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
最终，夜奴的计划泡汤了。
无论是夜华宇还是夜翼飞，都不敢冒这个险。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如今正静静的躺在夜千翼的桌子上。
“谁敢废除我小少爷的名分？做你的春秋大梦！告诉你们，除非我死！”
正是这句话，打消了这对父子的想法，也让夜奴嫌恶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毒，对他的恨意，简直比夜翼飞对他还要深沉。
夜千翼两世为人，即便前世见惯了阴险狡诈之徒，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安放在后院，受了一些养血丸的供养，但对于他来说，从小就失去母亲，也没有父爱的呵护，这点补偿，都算不上补偿。
因为给他养血丸的人，心中没有任何亏欠，反而把他当成拖油瓶，甚至还想对他挖心取血。
打开小盒子，里面有三瓶丹药。
逐一检查，药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
不过，夜千翼却并不想服用，而是将符笔的笔头含在嘴里，静静地感受其中的神妙。
陌凡再一次将夜翼飞接走了，他第二次受到了打击，心情极差，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而此时的陌凡情绪也是失控，在府上大发雷霆，咆哮声震耳欲聋。
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换来了什么？
看着不甘又沮丧的夜翼飞，陌凡双手微微颤抖，连魔心都给了他，府上一些有意见的老人也承认了他，连夜华宇也明确表示会照顾他。
但是到头来，夜族却依旧选择了夜千翼。
“罢了，夜族……不去也罢，我代你书信一封，明年也别回夜族了……”陌凡说完，难掩失望之色，转身离去。
夜翼飞失魂落魄，来到供奉先祖牌位的灵堂，静静地看着母亲的名字，泪流满面。
“母亲，孩儿又一次输给了他。孩儿不孝，孩儿不能报仇雪恨，孩儿心痛，心好痛啊！”夜翼飞哭诉着。
这一刻，他真就像个普通孩子一样，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的将心里的委屈倒了出来。
“为什么，我服用了魔心，筋骨和体质强化到了极致，却依旧得不到夜族的认可？”
“因为你不敢杀人！”
忽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灵堂中回响，声音飘忽不定，如一缕声线在周围游走，无法捕捉。
夜翼飞浑身一颤，这声音从何而来？
但他不服输的性子一起，乖戾脾气上来了，顿时吼道：“谁说我不敢杀人！”
“那你就杀个人，我教你变强。”诡异的声音带着兴奋的意味，近乎蛊惑，循环在他耳畔回响。
“杀个人，我教你变强！”
“杀个人，我教你变强！”
“杀个人，我教你变强！”
……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夜翼飞猛的抬起头来，双手握拳，狂怒咆哮。
扑通扑通，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超乎寻常的跳跃着，随后，夜翼飞面色赤红，青筋布满脸颊。
但是片刻之后，夜翼飞跪倒在地，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杀人，我要杀谁……”
三天后，夜府后院。一群孩子提着小竹篮，里面装着一些石子，充满恶意的看着夜千翼的房门。
夜奴将夜千翼得到了夜族大礼的事宣扬了出去，还添油加醋的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说他一定会一飞冲天，以后还会成为家主，所有得罪他的人都会有报应，都会被他修理。
最后，不知是谁带起了头，拿着夜奴送给他的竹篮子，在花园翻了一些带着泥土的小石块，满脸不甘的来到了后院。
然后，夜奴通知了府上那些夜家老人的孙子孙女，一人一个竹篮子，都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里面已经装满了事先准备好的石子。
看着他们满意的离去，夜奴狞笑不已，“小杂种，你也有今天，你早该死了，我不能杀你，那我还不能整你吗？！”
这一股怒火，从阿丽嫁给夜华宇的那一天就埋下了，当初阿丽作为陪嫁丫鬟来到夜府，夜奴就将她视为梦中女神，对她百般爱护，私下里也互有好感。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嫁给了家主，夜奴自然不敢有怨言，只能把痛苦深埋于心。
她成了少夫人，自那以后，夜奴不敢多看她一眼，也不敢对夜华宇有半点怨言。
然后，夜千翼出生了，后来，阿丽死了。
尽管这事大部分是夜华宇的过错，不过，他不敢恨他，甚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但是，他可以恨夜千翼。
于是，他把痛苦化为愤怒，愤怒变成憎恨，而夜千翼，就是他憎恨的对象。
“如果不是你，阿丽也不会死，小杂种，小畜生，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呀！”
夜奴的房间，他用双手猛抓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如痴如狂的发泄。
与此同时，夜府后院。
