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高从此任鸟飞
刘义被拖出去给他爹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张衙役没有再管，打算继续点到。
只是这时候陈度却站了出来，朝张衙役拱了拱手道：
“大人，徐石头顶替我去服劳役，我很感动，但却不能白白让他去受这番苦，我事先并不知情，不然绝不会让他做这样的傻事。这次劳役还是让我本人去吧。”
徐稻棉的心又提起来了，度哥儿竟要自己去服劳役吗？
“这又是闹哪番，徐老哥，你怎么说？”
张衙役看了看徐父道，这村子事还真多啊，好在孝敬到了，随他们折腾吧。
徐父邹起了眉头，对陈度呵道：
“你这不是胡闹吗？石头都出来替你服劳役了，你就别闹了，回去吧。”
“阿叔，不是我胡闹，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我不想让石头去替我受苦，这会让我良心不安的，求阿叔成全。”
陈度拱了拱身子，半弯着腰没动，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徐父看着陈度这般姿态也无可奈何，知道他心意已定。是个好孩子啊，可惜了。他只能道：
“你这娃子，也罢，你要去就去吧，照顾好自己。”
徐父又对张衙役道：
“既然这小子坚持，就让他去吧。”
“那就这样定了，好，继续点名，下一个，卢一……”
“等等，大人！”
徐石头又开口了。
“你又是什么事？”
张衙役抚头了，头疼，这事情还真多，真想发火，罢了，罢了，看在那些银两的情分上吧。
“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啊！他不是说了要自己去服劳役吗？你又要来争？你们先出去争个输赢再过来和我说吧。”
这是怎么了，都中邪了？平日里不都对劳役畏惧如虎吗？现在倒一个个抢起来了，这又不是银子那样可爱的物什，抢它做甚！
“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继续和陈哥抢这劳役的差事。按理我家也要出一个劳力的，这本是我大哥去，之前大人你也点了名，我一开始这不是打算替陈哥吗？没替成，我现在打算替我大哥去。还望大人通融。”
徐石头笑着对张衙役道。
张衙役看了眼徐父，没有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都是你家娃子，你做决定吧。
徐父也挺无语的，这愣头娃，怎么还抢劳役抢上瘾了？
替陈度还好理解，义气呗，替自己大哥是要闹哪一出？
徐家村从老祖宗那就传下来的一条规矩：有什么事情，先让家里老大顶着，这娃子也不清楚？
“干嘛呢！小兔崽子，滚回去，劳役的事情有你大哥顶着，你闹个锤子。”
徐父骂道。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虎头虎脑的，这等大事你放心得下？我石头村里个个都夸我机灵，这事情还得我去。”
“哈哈！”
这可把大家本来悲伤的心情逗乐了，这小子就这样揭了自己大哥的短。
徐家老大确实如徐石头所说的那样，虎头虎脑的，这一点村民们都知道。
“石头你个混小子，敢这么说我，回头我让娘给你找个丑婆娘做老婆，看你晚上敢不敢上床。”
又是一阵哄笑，连旁观的张衙役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徐父的老脸都气红了。
“你，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好你个小石头，你既然要顶替你大哥那就顶吧，以后后悔了可别怨我！哼！”
徐父虽然气急，但脑子却没有坏，石头这娃说得在理，就他大哥那虎头虎脑的性子，出去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
石头这小子比他大哥机灵多了，这样做倒也不错，这娃子既然那么想去就让他去吧，没看张衙役都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爹。”
徐石头回道。
“不是，爹，这，这怎么……”
徐家老大徐虎可就急了，不是应该自己去服劳役吗？
听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姑娘可多了，到时候娶他个十个八个的回村里，岂不是美死了。
“够了，就让你弟弟去，你给我滚回去吧，你再多一句嘴，回去看我不抽死你！”
徐虎本来还想继续争辩什么，但一看到自己爹这是动了真怒，马上灰溜溜地跑回去了。
徐父可不是开玩笑的，徐虎这个不省心的东西，虽然老大不小，已经成婚了，但经常惹得他火冒三丈，气得他用棍子抽。
更让徐虎扎心的是，自己娘也不护着点，还跟爹一起教训他，男女混合双打可让他欲哭无泪，他徐虎那么大个人不要面子嘛？
接下来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张衙役心塞了，今天事情已经够多了，等会还要带着这些劳役回县城呢。
