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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路见不平

    这可把店小二乐坏了,没想到自己这张嘴这么值钱,随即开启了八卦模式。

    “客官我跟你说,这个猛金的名声不太好,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长大了更是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什么调戏良家妇女、偷鸡摸狗可没少干,县里县外没有一个人能瞧得上他。偏偏这路货色接任了他父亲的职位后还敢放出豪言壮语,说要为老百姓造福。这谁信?狗都不信啊,他上任以后干了啥?整天就知道追着萨满,骂人家昧良心乱收钱。真有能耐就杀那些妖怪去啊!我看啊他多半是眼红人家萨满呢!”小二脸上充满了不屑的表情。

    那边的猛金听得真切,一直隐忍不发,当听店小二说自己眼红,猛地将刀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地呵斥道:“小二,我要是再听见你在背后诋毁我,信不信我把你砍了。”

    那店小二听猛金这么一说,丝毫不害怕,冷哼了一声“你干的那些事还用诋毁啊”说罢就到别的客人那忙活去了。

    萧逸意犹未尽,不顾小蓝阻止神情自若地端着一盘菜和一壶酒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猛金的桌上。

    萧逸知道像猛金这样的人总是遭人在背后指点,所以对谁都有抵触情绪,之所以坐到他的桌上,就是要试一试这个猛金。

    面对凑过来的萧逸,猛金也只是瞪了一眼,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

    见猛金对自己并没有恶言相向,萧逸判断猛金这个人大概率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懦弱和心胸宽广就差他拍刀那一下。

    小蓝对于萧逸的举动,脑袋疼得厉害,这家伙就是个事精,不惹事闲得慌……看着萧逸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她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回娘胎去。

    萧逸看着猛金,满脸真诚地说道:“在下萧逸,无意冒犯,猛金兄不要记恨啊!”

    猛金头都没抬一下,还是自顾自地剃肉喝酒,只是挥一挥手表示对这事不在乎。

    萧逸语气一变,冷脸说道:“猛金兄,有几句话也不知道在下当讲不当讲。”

    听这萧逸语气不善,猛金将酒杯放下,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的刀上,说道:“请讲!”

    萧逸虽有伤在身但也根本不拿这小小县尉当回事,清清嗓子说道:“你都在街上撒泼打滚了,被搓脊梁骨又有什么委屈的?那完全是自作自受!当初不光彩,现在又何必装可怜、摆一副窝窝囊囊的嘴脸呢!”

    猛金紧握着刀,怒视似笑非笑的萧逸,沉默了一会,举起酒杯敬了萧逸一下,便自己一饮而尽,抓起桌子上的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酒馆。

    萧逸又端着拿过去的酒菜回到了自己的桌上,开始挖苦小蓝起来:“这人不坏,不过你们这些妖怪就不能干点好事吗?”

    平白无故扯到自己身上,小蓝气得满脸通红,反骂道:“贪、色、骗、算计哪个你没有?你自己就是个败类还好意思说别人,装晕占老娘便宜那个是不是你?”

    说完怒气冲冲地回房间去了。

    萧逸见小蓝真生气了,起身追了过去赔礼道:“连我这个败类你都救了两回,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品德高尚的好妖吗?什么占不占便宜,别说的那么难听,大不了我让你占回来”

    小蓝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力地关上门,紧跟屁股后的萧逸差点给撞出血花来,却还依旧厚皮厚脸地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敢进来,我就把你那不安分的蹄子剁下来!”

    “那我房门开着,想来就来呦!”

    回应萧逸的是茶壶“啪”的一声摔在门上,萧逸只好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萧逸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混不吝模样,满脸冷峻严肃,他盘腿坐在床上暗自咂摸“这蓝雪迎不像是装的,那她又是为何呢?嗯,还有时间,慢慢试!”

    萧逸暂且收回思绪,坐在床上,伸平十指开始一张一握地吸收着天地灵气,脑中回想与傲因交手的细节,他现在不缺能量,缺的只是技巧,实战总结能迅速提升实力。

    第二天早上,萧逸早早起来,来到酒馆外,一边在街上悠闲地迈着方步,一边用双手吸纳着天地灵气。

    当他走到镇子边缘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雾气蒙蒙的路口,走近一看,原来是县尉猛金。

    “酒囊饭袋不起早,作奸犯娼不早睡,县尉大人倒是好雅兴啊!”萧逸乐呵呵地向猛金走过去。

    猛金看了一眼萧逸,冷冷说道:“职责所在”