噼里啪啦……像是下了一场雨，门房窗户发出承受不住的声响，砸过来的石子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夜千翼想要做个事不关己的人，但有些人却偏偏要找他的麻烦。
正在此时，一个佝偻的老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孩子们顿时停手，聚在一块面面相觑。
石子带着泥土，将夜千翼的门前弄得像个垃圾场。
“夜仆……”有人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因为打包夜翼飞的药渣，私下熬煮之后送给夜千翼喝的老管家夜仆。
“你们在干什么！”夜仆虽然被革职了，但是余威仍在，他的两句质问，像是威严的长辈，让孩子们有了退缩之意。
砰砰砰～竹篮子也不要了，孩子们转身就走，但是，他们被一个高瘦的男子拦住了。
夜奴阴沉着脸，邀着两个和夜翼飞关系最好的孩子走了回来，然后拿起一块石子。
“不要怕，看我的。”
夜奴将石子抛了个弧线，精准的落在夜仆的额头，石子尖锐，划破了夜仆的皮肤，立刻就有一缕鲜血流了出来。
夜仆身子一颤，却不躲不闪，咬着牙挺直身板，挡在夜千翼的门前，满脸执拗之色。
夜奴冷哼一声，冷冷的道：“事到如今，你一个老家伙还能做什么？”
然后他拍拍两个孩子的肩膀，道：“还等什么，给我砸！”
可是他们像是吓傻了，哪里敢动手砸人，平时仗着人多还能欺负欺负下人或者外人，此刻夜奴让他们动手砸老管家，回去指不定被家里的长辈收拾一顿。
夜仆虽然失去了地位，但是他在府上打点了几十年，谁不念他的好。
这么一思量，两个孩子便对视一眼，咬牙挣开夜奴的手，拔腿便跑的没影。
“废物！”夜奴暗骂一声。
然后，他又捡起一颗石子。
啪……石子砸在夜仆的脸上，一个红印显现。
“还护着他是吧！”
夜奴又抓起一把石子，正要继续砸下去，忽然一股寒意从身后传来，他连忙转身看去。
“大，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是夜翼飞，他正板着脸，看也不看夜奴，而是看向身子有些颤抖，却仍旧支撑着自己，站在夜千翼门前的夜仆。
“谁让你动手的？”夜翼飞冷冷的道，话语里没有丝毫感情。
夜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骗他，是为了给大少爷出气吗？
可是这个看起来才七岁的孩子，明显有着和同龄人不同的想法。
啪，一个不明物体突然从夜千翼的窗口扔了出来，正中夜奴的面门。
“哎哟……”夜奴痛呼一声。
他不是不想躲，也不是躲不开，而是刚看到不明物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不敢躲了，只能硬受着被砸了一下。
是那个小木盒子。
夜翼飞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操在手里，然后面露惊喜之色，不理会一旁哀嚎的夜奴，夜翼飞小心翼翼的将它缓缓打开。
里面躺着一瓶丹药，闻了闻味道，浑身一阵舒爽，血液流动都顺畅了一丝。
“养血丹！”夜翼飞一下就判断出来了。
然后，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夜翼飞顿时收了笑容，将纸条拿出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然后带着浓浓的质疑之色看向窗口。
夜千翼正在房间练字，全神贯注，丝毫不理会他的目光。
“夜奴，跟我去见家主。”夜翼飞收了盒子，转身就走。
“是！大少爷。”夜奴捂着鼻子，挤眉弄眼的跟着夜翼飞离开。
夜府练功房，夜华宇盘膝而坐，接过夜翼飞递来的纸条，然后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看了看夜奴。
“怎……怎么了，老爷……”夜奴被他盯得有些发虚，不知所措的退后一步。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夜翼飞站在他的身后，冷冷的道。
夜奴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纸条观看。
“不用太费心思，夜族每月提供的养血丹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夜奴脸色变得煞白，纸条从他颤抖的双手中落下。
“第四个……我是第四个，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夜奴嘴皮子打颤，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夜华宇。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们都知道，早晚有一天，夜族会派人来询问这件事。”
夜奴还想狡辩，一只手猛的击向他的后背。
咚……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练功房中，夜奴向前飞出两丈，身子打了个对折，血水混合着不明物体从口中涌出，两个呼吸之后便没了生机。
夜翼飞握拳的右手微微颤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拳头。
“我杀人了……”
入夜，繁星之下，夜千翼将玉笺抛入火中，他又来到了智门之内，见到了漆黑的石台。
“借刀杀人，你做的很好。”那道声音欣慰的说道。
与此同时，夜翼飞跪在陌符灵堂之中，一阵狂笑声后，传来诡异的声音：“杀伐果断，你做的好！”
