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山雨欲来
“不过，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势力要进来，”女子喝了一口茶，沉思，“是不是他们？”
姑娘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是指他们族内和自己政策不同的人，自立了一个门派，叫“出头鸟”。
很别致的名字。
“不是他们，你看，城里那些小孩失踪的事件，他们一来就拿小孩开刀，肯定不是“出头鸟”的伙计。他们虽然和我们观念不同，但是规矩还是有的。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会是谁？”
“暂时会不清楚，情报还没有传回来。”姑娘轻轻挥着蒲扇，“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拿那些小孩要做什么？”
旗袍女子沉思了一会，忽然盯着姐姐的眼睛，“姐姐，你说的，不会是……祭祀？”
“我只能说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忽然对人类下手了。”姑娘叹息一声，“你最近也小心点，人类开始反抗，有可能会查到这里。”
“知道了，姐姐。”
“不过，之前听说蜀川那边，守护者的都死光了。”旗袍女子说道，“这会还有谁能站出来？”
“谁知道他们死了没有，人类的计谋多着呢，你不也领教过了吗？”姑娘教训的口吻，“何况，人类在无聊的时候会内斗。一旦外敌来了，也会团结起来的。”
“至于我们嘛，先看看情况吧。”
“都听你的，姐姐。”
……
……
临近傍晚的时候，小孩失踪的事情就已经在城里传遍了。
街道上，到处是巡逻的警察和警车，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都是便衣。汽车也不是警车。
这是县政府安排的举措，从接到报警信息开始，加大排查力度。
尤其是夜晚。
城西，老城区。
破烂的小区筒子楼，几十年的老房子，到处的露出的钢筋水泥，小区院子堆满石子黄沙，破烂的自行车。几条破烂的小道，长满杂草，偶尔有老鼠和流浪猫出没。
捡猫的好去处。
一个梳着浓妆的女人，抽着香烟，一边喝着冰镇汽水，走进某一栋房子。
屋里只有一个小孩，一只橘猫。
小子正看着屋里仅有的一部老旧电视机，身旁是“滋滋卡卡”摇头发抖的电风扇。
“我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老往小卖部去？”女人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地上的小孩，问道。
“你哪里来的钱？”
小孩瞥了一眼，眼神落到女子手上的汽水，没有说话。
“上个月我不见的二十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没拿你的钱。”小孩说道。
“好，没拿。”女子点点头，“那你哪里来的钱？你告诉我。来。”
“你管我。”男孩硬气回答。
“我管你，我当然管你，”女子的声音突然提高，“我不管你你能安逸地坐在家里看电视，吹风扇，我不管你你能……”
女子气得用手去掐男孩的肩膀。
男孩仿佛知道女子的动作，一把抓起桌子上面刚刚喝完的汽水瓶子，哗啦啦跑出门去。
那瓶子摸起来还是冰冰的，可是男孩的掌心却那么炽热。
他看着瓶底流淌的淡青色的液体，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可是看到瓶口红色的口红印子，又匆匆地把液体倒掉了。
他把瓶子包起来，熟练扔到麻袋里面，又把麻袋拿起来，掂了掂重量，似乎觉得可以了，就一路扛着出了筒子楼。
一只小橘猫从窗户跃出来，悄悄跟在影子的背后，一路上，尽是麻袋里面“吱吱呀呀”的塑料声音。
还有，风吹过田野的声音。
……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陆平的房间里面，羽落到处飞着，这瞧瞧，那瞧瞧，就是不看陆平。
“找你有点事。”陆平不好意思说道。
“我知道。”羽落平静说道，翻一个白眼，“哪次找我不是有事，没有事的时候会找我吗？”
“哈哈哈，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挺……挺……”陆平想说自己挺忙的，可是真的没有那个脸皮。
“快说吧，你这房间这么一股霉味。”羽落说着，就要去打开门。
“别，外面有人呢。”陆平说道。
“有人怎么了，做贼啊！”羽落说着，拿出了那柄大锤子，“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没有，你听我解释。”陆平举起双手投降。
