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孙老、药方、赔偿。
“功夫？”
老徐愣了一下，当警察这些年他可没见过什么正经的功夫。
一边的秃头法医倒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等一下，我去叫孙老过来。”
这会轮到秦夜摸不着头脑了。
‘我这一堆话都没说，你就这么信了？我还想跟你论证一下滑铲老虎的可能性呢。不过这个孙老是谁？’
秦夜乖乖的问向旁边不解的老徐。
“警察同志我怎么称呼您，还有孙老是谁啊。”
“叫我老徐就行。孙老啊，孙老是我们法医部门返聘的老中医，医术高超，这些年帮我们破了不知道多少大案。”
说到这老徐凑到秦夜耳边低声说道：
“能让孙老帮你看病那可真的是有福了。据说孙老的祖辈在白山药王身边当过药童。”
老徐流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对于老警察来说这已经算是失态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孙老的医术真的很不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秃头法医进来招呼秦夜。
“小伙子你跟我来吧。”
秦夜起身，老徐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秃头法医没好气的问向老徐。
“我，我怎么了？跟着看看也不行？又不耽误事儿，而且我还要看验伤的结果呢。”
老徐一脸耍无赖的样子。
果然，吃瓜对于每个华夏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还没问人病人同不同意呢。小伙子你同意吗？”
看着老徐期盼的眼神，秦夜点了点头。
他并不认为孙老能看出面板的存在，最多就泄露一些功法的小秘密。这些小秘密无伤大雅，用来卖个人情也不错，以后说不定还要和老徐打交道呢。
三人路过调解室，老徐向里面交代了一番后，急慌慌的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三人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秦夜抬头看了看，办公室毫不起眼，连一个门牌都没有。
砰砰砰~
“孙老，人带来了。”
“好，进来吧。”
办公室内传来苍老和蔼的声音。
一进门，秦夜就被满屋子的红黄锦旗晃花了眼。什么神医救世之类的锦旗挂满了一正面白墙，下方更是整齐摆放着一堆未挂起的锦旗。
办公室内一位穿着朴素青衣的老者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的看着秦夜的报告。
好像是感觉到了秦夜的眼神，孙老抬头看向门口。
两人对视。望闻问切望字开头。
孙老本来带着和蔼笑容的脸庞突然严肃，低头皱眉沉思。
孙老的动作搞的秦夜有些心慌，这心慌是面板也解决不了的。
俗话说得好，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一个老中医突然的低头沉思能给患者带来巨大的压力。
旁边的老徐感同身受的紧张起来，手中甚至出了虚汗，仿佛看病的是他。
皱眉只是一瞬间，孙老再次抬头，好像看出了什么，扔下报告，对着秦夜招手。
“你就是秦夜？来，坐好，伸左手。”
秦夜赶忙上前到孙老办公桌前的木椅坐好，将左手放在桌上防寒的垫子上。心跳加速。
“嗯，放松。”
孙老温润的手指搭在秦夜手腕上，秦夜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孙老眉眼变幻，他看出了一些东西，但还有很多他看不出。
“小秦啊，你的身体是最近才好转的？”
虽然是疑问句式，但孙老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秦夜心中一惊，这都能看出来？
“有锻炼，但是才刚开始，你最近是不是还吃了什么补药？”
秦夜佩服的点了点头。
孙老想了想，神色释然，放开了手。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无需纠结。懂得自然会懂，而不懂的怎么看也看不出花儿来。
孙老点了点桌子，问向秦夜。
