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1996年的夏天总是灰蒙蒙的，天气闷热，时不时下场大雨，地面泥泞。
那一年，我从专科学校毕业后，去一家咖啡馆打工。那个时候，我不会上网，只能去职业介绍所找工作。我的专科学校很渣，我没有任何特长，也没有教师资格证，想在欣城找个像样的工作很难。
我只好去了咖啡馆，月工资六百元，自己解决食宿问题。
我去应聘服务员的时候，认识了小红。她负责在吧台给客人点餐、结账。小红比我大一岁，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待人和蔼可亲。上班的时候，她总是将她的一头秀发高高绾起来，穿着黑色套裙、黑色高跟皮鞋。她特别照顾我，对我很好。她听说我住的地方在小巷子里，有老鼠，让我搬到她住的地方去。两个女孩相互照应着，比一个人独居好些。
我带着我的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小红住的地方。
房子在咖啡馆附近的小巷子里，大约有五十平方米，我依稀记得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布沙发、一个布衣柜、一个煤炉和一些生活用品。
她休息的床在靠近门的一侧。还有一张空床靠近窗子。床上有一张芦苇席子。她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把席子擦干净。
和小红住到一起后，我们俩一起上班、下班，发了工资就去附近的小摊吃烤串。
如果小红没有遇到小城，或许我们就那样一直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有个开着白色宝马车的男人把车子在咖啡馆附近停好后，进了咖啡馆。他一眼看到了小红，惊为天人，一直盯着小红看，让小红有些害怕。
我对小红说有桌客人要结账，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和小红说话的时候，我特意站在小红面前，挡住小城的视线。
小城把我推开，径直走到小红面前，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红：“美女，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小城，是小城故事的老板。欢迎你去小城故事做客。”
小城故事是欣城最有名气的酒楼，也是最大的酒楼，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
我以牙还牙，一把推开那小城的名片，气呼呼地说：“走开！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小城生气了，脸色极为难看，对我慢慢地说：“小姑娘，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有钱很了不起！把你们咖啡馆最好的酒给我拿两瓶过来，再给我一份最好的牛排。”
那天晚上小城一直坐到咖啡馆打烊。
从那天晚上开始，小红不再去咖啡馆上班了。
小城给小红开了一个影楼。小城说漂亮的女孩子开个影楼不用做广告，自己往门口一站就是活招牌，再把照片往影楼的墙上一挂，绝对能让人挪不开腿。
小红从小房子里搬走后，住到了一栋别墅里。
我依然留在咖啡馆上班，依然住在小房子里。
有一天上午我休息，在街上溜达，遇见了浑身珠光宝气的小红。她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就和她一起参加一个酒会。
我说有时间，就是没有出门的衣服。我跟你去那么高档的场合肯定会给你丢人。
小红笑着打趣我，说：“你不穿衣服最好看。有我在，你还怕没衣服穿？走，跟姐先去美发店做个头发，再去商场服装、鞋子、包包专卖店给你重新包装一下。”
我很为难，说没钱买衣服。
小红很豪爽地说：“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不管你买啥，都是我买单。买东西的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不用急着还给我。三年五载一辈子都行，不急。”
我依然找借口说不想买衣服。
小红硬是把我拉到美发店、商场，把我从头到尾捯饬一番，甚至还给我化了妆。当我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站在她面前时，她惊呆了，对我喃喃地说：“早知道你这么美，就不这么用心打扮你了，你把我比下去了。在你面前，我黯然失色了。”
晚上六点钟，我和小红到了小城故事最豪华气派的宴会厅，当我们手挽手走进大厅的的时候，有很多人已经到了。晚宴还没开始。小红被小城拉着和人说话去了。我在宴会厅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角落里有一棵石榴树。
石榴花开得正艳。
我摘了一朵石榴花别在耳朵上，取出放在白色帆布包里的素描本、铅笔，画石榴花。
