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疯狂
青阳城，城主府，气派的阁楼排排而建，每一座都高达十丈，其上雕龙画凤，飞檐拱角，气派非凡。
广阔的庭院中，假山林立其间，水池绿柳，鸟语花香。仿佛一个避暑山庄，此时秋日暖阳，让人身心舒畅。
一名三岁大的孩子，梳着冲天辫，穿着富贵人家的公子服，迈着步子，像是欢脱的野马，在花园里奔跑，发出一串笑声。
几名侍女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甚至放下手中活计，看着他跑，看着他跳，脸上皆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老城主坐在花园水池边的柳树桩上，一脸肃容，他正和一名管家模样的老人对弈，棋子落定之后，像是才回过神来，看向那名无拘无束的孩子，一脸慈祥，然后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夜千翼仿佛忘记了一切，忘我的奔跑，欢笑，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受阳光和人情温暖。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这个原本有些拘束的孩子，此刻像是变了个样子，变得活泼开朗。
老城主这大半生，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知道这个孩子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任何一个孩子，在一个环境里被打压，被排挤，被人斥责，被人利用，哪怕再有灵性，也会变得木讷寡言。
但是，只要将他解脱出来，他就会像是寻常孩童，无忧无虑，将欢乐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城主府给了他家的温暖，他便用自己的方式，回报所有对他好的人。
沉闷的城主府仿佛获得了第二春，老城主暴躁的心情也释然了许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变化最大的自然还是花无痕，他又做回了城主，开始接手青阳城的一些事物，病态的面容已经恢复正常，体重也在增加，那丰神如玉的气质，也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都多亏了夜千翼，这个孩子，不但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还将他从阴霾中解救了出来。
为此，花无痕简直将他视作亲儿子一般，百般呵护，有求必应，整个城主府的人都知道，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而夜千翼也从未让他失望，他很懂事，也很聪明，从不会抱怨什么，和每一个人的关系都很好。
三天后，花无痕在书房授教，教导夜千翼如何划分符师的境界。
“赤橙黄绿青蓝紫，这是符箓的等级，凡品符师只能绘制出赤符，尘品符师便能绘制橙符，以此类推。最后的蓝符和紫符，只有天品符师可以绘制。”花无痕说完，看了看兴致缺缺的夜千翼，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这样，不喜欢理论课。
“师父，那你最高能绘制什么符？”夜千翼强提精神问道。
花无痕道：“为师当年是魂品二阶符师，如今境界下降，但勉强也能绘制一些简单的黄符。”
“魂品二阶！”夜千翼耳朵竖了起来。
他想到一件事，他那个不是东西的父亲，似乎是师父的结拜兄弟，难道也是魂品武者？
花无痕不知他心中所想，正想再传授一些理论知识，精神忽然一阵恍惚，强提了一口气，才没有倒下去。
夜千翼只做未见，因为他知道，这个师父是个骄傲且坚强的人，不允许别人觉得他软弱，因为这是一种耻辱。
他懂事的说肚子饿了，便告辞离去。
“时间紧迫，师父，一定要再忍一忍，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好。”夜千翼咬紧牙关，在心中默默祈祷。
三天后，夜府后院，夜华宇从书房中走出，脸上依旧带着恭敬之色。
“神种……”他口中默念着，然后眼神狂热，为了方才那个女人，他可以付出一切，乃至是生命。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来人！传我令，叫大小少爷回来。”
然后他坐回大堂的太师椅，看着空空落落的大堂，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冷清或者失落，只要他们回来，交给那个女人，他就能得到她更多的好感。
夜华宇搓了搓手，面色涨红，轻轻说道：“两个儿子换你的好感，值了！”
一天后，夜翼飞和夜千翼各自送回一封信。
夜翼飞在信中只有一句话，“外出历练，勿念。”简单明了的表明不回来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翅膀硬了吗？”夜华宇一拍桌子，然后咬牙切齿的打开夜千翼的信，信中的话更加简洁，只有一个字。
“滚”
“反了！全都反了！”一声怒吼，夜华宇将小桌拍的粉碎。
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有些事情已经变了，但他将这一切责任全部推卸，刚才甚至还妄想着父慈子孝，两个儿子对他恭顺有加，结果一个个都不鸟他。
“来人，给我通知陌家主还有赵家主，我有要事商议！”