“你想怎么治？”
孙老并不像寻常医生那般对症开药，而是询问病人自己想怎么治病。
这问法让老徐和秃头法医摸不着头脑。
秦夜则是心中一凛，孙老明显看出来了自己根本没病。
自己没病孙老为什么还要问自己怎么治呢？
秦夜懂了孙老的意思，回道：
“我想把自己治好，治到能随意锻炼，治到长命百岁。”
这可是机缘，秦夜当然不想放过。
都说穷文富武，那是因为练武多有暗伤，需要大量钱财购买珍贵药物弥补身体的亏空。
阴阳交汇带来的可分配属性点很可观，秦夜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时候一副对症的补药就是消除阴阳交汇后遗症的关键。
能让一位名声极高的老中医为自己开药，秦夜哪有理由拒绝？
孙老点了点头。
“行，我给你开点药，先开七天的吧，虚弱结束后服用，手先别收。”
孙老又将手搭在了秦夜手腕之上。
诊脉，写上一味药，再诊脉，循环往复，时不时的还划掉一味药，就像在做数学难题的学生。
秃头法医已是看呆了眼，孙老竟然如此谨慎的开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以往孙老都是望气诊脉过后就能随口说出药材，让他们记载为患者写出药方。
他们警局甚至一度变成了这个小县城的县医院。
不过不知为何，孙老拒绝了各大医院的丰厚薪资与优渥条件而是选择了小警局当一名返聘法医。
半个多小时后，孙老终于开好了药，他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这个身体健硕的老者花费了多少精力。
“就这些了，小陈你去联系药房取药吧。没有的药问问中医院。”
小陈就是那名秃头法医。
秃头法医接过单子瞟了一眼，刚走两步就惊呼出声。
“孙老这些药？”
单子上的药很重，重到不像是给活人用的。
药材多达三十味，其中的药理看的秃头法医头晕。
“没事，去联系吧，就说是我要开的。”
秃头法医顿了顿，问向秦夜。
“小伙子，这些药可能些贵。”
“贵？有多贵？”
“这么说吧，这七天的药没几万下不来。有些虫药还不一定找得到。”
秦夜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钱包刚鼓起来一点，这就要极速放气了？地里的银星菜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撑的起这一周几万的药价？
“对了，徐警官，这个药可以让那群混混报销的对吧？”
老徐回过神来，不确定的回道：“官方认定很难，不过你找他们协商好的话就可以。”
秦夜松了一口气，能协商让他们承担就好，让他们坐牢自己又没什么好处，抢劫罪还不好定，还不如让他们支付一下自己的药。
“小陈小徐，你们先去忙吧，我还有点注意事项要和这位小伙子交代。”
“好的孙老。”
老徐和老陈走出办公室，顺便将房门带上。
“孙老还有什么事吗？”
孙老犹豫了一下，看了秦夜几眼，说了些调理身体的注意事项后就让秦夜走了。
秦夜看出了孙老有些事情，但人家不说，他也不好问。回村后的秦夜念头还算通达，也就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走回调解室，秦夜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一身格子衫西装裤，发福的肚子被皮带勒出赘肉，一副开完会了的中年领导的样子。
秦家村的村长，秦有钱。
秦有钱此时一脸乌黑，手上拿着藤条，指着躲在角落狼狈的秦方怒喝：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这不肖子丢光了？整天不学好，你是一点都不带改的，现在都抢到自家人头上了？
我今天就要替列祖列宗除了你这个混账！”
秦有钱拿着藤条死命的往秦方那里打去，一边的小王不停阻拦。
秦夜轻咳两声，说道：
“村长。”
听见声音后秦有钱立马回头，见秦夜如此虚弱，竟是作势要下跪。
老徐赶忙扶助了秦有钱。
“小夜啊，我们家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都行，就算这混账被判了无期我也不会怨你。”
秦有钱快六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没想到还要为自己的儿子低头道歉。败家子能够败掉一国可真的不是虚言。