或许我画得太入迷，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人走到我身后，看我画画。当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淡淡的香味的时候，我忍不住抬起头四处张望。当我看到身边不知道什么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素描本、铅笔掉到了地上了。别在耳朵上的石榴花也跟着掉到地上。
我正要慌慌张张蹲下去捡东西，被那人阻止了。
他说：“你安心坐着，不要动。不要让你的雪白的长裙沾上灰尘了，我帮你捡本子、笔、石榴花。”
那人的声音极好听，说着悦耳动听的普通话。我低着头，接过那人递给我的本子、笔。
那人把石榴花依旧别在我的耳朵上，温柔地说：“小妹妹，抬起头来，不要怕，我不是豺狼虎豹，吃不了你。”
我依旧不敢抬头看他，窘迫地厉害，恨不得立即转身跑掉。如果不是担心小红找我，我一定立即跑掉。
那人说：“别怕，我是小城的表哥古石，古人的古，石头的石。”
听说那人是小城的表哥，我略微放松了警惕，慢慢抬起头来。眼前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岁，皮肤很白。他的眼睛很大，目光深邃，很像很深的湖水。他的穿衣风格和小城截然相反。他穿着雪白的T恤衫、白色运动长裤、白色运动鞋。
“你叫什么名字？是小城的朋友？小城怎么会有像你这样清纯的朋友？不对，你一定不会是小城的朋友。你是不是从哪个时空隧道里跑出来的小仙女？”古石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叫秦泉，是小红带我过来的。小红是小城的朋友。”我怯生生地说。
“小泉，快跟我去宴会厅，宴会很快就开始了。”小红找到我，看到站在我的身边的古石，特别吃惊。她先对古石问声好，然后让我赶快跟她去宴会厅。
我有些担心，问小红：“我可不可以不参加你们的宴会？我害怕，不知道怎么和人说话，也不知道餐桌上有哪些礼仪，怕给你们丢人。”
古石对我说：“别怕，有我在。只要我一跺脚，他们都怕我。”
小红对古石说：“谢谢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古石让小红先去宴会厅，他留下来说服我。
小红半信半疑地走了，边走边回头看我们，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想去参加宴会，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我的书画工作室看看。”
那一年，我从专科学校毕业后，去一家咖啡馆打工。那个时候，我不会上网，只能去职业介绍所找工作。我的专科学校很渣，我没有任何特长，也没有教师资格证，想在欣城找个像样的工作很难。
我只好去了咖啡馆，月工资六百元，自己解决食宿问题。
我去应聘服务员的时候，认识了小红。她负责在吧台给客人点餐、结账。小红比我大一岁，五官精致，身材高挑，待人和蔼可亲。上班的时候，她总是将她的一头秀发高高绾起来，穿着黑色套裙、黑色高跟皮鞋。她特别照顾我，对我很好。她听说我住的地方在小巷子里，有老鼠，让我搬到她住的地方去。两个女孩相互照应着，比一个人独居好些。
我带着我的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小红住的地方。
房子在咖啡馆附近的小巷子里，大约有五十平方米，我依稀记得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布沙发、一个布衣柜、一个煤炉和一些生活用品。
她休息的床在靠近门的一侧。还有一张空床靠近窗子。床上有一张芦苇席子。她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把席子擦干净。
和小红住到一起后，我们俩一起上班、下班，发了工资就去附近的小摊吃烤串。
如果小红没有遇到小城，或许我们就那样一直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有个开着白色宝马车的男人把车子在咖啡馆附近停好后，进了咖啡馆。他一眼看到了小红，惊为天人，一直盯着小红看，让小红有些害怕。
我对小红说有桌客人要结账，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和小红说话的时候，我特意站在小红面前，挡住小城的视线。
小城把我推开，径直走到小红面前，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红：“美女，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小城，是小城故事的老板。欢迎你去小城故事做客。”
小城故事是欣城最有名气的酒楼，也是最大的酒楼，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
