好在，你一片坦然神色，没什么躲闪，那双眼睛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淡的静的清的，就像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看过就是不在意。”
傅韫对于自己痘痘严重时候的脸，记忆尤深，“我曾经想唐暝到底看上的是我哪里，是怎么让一个人这么锲而不舍的，我之前还笃定的不屑过你的喜欢，觉得你可能只是个看脸的废物，毕竟你的喜欢在我这连个过渡都没有。”
“我对你的偏见很过分，我道歉。”
唐暝吻着她侧颈，“韫，本来我觉得这样的杀手锏要等到老子求婚时才会吐出来。”
傅韫身体一下变得僵硬，“唐暝，这个事情还需要很久。”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结也没问题，我只要能一直绊着你。”唐暝在和傅韫在一起后，才逐渐清楚自己想要的，他不是渴望有一个家，只是渴望傅韫这个人。
在一起玩了大半个月，才回吉省，身体上的极致接触会必然导致情感的深入，热恋中男女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傅韫回家闭门不出了三天，接下来的两个月，唐暝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如唐暝所言，他并没有强行要傅韫每时每刻跟他在一起，这让傅韫很轻松。
傅息想考心理学的硕士，但没有考上，非要解释的话，无非是没有好好学习，就学了两个月，而心理学的专业课远没有她想象中的好理解。
傅哥和唐哥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傅韫和傅息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原因，傅韫考上了，能一定程度缓解父母的那种焦灼心情，对家里的另外一个孩子就会没那么苛刻。
就像舅舅家的双胞胎儿子，从小在农村疯着玩着长大，老二也并不是玩的少，偏偏老大根本不学习，很早就被社会裹起来折磨，而老二就因为上了大学的原因，和老大比起来永远像个孩子。
唐哥偶尔感叹，老大多苦，可在那种教育环境下，这种事情无法避免，舅妈本身的文化水平和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必然导致了孩子各自的归属。
相比看来，其实唐哥对于傅韫傅息的学习也没有特别的上心过，初中时的天时地利人和，唐哥在其中的角色无非就一点，放学赶紧写作业，绝对不能看电视，别的在傅韫的记忆里再也找不到。
到高中时更是离谱，周遭环境的影响，唐哥从未有过要给她俩补课的心理，一定程度上在后期已经在听天由命，可能觉得孩子的资质也就是这水平，没想过挽回。
***
傅息学校组织了一次实习，去建江市，五个月，傅息想去，傅韫支持，其实傅韫只希望傅息活的高兴，这样去南方的机会很难得，傅哥自从投资失败之后一直资金吃紧，给了傅息钱，但是傅韫觉得太少。
晚上，傅韫去傅息的卧室，躺在床上给傅息转了钱。
“我堕落了，息哥，有钱才有的玩，傅哥给你不到三千能干嘛，我知道你还有工资，但到时候那地方什么演唱会，游戏比赛，什么各种rapper的现场音乐节，没钱你怎么看？我被唐暝余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要死要活那样子你是没见过，操，我甚至搞不清楚老子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这花不完的钱？简直离谱。”
傅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傅韫的转账，“操！你他妈的故意的？你他妈的让老子一起跟你做金钱的奴隶？我太害怕了。”
在傅家最好的时候，也只不过房子车子牛逼，对于什么吃喝零花钱，傅韫和傅息还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贫苦大众，唐哥的朴素习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傅韫和傅息。
至于傅哥的大手大脚，看似可怕，但由于财政危机，怎么可能改变傅韫傅息这么多年的习惯。
“我一方面觉得如果绝对不想占唐暝那个傻逼的便宜，不现实，你是没见那京都的四合院，我都服了，另一方面又很不安，觉得老子是个吸血的傻逼。”
傅息淡定的收了钱，“我觉得是这样，咱们两个这混吃等死的劲头是费劲能怎样了，你寄希望于傅哥......”