村子里人不少，但毕竟每户人家只需要出一个劳力，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点名很快就完成了。
“好了，接下来你们和亲人告个别吧，时间也不早了，一刻钟以后咱们就上路。”
张衙役说完就离开了台子去照顾他的“宝马”了，接下来肯定是些悲伤的离别场景，他可不想多看。
果不其然，场面一下子失控了起来。大家伙抱着将要离别的亲人痛哭的都不在少数。
有爹娘叮嘱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要小心，有妻子搂着自己丈夫不肯放手的，还有孩童让爹要早点回来，给他们带些外面好玩好吃的。
“哎呦！”
徐石头的耳朵被徐稻棉给揪起来了。
“你小子出息了，不声不响的就干了这样大事？也不知会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徐稻棉气愤地说道。
“阿姐，你轻点，轻点啊！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放手吧，好阿姐！”
“哼！你以后还敢瞒着我，小心你的耳朵！”
徐稻棉终于松开了手。
“阿姐，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想着咱姐夫去服了劳役你不舍得嘛？”
徐石头说着朝陈度看了看。
“呸！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姐夫？我看你耳朵是又痒了吧！”
徐稻棉被弟弟说得恼羞成怒，作势便又要去揪这小子的耳朵，好在徐石头机灵提防着，一下子就躲到了陈度的身后。
“好了，好了，别闹了，等会就要走了，回头不见了你这个好弟弟，看你心疼，还舍得揪吗。”
陈度调解道。
徐稻棉也安静了下来，眼睛红红的。
“你们可要保重啊！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要小心点，我听爹娘说，外面可不比咱们村，切莫要惹是生非了，还有……”
“好了阿姐，你这也太唠叨了！比咱娘还啰嗦。”
徐石头吐槽了一句，然后立马又躲到了陈度的身后。
徐稻棉瞪了他一眼，倒没有再去揪他耳朵了。
“度哥儿，你要去看看小四吗？小四在我家里，我没让她跟着出来。”
陈度想了想道：
“算了，不必了，离别太是伤感，小家伙昨天已经够伤心的了，没必要再来一次了。”
“那行，我先和阿弟去看看娘亲，这不马上就要走了嘛，我正好也有些东西给你，等会就过来。”
徐稻棉对陈度说了声，便拉着阿弟离开了。
“阿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陈哥的，你就安心等着陈哥回来做你的新郎官吧！”
徐石头笑着对身旁的姐姐说道。
“你啊！从小就和阿姐亲，对阿姐好。还记得那年阿姐大冬天的随口说了句想吃鲜鱼，你就，你这个傻小子就去河里破冰捕鱼，结果掉到了冰水里，回来一身上的冰渣子，拎着一条鱼对我傻笑，当时我心里那个心疼啊！我觉得我能有这样一个傻阿弟，这辈子真好。今天更是……”
徐稻棉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竟泣不成声。
徐石头傻住了，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阿姐，都是些小事，小事，阿姐你别哭了，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要不阿姐你揪我耳朵了，我耳朵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徐稻棉的手往自己的耳朵上凑，这把徐稻棉逗得破涕为笑。
“好了，傻小子，阿姐哪是喜欢揪你耳朵，是想你长记性别犯错。”
徐稻棉拍掉了他的手。
“嘿嘿！”
“别嫌阿姐啰嗦，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照应好度哥儿。”
徐稻棉给他整理整理了衣襟道。
“放心吧阿姐！我保证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陈哥。咱姐夫咱能不关心嘛！”
“就你嘴贫！等你这次回来了，姐给你找个好姑娘家，你到时也要成婚了。”
“啊？”
徐石头傻了。
“啊什么啊，你也大了，这一去又是五年过去了，回来不得成亲？记得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哦！”
“那我哪敢啊！”
徐稻棉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对了，还有，也替我看着点度哥儿，别让他沾花惹草，现在他是越来越胡来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她到现在脸都燥热得很。
“这，好吧，阿姐，我会替你盯紧点的。阿姐你这还没有进人家门呢就开始管起别人了，看来陈哥以后有的受了。”