片刻之后，陌凡和赵要面色凝重的看着夜华宇，这个人像是歇斯底里一般，在他们面前发泄了一通怒火，狠狠地斥责夜千翼和夜翼飞，仿佛养的两条狗不听话了，跟别人跑了，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心血。
陌凡脸色阴沉，赵要眼角抽搐，这家伙是失心疯了吗？怎么变的跟条疯狗一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陌凡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咆哮。
夜华宇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了整袖子，笑道：“让两位见笑了，方才实在是气不过，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他又提起夜千翼和夜翼飞，说他们性子野了，就不想着回家，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这一次的语气和缓了不少，配合他脸上的失落感，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有话直说吧，我们也有要事要做。”赵要实在忍不住，真不想看这个伪君子显摆自己的演技。
夜华宇咬了咬牙，道：“我想请两位做主，帮我去城主府要回一样东西。”
陌凡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赵要也是皱紧眉头，也要转身而去。
“两位，花无痕境界降低，也活不久了，他的城主之位，你们真的不在乎吗？”夜华宇负手而立，阴阳怪气的道。
“夜华宇你不要太过分！”陌凡一脸凝重。
“夜家主，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啊！”赵要投来一个危险的眼神。
“呵呵……实不相瞒，今天，我就要亲自去一趟城主府，揭露花无痕这个伪君子，一个境界下降的将死之人，凭什么做这个城主，顺便看看我那个小儿子，把他接回来，让他明白谁才是他的爹。”夜华宇不为所动，像是输光的赌徒，有些不顾一切了。
陌凡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夜华宇，你连花无痕都敢算计了。算你狠，从今往后，我陌家跟你撇清关系。”
说罢，便拂袖而去。
赵要一脸玩味的跟在陌凡身后，不言而喻，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城主府，那是青阳城最大的势力。甚至还有一个庞大的背景，即便是陌凡这种偏执狂，也只能徐徐图之，这夜华宇这么做，绝对是失心疯了。
他们前脚刚走，夜华宇就站不稳似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眼神也失去了那种狂热。
但是下一刻，一只纤纤玉手放在了他的肩头，他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的傻站着。
一名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带着一面浓彩哭丧面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神种就在青阳城，你的两个儿子，还有花无痕，都有嫌疑，不要浪费时间了，帮我拿回来，我会给你想要的。”
说完，她揭开面具，一条猩红的一尺长舌在他脸上舔舐，夜华宇浑身一震，眼神恢复狂热。
第二天，夜华宇便带人来到城主府，老城主早上被赵要邀请出去听戏，府上便只有花无痕坐镇。
“义兄，你来了。”花无痕满脸堆笑，被夜千翼推着迎了上来。
“哼！你还认得我这个义兄？”夜华宇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夜千翼，眉毛顿时竖了起来，怒道：“孽子，还不给我跪下！”
这兔崽子，跟在花无痕身后寸步不离，他这般态度，到底谁才是他老子？
“你那逆子现在应该在盐东村。”夜千翼斜撇了他一眼道。
“夜华宇！你来此有何事？”花无痕开门见山。
见夜千翼如此态度，显然是在夜府受了不少委屈，哪怕是夜千翼的老子，想要在此羞辱他，也要看看自己答不答应。
“夜千翼！你真要认贼作父吗？”夜华宇无视花无痕，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夜千翼。
夜千翼嘴唇开合。唇语吐出一个字，“滚！”
你既然无情，就休怪自己无义。
夜华宇倒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花无痕，沉声道：“花无痕，这逆子被你蛊惑，我且不计较了，我就问你，神种何在！”
“你说的是那块铁疙瘩吗？我不小心给扔了。还有，夜千翼是我的弟子，你说他是被我蛊惑了，呵呵……你猜的真准！”花无痕嘴角一勾，嘲讽道。
“老子要你身败名裂，你等着吧！你这个废人！废物！我要让全城人都知道，你至多再活十天，到时候，看看那些你的罪过的人，怎么收拾你！”夜华宇一甩衣袖，便阴沉着脸走出城主府。
花无痕握紧了拳头，他今日才体会到，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人欺上门来，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正当他因为愤怒而恍惚失神的时候，一张昏睡符轻轻的贴在他的后背，他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夜千翼小声说道。