傅韫一个抱枕扔过去，“傻逼吗，老子不混吃等死，就是唐暝这个dr这么有钱，让我觉得没了什么压力，所以就可以无视唐哥他们的各种想让我搞一个什么稳定的工作还是怎样，我就可以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当然在我还觉得唐暝可爱的时候，就可以专心搞自己的事情，以后的再说吧。”
即使知道接下来的想法很不应该，但是是事实，“你说老子不要脸还是怎样，我的内心深处大概觉得是傅哥的投资失败导致我在和唐暝的相处的时候稍微少了那么一点底气，不然的话...我知道那些是人家唐暝自己挣的，但老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在遇到唐暝之前的这些年，一直还是被当做一个小孩，我没想过我会和一个和我们不在水平线上的这样一个27岁就能达到如此成就的人有什么交集。”
“因为老子一无所有，所以遇到这种强大到老子不能抗衡的人的时候，下意识在拿自己的家庭和人家进行最后一次装傻的比较，然后再次挫败，这种感觉会一直伴随我，我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怎样去平衡自己的心，唐暝根本帮不了我，他再不在意也不行。”
傅息靠着她的桌子，头仰着看天花板，“傅韫，这样我做主，把你卖给唐暝，这样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滚蛋，说正事。”
“傅韫，这就是心声啊，真希望我能无耻一点，然后就可以尽情的拿着我姐夫的钱享受生活。”
“操，你他妈的。”
“或者这样，你想，夫妻是一体，你们结婚，然后东西变成婚后财产，他的就顺理成章变成你的了呀，还有一种，你就花，然后就花钱花麻木了，操，那还不好。”
傅韫起身想走，傅息出声拉回她，“好了好了，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虽然收了他红包，但现在你们是男女朋友啊，计较那么多干屁，庸人，如果你喜欢上一个普通人，肯定会心甘情愿给他省钱，如果喜欢上一个比你次的，你肯定会在相处的时候花的钱要更多一些，所以情侣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又有什么深究的。”
“你可真透彻。”傅韫觉得她说的废话。
唐暝也看着那双眼睛，根本搞不懂傅韫，为什么有的时候乖得不像话看着像是沉浸在他给的欲里，有的时候又能尖锐冷静指出问题关键，像一个局外人，但现在讨论这些显然不合时宜。
他没勇气，甚至做好了在很长时间里都甘愿煎熬的准备，没有的时候想要，要了又想要更多，或许在今天晚上之后，他会贪心的想要全部，那颗心。
傅韫还算享受，看的出来唐暝不开心，但也还没能影响她对食物的热忱，唐暝心不在焉的跟着吃完火锅，傅韫牵着他的手，怕他这样子没人牵着都能走丢。
“唐暝你够了，老子现在像是带着个儿子，你想什么呢？”
唐暝看着眼前鲜活的人，身边路过人飘过来的眼神里也多有打量，曾经他最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现在傅韫牵着他的手，握的很紧，大概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情侣，这种外界的看法竟成了他此时得到满足感的源头。
“韫，我又陷进去了，每天都警告自己别那么贪心，还是忍不住，妈的，一点也不像我。”
“对嘛，别想那么多了，该有的迟早会有，不该有的你再折磨自己也可能没有。”傅韫说完突然凑近唐暝耳边，“做？回家？”
这里边哪一个字都刺激透了唐暝。
傅韫是随心说了同意，她也早就问过自己，根本不排斥。
没经验真的，但也妨碍不了唐暝丰厚的理论知识和天生的无师自通，傅韫也没顾上提前被放进冰箱的巧克力蛋糕，全程都在迷迷糊糊的想，这么累的话，是不是比运动还消耗，本来觉得今天吃了这么多，可能会胖，这会儿不用担心了。
唐暝轻易的能感觉到傅韫的走神，唇袭上她汗湿的鼻尖，咬了一口，“宝贝，你知不知道你一走神，我感觉有多明显，你是体会不到了，就是可能我绝不会走神。”
傅韫被他说的有点难为情，缓了一口气，尽量平稳的说话，“我跟你说一个严肃的事情，我的毛孔你看不见吗，你眼睛好使的很，我就根本看不下去，你到底是怎么看下去的--”
话没能说完，唐暝的动作把它砍断了，“韫，你说的太多，又想太多，老子说了喜欢你，就是所有，在我眼里没将就那个说法，你的脸....我看过更惨烈的时候。”
雨歇。
唐暝把人抱得很紧，身上的黏和汗他都没了感觉，只有怀里的人的呼吸勾着他全部的心神。
傅韫困倦，精神又清醒，两个人挨得近，她声音放的很轻，“这次没得瞒了？”
“三年前，你去深市的医院治脸，我正好在，你一片坦然神色，没什么躲闪，那双眼睛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淡的静的清的，就像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看过就是不在意。”
傅韫对于自己痘痘严重时候的脸，记忆尤深，“我曾经想唐暝到底看上的是我哪里，是怎么让一个人这么锲而不舍的，我之前还笃定的不屑过你的喜欢，觉得你可能只是个看脸的废物，毕竟你的喜欢在我这连个过渡都没有。”
“我对你的偏见很过分，我道歉。”
唐暝吻着她侧颈，“韫，本来我觉得这样的杀手锏要等到老子求婚时才会吐出来。”
傅韫身体一下变得僵硬，“唐暝，这个事情还需要很久。”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结也没问题，我只要能一直绊着你。”唐暝在和傅韫在一起后，才逐渐清楚自己想要的，他不是渴望有一个家，只是渴望傅韫这个人。
在一起玩了大半个月，才回吉省，身体上的极致接触会必然导致情感的深入，热恋中男女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傅韫回家闭门不出了三天，接下来的两个月，唐暝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如唐暝所言，他并没有强行要傅韫每时每刻跟他在一起，这让傅韫很轻松。
