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蛇
练气会上瘾。
法力每运转一周，丹田气海就会壮大一丝，这种努力就有结果的真切收获感实在太美妙，使得陈田欲罢不能。
因而他将藤上深紫的葡萄全数摘下，共二十七颗，然后用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炼化，生成约五分之二单位的法力。
直至这日下午，停止练气后才逐渐感觉到饥饿。
练气可以不吃饭，不练气就不行。
陈田不大情愿的做饭，热了昨晚从姨姨家带回来的鱼汤和两个馒头。看一眼冰箱，储存馒头所剩不多，方便面和挂面倒是还剩很多。
饭后四点，陈田来到正堂开始练剑。
前几日他已经将步伐结合到了剑法中，从一开始手脚并用，以至剑法混乱，到现在剑法与步伐结合，行走如一，剑随身动，达到了凡俗剑法的极限。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丹田诞生了法力。
法力随剑出，力量不断累积。
呼呼呼……
空气尖啸，剑势运转如大河奔腾，浪涛起伏，层层叠叠，积蓄无边势能，一旦拍击礁岸，势必天崩地裂！
陈田舞剑，破空声沉重，只觉手上握着的已经不是剑，而是一条奔腾的河流，重若万钧。
嗖……呼！
终于，大河剑到了最后一招。
陈田弓步展臂，剑势顺臂至剑，似慢实快，积蓄的力量勃然爆发！
嘭！
劲力透出，一道明净白光出现。手中木棍齐握柄处炸成纷扬碎末，又从中冲出锋芒，似剑气般击在墙壁上。
土石崩飞、尘雾弥漫。
夯实的墙体出现碗大个疤。
“呼……这威力……”
虎口发麻，手指刺痛颤抖，陈田倒地上喘气。
加上法力，才是真正施展了出了大河剑术，而他丹田中的法力也因此消耗一空，此时浑身更是前所未有的酸软，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这是因为他还未开始炼体，驾驭剑势就显得勉强，气力消耗颇大。
躺了一会儿，感觉丹田法力恢复了一丝。
这是生成法力后，丹田在亏损的情况下自动吸收外部灵气补充，但灵气稀薄之下，要这般恢复满，不得躺几个月？
“呀！”
吃力坐起，入定静运转练气诀。
主动吸收灵气，速度增加数十倍，周身流动微风，院子里逸散的灵气尽数卷过来。
默默估算下，这般运转，也需要数日才能恢复满。
对于这个结果，陈田不慌乱。
传承记忆中有解释，天青玉煮水或葡萄成熟，练气的时候一并恢复法力即可，并不耽误修行。
休息一会儿，陈田忍住摘一颗石榴尝尝的念头，自个进了卧房，打开手机。
忍一忍，等明天的天青玉和葡萄吧！
已经六点多。
和长歌玩了会游戏，倒头睡觉。
第二日，星期六，小雨。
不需要闹钟就准点起床、洗漱，和面，盖锅里放着。然后把最后三馒头热上，煮了天青玉当汤喝。
简简单单，十分钟完毕。
已恢复十分之一法力。
早饭后，观察一番葡萄藤，终于在厚厚叶子下找到一颗深紫的葡萄。
吃下，赶忙盘坐定静，将其变成法力。
滴滴滴……
忽然，电话响了。
陈田暂停练气，听见雨中传来阵阵隐约犬吠。
接通电话，听了两句话后神色微动。
偷鸡贼又出现了，还是在大清早！
这次姨姨看清楚其真面目，竟是条大蛇！
作为左邻右舍唯一一个年轻男子，这种事情当仁不让。
放下电话，左右转转，在院外棚子下的炉台上摸出炉钎子。