“你不是可以预测危险吗？”陆平说道，“所以我想你帮帮忙……”
“等等，我什么时候可以预测危险了？”羽落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陆平。
……
元妈走进院子来，就看见丫丫盯着陆平的房子出神，手上还拿着蜡笔，悬在图画纸上。
“囡囡，”元妈轻轻叫了一声。
丫丫仿佛听见了，转过头来，可是，转的动作却那么僵硬，仿佛机器一般。
“啊！”见到这种情况，元妈吸了一口冷气。
丫丫不会是看见不好的东西了吧。
“囡囡，没事吧！”元妈冲过来，摸着丫丫的小脸，看着丫丫的眼神恢复了灵动，才放下心来。
“走，囡囡，去洗个澡吧！洗个澡就能好起来了！”元妈牵着丫丫走进澡房子。
同时，从珍藏的老塑料袋里拿出驱邪的叶子，放到丫丫的洗澡水里面去。
这样可以回魂。
……
“丫丫，”洗澡的时候，一道声音幽幽地传来。
元妈大吃一惊，邪祟太厉害了，找上门来了。
“丫丫！”又一声。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元妈念完法咒，一盆陈年泡木叶水泼出去。
元妈知道自己泼到东西了，赶紧拨开帘子，拿着水瓢杀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滴水的小鬼，正擦拭自己脸上的水渍。
“大胆，居然敢闯到我元妈这里，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在元妈即将发飙的时候，丫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苏？”
“嘿，丫丫，你还记得我，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木苏炫耀着自己手上的瓶子。
一瓶汽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淡青色的幽光。
“小子，你敢偷看我家囡囡洗澡。”元妈用水瓢“啵啵”地敲着小孩的头。
那是竹子做的水瓢，重量自不必说，优美的半圆弧线，和脑袋之间碰撞，产生旋律优美的共鸣。
“我没看见，你耍赖我，你还泼我水呢，老妖怪！”
“赶紧滚，以后要是让我看见你再来，你就死定了。”元妈说道，可是嘴上一点气势没有。
因为元妈毕竟只是惊吓在头，男孩似乎没有做错事情。
在男孩跑出去之前，回望一眼昏暗的澡房子。
“丫丫，我把汽水放在石头椅子上了。”
姑娘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是指他们族内和自己政策不同的人，自立了一个门派，叫“出头鸟”。
很别致的名字。
“不是他们，你看，城里那些小孩失踪的事件，他们一来就拿小孩开刀，肯定不是“出头鸟”的伙计。他们虽然和我们观念不同，但是规矩还是有的。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会是谁？”
“暂时会不清楚，情报还没有传回来。”姑娘轻轻挥着蒲扇，“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拿那些小孩要做什么？”
旗袍女子沉思了一会，忽然盯着姐姐的眼睛，“姐姐，你说的，不会是……祭祀？”
“我只能说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忽然对人类下手了。”姑娘叹息一声，“你最近也小心点，人类开始反抗，有可能会查到这里。”
“知道了，姐姐。”
“不过，之前听说蜀川那边，守护者的都死光了。”旗袍女子说道，“这会还有谁能站出来？”
“谁知道他们死了没有，人类的计谋多着呢，你不也领教过了吗？”姑娘教训的口吻，“何况，人类在无聊的时候会内斗。一旦外敌来了，也会团结起来的。”
“至于我们嘛，先看看情况吧。”
“都听你的，姐姐。”
……
……
临近傍晚的时候，小孩失踪的事情就已经在城里传遍了。
街道上，到处是巡逻的警察和警车，不过，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都是便衣。汽车也不是警车。
这是县政府安排的举措，从接到报警信息开始，加大排查力度。
尤其是夜晚。
城西，老城区。
破烂的小区筒子楼，几十年的老房子，到处的露出的钢筋水泥，小区院子堆满石子黄沙，破烂的自行车。几条破烂的小道，长满杂草，偶尔有老鼠和流浪猫出没。
捡猫的好去处。
一个梳着浓妆的女人，抽着香烟，一边喝着冰镇汽水，走进某一栋房子。
屋里只有一个小孩，一只橘猫。
小子正看着屋里仅有的一部老旧电视机，身旁是“滋滋卡卡”摇头发抖的电风扇。
“我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老往小卖部去？”女人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地上的小孩，问道。