秦夜虚弱的上前扶着秦有钱坐好，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秦叔，都是自家人，说开了就成。不过您也看见了，我这情况得用不少药才能调理好。”
见秦夜不想追究秦方的刑事责任，秦有钱立马跳了起来打包票：
“小夜你放心，这混账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还有你的药我全包了。”
秦方扭过头，表面上不服气，心中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坐上几十年牢，就算减刑也要十几年，等出来后世界都变样了。
“秦叔，事先说好，这药可不便宜，你们出了药费我可以不要其他的赔偿。”
“这药多贵？”
秦有钱有些心虚。
老徐解释道：“老陈跟我说了，七八万吧。”
秦有钱的心刚放下来，又被接下来的两个字提起。
“一周。”
“一，一周能治好吗？”
秦有钱结巴的回道。不过看秦夜这模样也不像是装的，自家儿子把人伤得这么重？
“不好说。”
秦有钱牙疼了。一周七八万？就算他是村长，家中积蓄还算多，也撑不起这种消耗啊。而且他还要帮秦方这个不肖子还账。
秦有钱咬着牙算了算，对着秦夜说道：“小夜，我先包你一个月的药，之后要是没好再继续，你说如何？”
一个月？四周？那可就是快三十万了。
秦夜心中惊喜，没想到秦有钱会拿出这么钱多来。
自己打了人，练了功，还能拿钱！这么好的事秦夜都想多来几次了。
想到这秦夜给了秦方一个鼓励的眼神，一脸欢迎日后继续光临！
秦方打了个冷颤。
能当上村长的人都不简单，在那个年代想当好一个村长有着诸多阻力。秦有钱也不例外，这么久了，本地的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他此次摆出这么低的姿态，实属无奈而为之。要是其他秦家村的人遭了这件事，他还能上门调解，当了这么些年的村长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可是唯独秦夜不行。
赣菜的开业秦有钱历历在目，只要秦夜求上那两位老板，认定一个小小的抢劫罪不是如同翻掌一般简单？
像这样放低态度换来秦夜的不追究秦有钱已经很知足了。报复什么的更是不敢想。更何况他儿子也不是独犯，这些混混也能帮他承担一些药费。
“协商好了？签字吧。”
老徐见众人已经商讨完毕，拿出了文件夹。
秦方都已经认了，小混混们自然是不再嘴硬。
他们还要担忧秦有钱会不会拿他们开刀呢，几十万的药费啊，他们花天酒地一个月都用不了几十万。
虽然协商好了，但是拘留是免不了的。
不过这些就与秦夜无关了。给老徐留下联系方式后，秦夜回绝了秦有钱的接送，独自打车到镇里的市场。
看见弱不禁风的秦夜还要独自为生活奔波，佛系的出租车师傅直接给秦夜报了个油钱，令人感动。
身体亏空，药补和食补都不能落下。人类是熔炉，那食物就是燃料，让熔炉运行的燃料是必不可少的。
同时燃料的质量越高，炉灰这些杂物就越少，效果越好。
买了根五块钱的拐杖柱好，进入小市场。
高蛋白的牛羊虾各买上一斤，新鲜的蔬菜村里很多不需要买，当然秦夜也不是村霸，会给钱的。
食物就先弄这些，没搞什么大补药材用来炖汤，秦夜怕自己乱吃药，把孙老给的药方的药效干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买好东西已经是七点多了，以调解的效率来说下午就能得到结果已经是效率惊人、各方配合的结果了。
拎着菜，秦夜走出市场，叫住一辆摩的。
摩的大哥热心的帮秦夜拎上东西，把他送到了秦家村门口。
为什么是门口呢？
因为热情的秦家村村民拦住了他。
“小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现在就去跟秦有钱那头肥猪拼命！”
几个大爷拿着秦夜送他的竹棍，转了两圈就要去砸秦有钱家的大门。
“别激动别激动！都是误会！”
一人做事一人担，秦有钱已经将态度摆出来了，秦夜自然不会怪罪他们一家。
“大爷今儿兴致怎么这么高？有啥喜事？”
秦夜赶忙转移话题。
“你说喜事儿啊，快来，我扶你进来。”
大爷豪气的掏出一张二十块，帮秦夜结了摩的的路费，收好找的十块，几人七手八脚的架起秦夜，带着他向村里走去。
别看大爷们年龄大了，那手上的劲真不是盖的，跟铁箍子一样架着秦夜往里走。
“秦夜，你跟晓子有出息啊。”
老徐愣了一下，当警察这些年他可没见过什么正经的功夫。
