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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叫什么事啊

    李玮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都是系统造的孽,让他想解释清楚都非常的费劲。

    满头黑线的李玮,使劲揉了揉额头:

    “公主,这真的是一个误会,对了,我听他们说,驸马的母亲不也是在府里吗。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你让她出来,让她好好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你们的驸马!”

    “你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为此不惜把整个公主府,还有我,以及你母亲的名声都搭进去!”

    赵徽柔依然坐的笔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不过她手里的手绢,已经被她死死的攥住,一双手,也是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

    “李玮,你原来是一个如此自私自利之人,无耻小人!”

    李玮并没有生气,现代社会里的人哪里会在乎这个:

    “公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私自利也好,无耻小人也罢,人首先得活着!

    你自小在深宫之中长大,锦衣玉食,没有体会过生存的不易!”

    “李玮,你要羞辱我吗?”

    赵徽柔唰的一下子站起来,把手里的手绢扔向李玮:

    “我锦衣玉食?你呢?你不是也一样如此?

    你是觉得我耽误了你,让你不能去施展心中才华?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还要让爹爹赐婚?我就是一个玩物?”

    “公主,冤有头债有主,听你这么一说,那个驸马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李玮又不是驸马,他骂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但是,这些,都是你跟你的那个驸马之间的事情,我就是一个外人。

    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还得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一个外人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

    赵徽柔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脸上却看不出任何高兴的样子,她指着李玮:

    “李玮,你是真疯了,我竟然嫁给了一个疯子!哈哈哈哈!”

    李玮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么被动:

    “公主,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骄傲的人,性格刚烈!

    但是我要劝你一句,少生气,否则,不寿!”

    “驸马!你说什么胡话呢?”

    小桃赶紧出声,公主本来就身体不好,你这是存心想气死公主不成:

    “公主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咱们都要坐下来好好商量。

    公主的名声毁了,公主府的名声也就跟着毁了,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赵徽柔倒是有些意外,她没有生气,而是认真的看着李玮:

    “这话是爹爹告诉你的?”

    李玮闻言一愣:

    “谁?”

    赵徽柔看到李玮那一副茫然的样子,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她就越发的好奇:

    “这一个天雷,竟然把你给劈的性情大变,就连脑子都开窍了,世间万物,真是奇妙!”

    “公主,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意思吗?”

    李玮今天接连两次被雷劈,那种酸爽的体验,他再也不想进行第三次:

    “我就是我,我一向如此,我跟你们口中的驸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真的!”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女,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过来:

    “启禀公主,驸马,国舅夫人来了!”

    那个妇人对着赵徽柔,福身一礼,赵徽柔同样还礼。

    这在这个时代,还真的罕见。

    哪有婆婆给儿媳妇施礼的。

    可在公主府这里,倒是有些顺理成章的样子。

    妇人转头看向李玮,顿时大惊失色,直接就扑了过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停停停停!打住!”

    李玮被吓了一大跳,他对这种中年妇女可没有任何兴趣。

    看到这个妇女扑了过来,李玮直接就跑,瞬间躲到了小桃身后:

    “那个什么……这位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认识您,您再好好看看,我是你儿子吗?”

    “你个不孝之子,怎么能如此跟我说话?”

    妇人显然被气的不轻,看着李玮就来气: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怎么连头发都给剪掉了?

    老天爷呀,你不会是想出家当和尚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玮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只是他,周围的人都是如此。

    杨氏今天可是老实的很,公主府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说是驸马闹出来的,杨氏就躲在自己房间里,偷偷直乐呵。

    自己儿子终于开窍了,也终于像个男人了,她怎么可能不乐。

    直到赵徽柔身边的侍女,过去找她的时候,杨氏这才装模作样的过来。

    就连现在,她在这里哭闹,那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也在四处偷偷打量呢。

    拍了拍小桃的肩膀,李玮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这就是你们驸马的母亲?”

    小桃顿时满头黑线,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李玮的疯狂:

    “驸马,这是您的母亲!”

    “扯淡!我父母健在,这个人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

    李玮当场就急眼了,其他的还好说,让他认这个妇女为母亲,除非杀了他:

    “这位夫人,您再仔细瞧瞧,看看我到底是谁?

    想清楚了再说,可不能随便乱认儿子,我父母就我这一个儿子,你可想清楚了!”