    “唉!我明白你的处境,我也是在家把名声混臭了,不得已才远走他乡的”萧逸立马换上了苦情脸。

    “哦?”猛金来了兴致。

    萧逸就把自己上京城四小耶律的恶名和恶行艺术加工了一下说给猛金听,引起了猛金的共鸣,轻松套出了猛金的故事。

    猛金每天这么早就在大街上巡视,是有原因的。猛金的县尉父亲临终的时候告诉猛金,自己一生光明磊落,不曾遭人非议,与头下州的汉人亲如兄弟,备受他们爱戴,但是因为猛金的所作所为,他开始受到邻里的非议,甚至和一些至交亲朋反目,如今死了也算是解脱了,以后猛金想怎么活着就随他自己吧,反正他们家的名声早就让猛金给糟蹋没了,唯一的遗愿就是不许猛金将来葬到自己墓旁!

    猛金父的话如雷电一样劈在了他的心上,此刻不是父亲入了土,而是他被活埋,喘不出气,说不出话,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伤父亲伤得这么深。

    猛金握着死去父亲的手说不出来话,他在父亲床前发誓定要重振家风,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将来能有勇气把自己葬在父亲旁边……

    从此,猛金每天天一亮便准时出现在风仪镇的街道上,整天都在镇上不知疲倦地遛来遛去。

    镇上人还以为猛金是受了父亲去世的刺激才如此反常,人人都断定哪天猛金缓过劲来,还是那个花天酒地,偷鸡摸狗的浪荡子。

    这一年的时间里,猛金变得沉默寡言,但无论镇民还是过往的客商谁需要帮助,猛金总是竭尽所能地高效妥善地去解决,当然,在收税的时候他也毫不留情,一分不许差。

    对于猛金的转变,镇上的人们则多半是认为猛金买通了上边的官员,能从税收中分得一部分,所以才会这么卖力。

    最近两个月镇上闹起了妖怪,妖怪们掠夺货物,伤人性命,弄得人心惶惶,猛金认为是个好机会,誓要除掉妖怪改善自己的风评,开始日夜不停地在街上巡视想要捉妖。

    还真被他碰见过几次妖怪,奈何酒色掏空的身子又怎么斗得了妖怪,所以每次都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猛金不服气也不放弃,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养好伤后又出来除妖怪,却依然次次被打得半死。

    这样几次下来,猛金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是不能打败那些妖怪的,于是便向朝廷请求派人来绞杀妖怪。

    朝廷则是根据头下州情况派了一个汉人萨满过来,并且这萨满原本也是风仪镇上的人,后来不知怎么就去了木叶山修行。

    萨满名为齐伟,来到风仪镇后依照使命将那些来犯的妖怪给打跑了几回,那些妖怪就不再敢来镇上作恶,但是在镇子外却变得越发猖狂。

    而那萨满齐伟却说朝廷只是命他保镇民安全,外来的人则是属于个人帮衬,就需要花费钱财他才会出手。

    镇上的镇民不受妖怪的侵害,自然是把那齐伟萨满当做是大英雄,而视猛金这个无用的县尉为笑话。

    猛金对于齐伟收受钱财才肯保护商旅十分气愤,总是去找齐伟理论,要求他无偿地为那些过往的商客保驾护航,但是齐伟甚至都不拿正眼看他一下。

    没办法,猛金只能在镇子入口或者是官道上不间断地巡视,尽力去保护那些过往的商客,但收效甚微,还经常被妖怪打得半死。

    渐渐地,镇上的人都开始嘲笑猛金,说妖怪不杀他,是害怕打死他后朝廷会派个更厉害的县尉来这。

    猛金虽失落,但照旧每天出现在镇子的边缘和官道上,依旧寻找机会除妖。

    萧逸听完不禁问到:“你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葬在父亲旁边?值得吗!”

    “脸耍丢了,玩也玩够了,还有什么值不值的!”猛金苦笑到。

    萧逸虽然玩世不恭,但也是性情中人,见不得不公事,所以他决定帮猛金,会一会那个萨满和那些妖。

    “实不相瞒,我乃木叶山萨满,若是猛金兄弟信得着我,晚饭时间来酒馆找我,定能帮你除妖”萧逸撂下话便走。

    猛金将信将疑,但还是决定赴约,一线希望它也是希望啊!

    萧逸之所以敢在猛金面前夸下海口,是因为这齐伟虽然来自木叶山,但是萧逸从来没听说过此人,便知道这人在木叶山也就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不见得比自己厉害,那些妖也肯定强不到哪去。

    萧逸回到酒馆,要了一些点心和一壶茶水便直奔小蓝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