这玩意是一根两尺长且只有拇指粗的铁棍。一端尖细，另一端连接三尺木柄，用于翻炼炉中炭火之用。由于其一端尖锐，也曾用它定死过闯进屋里的蛇。
抽出这根铁钎，用了不到一分钟，陈田到了姨姨家。
路上和六十多岁的舅舅遇见，后者也拿了铁锨。
“爷爷等等我！”
陈琦抱着手机跟来，满脸兴奋。
三人到了姨姨家，就见大黑围着左近堆乱石转，并不停吠叫。
姨姨拿根竹竿，将乱石里的杂草打掉。
爷爷和婆婆焦急，却帮不上忙。
“是个啥子蛇，看到了嘛？”
舅舅上前，往乱石中瞅，石缝黑黝黝，却也看不清晰。
“黄绿黄绿嘚，粗很。”
只有姨姨看到，然而说蛇不比长短粗细，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大。
“怕是个菜花蛇！”
根据描述，舅舅大致猜测，端着铁锨靠近乱石。
这边，陈琦这小学生正戳着手机屏幕，然后镜头对准乱石，囊括他爷爷的身影进去。
“你干嘛呢？”
“拍视频！”
陈琦端端正正举着手机，屏幕画面太小，又往前凑。
“别下去啊，才下了雨，滑！”
爷爷拉住陈琦。
这边，陈田也没干看着。
他选了个能一眼看全乱石堆的位置，然后运法于目，打开灵目视野。
霎时间，空气中的灵气光点显现。
依旧稀薄。
转而看向乱石堆，若是那大蛇还在其中，灵目视野就可透过杂草石缝看到蛛丝马迹，确定其位置。
然而，当他看向乱石堆时，立即对上一对溜圆的冷眼。
这双眼睛冰冷，像是冒着寒风的山洞，让人心里一紧。
此外，整个乱石堆都被一层灵光笼罩。在杂草缝隙间，还能看到一条蜿蜒在石缝中的灵光躯体！
很长，很粗。
可能有五六米长，碗口粗！
和青鱼一样的……妖怪？
更让他心里警兆大盛的是，舅舅已经靠近了蛇头，铁锨即将探进石缝。
危险！要遭！
“小心！”
大吼一声，顾不得其他，陈田闪身跃出。
而此刻铁锨已经戳进石缝里。
灵目视野中，大蛇脑袋一偏，铁锨擦着边落在蛇躯上，一下子，那双眼睛更凌厉了！
这显然激怒了它，要发起攻击！
下一刻，蛇头顺着铁锹探出，扑向舅舅面门。
迅疾之间，普通人如何反应的过来？
眼见着大蛇就要咬中，恰此时却有一柄褐色锈蚀的铁钎从侧面戳来，看似轻巧的敲在蛇头上。
“嘭！”
蛇头猛地被抽飞。
“哥！”
姨姨在边上惊叫，舅舅本能后仰，脚下踉跄，摔在乱石堆里，也不知如何。
“诶诶诶！”
陈琦缩进爷爷怀里，小脸煞白，浑身发抖，手还紧紧拽着手机。
这太惊险！
此时，陈田更惊悸，因为那大蛇脑袋一偏，蛇躯摆正，再向他扑来。
额头纹路‘王’字下是双圆眼，满含冷冽杀机！
噗！
陈田虽惊不乱，手中铁钎如剑横扫，抽中蛇颈，破开了蛇皮，让蛇头偏转。
嘶嘶！
大蛇黑黄斑纹，整个躯体从石缝中探出，湿润滑腻，恶心诡迷，只远远看一眼就心里发憷，更何况是近距离直面？
它兜了个圈，再次扑向陈田，凶性毕露。
“哈！”
陈田冷静，反应极快，大喝时抡圆了铁钎再抽过去。
嘭！
虽来不及加持法力，施展剑术，可力量依旧十足，蛇躯再次被抽飞，这次留下的伤口更甚。
整条蛇也被带出石缝，空中扭曲，肆无忌惮的展示其恐怖身形，然后摔在石碓之外。
啪！
铁钎木柄从中断开。
“畜生！畜生！”
舅舅这时站稳，手中铁锨疯狂拍向大蛇，蛇躯蠕动躲开，咕噜滚下沟谷。
跑了。
陈田只愣了会儿，那大蛇在视野中完全消失不见。
溜进了沟谷，再加上草木茂盛，雨后薄雾水汽，眨眼失去了踪迹。
