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皇宫大殿（下）
面对梁瑾瑜的询问，刑卫安重重地哼了一声：“多说无益，我们义军败在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什么可说的！”
“直到这个局面，刑大人还不打算投降吗？”梁瑾瑜语气平静地发问道。
“只要陛下一天不改变封锁边境的决定，我就是身死也绝对不会妥协！”刑卫安面无惧色、语气坚定地说道。
“真的连死也不怕吗……”看着刑卫安脸上坚定的神色，梁瑾瑜在一番低声自言自语后陷入了沉思。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刑卫安身边的张邺忽然向梁瑾瑜开口道：“陛下，我云阳帝国只是龙州之上的一个小国，论军事实力的话在周边的几个国家面前根本毫无胜算。正因为如此，七百年前的万龙诏对于我们云阳帝国来说就等同于救命稻草，是国民和平的唯一保证，也是我们万万不可违背的国际盟约。
“而现在我们云阳帝国却因为陛下的旨意而违背了万龙诏的条约封锁国境，这无疑是给了那些对我们云阳帝国怀着虎狼之心的国家一个发动战争的机会，此时青霜帝国内部已经有了军队调动的迹象，而且集结的地点正是临近云阳帝国的位置！如果陛下到现在还固执己见的话，那就是打算将云阳全境数十万民众的性命放在大火上炙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时候等待着云阳帝国的只会是国破家亡，请陛下三思啊！”
张邺说到后面时情绪已经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皇宫大殿之中，震得人耳边嗡嗡作响！
刑卫安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地看着张邺，他没有想到平时和和气气、处事有些软弱的张邺会突然如此激动地直面梁瑾瑜。而在听完了张邺说的话后，在场除了严文浩与刑卫安之外的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掩藏不住的震惊之色。
眼见梁瑾瑜脸上表情的变化，严文浩连忙向他行礼道：“陛下，所谓青霜帝国调动士兵的情报只不过是那个被陛下通缉的钟晨的一面之词，考虑到此人擅闯国境的行为，这个情报实在难以令人信服，臣以为陛下还是不要被张邺的话给蛊惑了为好！”
“严文浩，你这个人说的话还存有丝毫的良心吗！”刑卫安瞪向严文浩咆哮道。
“在下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那天在村子里钟晨说的话我们三个都听到了，而当时最不愿意相信他的不正是你吗！”严文浩眼神阴冷地看了刑卫安一眼道。
“我那时不相信他是为了考虑到义军的……”
“够了！”梁瑾瑜忽然开口打断刑卫安的话，“既然你们两人不愿意认罪投降，那么就与其他叛军成员一起待在皇宫大牢之中，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朕吧！”
听了梁瑾瑜的话，刑卫安的脸上露出了暴怒的神色。
“昏君，你当真不在乎数十万人民的死活吗，国家的兴亡还不如你的皇权重要吗！先皇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
“孙将军，派人把他们带下去，尽快安排捉拿云阳城内叛军的事情！”梁瑾瑜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分向孙峰下令道。
“臣领命！”
待孙峰与六名侍卫带着刑卫安、张邺和严文浩离开之后，梁瑾瑜又挥手令周围的宦官内侍离开，只留自己一人在皇宫大殿之中。
孤身一人坐在王座之上，梁瑾瑜望着大殿门外的景象出神，他的思绪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躺在床榻上年迈的老人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用尽了最后一丝体力说出了一句话后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记住，无民则无君……”
想到这里，梁瑾瑜的眼中忽然闪烁出了明亮的神采，嘴中呢喃道：“不能再等了……”
几个时辰之后，云阳城皇宫的大牢中已经挤满了包括刑卫安和张邺在内的义军成员。
看着一脸苦涩的刑卫安和张邺，洪锦有些泄气地低声问道：“大人，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刑卫安叹了一口气：“棋入死局，无力回天了……”
张邺对一众义军成员开口道：“依我看，在场除开我和刑大人的诸位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大家向陛下表明自己的归降之意，想必可以得到陛下的宽恕的！”
“什么话！”洪锦一拍大腿，“我们这些军人当初与两位大人共同起事，失败了也只能说是天意，哪有现在才选择弃两位大人于不顾的道理。如果我们这么做了，那么我们和那个可耻的叛徒又有何分别！”
洪锦的话引得在场的义军士兵们一致附和，所有人都表示愿意与刑卫安和张邺一同领罪，来换得义军百姓们在梁瑾瑜那里得到宽恕的机会！
看着群情激奋的义军士兵们，刑卫安却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们也应该与其他义军成员一起活下来才是，这样以后才有机会保护云阳啊……”