只是这时候陈度却站了出来，朝张衙役拱了拱手道：
“大人，徐石头顶替我去服劳役，我很感动，但却不能白白让他去受这番苦，我事先并不知情，不然绝不会让他做这样的傻事。这次劳役还是让我本人去吧。”
徐稻棉的心又提起来了，度哥儿竟要自己去服劳役吗？
“这又是闹哪番，徐老哥，你怎么说？”
张衙役看了看徐父道，这村子事还真多啊，好在孝敬到了，随他们折腾吧。
徐父邹起了眉头，对陈度呵道：
“你这不是胡闹吗？石头都出来替你服劳役了，你就别闹了，回去吧。”
“阿叔，不是我胡闹，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我不想让石头去替我受苦，这会让我良心不安的，求阿叔成全。”
陈度拱了拱身子，半弯着腰没动，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徐父看着陈度这般姿态也无可奈何，知道他心意已定。是个好孩子啊，可惜了。他只能道：
“你这娃子，也罢，你要去就去吧，照顾好自己。”
徐父又对张衙役道：
“既然这小子坚持，就让他去吧。”
“那就这样定了，好，继续点名，下一个，卢一……”
“等等，大人！”
徐石头又开口了。
“你又是什么事？”
张衙役抚头了，头疼，这事情还真多，真想发火，罢了，罢了，看在那些银两的情分上吧。
“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啊！他不是说了要自己去服劳役吗？你又要来争？你们先出去争个输赢再过来和我说吧。”
这是怎么了，都中邪了？平日里不都对劳役畏惧如虎吗？现在倒一个个抢起来了，这又不是银子那样可爱的物什，抢它做甚！
“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继续和陈哥抢这劳役的差事。按理我家也要出一个劳力的，这本是我大哥去，之前大人你也点了名，我一开始这不是打算替陈哥吗？没替成，我现在打算替我大哥去。还望大人通融。”
徐石头笑着对张衙役道。
张衙役看了眼徐父，没有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都是你家娃子，你做决定吧。
徐父也挺无语的，这愣头娃，怎么还抢劳役抢上瘾了？
替陈度还好理解，义气呗，替自己大哥是要闹哪一出？
徐家村从老祖宗那就传下来的一条规矩：有什么事情，先让家里老大顶着，这娃子也不清楚？
“干嘛呢！小兔崽子，滚回去，劳役的事情有你大哥顶着，你闹个锤子。”
徐父骂道。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虎头虎脑的，这等大事你放心得下？我石头村里个个都夸我机灵，这事情还得我去。”
“哈哈！”
这可把大家本来悲伤的心情逗乐了，这小子就这样揭了自己大哥的短。
徐家老大确实如徐石头所说的那样，虎头虎脑的，这一点村民们都知道。
“石头你个混小子，敢这么说我，回头我让娘给你找个丑婆娘做老婆，看你晚上敢不敢上床。”
又是一阵哄笑，连旁观的张衙役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徐父的老脸都气红了。
“你，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好你个小石头，你既然要顶替你大哥那就顶吧，以后后悔了可别怨我！哼！”
徐父虽然气急，但脑子却没有坏，石头这娃说得在理，就他大哥那虎头虎脑的性子，出去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
石头这小子比他大哥机灵多了，这样做倒也不错，这娃子既然那么想去就让他去吧，没看张衙役都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爹。”
徐石头回道。
“不是，爹，这，这怎么……”
徐家老大徐虎可就急了，不是应该自己去服劳役吗？
听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姑娘可多了，到时候娶他个十个八个的回村里，岂不是美死了。
“够了，就让你弟弟去，你给我滚回去吧，你再多一句嘴，回去看我不抽死你！”
徐虎本来还想继续争辩什么，但一看到自己爹这是动了真怒，马上灰溜溜地跑回去了。
徐父可不是开玩笑的，徐虎这个不省心的东西，虽然老大不小，已经成婚了，但经常惹得他火冒三丈，气得他用棍子抽。
更让徐虎扎心的是，自己娘也不护着点，还跟爹一起教训他，男女混合双打可让他欲哭无泪，他徐虎那么大个人不要面子嘛？
接下来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让张衙役心塞了，今天事情已经够多了，等会还要带着这些劳役回县城呢。
村子里人不少，但毕竟每户人家只需要出一个劳力，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点名很快就完成了。
“好了，接下来你们和亲人告个别吧，时间也不早了，一刻钟以后咱们就上路。”
