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去秋来，夏过冬至。
转眼间，应墨宁随应老习武学医开始迄今已五年有余。
这五年里，应老不遗余力的教导应墨宁，让她从一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变成现在这般拥有妙手回春之力且武艺不凡的人，应老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应墨宁对这位师父也是百般感恩。
师徒俩游历了不少地方，救治过富甲一方的商贾，也深入瘟疫地区诊治病人，睡过高床软枕，也住过破庙草堆，这五年里应墨宁可以说增长了不少见识，而且她在江湖上已然是薄有微名，还结识了不少朋友。
虽然应墨宁的医术可以说是大有成就，可是有一点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克服那便是畏惧死人，只要有死人距离她三步远，她就会有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让她忍不住想尖叫，应墨宁也问过自己，到底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可是无论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要看到那没有血色的面孔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全身颤抖，那阵恐惧感还伴随着深深的绝望之情，让她觉得这个世上再无光亮之期。
之后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面对死人，应墨宁便更加努力的钻研医术，也尽全力学好师父教授的绝世武功，希望自己能把遇见的病人都救活。
近几日，应墨宁随师父来到了黔州，因之前他们在一突发瘟疫的地方待了快两个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疫情的扩散，终于在朝廷派人来监管后才得以脱身。憋了近一个月，应老的酒瘾犯得严重，正好听闻黔州有一酒楼所酿制的桂花酒很是出名，所以两人这才绕道来到这一地方，经过一路询问，师徒俩终于找到了那家出名的回香楼。
两人在门口被小二热情的招呼入内：“不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应老捋捋胡须：“给我们来两个你们店里的特色菜，我还要一壶你们这儿出名的桂花酒。”
听见应老这样说，店小二了然的一笑：“想必客官要的是我们店里的雪桂酒，实在不好意思，这酒不单卖，需要提前一年订购才能喝到。”
店小二的这番话让应老扬了扬眉，“哦？看来这酒有点说法，那你给我讲讲这酒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咱们这雪桂酒用的是八月初绽金桂和冬月初雪经过酿酒师悉心酿制一年方可成，所以每年的酒都要提前一年订购才行。”店小二习以为常的解释道，看来常常遇到想来买酒的客人，“此酒入喉清爽，沁人心脾，浓淡相宜的桂花香更是让人犹如置身在腊月冬雪季里欣赏着一棵盛开的金桂树，所以此酒夏季饮用尤为舒爽。”
应墨宁被店小二这一套照本宣科的说词逗笑了，看他神情陶醉像是刚刚喝过一壶。不过应老则越听越馋，本来就是酒瘾犯了才来的，现在让店小二这么一说，那简直到了非要喝到不可的地步了。
“真的没有多余的吗？一壶……不，一杯也行啊。”应老不住的咽着唾液，真是越来越想喝了。
“真的没有，客官要不换其他的也行啊，咱们店里的百月红、芙蓉醉都是上品。”店小二也很是为难，他也不想得罪客人。
“既然要喝，当然得喝少有的了，谁叫你说得这么好听。”应老打定主意，他就不信没有多余的。
“嘿嘿，不是小的自吹，咱店里的雪桂酒，那可是说到京城也是有名气的，不过这酒小的是真没办法给二位上，要不你们今天先定下，等明年来一定能喝上。”店小二在一旁陪着笑脸，不想因为没有好酒就让客人离开。
“师父，算了吧，反正可以提前订，咱们就现在订下，明年来喝嘛，既然是好东西，那也不在乎等着一年了。”应墨宁出面圆场，她真怕应老因为讨不到酒喝，就要开始为难别人。
“一年呀，好久哦。”应老委屈的摸了摸酒葫芦，像是要哭了。
应墨宁无奈一笑，她这个师父什么都好，就是酒瘾大，为了喝酒，曾经还三更半夜跑到人家酒窖里偷人家的珍藏，好在后来机缘巧合的救了那户人家的一位长辈，人家才没追究偷酒一事。
“那我们就先订两坛吧，来年再来品尝。”应墨宁安抚好应老，便对店小二说。
“好嘞，两坛雪桂二百两，需要先行付清。”
应墨宁微微一愣，先不说这酒贵成这样，而且还要先付钱，之后又要等一年才能喝，万一这店……
“客官放心，咱们店主东绝对不会做欺人的买卖，您订下之后，掌柜的会给您一张订票，一年之后您凭订票来领酒。”店小二看出应墨宁的犹疑，立刻说明了定酒的方式。
“那一年之后我没能来取呢？”应墨宁不是为难伙计，只是单纯的好奇问到。
“订下的酒一年之后随时都能来取。”店小二仍旧满脸笑容的解释到。
“行吧，这是二百两，顺便再给我们来一壶百月红和芙蓉醉吧。”应墨宁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店小二。
“好嘞，客官请稍等。”店小二拿着钱就下去了。
