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绯月
能力者的觉醒率为万分之三。
由于成长跨度过长——从觉醒到死亡前一刻都有可能发生能力值跃迁，故而每一级的具体人数比例很难界定，一般来说D、E两级的能力者占据了90%以上，是最为庞大的群体。
CBA三级就看个人天赋了，天赋好，一觉醒就踩在其他人的终点上。
天赋略差，年过半百才踏进C级，也能焕发人生第二春。
天赋不得行的人，只能期盼“万事皆有可能”这条至理名言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笼统的概念让天赋变得绝对化，努力可能会徒劳无功，基因可能会隐性不显，只有天赋，从一开始就摆在台前，任它千奇百怪，群魔乱舞，都瞒不过世人的眼睛。
不完全受天赋限制的能力只有两个：心灵感应系和吞噬系。
这两种能力的罕见程度不相上下，一百年才出一个，据说从未有两个心灵感应者/吞噬能力者碰面的场景。因为太过稀罕，七大系甚至力量系都出过天启者，而心灵感应系和吞噬系从未有一人成为天启者。
是什么限制了他们？
若是拥有足够多的信徒，心灵感应者是不是就能成为天启者？
那这样的话，吞噬能力者的晋升条件又是什么？
林冬转回头看向戴红思，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着的精神立场，忽然明白过来。
规则立场！
他想起了昨晚获得的信息。
地球上没有吞噬系天启者，但深渊另一端的世界拥有吞噬系大尊，在黑影的记忆中，吞噬者大尊出行时，吞噬立场扩张，所过之处草木瑟缩，走兽嚎叫，飞禽哀鸣，澄澈明净的天空变得黯淡无光。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你不知道？”天启者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他们没告诉你。”
“我知不知道有意义吗，无论多么特殊，我也只是个小小的E级。”
林冬心中一动，霎时间提高警惕：“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四个字一出口，他感觉身上似乎卸下了某种累物，整个人都升华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一粒粒精神物化的孢子，自己的每一个念头，都会加速孢子生长。他不知道任由它们孵化下去会发生什么，也许会陷入无穷的幻境，也许被当做养料培育出高等精神体。
现在，这个隐藏的威胁被他无意中解除了。
戴红思眼睛一亮，她站起来，移步走向林冬。
林冬手腕扭动，枪口始终对着她。
眼前这人空有戴红思的躯体，意识却由另一个人支配。看着她靠近，林冬不安地动了动，内心没有多做挣扎，待两人相距三辆步时，他开枪了。
砰！
黄色子弹带着尾焰冲出枪口，一块块冰镜爆碎，抵消了子弹的能量。
哗~
子弹散开，化作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轻轻煽动蓝色翅膀。
戴红思停下脚步，美丽的蝴蝶只存在不到一秒，就飞散成点点流光。
她沉默片刻，轻轻一叹，退回长椅边坐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一挥手，消散的蝴蝶重新出现，缩水了一大圈，扑棱扑棱煽动艳丽的翅膀。
林冬的目光落在蝴蝶上面，直觉反馈告诉他，那只是精神力构筑的幻象。
不过确实很漂亮，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传神，逼真。
戴红思自顾自说道：“这是一只蝴蝶，梦中的蝴蝶，我曾无数次见过它，却从未能够留下它。那时候我刚成为天启者，并不知道自己对身边的人有着何等的影响力，我像往常一样行走在熟悉的街上，每在一个地方停留，那里的欢声笑语就会比平常更热闹。深夜，回到居住的小区，美滋滋的泡上一会热水澡，再吃一点夜宵，我躺在宽大的床上，抱着绵软的小熊入睡。我梦见了自己，漫天都是蝴蝶，一个人走在秋叶缤纷的街上，整座城都失去了色彩。”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林冬一脸懵逼地听完，然后问道：“这跟蝴蝶有什么关系吗？”
“在我眼里，他们都变成了蝴蝶，整条街的人。”
“哇！”
林冬感叹。
“好像很惊悚的说。”
他莫名想到一种下半身是人腿、上半身是蝴蝶的怪物，登时浑身一阵哆嗦。
我的妈呀，要是整天和这种怪物打交道，那也太恐怖了。
“后来呢？”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补刀的想法，他就是想知道后来。
戴红思沉默。
“后来我叫绯月。”
“绯月？”
林冬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和戴红思在雷鸣地盘上的那番争论。
等等，自己浏览过的那些画面到底是谁的？
他愣了一下，瞟了眼戴红思：“你今年几岁？”
二十年前便有七大天启者的传闻，后来陆陆续续补充到十三位天启者。
相关研究院经过一系列调查研究后断定，十三位天启者差不多就是地球的上限了，后续很难再诞生新的天启者。而接下来的十几年里，虽然出了几个厉害的A级，但他们都没有晋升天启者的潜质，侧面证明了研究院的说法。
至于林冬，心灵感应系是个例外。
