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怪病真相（上）
看着钟晨脸上震惊的神色，高大的魔兽却一脸平静地开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物种有其独特的‘灵’也自然有属于它们自己的语言。灵性的高低决定了物种的智慧，而我不过是在悠长的岁月中学会了你们人类的语言罢了。”
接着，魔兽不顾钟晨脸上的惊讶向他再次发问道：“人类，回答我的问题，你体内潜伏着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一股力量？”钟晨好奇地向成年魔兽问道。
“从你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虽然你们人类可能无法觉察，但你的血液中蕴含着一种极为异常却又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难道你以前见到过这种力量？”
“不算见过，我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这种气息应该是来源于某一种我的同类！”
钟晨脸上的震惊之色又增添了几分，用急切又不敢相信的语气向成年魔兽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体内潜藏着一只和你一样的魔兽？”
成年魔兽微微摇头：“我只是感觉到了你体内有魔兽的气息，不能完全确定你的猜测。而且从气息来判断，与你有关的那只魔兽与我不是同族！”
听了成年魔兽的回答，钟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类的体内怎么会存在魔兽呢？难道自己其实是一个驭魔师？但是自己之前在碧山的时候使用这只魔兽力量的方式又和驭魔师完全不同，难道真的有一只魔兽以独立的方式寄生在自己体内，并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为宿主提供自己的力量，可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事真的存在吗？
“我身上自幼就有一种‘怪病’，而直到最近我才亲身体验到这种‘怪病’的具体症状。虽然我之前也曾怀疑过自己拥有的是否并非什么疾病，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其它的猜测……”
说到这里，钟晨的心忽然一沉：如果一切真的如这只魔兽所说，那么既然自己身上的并不是疾病，是否也就意味着对它并不存在“治愈”一说……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钟晨看向成年魔兽问道：“对于我血液中的那种‘气息’，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听了钟晨的话，成年魔兽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神色，打量着钟晨反问道：“怎么，你好像对我们没有什么敌意了？”
经成年魔兽如此提醒，钟晨才忽然想起此时自己面对的是一大一小两只荒古种级别的魔兽，凭自己那点微弱的实力，在这两只魔兽面前简直就是可以随手碾死的虫子！
想到这里，钟晨心中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但看着过了那么久都没有朝自己扑过来的成年魔兽，钟晨忽然觉得对方此时似乎对自己也并不抱有什么敌意……
于是，钟晨挠了挠头对成年魔兽说道：“其实我对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敌意，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一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我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接受了委托，要在矿场中调查咬伤了矿工的真凶！”
听了钟晨的回答，成年魔兽忽然扭头朝着身后的魔兽幼崽发出了一声带有埋怨的低吼。面对母亲的责怪，魔兽幼崽带着几分畏惧地微微矮下身体，嘴中也朝着母亲发出了带着恳求的叫声。
随后，成年魔兽再次看向了钟晨：“这都是因为我的孩子不希望有人接近我所在的这处山洞才去把那些人吓跑的，我已经多次禁止它这么做了，可惜它就是不听从我的劝阻。现在看来，正是因为它阻拦人类的过激行为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那它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钟晨不解地问道。
“它是希望把你当做食物带给我，让我恢复一些体力。”成年魔兽一边说一边矮下身体趴到了地上，双眼依旧紧盯着钟晨。
而在听了成年魔兽的回答后，钟晨带着几分无奈与恼火地瞪了魔兽幼崽一眼。
这家伙，果然是把我当成猎物了……
