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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扎营与突袭

    褚燕是个聪明人,张角造反后,他聚集一帮少年为强盗,一年不到就聚起上万人的队伍。

    若不是要借用张牛角那黄巾军的名头。

    哼!这个头领还轮不到你。

    老王八犊子,这都要拿下廮陶了,还要派老子出来防范郡兵。

    什么狗屁郡兵,分明是支开老子你好揽功,收获名望罢了。

    褚燕骑在马上,恹恹不乐。

    “头领,前方二十里就是柏乡镇了,方圆三十里范围都已派出斥候打探过,未见官军踪影。”

    一斥候打扮的人朝褚燕报告道。

    “好,传令下去,加速行军,尽早赶到柏乡镇扎营休息。”

    褚燕随口吩咐。

    说实话,褚燕是看不起官军的。

    从去年开始,一直有官军企图拿他褚燕的人头去领赏,但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官军主力都奔着张角主力去了,根本抽不出手来收拾褚燕,也看不上褚燕这点功劳。

    于是会来找褚燕麻烦的官军数量不多,质量也不高。

    再加上褚燕这厮异常狡猾,转战冀州山水之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外来的官军不熟地形,熟地形的本地军卒又菜......

    褚燕到达柏乡镇后出于谨慎再次派出斥候巡查方圆三十里。

    斥候回来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异常?

    扎营吧,生火造饭早些休息。

    褚燕心想自己已经派斥候两度巡查,应该没问题的。

    褚燕手下的黑山军倒也纪律森严,行为有度。

    扎营的扎营,巡防的巡防,造饭的造饭......

    此时的刘备张飞正在赶来的路上。

    刘备率五千人押送辎重行军,派张飞领五百游骑为先锋在前方探路。

    “报!前方发现贼军斥候,双方斥候交战留下了敌方七具尸体。”

    张飞闻言眉头紧蹙,汉代斥候一队共一十二人,在军伍三十里前巡查。

    留下了七具尸体,那就是逃了五人。

    追?不一定追得上,就算追上了也没意义。

    不追?那就缺乏敌军情报,敌暗我明,不好。

    “交战之地离我部多远?”

    “十里。”

    张飞闻言,眼神闪烁,最后心里一横。

    “派人去通知刘将军,让他准备随时派人增援,其余人,加速前进,作好战斗准备。”

    “诺!”

    ......

    “嗖~嗖嗖嗖~”

    数只箭矢在林中呼啸而过,前方数道人影有一人应声倒下,其他人看也不看,只顾着摧动马匹死命前行。

    真倒霉,偏偏就我们遇到了官军。

    偏偏这官军还全是骑兵。

    啊!我的膝盖中了一箭,好痛!

    “这厮箭术真不错,不知自牧如何说服他从军的。”

    随着最后一个人影的倒下,张飞看向一旁缓缓收起弓箭的涂山重心中暗自叫好。

    “重,幸不辱命。”

    涂山重对着张飞拱手一礼。

    “不错,此战全歼敌方斥候,记功一件。”

    涂山重是赵谦安排进来的,给军师一个面子记他涂山重一功。

    不一会儿,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禀张飞。

    “将军,柏乡镇已为贼军所占,不过他们好像刚到,正在扎营造饭。”

    张飞闻言眼角微眯,涂山重突然说话了:“将军,标下以为,贼军本就势众,我方兵力不占优。

    如今我等具是骑兵,来去如风,何不趁贼军扎营,立足未稳之际突袭?

    一来可探得敌军虚实,二来若能一站立功也可增长士气。”

    “哈哈哈哈!此言甚合我意。”张飞闻言开怀大笑,随即传令众人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作好袭营准备。

    一刻钟后,众人上马朝着柏乡的方向前进。

    “诶,你说咱褚头领为什么接这活儿啊,都快破城了,留在那边能抢钱抢女人,怎么突然就带我们跑来这破地方扎营了?”看门口的陆任家闲得无聊和同伴闲聊。

    “我听说,听说啊,当初张牛角那厮是仗着自己人多,又有过在黄巾军中领兵的经历才得了这黑山军首领之位。

    但咱家褚头领威望不比他低,要不是资历浅了点,哼哼,这黑山军首领之位指不定是谁的。

    这次怕不是借机打压褚头领......”

    路仁义边说还边给了陆任家一个意味深长都眼神。

    但陆任家却没有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

    路仁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头皮一麻。

    他娘的,哪来的骑兵?

    路仁义连忙拉着呆滞的陆任家往营寨里跑去,边跑边高声呼喊:“官军来了,官军......”

    咦?那个身子怎么那么熟悉?

    那块玉佩不是我上回在绵曼抢到的吗?

    那玉佩的原主人是个大家闺秀,很白很润,自己是第一个尝的,还顺势扯下了她的玉佩,想着留个纪念来。

    打算以后成了亲,生了儿子留给他当传家宝来着。

    咦?陆任家那家伙的脑袋怎么也掉地上了?

    路仁义没能继续想下去,他的脑袋已经被疾驰而过的无数骏马踩成了烂泥。

    玉佩落在污泥里,泡在混杂了路仁义鲜血而显得有些泥泞的浅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