一边的秃头法医倒是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等一下，我去叫孙老过来。”
这会轮到秦夜摸不着头脑了。
‘我这一堆话都没说，你就这么信了？我还想跟你论证一下滑铲老虎的可能性呢。不过这个孙老是谁？’
秦夜乖乖的问向旁边不解的老徐。
“警察同志我怎么称呼您，还有孙老是谁啊。”
“叫我老徐就行。孙老啊，孙老是我们法医部门返聘的老中医，医术高超，这些年帮我们破了不知道多少大案。”
说到这老徐凑到秦夜耳边低声说道：
“能让孙老帮你看病那可真的是有福了。据说孙老的祖辈在白山药王身边当过药童。”
老徐流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对于老警察来说这已经算是失态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孙老的医术真的很不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秃头法医进来招呼秦夜。
“小伙子你跟我来吧。”
秦夜起身，老徐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秃头法医没好气的问向老徐。
“我，我怎么了？跟着看看也不行？又不耽误事儿，而且我还要看验伤的结果呢。”
老徐一脸耍无赖的样子。
果然，吃瓜对于每个华夏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你还没问人病人同不同意呢。小伙子你同意吗？”
看着老徐期盼的眼神，秦夜点了点头。
他并不认为孙老能看出面板的存在，最多就泄露一些功法的小秘密。这些小秘密无伤大雅，用来卖个人情也不错，以后说不定还要和老徐打交道呢。
三人路过调解室，老徐向里面交代了一番后，急慌慌的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三人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秦夜抬头看了看，办公室毫不起眼，连一个门牌都没有。
砰砰砰~
“孙老，人带来了。”
“好，进来吧。”
办公室内传来苍老和蔼的声音。
一进门，秦夜就被满屋子的红黄锦旗晃花了眼。什么神医救世之类的锦旗挂满了一正面白墙，下方更是整齐摆放着一堆未挂起的锦旗。
办公室内一位穿着朴素青衣的老者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的看着秦夜的报告。
好像是感觉到了秦夜的眼神，孙老抬头看向门口。
两人对视。望闻问切望字开头。
孙老本来带着和蔼笑容的脸庞突然严肃，低头皱眉沉思。
孙老的动作搞的秦夜有些心慌，这心慌是面板也解决不了的。
俗话说得好，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一个老中医突然的低头沉思能给患者带来巨大的压力。
旁边的老徐感同身受的紧张起来，手中甚至出了虚汗，仿佛看病的是他。
皱眉只是一瞬间，孙老再次抬头，好像看出了什么，扔下报告，对着秦夜招手。
“你就是秦夜？来，坐好，伸左手。”
秦夜赶忙上前到孙老办公桌前的木椅坐好，将左手放在桌上防寒的垫子上。心跳加速。
“嗯，放松。”
孙老温润的手指搭在秦夜手腕上，秦夜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孙老眉眼变幻，他看出了一些东西，但还有很多他看不出。
“小秦啊，你的身体是最近才好转的？”
虽然是疑问句式，但孙老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秦夜心中一惊，这都能看出来？
“有锻炼，但是才刚开始，你最近是不是还吃了什么补药？”
秦夜佩服的点了点头。
孙老想了想，神色释然，放开了手。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无需纠结。懂得自然会懂，而不懂的怎么看也看不出花儿来。
孙老点了点桌子，问向秦夜。
“你想怎么治？”
孙老并不像寻常医生那般对症开药，而是询问病人自己想怎么治病。
这问法让老徐和秃头法医摸不着头脑。
秦夜则是心中一凛，孙老明显看出来了自己根本没病。