不过转念一想，钟晨也理解了魔兽幼崽的行为，毕竟自己与它们是异族，而且实力也不像唐羽那么强大，会被盯上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钟晨思索的时候，成年魔兽忽然开口向他问道：“现在你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魔兽的问题让钟晨微微一愣，随后在心中快速地衡量了一番，向对方开口建议道：“既然你们不希望矿工打扰到你们，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到这座矿场呢？”
成年魔兽摇摇头：“我们并不是主动进入了人类的矿场之中，而是在人类对这座矿山的开采过程中威胁到了我们的住处。你仔细看看你身后的那条通道。”
钟晨扭头看向魔兽幼崽拖着自己进入山洞的那条矿道，结果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条人工挖掘出来的高大工整的通道，而是一条明显由兽爪刨挖而成、容许魔兽幼崽的体型进出的岩道。在被魔兽幼崽拖拽至此时，由于情势危急，所以钟晨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经过的通道发生了变化！
“这条通道是凌风挖的，距离人类的矿道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如果人类接下来继续增加矿道的深度的话，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所在！”成年魔兽说道。
凌风，是那头魔兽幼崽的名字吗……钟晨心中一边嘀咕一边环顾四周向成年魔兽问道：“既然这条通道是你的孩子挖的，那你是怎么进入这个山洞的？”
“这个山洞本来有一个天然的进出口，可以直接连通到外面，可是就在一个月前山体忽然塌方，落石把出口堵住，出不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也挖出一条路离开这个山洞呢？”
“这个恐怕不可能了，”成年魔兽平静地说道，“因为我就要死了。”
洞穴中一片寂静，仿佛声音被从洞穴中剔除了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你快死了，你怎么知道？”钟晨的心中忽然没来由地涌上了一丝不安。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六百年，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你的寿数将至之时你也能感觉得到。众生之去留皆为命数的安排，能够看清这一点也自然就会释然了。”
难怪它身上的毛发看上去那么暗淡，原来是苍老的表现……钟晨在心中思索道。
面对依然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的成年魔兽，钟晨一脸严肃地开口道：“虽然你的孩子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才袭击矿工的，但毕竟那些矿工们只是服从指示的无辜之人，更何况他们的矿道还没有挖进你的住所，因此我不能认同你的孩子伤害矿工的行为。既然你通晓人类的语言，为什么不主动地去找空云镇的镇长谈谈呢，彼此各退一步，在彤云山中共存不好吗？”
成年魔兽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共存？如果我出现在人类的面前，这里的镇长请来的就不会是像你这样的孩子，而是人类的军队了！”
魔兽的回答令钟晨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如果你一开始就主动去谈判的话，既然你没有伤害矿工，空云镇又为何要伤害你呢？”
“是该说你心善，还是该说你天真呢……”成年魔兽轻轻叹了一口气，“包括我们‘凌魂虎’一族在内龙州之上所有的魔兽与人类之间基本上都不会有和平相处的可能。试想一下，如果我们魔兽在千百年来肆无忌惮地奴役甚至猎杀人类并将他们身上的器官当成赚钱的商品的话，你会愿意对魔兽和平相处吗？”
成年凌魂虎的发问令钟晨无言以对，从他对驭魔师以及魔兽素材买卖的了解来看，他并非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个世界可不是那么单纯的，隐藏在繁华与和平之下，血腥的利益搏杀才是主要的基调。你越早明白这一点，对你来说就越有利。”成年凌魂虎说道。
听成年凌魂虎这么说，钟晨心中的迷茫也愈发扩大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从人类的角度帮助凌魂虎找到一个和平解决的方法，但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天真的不行。
这种持续了上千年的仇恨，怎么会为他一个人的善良而开一个特例呢……
看着有些泄气的钟晨，成年凌魂虎的心中也开始快速地思考起来：这个年幼的人类虽然是自己的异族，但从其言行来看，至少现在的他依旧是一个思想纯良之人，那么这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成年凌魂虎主动向钟晨开口道：“我看你似乎拿不定主意，不如我为你指一条路，你来与我做一个交易吧！”
成年凌魂虎的话让钟晨一愣，随后不解地问道：“以我现在这个样子，何德何能与你这头荒古种魔兽谈条件做交易，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我相信你可以给我人类与魔兽之间最不可能相互给予的东西，”成年凌魂虎双眼坚定地盯着钟晨，“那就是承诺！”