    同时,李玮在脑海里,正在对系统破口大骂:

    “系统你个王八蛋,你若是敢拿我父母的事情开玩笑,老子跟你没完!”

    系统依然还是冷冰冰的,依然还是那呆板的机械电子音:

    “系统明白!”

    而还在哭天抹泪的杨氏,听到李玮的话,再次抬起头来。

    她本来是打算借此机会,好好的闹一场,然后狠狠的骂一通。

    可眼前这个身穿奇装异服,高大而又俊郎帅气的男人是谁?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

    她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对方直接躲着她呢,双方压根就不认识啊。

    可就在刚才,她为何会把眼前的男子,认成自己的儿子呢?

    想到这里,杨氏再次感觉眼前一阵恍惚。

    眼前这个极度陌生的男子,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你……你不是我儿?”

    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勉强呢?

    李玮可没心思在这里认亲戚,他对这些人一点都喜欢不来:

    “这位夫人,所谓母子连心,自信点,咱们俩个人之间可没有任何的关系!”

    杨氏越发的纠结了起来,刚才她非常的清楚,眼前这个怪异的男子,就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为何内心里如此纠结呢?

    看到杨氏的表现,周围的人,就像是遇见鬼了似的。

    就连一向瞧不上杨氏,连见都懒得去见的赵徽柔,都感觉这对奇葩母子世间罕见:

    “好!真是好的很,竟然还有母亲不认自己儿子的道理!”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

    杨氏不再狐疑,眼前的男子,跟她儿子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位郎君跟我家玮哥儿,有什么关系吗?”

    赵徽柔气极而笑,指着依然躲在小桃身后的李玮,眼睛却是看着杨氏:

    “他明明就是李玮,只不过是被雷劈了而已,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不认识他?”

    “公主这是何意?为何如此?这位郎君,跟我家玮哥儿,有何关系?”

    杨氏现在感觉非常奇怪,她现在虽然也非常纠结,可眼前的男子确实不是自己儿子:

    “这位郎君身高近六尺,皮肤白净,长的颇为俊郎。

    我家玮哥儿虽然颇有才华,可确实不如这位郎君。”

    小桃看到此时的公主,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赶紧过去扶着赵徽柔坐下: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驸马天天都跟咱们在一起,咱们怎么可能认错?

    驸马之前被雷劈了,只不过是言行举止有些怪异而已!

    夫人为何直接不认驸马了?都说母子连心,您就是如此连心的?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玮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事情怎么就解释不通了呢:

    “小桃,如果让你母亲,去硬生生的认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女儿。

    而且还是把对方,当成是你这个女儿,你母亲会同意吗?”

    杨氏在一旁听了,也是跟着在那里点头,不过她看向李玮的眼神之中,依然带着些异样情绪:

    “说的是,哪有这种道理?老身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赵徽柔一脸的冷笑,眼神同样冰冷:

    “你们母子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不过想踩着我的名声,你们休想!”

    “公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杨氏虽然不堪,但是一听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她立马就看向赵徽柔:

    “公主,老身与这位郎君,根本就不认识。

    您却口口声声说,这位郎君就是驸马,就是我家玮哥儿,这是何意?”

    “这是要倒打一耙?”

    赵徽柔对面前的这对母子,算是彻底失望了:

    “既然你们如此不要脸面,那你们就把你们口中的驸马,去给我找回来!”

    “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路过而已,就因为一场大雨,阴差阳错的被你们给带进来了。”

    李玮第一个摇头,他完全就是遭遇了无妄之灾。

    只不过是被雷劈了,又是因为在公主府的大门口,所以,他才被误认为是驸马。

    等当铺那边的钱送过来,他会第一时间去联系人,到时候再去看看外面的要卖的房产。

    之前李玮就已经了解过了,汴梁城里既有人在向外租房子,也有人在向外卖房子。

    有专门的牙行在做这个,到时候只要联系那些牙行,他们自然会根据条件,来匹配合适的宅院。

    这个时代的牙行,跟现代社会里的房产中介,功能完全一样。

    在这么一个时代,李玮那是想不发财都难。

    普普通通的玻璃制品,在这人口众多,达官显贵云集的汴梁,就能够卖出高价。

    就是身份问题不好解决,到时候还得再另外想办法。

    李玮这里一脸的无所谓,可是那个杨氏就差点发飙:

    “我儿怎么就找不到了?吃完早饭,他还过来跟老身说,要出去作画,怎么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