“师父，别难过了，我都给你订下了。”应墨宁看着还在一旁委屈兮兮的应老，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个老小孩。
“唉……”应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难过差点把自己的胡子给揪了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揉了揉下巴。
“咳咳，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呀？”应墨宁不想看着自己的师父继续这样为酒消沉，赶紧转移话题。
“唉……”又是一阵叹息。
应墨宁也想叹了。
不过，她这口气还没叹出去，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声立刻传入到她耳内。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呀，救命呀，老爷？老爷！”
应墨宁回过头，看见自己后方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一些人正在往那里走，她心感不妙，对应老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往人堆里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应墨宁挤进人群里，看到一位身型富态的中年男人正躺到在地，旁边一位妇人跪坐在地不停的摸着眼泪，一脸的不知所措。
“老爷！老爷回答我呀！”那妇人好似并没有听见应墨宁在问她，只是一个劲儿的不停哭泣。
“这位夫人，你别哭了，你老爷怎么了？”应墨宁蹲下身，轻轻拍打妇人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啊？”被应墨宁一阵拍打，妇人先是一愣，然后开始哭诉，“我不知道啊，我老爷正吃着喝着的，突然就……就倒下去了……呜……”
听罢，应墨宁伸手抓起那位老爷的手腕，开始仔细诊脉。
“我说呀，肯定是吃了这家店里的东西，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躺下了。”路人甲。
“嗯，我也觉得是，这家店肯定不干净。”路人乙。
“我听说这家店前几天才出过事。”路人丙。
“哎呀，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这家店吃了吧，太吓人了。”路人乙附和。
正当一群人在无端造谣时，一位身着长衫的男子也挤了进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你们店里的东西吃死人了，赶快赔钱吧。”路人甲。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什么店，居然卖这种东西出来给人吃。”路人丙。
“赶紧关门吧，出了事看谁还敢来你们这里吃东西。”路人丁。
“这……这……小店的东西绝对保证品质，怎么会有问题呢。”那掌柜的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给吓坏了，连连摆手跟周围的人解释。
“他之前可有吃过其他什么东西吗？”应墨宁向旁边的妇人发问。
那妇人哭得有点大喘气，缓了几下才带着哽咽说道：“出门前他喝了一副药，是大夫给他固本培元的。”
听到妇人这般说，应墨宁已经了然于胸。
“掌柜的，快给我准备几大碗清水过来。”应墨宁仰头对还在一旁跟路人解释的掌柜的说到。
掌柜的这才看见有一女子正在给那人诊治，刚刚一片混乱，他没听清女子说了什么，于是蹲下身问到，“姑娘是大夫？”
“是，赶紧准备清水。”应墨宁边回答边拿出随身的银针在中年男子身上几处穴道施针。
掌柜的也不及细问，只得赶紧吩咐旁边的小二，“快去准备清水，赶快。”
应墨宁正全神贯注的下针，旁边的路人又开始了碎碎念。
“姑娘，我看这人没救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路人丁。
“是啊，这家就是个黑店，大伙儿以后还是别来了。”路人丙。
应墨宁被这群人吵的头疼，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人还在这躺着呢，人家家属都还没说什么，这群路人先吼起来了，看来这些围观者里不怀好意的人不少呀，不过她现在没空理这些人。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几大碗清水回来了，“姑娘，这些水够了吗？”
应墨宁看着几大碗的清水道：“够了。”
将施出的针收回后，应墨宁掰开那人的嘴，将水硬灌了进去。
在灌到第三碗的时候，那人突然侧身呕吐起来，应墨宁使劲拍打他的背，让他能将肚子里的东西悉数吐出来。吐到实在没有可吐的了，那人紧闭的双眼才慢慢睁开来，跪坐在一旁的妇人看到后惊呼，“老爷，你怎么样了？”
那老爷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得虚弱的摆了摆后，之后重重的咳了两声。
“这位老爷没事了，后几日忌酒忌荤腥，记住以后千万别在喝了药之后马上饮酒，两者相忌。”应墨宁耐心的嘱咐道。
“谢……谢谢这位姑娘……哦，应该是大夫。”那妇人千恩万谢的直磕头，应墨宁制止了她，让掌柜的差了两个伙计将人送回去。
转眼间，应墨宁随应老习武学医开始迄今已五年有余。