我以牙还牙，一把推开那小城的名片，气呼呼地说：“走开！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小城生气了，脸色极为难看，对我慢慢地说：“小姑娘，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有钱很了不起！把你们咖啡馆最好的酒给我拿两瓶过来，再给我一份最好的牛排。”
那天晚上小城一直坐到咖啡馆打烊。
从那天晚上开始，小红不再去咖啡馆上班了。
小城给小红开了一个影楼。小城说漂亮的女孩子开个影楼不用做广告，自己往门口一站就是活招牌，再把照片往影楼的墙上一挂，绝对能让人挪不开腿。
小红从小房子里搬走后，住到了一栋别墅里。
我依然留在咖啡馆上班，依然住在小房子里。
有一天上午我休息，在街上溜达，遇见了浑身珠光宝气的小红。她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就和她一起参加一个酒会。
我说有时间，就是没有出门的衣服。我跟你去那么高档的场合肯定会给你丢人。
小红笑着打趣我，说：“你不穿衣服最好看。有我在，你还怕没衣服穿？走，跟姐先去美发店做个头发，再去商场服装、鞋子、包包专卖店给你重新包装一下。”
我很为难，说没钱买衣服。
小红很豪爽地说：“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不管你买啥，都是我买单。买东西的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不用急着还给我。三年五载一辈子都行，不急。”
我依然找借口说不想买衣服。
小红硬是把我拉到美发店、商场，把我从头到尾捯饬一番，甚至还给我化了妆。当我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站在她面前时，她惊呆了，对我喃喃地说：“早知道你这么美，就不这么用心打扮你了，你把我比下去了。在你面前，我黯然失色了。”
晚上六点钟，我和小红到了小城故事最豪华气派的宴会厅，当我们手挽手走进大厅的的时候，有很多人已经到了。晚宴还没开始。小红被小城拉着和人说话去了。我在宴会厅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角落里有一棵石榴树。
石榴花开得正艳。
我摘了一朵石榴花别在耳朵上，取出放在白色帆布包里的素描本、铅笔，画石榴花。
或许我画得太入迷，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人走到我身后，看我画画。当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淡淡的香味的时候，我忍不住抬起头四处张望。当我看到身边不知道什么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素描本、铅笔掉到了地上了。别在耳朵上的石榴花也跟着掉到地上。
我正要慌慌张张蹲下去捡东西，被那人阻止了。
他说：“你安心坐着，不要动。不要让你的雪白的长裙沾上灰尘了，我帮你捡本子、笔、石榴花。”
那人的声音极好听，说着悦耳动听的普通话。我低着头，接过那人递给我的本子、笔。
那人把石榴花依旧别在我的耳朵上，温柔地说：“小妹妹，抬起头来，不要怕，我不是豺狼虎豹，吃不了你。”
我依旧不敢抬头看他，窘迫地厉害，恨不得立即转身跑掉。如果不是担心小红找我，我一定立即跑掉。
那人说：“别怕，我是小城的表哥古石，古人的古，石头的石。”
听说那人是小城的表哥，我略微放松了警惕，慢慢抬起头来。眼前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岁，皮肤很白。他的眼睛很大，目光深邃，很像很深的湖水。他的穿衣风格和小城截然相反。他穿着雪白的T恤衫、白色运动长裤、白色运动鞋。
“你叫什么名字？是小城的朋友？小城怎么会有像你这样清纯的朋友？不对，你一定不会是小城的朋友。你是不是从哪个时空隧道里跑出来的小仙女？”古石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叫秦泉，是小红带我过来的。小红是小城的朋友。”我怯生生地说。
“小泉，快跟我去宴会厅，宴会很快就开始了。”小红找到我，看到站在我的身边的古石，特别吃惊。她先对古石问声好，然后让我赶快跟她去宴会厅。
我有些担心，问小红：“我可不可以不参加你们的宴会？我害怕，不知道怎么和人说话，也不知道餐桌上有哪些礼仪，怕给你们丢人。”
古石对我说：“别怕，有我在。只要我一跺脚，他们都怕我。”
小红对古石说：“谢谢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古石让小红先去宴会厅，他留下来说服我。
小红半信半疑地走了，边走边回头看我们，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想去参加宴会，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我的书画工作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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