法力每运转一周，丹田气海就会壮大一丝，这种努力就有结果的真切收获感实在太美妙，使得陈田欲罢不能。
因而他将藤上深紫的葡萄全数摘下，共二十七颗，然后用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炼化，生成约五分之二单位的法力。
直至这日下午，停止练气后才逐渐感觉到饥饿。
练气可以不吃饭，不练气就不行。
陈田不大情愿的做饭，热了昨晚从姨姨家带回来的鱼汤和两个馒头。看一眼冰箱，储存馒头所剩不多，方便面和挂面倒是还剩很多。
饭后四点，陈田来到正堂开始练剑。
前几日他已经将步伐结合到了剑法中，从一开始手脚并用，以至剑法混乱，到现在剑法与步伐结合，行走如一，剑随身动，达到了凡俗剑法的极限。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丹田诞生了法力。
法力随剑出，力量不断累积。
呼呼呼……
空气尖啸，剑势运转如大河奔腾，浪涛起伏，层层叠叠，积蓄无边势能，一旦拍击礁岸，势必天崩地裂！
陈田舞剑，破空声沉重，只觉手上握着的已经不是剑，而是一条奔腾的河流，重若万钧。
嗖……呼！
终于，大河剑到了最后一招。
陈田弓步展臂，剑势顺臂至剑，似慢实快，积蓄的力量勃然爆发！
嘭！
劲力透出，一道明净白光出现。手中木棍齐握柄处炸成纷扬碎末，又从中冲出锋芒，似剑气般击在墙壁上。
土石崩飞、尘雾弥漫。
夯实的墙体出现碗大个疤。
“呼……这威力……”
虎口发麻，手指刺痛颤抖，陈田倒地上喘气。
加上法力，才是真正施展了出了大河剑术，而他丹田中的法力也因此消耗一空，此时浑身更是前所未有的酸软，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这是因为他还未开始炼体，驾驭剑势就显得勉强，气力消耗颇大。
躺了一会儿，感觉丹田法力恢复了一丝。
这是生成法力后，丹田在亏损的情况下自动吸收外部灵气补充，但灵气稀薄之下，要这般恢复满，不得躺几个月？
“呀！”
吃力坐起，入定静运转练气诀。
主动吸收灵气，速度增加数十倍，周身流动微风，院子里逸散的灵气尽数卷过来。
默默估算下，这般运转，也需要数日才能恢复满。
对于这个结果，陈田不慌乱。
传承记忆中有解释，天青玉煮水或葡萄成熟，练气的时候一并恢复法力即可，并不耽误修行。
休息一会儿，陈田忍住摘一颗石榴尝尝的念头，自个进了卧房，打开手机。
忍一忍，等明天的天青玉和葡萄吧！
已经六点多。
和长歌玩了会游戏，倒头睡觉。
第二日，星期六，小雨。
不需要闹钟就准点起床、洗漱，和面，盖锅里放着。然后把最后三馒头热上，煮了天青玉当汤喝。
简简单单，十分钟完毕。
已恢复十分之一法力。
早饭后，观察一番葡萄藤，终于在厚厚叶子下找到一颗深紫的葡萄。
吃下，赶忙盘坐定静，将其变成法力。
滴滴滴……
忽然，电话响了。
陈田暂停练气，听见雨中传来阵阵隐约犬吠。
接通电话，听了两句话后神色微动。
偷鸡贼又出现了，还是在大清早！
这次姨姨看清楚其真面目，竟是条大蛇！
作为左邻右舍唯一一个年轻男子，这种事情当仁不让。
放下电话，左右转转，在院外棚子下的炉台上摸出炉钎子。
这玩意是一根两尺长且只有拇指粗的铁棍。一端尖细，另一端连接三尺木柄，用于翻炼炉中炭火之用。由于其一端尖锐，也曾用它定死过闯进屋里的蛇。
抽出这根铁钎，用了不到一分钟，陈田到了姨姨家。