这五年里，应老不遗余力的教导应墨宁，让她从一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变成现在这般拥有妙手回春之力且武艺不凡的人，应老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应墨宁对这位师父也是百般感恩。
师徒俩游历了不少地方，救治过富甲一方的商贾，也深入瘟疫地区诊治病人，睡过高床软枕，也住过破庙草堆，这五年里应墨宁可以说增长了不少见识，而且她在江湖上已然是薄有微名，还结识了不少朋友。
虽然应墨宁的医术可以说是大有成就，可是有一点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克服那便是畏惧死人，只要有死人距离她三步远，她就会有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让她忍不住想尖叫，应墨宁也问过自己，到底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可是无论怎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要看到那没有血色的面孔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全身颤抖，那阵恐惧感还伴随着深深的绝望之情，让她觉得这个世上再无光亮之期。
之后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面对死人，应墨宁便更加努力的钻研医术，也尽全力学好师父教授的绝世武功，希望自己能把遇见的病人都救活。
近几日，应墨宁随师父来到了黔州，因之前他们在一突发瘟疫的地方待了快两个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疫情的扩散，终于在朝廷派人来监管后才得以脱身。憋了近一个月，应老的酒瘾犯得严重，正好听闻黔州有一酒楼所酿制的桂花酒很是出名，所以两人这才绕道来到这一地方，经过一路询问，师徒俩终于找到了那家出名的回香楼。
两人在门口被小二热情的招呼入内：“不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应老捋捋胡须：“给我们来两个你们店里的特色菜，我还要一壶你们这儿出名的桂花酒。”
听见应老这样说，店小二了然的一笑：“想必客官要的是我们店里的雪桂酒，实在不好意思，这酒不单卖，需要提前一年订购才能喝到。”
店小二的这番话让应老扬了扬眉，“哦？看来这酒有点说法，那你给我讲讲这酒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咱们这雪桂酒用的是八月初绽金桂和冬月初雪经过酿酒师悉心酿制一年方可成，所以每年的酒都要提前一年订购才行。”店小二习以为常的解释道，看来常常遇到想来买酒的客人，“此酒入喉清爽，沁人心脾，浓淡相宜的桂花香更是让人犹如置身在腊月冬雪季里欣赏着一棵盛开的金桂树，所以此酒夏季饮用尤为舒爽。”
应墨宁被店小二这一套照本宣科的说词逗笑了，看他神情陶醉像是刚刚喝过一壶。不过应老则越听越馋，本来就是酒瘾犯了才来的，现在让店小二这么一说，那简直到了非要喝到不可的地步了。
“真的没有多余的吗？一壶……不，一杯也行啊。”应老不住的咽着唾液，真是越来越想喝了。
“真的没有，客官要不换其他的也行啊，咱们店里的百月红、芙蓉醉都是上品。”店小二也很是为难，他也不想得罪客人。
“既然要喝，当然得喝少有的了，谁叫你说得这么好听。”应老打定主意，他就不信没有多余的。
“嘿嘿，不是小的自吹，咱店里的雪桂酒，那可是说到京城也是有名气的，不过这酒小的是真没办法给二位上，要不你们今天先定下，等明年来一定能喝上。”店小二在一旁陪着笑脸，不想因为没有好酒就让客人离开。
“师父，算了吧，反正可以提前订，咱们就现在订下，明年来喝嘛，既然是好东西，那也不在乎等着一年了。”应墨宁出面圆场，她真怕应老因为讨不到酒喝，就要开始为难别人。
“一年呀，好久哦。”应老委屈的摸了摸酒葫芦，像是要哭了。
应墨宁无奈一笑，她这个师父什么都好，就是酒瘾大，为了喝酒，曾经还三更半夜跑到人家酒窖里偷人家的珍藏，好在后来机缘巧合的救了那户人家的一位长辈，人家才没追究偷酒一事。
“那我们就先订两坛吧，来年再来品尝。”应墨宁安抚好应老，便对店小二说。
“好嘞，两坛雪桂二百两，需要先行付清。”
应墨宁微微一愣，先不说这酒贵成这样，而且还要先付钱，之后又要等一年才能喝，万一这店……
“客官放心，咱们店主东绝对不会做欺人的买卖，您订下之后，掌柜的会给您一张订票，一年之后您凭订票来领酒。”店小二看出应墨宁的犹疑，立刻说明了定酒的方式。
“那一年之后我没能来取呢？”应墨宁不是为难伙计，只是单纯的好奇问到。
“订下的酒一年之后随时都能来取。”店小二仍旧满脸笑容的解释到。
“行吧，这是二百两，顺便再给我们来一壶百月红和芙蓉醉吧。”应墨宁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店小二。
“好嘞，客官请稍等。”店小二拿着钱就下去了。
“师父，别难过了，我都给你订下了。”应墨宁看着还在一旁委屈兮兮的应老，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个老小孩。