由于成长跨度过长——从觉醒到死亡前一刻都有可能发生能力值跃迁，故而每一级的具体人数比例很难界定，一般来说D、E两级的能力者占据了90%以上，是最为庞大的群体。
CBA三级就看个人天赋了，天赋好，一觉醒就踩在其他人的终点上。
天赋略差，年过半百才踏进C级，也能焕发人生第二春。
天赋不得行的人，只能期盼“万事皆有可能”这条至理名言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笼统的概念让天赋变得绝对化，努力可能会徒劳无功，基因可能会隐性不显，只有天赋，从一开始就摆在台前，任它千奇百怪，群魔乱舞，都瞒不过世人的眼睛。
不完全受天赋限制的能力只有两个：心灵感应系和吞噬系。
这两种能力的罕见程度不相上下，一百年才出一个，据说从未有两个心灵感应者/吞噬能力者碰面的场景。因为太过稀罕，七大系甚至力量系都出过天启者，而心灵感应系和吞噬系从未有一人成为天启者。
是什么限制了他们？
若是拥有足够多的信徒，心灵感应者是不是就能成为天启者？
那这样的话，吞噬能力者的晋升条件又是什么？
林冬转回头看向戴红思，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着的精神立场，忽然明白过来。
规则立场！
他想起了昨晚获得的信息。
地球上没有吞噬系天启者，但深渊另一端的世界拥有吞噬系大尊，在黑影的记忆中，吞噬者大尊出行时，吞噬立场扩张，所过之处草木瑟缩，走兽嚎叫，飞禽哀鸣，澄澈明净的天空变得黯淡无光。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你不知道？”天启者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他们没告诉你。”
“我知不知道有意义吗，无论多么特殊，我也只是个小小的E级。”
林冬心中一动，霎时间提高警惕：“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四个字一出口，他感觉身上似乎卸下了某种累物，整个人都升华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一粒粒精神物化的孢子，自己的每一个念头，都会加速孢子生长。他不知道任由它们孵化下去会发生什么，也许会陷入无穷的幻境，也许被当做养料培育出高等精神体。
现在，这个隐藏的威胁被他无意中解除了。
戴红思眼睛一亮，她站起来，移步走向林冬。
林冬手腕扭动，枪口始终对着她。
眼前这人空有戴红思的躯体，意识却由另一个人支配。看着她靠近，林冬不安地动了动，内心没有多做挣扎，待两人相距三辆步时，他开枪了。
砰！
黄色子弹带着尾焰冲出枪口，一块块冰镜爆碎，抵消了子弹的能量。
哗~
子弹散开，化作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轻轻煽动蓝色翅膀。
戴红思停下脚步，美丽的蝴蝶只存在不到一秒，就飞散成点点流光。
她沉默片刻，轻轻一叹，退回长椅边坐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一挥手，消散的蝴蝶重新出现，缩水了一大圈，扑棱扑棱煽动艳丽的翅膀。
林冬的目光落在蝴蝶上面，直觉反馈告诉他，那只是精神力构筑的幻象。
不过确实很漂亮，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传神，逼真。
戴红思自顾自说道：“这是一只蝴蝶，梦中的蝴蝶，我曾无数次见过它，却从未能够留下它。那时候我刚成为天启者，并不知道自己对身边的人有着何等的影响力，我像往常一样行走在熟悉的街上，每在一个地方停留，那里的欢声笑语就会比平常更热闹。深夜，回到居住的小区，美滋滋的泡上一会热水澡，再吃一点夜宵，我躺在宽大的床上，抱着绵软的小熊入睡。我梦见了自己，漫天都是蝴蝶，一个人走在秋叶缤纷的街上，整座城都失去了色彩。”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林冬一脸懵逼地听完，然后问道：“这跟蝴蝶有什么关系吗？”
“在我眼里，他们都变成了蝴蝶，整条街的人。”
“哇！”
林冬感叹。
“好像很惊悚的说。”
他莫名想到一种下半身是人腿、上半身是蝴蝶的怪物，登时浑身一阵哆嗦。
我的妈呀，要是整天和这种怪物打交道，那也太恐怖了。
“后来呢？”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补刀的想法，他就是想知道后来。
戴红思沉默。
“后来我叫绯月。”
“绯月？”
林冬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和戴红思在雷鸣地盘上的那番争论。
等等，自己浏览过的那些画面到底是谁的？
他愣了一下，瞟了眼戴红思：“你今年几岁？”
二十年前便有七大天启者的传闻，后来陆陆续续补充到十三位天启者。
相关研究院经过一系列调查研究后断定，十三位天启者差不多就是地球的上限了，后续很难再诞生新的天启者。而接下来的十几年里，虽然出了几个厉害的A级，但他们都没有晋升天启者的潜质，侧面证明了研究院的说法。
至于林冬，心灵感应系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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