无论是夜华宇还是夜翼飞，都不敢冒这个险。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如今正静静的躺在夜千翼的桌子上。
“谁敢废除我小少爷的名分？做你的春秋大梦！告诉你们，除非我死！”
正是这句话，打消了这对父子的想法，也让夜奴嫌恶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毒，对他的恨意，简直比夜翼飞对他还要深沉。
夜千翼两世为人，即便前世见惯了阴险狡诈之徒，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安放在后院，受了一些养血丸的供养，但对于他来说，从小就失去母亲，也没有父爱的呵护，这点补偿，都算不上补偿。
因为给他养血丸的人，心中没有任何亏欠，反而把他当成拖油瓶，甚至还想对他挖心取血。
打开小盒子，里面有三瓶丹药。
逐一检查，药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
不过，夜千翼却并不想服用，而是将符笔的笔头含在嘴里，静静地感受其中的神妙。
陌凡再一次将夜翼飞接走了，他第二次受到了打击，心情极差，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而此时的陌凡情绪也是失控，在府上大发雷霆，咆哮声震耳欲聋。
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换来了什么？
看着不甘又沮丧的夜翼飞，陌凡双手微微颤抖，连魔心都给了他，府上一些有意见的老人也承认了他，连夜华宇也明确表示会照顾他。
但是到头来，夜族却依旧选择了夜千翼。
“罢了，夜族……不去也罢，我代你书信一封，明年也别回夜族了……”陌凡说完，难掩失望之色，转身离去。
夜翼飞失魂落魄，来到供奉先祖牌位的灵堂，静静地看着母亲的名字，泪流满面。
“母亲，孩儿又一次输给了他。孩儿不孝，孩儿不能报仇雪恨，孩儿心痛，心好痛啊！”夜翼飞哭诉着。
这一刻，他真就像个普通孩子一样，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的将心里的委屈倒了出来。
“为什么，我服用了魔心，筋骨和体质强化到了极致，却依旧得不到夜族的认可？”
“因为你不敢杀人！”
忽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灵堂中回响，声音飘忽不定，如一缕声线在周围游走，无法捕捉。
夜翼飞浑身一颤，这声音从何而来？
但他不服输的性子一起，乖戾脾气上来了，顿时吼道：“谁说我不敢杀人！”
“那你就杀个人，我教你变强。”诡异的声音带着兴奋的意味，近乎蛊惑，循环在他耳畔回响。
“杀个人，我教你变强！”
“杀个人，我教你变强！”
“杀个人，我教你变强！”
……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夜翼飞猛的抬起头来，双手握拳，狂怒咆哮。
扑通扑通，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超乎寻常的跳跃着，随后，夜翼飞面色赤红，青筋布满脸颊。
但是片刻之后，夜翼飞跪倒在地，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杀人，我要杀谁……”
三天后，夜府后院。一群孩子提着小竹篮，里面装着一些石子，充满恶意的看着夜千翼的房门。
夜奴将夜千翼得到了夜族大礼的事宣扬了出去，还添油加醋的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说他一定会一飞冲天，以后还会成为家主，所有得罪他的人都会有报应，都会被他修理。
最后，不知是谁带起了头，拿着夜奴送给他的竹篮子，在花园翻了一些带着泥土的小石块，满脸不甘的来到了后院。
然后，夜奴通知了府上那些夜家老人的孙子孙女，一人一个竹篮子，都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里面已经装满了事先准备好的石子。
看着他们满意的离去，夜奴狞笑不已，“小杂种，你也有今天，你早该死了，我不能杀你，那我还不能整你吗？！”
这一股怒火，从阿丽嫁给夜华宇的那一天就埋下了，当初阿丽作为陪嫁丫鬟来到夜府，夜奴就将她视为梦中女神，对她百般爱护，私下里也互有好感。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嫁给了家主，夜奴自然不敢有怨言，只能把痛苦深埋于心。
她成了少夫人，自那以后，夜奴不敢多看她一眼，也不敢对夜华宇有半点怨言。
然后，夜千翼出生了，后来，阿丽死了。
尽管这事大部分是夜华宇的过错，不过，他不敢恨他，甚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但是，他可以恨夜千翼。
于是，他把痛苦化为愤怒，愤怒变成憎恨，而夜千翼，就是他憎恨的对象。
“如果不是你，阿丽也不会死，小杂种，小畜生，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呀！”
夜奴的房间，他用双手猛抓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如痴如狂的发泄。
与此同时，夜府后院。
噼里啪啦……像是下了一场雨，门房窗户发出承受不住的声响，砸过来的石子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夜千翼想要做个事不关己的人，但有些人却偏偏要找他的麻烦。