“你哪里来的钱？”
小孩瞥了一眼，眼神落到女子手上的汽水，没有说话。
“上个月我不见的二十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没拿你的钱。”小孩说道。
“好，没拿。”女子点点头，“那你哪里来的钱？你告诉我。来。”
“你管我。”男孩硬气回答。
“我管你，我当然管你，”女子的声音突然提高，“我不管你你能安逸地坐在家里看电视，吹风扇，我不管你你能……”
女子气得用手去掐男孩的肩膀。
男孩仿佛知道女子的动作，一把抓起桌子上面刚刚喝完的汽水瓶子，哗啦啦跑出门去。
那瓶子摸起来还是冰冰的，可是男孩的掌心却那么炽热。
他看着瓶底流淌的淡青色的液体，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可是看到瓶口红色的口红印子，又匆匆地把液体倒掉了。
他把瓶子包起来，熟练扔到麻袋里面，又把麻袋拿起来，掂了掂重量，似乎觉得可以了，就一路扛着出了筒子楼。
一只小橘猫从窗户跃出来，悄悄跟在影子的背后，一路上，尽是麻袋里面“吱吱呀呀”的塑料声音。
还有，风吹过田野的声音。
……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陆平的房间里面，羽落到处飞着，这瞧瞧，那瞧瞧，就是不看陆平。
“找你有点事。”陆平不好意思说道。
“我知道。”羽落平静说道，翻一个白眼，“哪次找我不是有事，没有事的时候会找我吗？”
“哈哈哈，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挺……挺……”陆平想说自己挺忙的，可是真的没有那个脸皮。
“快说吧，你这房间这么一股霉味。”羽落说着，就要去打开门。
“别，外面有人呢。”陆平说道。
“有人怎么了，做贼啊！”羽落说着，拿出了那柄大锤子，“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没有，你听我解释。”陆平举起双手投降。
“你不是可以预测危险吗？”陆平说道，“所以我想你帮帮忙……”
“等等，我什么时候可以预测危险了？”羽落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陆平。
……
元妈走进院子来，就看见丫丫盯着陆平的房子出神，手上还拿着蜡笔，悬在图画纸上。
“囡囡，”元妈轻轻叫了一声。
丫丫仿佛听见了，转过头来，可是，转的动作却那么僵硬，仿佛机器一般。
“啊！”见到这种情况，元妈吸了一口冷气。
丫丫不会是看见不好的东西了吧。
“囡囡，没事吧！”元妈冲过来，摸着丫丫的小脸，看着丫丫的眼神恢复了灵动，才放下心来。
“走，囡囡，去洗个澡吧！洗个澡就能好起来了！”元妈牵着丫丫走进澡房子。
同时，从珍藏的老塑料袋里拿出驱邪的叶子，放到丫丫的洗澡水里面去。
这样可以回魂。
……
“丫丫，”洗澡的时候，一道声音幽幽地传来。
元妈大吃一惊，邪祟太厉害了，找上门来了。
“丫丫！”又一声。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元妈念完法咒，一盆陈年泡木叶水泼出去。
元妈知道自己泼到东西了，赶紧拨开帘子，拿着水瓢杀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滴水的小鬼，正擦拭自己脸上的水渍。
“大胆，居然敢闯到我元妈这里，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在元妈即将发飙的时候，丫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苏？”
“嘿，丫丫，你还记得我，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木苏炫耀着自己手上的瓶子。
一瓶汽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淡青色的幽光。
“小子，你敢偷看我家囡囡洗澡。”元妈用水瓢“啵啵”地敲着小孩的头。
那是竹子做的水瓢，重量自不必说，优美的半圆弧线，和脑袋之间碰撞，产生旋律优美的共鸣。
“我没看见，你耍赖我，你还泼我水呢，老妖怪！”
“赶紧滚，以后要是让我看见你再来，你就死定了。”元妈说道，可是嘴上一点气势没有。
因为元妈毕竟只是惊吓在头，男孩似乎没有做错事情。
在男孩跑出去之前，回望一眼昏暗的澡房子。
“丫丫，我把汽水放在石头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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