刑卫安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忽然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不愧是有阅历的人，还是两位大人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众人扭头看去，发现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立身于皇宫大牢的入口，身后跟随着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男子一身精美华丽的紫色绸服，看上去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白皙而英俊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着身处铁牢之中的一众义军成员。
“宋公子大驾光临来看望我们这些带罪之人，实在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刑卫安在认清了那名年轻的男子的身份之后，语气中满是嘲讽地向他大声开口道。
“那当然，我听说那些青苍山中的丧家之犬今天会被押至云阳城，可是早就做好了来探望两位大人的准备！”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来到刑卫安面前说道。
这名年轻的男子就是云阳帝国宰相宋云忠的儿子宋政远，同时也是一个实力在观虚二段的御气师。得益于父亲宋云忠的权力，宋政远平日里在云阳城中飞扬跋扈，虽然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官职，但已经可以让云阳帝国中绝大部分的官员对其畏惧三分了！
“混账，你说谁是丧家之犬！”洪锦听了宋政远的话后怒吼道。
“看看你眼下的处境，你觉得我是在说谁？”宋政远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你……”洪锦在暴怒之下瞪着宋政远，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击!
“行了行了，你这大老粗还是闭嘴吧，我对你们这些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宋政远不耐烦地朝洪锦挥挥手，随后把目光集中到了洪锦身边的林虹身上。
“我还是想多听听这位小美人的声音！”
林虹冷冷地看了宋政远一眼，没有理会他。
林虹的冷眼反而令宋政远兴趣大增，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量起她来。
虽然在一番长途跋涉之后显得有些狼狈，但是林虹姣好的脸蛋还是令宋政远眼前一亮，在他看来，林虹就像是一朵柔弱而又近在咫尺的小花，令宋政远打从心底有一种上前采摘的冲动！
“想不到在叛军的一堆臭男人中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惊喜，看来这次我是来对了。怎么样，要不要离开这个又脏又臭的监狱，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洗个澡再休息一下？”宋政远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向林虹发出邀请。
听了宋政远的话，林虹扭过头去看着宋政远发问道：“宋公子是想让我去你的家里休息吗？”
见林虹回应自己，宋政远心中一阵窃喜。在他看来，林虹只不过是一个无意中加入了叛军的小女孩，只要稍微利诱一番就会任由自己摆布！于是，宋政远连忙开口道：“那当然是最好的了，我的府邸可比这里豪华千倍万倍！”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林虹摇摇头说道。
“为什么？”宋政远一愣。
“因为根据从你身上飘出来的恶臭我就能猜到，你的家一定比这牢狱臭上千倍万倍！”林虹冷笑着对宋政远说道。
林虹的话让义军的众人纷纷放肆地大笑起来，随后开始得意地对着宋政远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嘲讽与鄙夷！
青筋在宋政远的额头上微微凸起，他并没有因为被林虹羞辱而破口大骂，反而冷笑一声开口道：“你这小女娃倒是有几分傲骨，不错，这样才有意思。我现在就把你带到我家里去，让你亲自闻一闻那里到底是臭还是香！”
宋政远的话让林虹脸上的冷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克制不住的恐惧。她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阶下囚，在宋政远这样的人物面前是根本无力反抗的！
“畜生，你要是敢伤她，老子亲手宰了你！”洪锦起身挡在了林虹面前朝宋政远怒骂道。与此同时，牢中的其他义军士兵也陆续围在了林虹周围，形成了一面高大的人墙！
“愚蠢，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无可奈何了吗，”宋政远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把那个女娃给我抓出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负责看管犯人的士兵们不敢违抗宋政远的命令，马上召集了一些人手掏出钥匙准备打开牢门。
眼见云阳士兵们就要打开牢门，林虹的身体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洪锦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而沉稳的声音忽然从大牢门口的位置传来：“不必了，这些犯人我会负责审问的。”