自己没病孙老为什么还要问自己怎么治呢？
秦夜懂了孙老的意思，回道：
“我想把自己治好，治到能随意锻炼，治到长命百岁。”
这可是机缘，秦夜当然不想放过。
都说穷文富武，那是因为练武多有暗伤，需要大量钱财购买珍贵药物弥补身体的亏空。
阴阳交汇带来的可分配属性点很可观，秦夜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时候一副对症的补药就是消除阴阳交汇后遗症的关键。
能让一位名声极高的老中医为自己开药，秦夜哪有理由拒绝？
孙老点了点头。
“行，我给你开点药，先开七天的吧，虚弱结束后服用，手先别收。”
孙老又将手搭在了秦夜手腕之上。
诊脉，写上一味药，再诊脉，循环往复，时不时的还划掉一味药，就像在做数学难题的学生。
秃头法医已是看呆了眼，孙老竟然如此谨慎的开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以往孙老都是望气诊脉过后就能随口说出药材，让他们记载为患者写出药方。
他们警局甚至一度变成了这个小县城的县医院。
不过不知为何，孙老拒绝了各大医院的丰厚薪资与优渥条件而是选择了小警局当一名返聘法医。
半个多小时后，孙老终于开好了药，他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这个身体健硕的老者花费了多少精力。
“就这些了，小陈你去联系药房取药吧。没有的药问问中医院。”
小陈就是那名秃头法医。
秃头法医接过单子瞟了一眼，刚走两步就惊呼出声。
“孙老这些药？”
单子上的药很重，重到不像是给活人用的。
药材多达三十味，其中的药理看的秃头法医头晕。
“没事，去联系吧，就说是我要开的。”
秃头法医顿了顿，问向秦夜。
“小伙子，这些药可能些贵。”
“贵？有多贵？”
“这么说吧，这七天的药没几万下不来。有些虫药还不一定找得到。”
秦夜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钱包刚鼓起来一点，这就要极速放气了？地里的银星菜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撑的起这一周几万的药价？
“对了，徐警官，这个药可以让那群混混报销的对吧？”
老徐回过神来，不确定的回道：“官方认定很难，不过你找他们协商好的话就可以。”
秦夜松了一口气，能协商让他们承担就好，让他们坐牢自己又没什么好处，抢劫罪还不好定，还不如让他们支付一下自己的药。
“小陈小徐，你们先去忙吧，我还有点注意事项要和这位小伙子交代。”
“好的孙老。”
老徐和老陈走出办公室，顺便将房门带上。
“孙老还有什么事吗？”
孙老犹豫了一下，看了秦夜几眼，说了些调理身体的注意事项后就让秦夜走了。
秦夜看出了孙老有些事情，但人家不说，他也不好问。回村后的秦夜念头还算通达，也就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走回调解室，秦夜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一身格子衫西装裤，发福的肚子被皮带勒出赘肉，一副开完会了的中年领导的样子。
秦家村的村长，秦有钱。
秦有钱此时一脸乌黑，手上拿着藤条，指着躲在角落狼狈的秦方怒喝：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这不肖子丢光了？整天不学好，你是一点都不带改的，现在都抢到自家人头上了？
我今天就要替列祖列宗除了你这个混账！”
秦有钱拿着藤条死命的往秦方那里打去，一边的小王不停阻拦。
秦夜轻咳两声，说道：
“村长。”
听见声音后秦有钱立马回头，见秦夜如此虚弱，竟是作势要下跪。
老徐赶忙扶助了秦有钱。
“小夜啊，我们家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都行，就算这混账被判了无期我也不会怨你。”
秦有钱快六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没想到还要为自己的儿子低头道歉。败家子能够败掉一国可真的不是虚言。
秦夜虚弱的上前扶着秦有钱坐好，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秦叔，都是自家人，说开了就成。不过您也看见了，我这情况得用不少药才能调理好。”