路上和六十多岁的舅舅遇见，后者也拿了铁锨。
“爷爷等等我！”
陈琦抱着手机跟来，满脸兴奋。
三人到了姨姨家，就见大黑围着左近堆乱石转，并不停吠叫。
姨姨拿根竹竿，将乱石里的杂草打掉。
爷爷和婆婆焦急，却帮不上忙。
“是个啥子蛇，看到了嘛？”
舅舅上前，往乱石中瞅，石缝黑黝黝，却也看不清晰。
“黄绿黄绿嘚，粗很。”
只有姨姨看到，然而说蛇不比长短粗细，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大。
“怕是个菜花蛇！”
根据描述，舅舅大致猜测，端着铁锨靠近乱石。
这边，陈琦这小学生正戳着手机屏幕，然后镜头对准乱石，囊括他爷爷的身影进去。
“你干嘛呢？”
“拍视频！”
陈琦端端正正举着手机，屏幕画面太小，又往前凑。
“别下去啊，才下了雨，滑！”
爷爷拉住陈琦。
这边，陈田也没干看着。
他选了个能一眼看全乱石堆的位置，然后运法于目，打开灵目视野。
霎时间，空气中的灵气光点显现。
依旧稀薄。
转而看向乱石堆，若是那大蛇还在其中，灵目视野就可透过杂草石缝看到蛛丝马迹，确定其位置。
然而，当他看向乱石堆时，立即对上一对溜圆的冷眼。
这双眼睛冰冷，像是冒着寒风的山洞，让人心里一紧。
此外，整个乱石堆都被一层灵光笼罩。在杂草缝隙间，还能看到一条蜿蜒在石缝中的灵光躯体！
很长，很粗。
可能有五六米长，碗口粗！
和青鱼一样的……妖怪？
更让他心里警兆大盛的是，舅舅已经靠近了蛇头，铁锨即将探进石缝。
危险！要遭！
“小心！”
大吼一声，顾不得其他，陈田闪身跃出。
而此刻铁锨已经戳进石缝里。
灵目视野中，大蛇脑袋一偏，铁锨擦着边落在蛇躯上，一下子，那双眼睛更凌厉了！
这显然激怒了它，要发起攻击！
下一刻，蛇头顺着铁锹探出，扑向舅舅面门。
迅疾之间，普通人如何反应的过来？
眼见着大蛇就要咬中，恰此时却有一柄褐色锈蚀的铁钎从侧面戳来，看似轻巧的敲在蛇头上。
“嘭！”
蛇头猛地被抽飞。
“哥！”
姨姨在边上惊叫，舅舅本能后仰，脚下踉跄，摔在乱石堆里，也不知如何。
“诶诶诶！”
陈琦缩进爷爷怀里，小脸煞白，浑身发抖，手还紧紧拽着手机。
这太惊险！
此时，陈田更惊悸，因为那大蛇脑袋一偏，蛇躯摆正，再向他扑来。
额头纹路‘王’字下是双圆眼，满含冷冽杀机！
噗！
陈田虽惊不乱，手中铁钎如剑横扫，抽中蛇颈，破开了蛇皮，让蛇头偏转。
嘶嘶！
大蛇黑黄斑纹，整个躯体从石缝中探出，湿润滑腻，恶心诡迷，只远远看一眼就心里发憷，更何况是近距离直面？
它兜了个圈，再次扑向陈田，凶性毕露。
“哈！”
陈田冷静，反应极快，大喝时抡圆了铁钎再抽过去。
嘭！
虽来不及加持法力，施展剑术，可力量依旧十足，蛇躯再次被抽飞，这次留下的伤口更甚。
整条蛇也被带出石缝，空中扭曲，肆无忌惮的展示其恐怖身形，然后摔在石碓之外。
啪！
铁钎木柄从中断开。
“畜生！畜生！”
舅舅这时站稳，手中铁锨疯狂拍向大蛇，蛇躯蠕动躲开，咕噜滚下沟谷。
跑了。
陈田只愣了会儿，那大蛇在视野中完全消失不见。
溜进了沟谷，再加上草木茂盛，雨后薄雾水汽，眨眼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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