“直到这个局面，刑大人还不打算投降吗？”梁瑾瑜语气平静地发问道。
“只要陛下一天不改变封锁边境的决定，我就是身死也绝对不会妥协！”刑卫安面无惧色、语气坚定地说道。
“真的连死也不怕吗……”看着刑卫安脸上坚定的神色，梁瑾瑜在一番低声自言自语后陷入了沉思。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刑卫安身边的张邺忽然向梁瑾瑜开口道：“陛下，我云阳帝国只是龙州之上的一个小国，论军事实力的话在周边的几个国家面前根本毫无胜算。正因为如此，七百年前的万龙诏对于我们云阳帝国来说就等同于救命稻草，是国民和平的唯一保证，也是我们万万不可违背的国际盟约。
“而现在我们云阳帝国却因为陛下的旨意而违背了万龙诏的条约封锁国境，这无疑是给了那些对我们云阳帝国怀着虎狼之心的国家一个发动战争的机会，此时青霜帝国内部已经有了军队调动的迹象，而且集结的地点正是临近云阳帝国的位置！如果陛下到现在还固执己见的话，那就是打算将云阳全境数十万民众的性命放在大火上炙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时候等待着云阳帝国的只会是国破家亡，请陛下三思啊！”
张邺说到后面时情绪已经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皇宫大殿之中，震得人耳边嗡嗡作响！
刑卫安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地看着张邺，他没有想到平时和和气气、处事有些软弱的张邺会突然如此激动地直面梁瑾瑜。而在听完了张邺说的话后，在场除了严文浩与刑卫安之外的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掩藏不住的震惊之色。
眼见梁瑾瑜脸上表情的变化，严文浩连忙向他行礼道：“陛下，所谓青霜帝国调动士兵的情报只不过是那个被陛下通缉的钟晨的一面之词，考虑到此人擅闯国境的行为，这个情报实在难以令人信服，臣以为陛下还是不要被张邺的话给蛊惑了为好！”
“严文浩，你这个人说的话还存有丝毫的良心吗！”刑卫安瞪向严文浩咆哮道。
“在下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那天在村子里钟晨说的话我们三个都听到了，而当时最不愿意相信他的不正是你吗！”严文浩眼神阴冷地看了刑卫安一眼道。
“我那时不相信他是为了考虑到义军的……”
“够了！”梁瑾瑜忽然开口打断刑卫安的话，“既然你们两人不愿意认罪投降，那么就与其他叛军成员一起待在皇宫大牢之中，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朕吧！”
听了梁瑾瑜的话，刑卫安的脸上露出了暴怒的神色。
“昏君，你当真不在乎数十万人民的死活吗，国家的兴亡还不如你的皇权重要吗！先皇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
“孙将军，派人把他们带下去，尽快安排捉拿云阳城内叛军的事情！”梁瑾瑜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分向孙峰下令道。
“臣领命！”
待孙峰与六名侍卫带着刑卫安、张邺和严文浩离开之后，梁瑾瑜又挥手令周围的宦官内侍离开，只留自己一人在皇宫大殿之中。
孤身一人坐在王座之上，梁瑾瑜望着大殿门外的景象出神，他的思绪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躺在床榻上年迈的老人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用尽了最后一丝体力说出了一句话后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记住，无民则无君……”
想到这里，梁瑾瑜的眼中忽然闪烁出了明亮的神采，嘴中呢喃道：“不能再等了……”
几个时辰之后，云阳城皇宫的大牢中已经挤满了包括刑卫安和张邺在内的义军成员。
看着一脸苦涩的刑卫安和张邺，洪锦有些泄气地低声问道：“大人，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刑卫安叹了一口气：“棋入死局，无力回天了……”
张邺对一众义军成员开口道：“依我看，在场除开我和刑大人的诸位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大家向陛下表明自己的归降之意，想必可以得到陛下的宽恕的！”
“什么话！”洪锦一拍大腿，“我们这些军人当初与两位大人共同起事，失败了也只能说是天意，哪有现在才选择弃两位大人于不顾的道理。如果我们这么做了，那么我们和那个可耻的叛徒又有何分别！”
洪锦的话引得在场的义军士兵们一致附和，所有人都表示愿意与刑卫安和张邺一同领罪，来换得义军百姓们在梁瑾瑜那里得到宽恕的机会！
看着群情激奋的义军士兵们，刑卫安却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们也应该与其他义军成员一起活下来才是，这样以后才有机会保护云阳啊……”