傅息想考心理学的硕士，但没有考上，非要解释的话，无非是没有好好学习，就学了两个月，而心理学的专业课远没有她想象中的好理解。
傅哥和唐哥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傅韫和傅息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原因，傅韫考上了，能一定程度缓解父母的那种焦灼心情，对家里的另外一个孩子就会没那么苛刻。
就像舅舅家的双胞胎儿子，从小在农村疯着玩着长大，老二也并不是玩的少，偏偏老大根本不学习，很早就被社会裹起来折磨，而老二就因为上了大学的原因，和老大比起来永远像个孩子。
唐哥偶尔感叹，老大多苦，可在那种教育环境下，这种事情无法避免，舅妈本身的文化水平和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必然导致了孩子各自的归属。
相比看来，其实唐哥对于傅韫傅息的学习也没有特别的上心过，初中时的天时地利人和，唐哥在其中的角色无非就一点，放学赶紧写作业，绝对不能看电视，别的在傅韫的记忆里再也找不到。
到高中时更是离谱，周遭环境的影响，唐哥从未有过要给她俩补课的心理，一定程度上在后期已经在听天由命，可能觉得孩子的资质也就是这水平，没想过挽回。
***
傅息学校组织了一次实习，去建江市，五个月，傅息想去，傅韫支持，其实傅韫只希望傅息活的高兴，这样去南方的机会很难得，傅哥自从投资失败之后一直资金吃紧，给了傅息钱，但是傅韫觉得太少。
晚上，傅韫去傅息的卧室，躺在床上给傅息转了钱。
“我堕落了，息哥，有钱才有的玩，傅哥给你不到三千能干嘛，我知道你还有工资，但到时候那地方什么演唱会，游戏比赛，什么各种rapper的现场音乐节，没钱你怎么看？我被唐暝余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要死要活那样子你是没见过，操，我甚至搞不清楚老子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这花不完的钱？简直离谱。”
傅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傅韫的转账，“操！你他妈的故意的？你他妈的让老子一起跟你做金钱的奴隶？我太害怕了。”
在傅家最好的时候，也只不过房子车子牛逼，对于什么吃喝零花钱，傅韫和傅息还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贫苦大众，唐哥的朴素习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傅韫和傅息。
至于傅哥的大手大脚，看似可怕，但由于财政危机，怎么可能改变傅韫傅息这么多年的习惯。
“我一方面觉得如果绝对不想占唐暝那个傻逼的便宜，不现实，你是没见那京都的四合院，我都服了，另一方面又很不安，觉得老子是个吸血的傻逼。”
傅息淡定的收了钱，“我觉得是这样，咱们两个这混吃等死的劲头是费劲能怎样了，你寄希望于傅哥......”
傅韫一个抱枕扔过去，“傻逼吗，老子不混吃等死，就是唐暝这个dr这么有钱，让我觉得没了什么压力，所以就可以无视唐哥他们的各种想让我搞一个什么稳定的工作还是怎样，我就可以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当然在我还觉得唐暝可爱的时候，就可以专心搞自己的事情，以后的再说吧。”
即使知道接下来的想法很不应该，但是是事实，“你说老子不要脸还是怎样，我的内心深处大概觉得是傅哥的投资失败导致我在和唐暝的相处的时候稍微少了那么一点底气，不然的话...我知道那些是人家唐暝自己挣的，但老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在遇到唐暝之前的这些年，一直还是被当做一个小孩，我没想过我会和一个和我们不在水平线上的这样一个27岁就能达到如此成就的人有什么交集。”
“因为老子一无所有，所以遇到这种强大到老子不能抗衡的人的时候，下意识在拿自己的家庭和人家进行最后一次装傻的比较，然后再次挫败，这种感觉会一直伴随我，我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怎样去平衡自己的心，唐暝根本帮不了我，他再不在意也不行。”
傅息靠着她的桌子，头仰着看天花板，“傅韫，这样我做主，把你卖给唐暝，这样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滚蛋，说正事。”
“傅韫，这就是心声啊，真希望我能无耻一点，然后就可以尽情的拿着我姐夫的钱享受生活。”
“操，你他妈的。”
“或者这样，你想，夫妻是一体，你们结婚，然后东西变成婚后财产，他的就顺理成章变成你的了呀，还有一种，你就花，然后就花钱花麻木了，操，那还不好。”
傅韫起身想走，傅息出声拉回她，“好了好了，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虽然收了他红包，但现在你们是男女朋友啊，计较那么多干屁，庸人，如果你喜欢上一个普通人，肯定会心甘情愿给他省钱，如果喜欢上一个比你次的，你肯定会在相处的时候花的钱要更多一些，所以情侣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又有什么深究的。”
“你可真透彻。”傅韫觉得她说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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