见秦夜不想追究秦方的刑事责任，秦有钱立马跳了起来打包票：
“小夜你放心，这混账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还有你的药我全包了。”
秦方扭过头，表面上不服气，心中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坐上几十年牢，就算减刑也要十几年，等出来后世界都变样了。
“秦叔，事先说好，这药可不便宜，你们出了药费我可以不要其他的赔偿。”
“这药多贵？”
秦有钱有些心虚。
老徐解释道：“老陈跟我说了，七八万吧。”
秦有钱的心刚放下来，又被接下来的两个字提起。
“一周。”
“一，一周能治好吗？”
秦有钱结巴的回道。不过看秦夜这模样也不像是装的，自家儿子把人伤得这么重？
“不好说。”
秦有钱牙疼了。一周七八万？就算他是村长，家中积蓄还算多，也撑不起这种消耗啊。而且他还要帮秦方这个不肖子还账。
秦有钱咬着牙算了算，对着秦夜说道：“小夜，我先包你一个月的药，之后要是没好再继续，你说如何？”
一个月？四周？那可就是快三十万了。
秦夜心中惊喜，没想到秦有钱会拿出这么钱多来。
自己打了人，练了功，还能拿钱！这么好的事秦夜都想多来几次了。
想到这秦夜给了秦方一个鼓励的眼神，一脸欢迎日后继续光临！
秦方打了个冷颤。
能当上村长的人都不简单，在那个年代想当好一个村长有着诸多阻力。秦有钱也不例外，这么久了，本地的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他此次摆出这么低的姿态，实属无奈而为之。要是其他秦家村的人遭了这件事，他还能上门调解，当了这么些年的村长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可是唯独秦夜不行。
赣菜的开业秦有钱历历在目，只要秦夜求上那两位老板，认定一个小小的抢劫罪不是如同翻掌一般简单？
像这样放低态度换来秦夜的不追究秦有钱已经很知足了。报复什么的更是不敢想。更何况他儿子也不是独犯，这些混混也能帮他承担一些药费。
“协商好了？签字吧。”
老徐见众人已经商讨完毕，拿出了文件夹。
秦方都已经认了，小混混们自然是不再嘴硬。
他们还要担忧秦有钱会不会拿他们开刀呢，几十万的药费啊，他们花天酒地一个月都用不了几十万。
虽然协商好了，但是拘留是免不了的。
不过这些就与秦夜无关了。给老徐留下联系方式后，秦夜回绝了秦有钱的接送，独自打车到镇里的市场。
看见弱不禁风的秦夜还要独自为生活奔波，佛系的出租车师傅直接给秦夜报了个油钱，令人感动。
身体亏空，药补和食补都不能落下。人类是熔炉，那食物就是燃料，让熔炉运行的燃料是必不可少的。
同时燃料的质量越高，炉灰这些杂物就越少，效果越好。
买了根五块钱的拐杖柱好，进入小市场。
高蛋白的牛羊虾各买上一斤，新鲜的蔬菜村里很多不需要买，当然秦夜也不是村霸，会给钱的。
食物就先弄这些，没搞什么大补药材用来炖汤，秦夜怕自己乱吃药，把孙老给的药方的药效干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买好东西已经是七点多了，以调解的效率来说下午就能得到结果已经是效率惊人、各方配合的结果了。
拎着菜，秦夜走出市场，叫住一辆摩的。
摩的大哥热心的帮秦夜拎上东西，把他送到了秦家村门口。
为什么是门口呢？
因为热情的秦家村村民拦住了他。
“小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现在就去跟秦有钱那头肥猪拼命！”
几个大爷拿着秦夜送他的竹棍，转了两圈就要去砸秦有钱家的大门。
“别激动别激动！都是误会！”
一人做事一人担，秦有钱已经将态度摆出来了，秦夜自然不会怪罪他们一家。
“大爷今儿兴致怎么这么高？有啥喜事？”
秦夜赶忙转移话题。
“你说喜事儿啊，快来，我扶你进来。”
大爷豪气的掏出一张二十块，帮秦夜结了摩的的路费，收好找的十块，几人七手八脚的架起秦夜，带着他向村里走去。
别看大爷们年龄大了，那手上的劲真不是盖的，跟铁箍子一样架着秦夜往里走。
“秦夜，你跟晓子有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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