“承诺？我可以给你什么承诺？”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的寿命将尽，不久于尘世，但我的孩子‘凌风’尚且年幼，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为它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让它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
成年凌魂虎话音未落，一旁的凌风就立刻焦急地用前爪按在了母亲的身上，满是哀求地向母亲叫着。而成年凌魂虎则向凌风低吟着示意不要打断它，随后再次看向钟晨。
“作为回报，我可以把我所知晓的关于你血液中那种气息的一切消息告知给你；同时我也可以帮助你完成此行的委托！”
成年凌魂虎的提议令钟晨心中一动。
对于钟晨来说，他确实急于知晓更多关于自己身上那种神秘力量的信息，至于对方愿意帮助自己完成委托……
“你打算怎么帮我完成委托？”钟晨向成年凌魂虎问道。
“凌风伤了那么多矿工，如果你不交出一头魔兽的话确实说不过去，既然这样，就由我来为我的孩子顶罪吧。你去告诉那些人类是我袭击了他们的矿工，让他们来找我就可以了！”
听了成年凌魂虎的话，钟晨的心中一震，连忙开口道：“这怎么行！”
“别忘了，我是即将死去的魔兽，既然本来就要死，还不如我自己选择死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死，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成年凌魂虎语气坚定地说道。
听了母亲的话，一旁的凌风忍不住再次发出了哀求的叫声。然而这次，成年凌魂虎却用极为严厉的低吼打断了凌风的哀求，似乎是在以母亲的身份命令自己年幼的孩子让它不许任性！
在母亲严厉而坚决的态度下，凌风终于痛苦而不舍地迈步离开了母亲巨大的身躯，来到钟晨的身边蹲了下来，显然是选择了服从母亲的安排。
见凌风不再反抗，成年凌魂虎严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与不舍，但最终还是恢复平静地看向了钟晨：“怎么样，你接受我的提议吗？”
钟晨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凌风，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孩子找到一个安全的归宿。这个交易，我接受了！”
“很好，”成年凌魂虎满意地直起身坐到地上面对着钟晨，“那么，关于你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接着，魔兽不顾钟晨脸上的惊讶向他再次发问道：“人类，回答我的问题，你体内潜伏着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一股力量？”钟晨好奇地向成年魔兽问道。
“从你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虽然你们人类可能无法觉察，但你的血液中蕴含着一种极为异常却又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难道你以前见到过这种力量？”
“不算见过，我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这种气息应该是来源于某一种我的同类！”
钟晨脸上的震惊之色又增添了几分，用急切又不敢相信的语气向成年魔兽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体内潜藏着一只和你一样的魔兽？”
成年魔兽微微摇头：“我只是感觉到了你体内有魔兽的气息，不能完全确定你的猜测。而且从气息来判断，与你有关的那只魔兽与我不是同族！”
听了成年魔兽的回答，钟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类的体内怎么会存在魔兽呢？难道自己其实是一个驭魔师？但是自己之前在碧山的时候使用这只魔兽力量的方式又和驭魔师完全不同，难道真的有一只魔兽以独立的方式寄生在自己体内，并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为宿主提供自己的力量，可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事真的存在吗？
“我身上自幼就有一种‘怪病’，而直到最近我才亲身体验到这种‘怪病’的具体症状。虽然我之前也曾怀疑过自己拥有的是否并非什么疾病，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其它的猜测……”
说到这里，钟晨的心忽然一沉：如果一切真的如这只魔兽所说，那么既然自己身上的并不是疾病，是否也就意味着对它并不存在“治愈”一说……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钟晨看向成年魔兽问道：“对于我血液中的那种‘气息’，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听了钟晨的话，成年魔兽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神色，打量着钟晨反问道：“怎么，你好像对我们没有什么敌意了？”