他能感受到，识海那一股给他带来饥饿感的光影中，那一株小树已经结出了一枚小小果实。
广阔的庭院中，假山林立其间，水池绿柳，鸟语花香。仿佛一个避暑山庄，此时秋日暖阳，让人身心舒畅。
一名三岁大的孩子，梳着冲天辫，穿着富贵人家的公子服，迈着步子，像是欢脱的野马，在花园里奔跑，发出一串笑声。
几名侍女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甚至放下手中活计，看着他跑，看着他跳，脸上皆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老城主坐在花园水池边的柳树桩上，一脸肃容，他正和一名管家模样的老人对弈，棋子落定之后，像是才回过神来，看向那名无拘无束的孩子，一脸慈祥，然后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夜千翼仿佛忘记了一切，忘我的奔跑，欢笑，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受阳光和人情温暖。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这个原本有些拘束的孩子，此刻像是变了个样子，变得活泼开朗。
老城主这大半生，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知道这个孩子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任何一个孩子，在一个环境里被打压，被排挤，被人斥责，被人利用，哪怕再有灵性，也会变得木讷寡言。
但是，只要将他解脱出来，他就会像是寻常孩童，无忧无虑，将欢乐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城主府给了他家的温暖，他便用自己的方式，回报所有对他好的人。
沉闷的城主府仿佛获得了第二春，老城主暴躁的心情也释然了许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变化最大的自然还是花无痕，他又做回了城主，开始接手青阳城的一些事物，病态的面容已经恢复正常，体重也在增加，那丰神如玉的气质，也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都多亏了夜千翼，这个孩子，不但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还将他从阴霾中解救了出来。
为此，花无痕简直将他视作亲儿子一般，百般呵护，有求必应，整个城主府的人都知道，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而夜千翼也从未让他失望，他很懂事，也很聪明，从不会抱怨什么，和每一个人的关系都很好。
三天后，花无痕在书房授教，教导夜千翼如何划分符师的境界。
“赤橙黄绿青蓝紫，这是符箓的等级，凡品符师只能绘制出赤符，尘品符师便能绘制橙符，以此类推。最后的蓝符和紫符，只有天品符师可以绘制。”花无痕说完，看了看兴致缺缺的夜千翼，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这样，不喜欢理论课。
“师父，那你最高能绘制什么符？”夜千翼强提精神问道。
花无痕道：“为师当年是魂品二阶符师，如今境界下降，但勉强也能绘制一些简单的黄符。”
“魂品二阶！”夜千翼耳朵竖了起来。
他想到一件事，他那个不是东西的父亲，似乎是师父的结拜兄弟，难道也是魂品武者？
花无痕不知他心中所想，正想再传授一些理论知识，精神忽然一阵恍惚，强提了一口气，才没有倒下去。
夜千翼只做未见，因为他知道，这个师父是个骄傲且坚强的人，不允许别人觉得他软弱，因为这是一种耻辱。
他懂事的说肚子饿了，便告辞离去。
“时间紧迫，师父，一定要再忍一忍，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好。”夜千翼咬紧牙关，在心中默默祈祷。
三天后，夜府后院，夜华宇从书房中走出，脸上依旧带着恭敬之色。
“神种……”他口中默念着，然后眼神狂热，为了方才那个女人，他可以付出一切，乃至是生命。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来人！传我令，叫大小少爷回来。”
然后他坐回大堂的太师椅，看着空空落落的大堂，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冷清或者失落，只要他们回来，交给那个女人，他就能得到她更多的好感。
夜华宇搓了搓手，面色涨红，轻轻说道：“两个儿子换你的好感，值了！”
一天后，夜翼飞和夜千翼各自送回一封信。
夜翼飞在信中只有一句话，“外出历练，勿念。”简单明了的表明不回来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翅膀硬了吗？”夜华宇一拍桌子，然后咬牙切齿的打开夜千翼的信，信中的话更加简洁，只有一个字。
“滚”
“反了！全都反了！”一声怒吼，夜华宇将小桌拍的粉碎。
再迟钝的人，也能发现有些事情已经变了，但他将这一切责任全部推卸，刚才甚至还妄想着父慈子孝，两个儿子对他恭顺有加，结果一个个都不鸟他。
“来人，给我通知陌家主还有赵家主，我有要事商议！”
片刻之后，陌凡和赵要面色凝重的看着夜华宇，这个人像是歇斯底里一般，在他们面前发泄了一通怒火，狠狠地斥责夜千翼和夜翼飞，仿佛养的两条狗不听话了，跟别人跑了，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心血。