正在此时，一个佝偻的老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孩子们顿时停手，聚在一块面面相觑。
石子带着泥土，将夜千翼的门前弄得像个垃圾场。
“夜仆……”有人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因为打包夜翼飞的药渣，私下熬煮之后送给夜千翼喝的老管家夜仆。
“你们在干什么！”夜仆虽然被革职了，但是余威仍在，他的两句质问，像是威严的长辈，让孩子们有了退缩之意。
砰砰砰～竹篮子也不要了，孩子们转身就走，但是，他们被一个高瘦的男子拦住了。
夜奴阴沉着脸，邀着两个和夜翼飞关系最好的孩子走了回来，然后拿起一块石子。
“不要怕，看我的。”
夜奴将石子抛了个弧线，精准的落在夜仆的额头，石子尖锐，划破了夜仆的皮肤，立刻就有一缕鲜血流了出来。
夜仆身子一颤，却不躲不闪，咬着牙挺直身板，挡在夜千翼的门前，满脸执拗之色。
夜奴冷哼一声，冷冷的道：“事到如今，你一个老家伙还能做什么？”
然后他拍拍两个孩子的肩膀，道：“还等什么，给我砸！”
可是他们像是吓傻了，哪里敢动手砸人，平时仗着人多还能欺负欺负下人或者外人，此刻夜奴让他们动手砸老管家，回去指不定被家里的长辈收拾一顿。
夜仆虽然失去了地位，但是他在府上打点了几十年，谁不念他的好。
这么一思量，两个孩子便对视一眼，咬牙挣开夜奴的手，拔腿便跑的没影。
“废物！”夜奴暗骂一声。
然后，他又捡起一颗石子。
啪……石子砸在夜仆的脸上，一个红印显现。
“还护着他是吧！”
夜奴又抓起一把石子，正要继续砸下去，忽然一股寒意从身后传来，他连忙转身看去。
“大，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是夜翼飞，他正板着脸，看也不看夜奴，而是看向身子有些颤抖，却仍旧支撑着自己，站在夜千翼门前的夜仆。
“谁让你动手的？”夜翼飞冷冷的道，话语里没有丝毫感情。
夜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骗他，是为了给大少爷出气吗？
可是这个看起来才七岁的孩子，明显有着和同龄人不同的想法。
啪，一个不明物体突然从夜千翼的窗口扔了出来，正中夜奴的面门。
“哎哟……”夜奴痛呼一声。
他不是不想躲，也不是躲不开，而是刚看到不明物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不敢躲了，只能硬受着被砸了一下。
是那个小木盒子。
夜翼飞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操在手里，然后面露惊喜之色，不理会一旁哀嚎的夜奴，夜翼飞小心翼翼的将它缓缓打开。
里面躺着一瓶丹药，闻了闻味道，浑身一阵舒爽，血液流动都顺畅了一丝。
“养血丹！”夜翼飞一下就判断出来了。
然后，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夜翼飞顿时收了笑容，将纸条拿出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然后带着浓浓的质疑之色看向窗口。
夜千翼正在房间练字，全神贯注，丝毫不理会他的目光。
“夜奴，跟我去见家主。”夜翼飞收了盒子，转身就走。
“是！大少爷。”夜奴捂着鼻子，挤眉弄眼的跟着夜翼飞离开。
夜府练功房，夜华宇盘膝而坐，接过夜翼飞递来的纸条，然后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看了看夜奴。
“怎……怎么了，老爷……”夜奴被他盯得有些发虚，不知所措的退后一步。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夜翼飞站在他的身后，冷冷的道。
夜奴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纸条观看。
“不用太费心思，夜族每月提供的养血丹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夜奴脸色变得煞白，纸条从他颤抖的双手中落下。
“第四个……我是第四个，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夜奴嘴皮子打颤，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夜华宇。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们都知道，早晚有一天，夜族会派人来询问这件事。”
夜奴还想狡辩，一只手猛的击向他的后背。
咚……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练功房中，夜奴向前飞出两丈，身子打了个对折，血水混合着不明物体从口中涌出，两个呼吸之后便没了生机。
夜翼飞握拳的右手微微颤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拳头。
“我杀人了……”
入夜，繁星之下，夜千翼将玉笺抛入火中，他又来到了智门之内，见到了漆黑的石台。
“借刀杀人，你做的很好。”那道声音欣慰的说道。
与此同时，夜翼飞跪在陌符灵堂之中，一阵狂笑声后，传来诡异的声音：“杀伐果断，你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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