经成年魔兽如此提醒，钟晨才忽然想起此时自己面对的是一大一小两只荒古种级别的魔兽，凭自己那点微弱的实力，在这两只魔兽面前简直就是可以随手碾死的虫子！
想到这里，钟晨心中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但看着过了那么久都没有朝自己扑过来的成年魔兽，钟晨忽然觉得对方此时似乎对自己也并不抱有什么敌意……
于是，钟晨挠了挠头对成年魔兽说道：“其实我对你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敌意，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一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我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接受了委托，要在矿场中调查咬伤了矿工的真凶！”
听了钟晨的回答，成年魔兽忽然扭头朝着身后的魔兽幼崽发出了一声带有埋怨的低吼。面对母亲的责怪，魔兽幼崽带着几分畏惧地微微矮下身体，嘴中也朝着母亲发出了带着恳求的叫声。
随后，成年魔兽再次看向了钟晨：“这都是因为我的孩子不希望有人接近我所在的这处山洞才去把那些人吓跑的，我已经多次禁止它这么做了，可惜它就是不听从我的劝阻。现在看来，正是因为它阻拦人类的过激行为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那它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钟晨不解地问道。
“它是希望把你当做食物带给我，让我恢复一些体力。”成年魔兽一边说一边矮下身体趴到了地上，双眼依旧紧盯着钟晨。
而在听了成年魔兽的回答后，钟晨带着几分无奈与恼火地瞪了魔兽幼崽一眼。
这家伙，果然是把我当成猎物了……
不过转念一想，钟晨也理解了魔兽幼崽的行为，毕竟自己与它们是异族，而且实力也不像唐羽那么强大，会被盯上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钟晨思索的时候，成年魔兽忽然开口向他问道：“现在你已经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魔兽的问题让钟晨微微一愣，随后在心中快速地衡量了一番，向对方开口建议道：“既然你们不希望矿工打扰到你们，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到这座矿场呢？”
成年魔兽摇摇头：“我们并不是主动进入了人类的矿场之中，而是在人类对这座矿山的开采过程中威胁到了我们的住处。你仔细看看你身后的那条通道。”
钟晨扭头看向魔兽幼崽拖着自己进入山洞的那条矿道，结果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条人工挖掘出来的高大工整的通道，而是一条明显由兽爪刨挖而成、容许魔兽幼崽的体型进出的岩道。在被魔兽幼崽拖拽至此时，由于情势危急，所以钟晨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经过的通道发生了变化！
“这条通道是凌风挖的，距离人类的矿道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如果人类接下来继续增加矿道的深度的话，他们就会发现我们的所在！”成年魔兽说道。
凌风，是那头魔兽幼崽的名字吗……钟晨心中一边嘀咕一边环顾四周向成年魔兽问道：“既然这条通道是你的孩子挖的，那你是怎么进入这个山洞的？”
“这个山洞本来有一个天然的进出口，可以直接连通到外面，可是就在一个月前山体忽然塌方，落石把出口堵住，出不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也挖出一条路离开这个山洞呢？”
“这个恐怕不可能了，”成年魔兽平静地说道，“因为我就要死了。”
洞穴中一片寂静，仿佛声音被从洞穴中剔除了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你快死了，你怎么知道？”钟晨的心中忽然没来由地涌上了一丝不安。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六百年，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你的寿数将至之时你也能感觉得到。众生之去留皆为命数的安排，能够看清这一点也自然就会释然了。”
难怪它身上的毛发看上去那么暗淡，原来是苍老的表现……钟晨在心中思索道。
面对依然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的成年魔兽，钟晨一脸严肃地开口道：“虽然你的孩子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才袭击矿工的，但毕竟那些矿工们只是服从指示的无辜之人，更何况他们的矿道还没有挖进你的住所，因此我不能认同你的孩子伤害矿工的行为。既然你通晓人类的语言，为什么不主动地去找空云镇的镇长谈谈呢，彼此各退一步，在彤云山中共存不好吗？”