刑卫安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忽然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不愧是有阅历的人，还是两位大人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众人扭头看去，发现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立身于皇宫大牢的入口，身后跟随着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男子一身精美华丽的紫色绸服，看上去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白皙而英俊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着身处铁牢之中的一众义军成员。
“宋公子大驾光临来看望我们这些带罪之人，实在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刑卫安在认清了那名年轻的男子的身份之后，语气中满是嘲讽地向他大声开口道。
“那当然，我听说那些青苍山中的丧家之犬今天会被押至云阳城，可是早就做好了来探望两位大人的准备！”年轻男子冷笑一声来到刑卫安面前说道。
这名年轻的男子就是云阳帝国宰相宋云忠的儿子宋政远，同时也是一个实力在观虚二段的御气师。得益于父亲宋云忠的权力，宋政远平日里在云阳城中飞扬跋扈，虽然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官职，但已经可以让云阳帝国中绝大部分的官员对其畏惧三分了！
“混账，你说谁是丧家之犬！”洪锦听了宋政远的话后怒吼道。
“看看你眼下的处境，你觉得我是在说谁？”宋政远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你……”洪锦在暴怒之下瞪着宋政远，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击!
“行了行了，你这大老粗还是闭嘴吧，我对你们这些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宋政远不耐烦地朝洪锦挥挥手，随后把目光集中到了洪锦身边的林虹身上。
“我还是想多听听这位小美人的声音！”
林虹冷冷地看了宋政远一眼，没有理会他。
林虹的冷眼反而令宋政远兴趣大增，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量起她来。
虽然在一番长途跋涉之后显得有些狼狈，但是林虹姣好的脸蛋还是令宋政远眼前一亮，在他看来，林虹就像是一朵柔弱而又近在咫尺的小花，令宋政远打从心底有一种上前采摘的冲动！
“想不到在叛军的一堆臭男人中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惊喜，看来这次我是来对了。怎么样，要不要离开这个又脏又臭的监狱，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洗个澡再休息一下？”宋政远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向林虹发出邀请。
听了宋政远的话，林虹扭过头去看着宋政远发问道：“宋公子是想让我去你的家里休息吗？”
见林虹回应自己，宋政远心中一阵窃喜。在他看来，林虹只不过是一个无意中加入了叛军的小女孩，只要稍微利诱一番就会任由自己摆布！于是，宋政远连忙开口道：“那当然是最好的了，我的府邸可比这里豪华千倍万倍！”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林虹摇摇头说道。
“为什么？”宋政远一愣。
“因为根据从你身上飘出来的恶臭我就能猜到，你的家一定比这牢狱臭上千倍万倍！”林虹冷笑着对宋政远说道。
林虹的话让义军的众人纷纷放肆地大笑起来，随后开始得意地对着宋政远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嘲讽与鄙夷！
青筋在宋政远的额头上微微凸起，他并没有因为被林虹羞辱而破口大骂，反而冷笑一声开口道：“你这小女娃倒是有几分傲骨，不错，这样才有意思。我现在就把你带到我家里去，让你亲自闻一闻那里到底是臭还是香！”
宋政远的话让林虹脸上的冷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克制不住的恐惧。她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阶下囚，在宋政远这样的人物面前是根本无力反抗的！
“畜生，你要是敢伤她，老子亲手宰了你！”洪锦起身挡在了林虹面前朝宋政远怒骂道。与此同时，牢中的其他义军士兵也陆续围在了林虹周围，形成了一面高大的人墙！
“愚蠢，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无可奈何了吗，”宋政远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把那个女娃给我抓出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负责看管犯人的士兵们不敢违抗宋政远的命令，马上召集了一些人手掏出钥匙准备打开牢门。
眼见云阳士兵们就要打开牢门，林虹的身体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洪锦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而沉稳的声音忽然从大牢门口的位置传来：“不必了，这些犯人我会负责审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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