陌凡脸色阴沉，赵要眼角抽搐，这家伙是失心疯了吗？怎么变的跟条疯狗一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陌凡不耐烦的打断他的咆哮。
夜华宇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了整袖子，笑道：“让两位见笑了，方才实在是气不过，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他又提起夜千翼和夜翼飞，说他们性子野了，就不想着回家，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这一次的语气和缓了不少，配合他脸上的失落感，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有话直说吧，我们也有要事要做。”赵要实在忍不住，真不想看这个伪君子显摆自己的演技。
夜华宇咬了咬牙，道：“我想请两位做主，帮我去城主府要回一样东西。”
陌凡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赵要也是皱紧眉头，也要转身而去。
“两位，花无痕境界降低，也活不久了，他的城主之位，你们真的不在乎吗？”夜华宇负手而立，阴阳怪气的道。
“夜华宇你不要太过分！”陌凡一脸凝重。
“夜家主，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啊！”赵要投来一个危险的眼神。
“呵呵……实不相瞒，今天，我就要亲自去一趟城主府，揭露花无痕这个伪君子，一个境界下降的将死之人，凭什么做这个城主，顺便看看我那个小儿子，把他接回来，让他明白谁才是他的爹。”夜华宇不为所动，像是输光的赌徒，有些不顾一切了。
陌凡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很好！夜华宇，你连花无痕都敢算计了。算你狠，从今往后，我陌家跟你撇清关系。”
说罢，便拂袖而去。
赵要一脸玩味的跟在陌凡身后，不言而喻，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城主府，那是青阳城最大的势力。甚至还有一个庞大的背景，即便是陌凡这种偏执狂，也只能徐徐图之，这夜华宇这么做，绝对是失心疯了。
他们前脚刚走，夜华宇就站不稳似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眼神也失去了那种狂热。
但是下一刻，一只纤纤玉手放在了他的肩头，他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的傻站着。
一名身材婀娜的白衣女子，带着一面浓彩哭丧面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神种就在青阳城，你的两个儿子，还有花无痕，都有嫌疑，不要浪费时间了，帮我拿回来，我会给你想要的。”
说完，她揭开面具，一条猩红的一尺长舌在他脸上舔舐，夜华宇浑身一震，眼神恢复狂热。
第二天，夜华宇便带人来到城主府，老城主早上被赵要邀请出去听戏，府上便只有花无痕坐镇。
“义兄，你来了。”花无痕满脸堆笑，被夜千翼推着迎了上来。
“哼！你还认得我这个义兄？”夜华宇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夜千翼，眉毛顿时竖了起来，怒道：“孽子，还不给我跪下！”
这兔崽子，跟在花无痕身后寸步不离，他这般态度，到底谁才是他老子？
“你那逆子现在应该在盐东村。”夜千翼斜撇了他一眼道。
“夜华宇！你来此有何事？”花无痕开门见山。
见夜千翼如此态度，显然是在夜府受了不少委屈，哪怕是夜千翼的老子，想要在此羞辱他，也要看看自己答不答应。
“夜千翼！你真要认贼作父吗？”夜华宇无视花无痕，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夜千翼。
夜千翼嘴唇开合。唇语吐出一个字，“滚！”
你既然无情，就休怪自己无义。
夜华宇倒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花无痕，沉声道：“花无痕，这逆子被你蛊惑，我且不计较了，我就问你，神种何在！”
“你说的是那块铁疙瘩吗？我不小心给扔了。还有，夜千翼是我的弟子，你说他是被我蛊惑了，呵呵……你猜的真准！”花无痕嘴角一勾，嘲讽道。
“老子要你身败名裂，你等着吧！你这个废人！废物！我要让全城人都知道，你至多再活十天，到时候，看看那些你的罪过的人，怎么收拾你！”夜华宇一甩衣袖，便阴沉着脸走出城主府。
花无痕握紧了拳头，他今日才体会到，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人欺上门来，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正当他因为愤怒而恍惚失神的时候，一张昏睡符轻轻的贴在他的后背，他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夜千翼小声说道。
他能感受到，识海那一股给他带来饥饿感的光影中，那一株小树已经结出了一枚小小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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