成年魔兽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共存？如果我出现在人类的面前，这里的镇长请来的就不会是像你这样的孩子，而是人类的军队了！”
魔兽的回答令钟晨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如果你一开始就主动去谈判的话，既然你没有伤害矿工，空云镇又为何要伤害你呢？”
“是该说你心善，还是该说你天真呢……”成年魔兽轻轻叹了一口气，“包括我们‘凌魂虎’一族在内龙州之上所有的魔兽与人类之间基本上都不会有和平相处的可能。试想一下，如果我们魔兽在千百年来肆无忌惮地奴役甚至猎杀人类并将他们身上的器官当成赚钱的商品的话，你会愿意对魔兽和平相处吗？”
成年凌魂虎的发问令钟晨无言以对，从他对驭魔师以及魔兽素材买卖的了解来看，他并非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个世界可不是那么单纯的，隐藏在繁华与和平之下，血腥的利益搏杀才是主要的基调。你越早明白这一点，对你来说就越有利。”成年凌魂虎说道。
听成年凌魂虎这么说，钟晨心中的迷茫也愈发扩大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从人类的角度帮助凌魂虎找到一个和平解决的方法，但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天真的不行。
这种持续了上千年的仇恨，怎么会为他一个人的善良而开一个特例呢……
看着有些泄气的钟晨，成年凌魂虎的心中也开始快速地思考起来：这个年幼的人类虽然是自己的异族，但从其言行来看，至少现在的他依旧是一个思想纯良之人，那么这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成年凌魂虎主动向钟晨开口道：“我看你似乎拿不定主意，不如我为你指一条路，你来与我做一个交易吧！”
成年凌魂虎的话让钟晨一愣，随后不解地问道：“以我现在这个样子，何德何能与你这头荒古种魔兽谈条件做交易，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我相信你可以给我人类与魔兽之间最不可能相互给予的东西，”成年凌魂虎双眼坚定地盯着钟晨，“那就是承诺！”
“承诺？我可以给你什么承诺？”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的寿命将尽，不久于尘世，但我的孩子‘凌风’尚且年幼，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为它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让它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
成年凌魂虎话音未落，一旁的凌风就立刻焦急地用前爪按在了母亲的身上，满是哀求地向母亲叫着。而成年凌魂虎则向凌风低吟着示意不要打断它，随后再次看向钟晨。
“作为回报，我可以把我所知晓的关于你血液中那种气息的一切消息告知给你；同时我也可以帮助你完成此行的委托！”
成年凌魂虎的提议令钟晨心中一动。
对于钟晨来说，他确实急于知晓更多关于自己身上那种神秘力量的信息，至于对方愿意帮助自己完成委托……
“你打算怎么帮我完成委托？”钟晨向成年凌魂虎问道。
“凌风伤了那么多矿工，如果你不交出一头魔兽的话确实说不过去，既然这样，就由我来为我的孩子顶罪吧。你去告诉那些人类是我袭击了他们的矿工，让他们来找我就可以了！”
听了成年凌魂虎的话，钟晨的心中一震，连忙开口道：“这怎么行！”
“别忘了，我是即将死去的魔兽，既然本来就要死，还不如我自己选择死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死，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成年凌魂虎语气坚定地说道。
听了母亲的话，一旁的凌风忍不住再次发出了哀求的叫声。然而这次，成年凌魂虎却用极为严厉的低吼打断了凌风的哀求，似乎是在以母亲的身份命令自己年幼的孩子让它不许任性！
在母亲严厉而坚决的态度下，凌风终于痛苦而不舍地迈步离开了母亲巨大的身躯，来到钟晨的身边蹲了下来，显然是选择了服从母亲的安排。
见凌风不再反抗，成年凌魂虎严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与不舍，但最终还是恢复平静地看向了钟晨：“怎么样，你接受我的提议吗？”
钟晨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凌风，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帮你的孩子找到一个安全的归宿。这个交易，我接受了！”
“很好，”成年凌魂虎满意地直起身坐到地上面对着钟晨，“那么，关于你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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