张衙役说完就离开了台子去照顾他的“宝马”了，接下来肯定是些悲伤的离别场景，他可不想多看。
果不其然，场面一下子失控了起来。大家伙抱着将要离别的亲人痛哭的都不在少数。
有爹娘叮嘱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要小心，有妻子搂着自己丈夫不肯放手的，还有孩童让爹要早点回来，给他们带些外面好玩好吃的。
“哎呦！”
徐石头的耳朵被徐稻棉给揪起来了。
“你小子出息了，不声不响的就干了这样大事？也不知会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徐稻棉气愤地说道。
“阿姐，你轻点，轻点啊！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放手吧，好阿姐！”
“哼！你以后还敢瞒着我，小心你的耳朵！”
徐稻棉终于松开了手。
“阿姐，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想着咱姐夫去服了劳役你不舍得嘛？”
徐石头说着朝陈度看了看。
“呸！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姐夫？我看你耳朵是又痒了吧！”
徐稻棉被弟弟说得恼羞成怒，作势便又要去揪这小子的耳朵，好在徐石头机灵提防着，一下子就躲到了陈度的身后。
“好了，好了，别闹了，等会就要走了，回头不见了你这个好弟弟，看你心疼，还舍得揪吗。”
陈度调解道。
徐稻棉也安静了下来，眼睛红红的。
“你们可要保重啊！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要小心点，我听爹娘说，外面可不比咱们村，切莫要惹是生非了，还有……”
“好了阿姐，你这也太唠叨了！比咱娘还啰嗦。”
徐石头吐槽了一句，然后立马又躲到了陈度的身后。
徐稻棉瞪了他一眼，倒没有再去揪他耳朵了。
“度哥儿，你要去看看小四吗？小四在我家里，我没让她跟着出来。”
陈度想了想道：
“算了，不必了，离别太是伤感，小家伙昨天已经够伤心的了，没必要再来一次了。”
“那行，我先和阿弟去看看娘亲，这不马上就要走了嘛，我正好也有些东西给你，等会就过来。”
徐稻棉对陈度说了声，便拉着阿弟离开了。
“阿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陈哥的，你就安心等着陈哥回来做你的新郎官吧！”
徐石头笑着对身旁的姐姐说道。
“你啊！从小就和阿姐亲，对阿姐好。还记得那年阿姐大冬天的随口说了句想吃鲜鱼，你就，你这个傻小子就去河里破冰捕鱼，结果掉到了冰水里，回来一身上的冰渣子，拎着一条鱼对我傻笑，当时我心里那个心疼啊！我觉得我能有这样一个傻阿弟，这辈子真好。今天更是……”
徐稻棉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竟泣不成声。
徐石头傻住了，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阿姐，都是些小事，小事，阿姐你别哭了，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要不阿姐你揪我耳朵了，我耳朵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徐稻棉的手往自己的耳朵上凑，这把徐稻棉逗得破涕为笑。
“好了，傻小子，阿姐哪是喜欢揪你耳朵，是想你长记性别犯错。”
徐稻棉拍掉了他的手。
“嘿嘿！”
“别嫌阿姐啰嗦，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照应好度哥儿。”
徐稻棉给他整理整理了衣襟道。
“放心吧阿姐！我保证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陈哥。咱姐夫咱能不关心嘛！”
“就你嘴贫！等你这次回来了，姐给你找个好姑娘家，你到时也要成婚了。”
“啊？”
徐石头傻了。
“啊什么啊，你也大了，这一去又是五年过去了，回来不得成亲？记得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哦！”
“那我哪敢啊！”
徐稻棉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对了，还有，也替我看着点度哥儿，别让他沾花惹草，现在他是越来越胡来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她到现在脸都燥热得很。
“这，好吧，阿姐，我会替你盯紧点的。阿姐你这还没有进人家门呢就开始管起别人了，看来陈哥以后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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