“唉……”应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时难过差点把自己的胡子给揪了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揉了揉下巴。
“咳咳，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呀？”应墨宁不想看着自己的师父继续这样为酒消沉，赶紧转移话题。
“唉……”又是一阵叹息。
应墨宁也想叹了。
不过，她这口气还没叹出去，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声立刻传入到她耳内。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呀，救命呀，老爷？老爷！”
应墨宁回过头，看见自己后方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一些人正在往那里走，她心感不妙，对应老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往人堆里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应墨宁挤进人群里，看到一位身型富态的中年男人正躺到在地，旁边一位妇人跪坐在地不停的摸着眼泪，一脸的不知所措。
“老爷！老爷回答我呀！”那妇人好似并没有听见应墨宁在问她，只是一个劲儿的不停哭泣。
“这位夫人，你别哭了，你老爷怎么了？”应墨宁蹲下身，轻轻拍打妇人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啊？”被应墨宁一阵拍打，妇人先是一愣，然后开始哭诉，“我不知道啊，我老爷正吃着喝着的，突然就……就倒下去了……呜……”
听罢，应墨宁伸手抓起那位老爷的手腕，开始仔细诊脉。
“我说呀，肯定是吃了这家店里的东西，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躺下了。”路人甲。
“嗯，我也觉得是，这家店肯定不干净。”路人乙。
“我听说这家店前几天才出过事。”路人丙。
“哎呀，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这家店吃了吧，太吓人了。”路人乙附和。
正当一群人在无端造谣时，一位身着长衫的男子也挤了进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你们店里的东西吃死人了，赶快赔钱吧。”路人甲。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什么店，居然卖这种东西出来给人吃。”路人丙。
“赶紧关门吧，出了事看谁还敢来你们这里吃东西。”路人丁。
“这……这……小店的东西绝对保证品质，怎么会有问题呢。”那掌柜的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给吓坏了，连连摆手跟周围的人解释。
“他之前可有吃过其他什么东西吗？”应墨宁向旁边的妇人发问。
那妇人哭得有点大喘气，缓了几下才带着哽咽说道：“出门前他喝了一副药，是大夫给他固本培元的。”
听到妇人这般说，应墨宁已经了然于胸。
“掌柜的，快给我准备几大碗清水过来。”应墨宁仰头对还在一旁跟路人解释的掌柜的说到。
掌柜的这才看见有一女子正在给那人诊治，刚刚一片混乱，他没听清女子说了什么，于是蹲下身问到，“姑娘是大夫？”
“是，赶紧准备清水。”应墨宁边回答边拿出随身的银针在中年男子身上几处穴道施针。
掌柜的也不及细问，只得赶紧吩咐旁边的小二，“快去准备清水，赶快。”
应墨宁正全神贯注的下针，旁边的路人又开始了碎碎念。
“姑娘，我看这人没救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路人丁。
“是啊，这家就是个黑店，大伙儿以后还是别来了。”路人丙。
应墨宁被这群人吵的头疼，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人还在这躺着呢，人家家属都还没说什么，这群路人先吼起来了，看来这些围观者里不怀好意的人不少呀，不过她现在没空理这些人。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几大碗清水回来了，“姑娘，这些水够了吗？”
应墨宁看着几大碗的清水道：“够了。”
将施出的针收回后，应墨宁掰开那人的嘴，将水硬灌了进去。
在灌到第三碗的时候，那人突然侧身呕吐起来，应墨宁使劲拍打他的背，让他能将肚子里的东西悉数吐出来。吐到实在没有可吐的了，那人紧闭的双眼才慢慢睁开来，跪坐在一旁的妇人看到后惊呼，“老爷，你怎么样了？”
那老爷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得虚弱的摆了摆后，之后重重的咳了两声。
“这位老爷没事了，后几日忌酒忌荤腥，记住以后千万别在喝了药之后马上饮酒，两者相忌。”应墨宁耐心的嘱咐道。
“谢……谢谢这位姑娘……哦，应该是大夫。”那妇人千恩万谢的直磕头，应墨宁制止了她，让掌柜的差了两个伙计将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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