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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龙分二虎

    时间回到三年前,地点是涿县集市。

    张飞家有个猪肉摊,刘备在这个猪肉摊的斜对面卖草席、草鞋,关羽在旁边卖红枣。

    张家肉记的小贩高声喊道:“各位走过路过的乡亲父老,过来看一看瞧一瞧了。今天,我们张家肉记不卖猪肉,我们送猪肉。”

    路人甲道:“哦,送肉,怎么个送法?”

    小贩指着旁边的井,井上压着一个直径约一米,高约六十厘米的磨盘:“看到这口枯井没有?这今天的肉啊,都放在这口枯井里了。我们东家说了,挪开此磨盘者。这猪肉就归他了。”

    路人丙是一个大汉,走上前来,撸起袖子:“我来试试。”说着,大汉双手推着磨盘,磨盘丝毫不动。大汉又用背靠着磨盘,双手反推磨盘,两只脚猛的往地上一蹬,使尽全身的力气,磨盘还是纹丝不动。

    路人丙摇摇头,有些喘气:“不行,不行,这太重了,得有上千斤吧?”

    小贩:“嘿嘿,这个磨盘足足有一千五百多斤(约660斤)呢,能不重吗?”

    路人丙:“一千五百多斤啊,我说怎么动都动不了呢。”

    路人甲:“一千五百多斤谁能推动啊,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

    小贩:“诶,这怎么是故意刁难呢?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你以为这磨盘谁放上去的。”

    路人甲:“难不成是你啊?”

    小贩:“我?我哪有这么大的力气。是我们少东家,他一个人把磨盘放上去的,而且我们少东家可只有16岁哦。”

    路人丙:“张飞,我说呢,这倒不奇怪了。我两只手都折不动他一根手指头。”

    路人甲:“早就听说过这张飞天生神力,今日可算见识了。”

    小贩:“哈哈哈,没人再来试一下吗?”

    路人甲:“这太重了呀,换个小点的磨盘就好了。”

    小贩:“嘿嘿,如今粮食都金贵的很,更别说这猪肉了。谁会愿意把这猪肉随便送人?还是得有能力的人才能吃啊。”

    关羽走出来,问小贩:“你说话,可当真?”

    小贩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当真?”

    关羽:“挪开磨盘者,这猪肉就归他。”

    小贩:“当然,我们张家肉记,从来都是一口吐沫一个钉。”

    关羽:“井中有多少斤肉?”

    小贩:“嘿嘿,不多,足足有六百斤(约220斤)。”

    路人甲:“哎呀,有六百斤肉呐,这张家又大方了一次啊。”

    关羽走到磨盘旁,只用一只左手放着磨盘侧面,双腿猛的一蹬地,口中大喝一声:“开!”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磨盘翻到地上。

    众人大惊:“这是什么牛马力气。”

    PS:这里设定,关羽的左臂有1600斤(现代700斤)力气,右臂有1800(现代800斤)力气。由于是演义,所以会对人物的武力值稍有夸张,要不然就没办法和后面逐虎过涧这样的武将进行互动了。

    关羽拍拍手:“简简单单。”说完,便蹲在井旁,拿起肉,看了看,又嗅了一下:“嗯,不错,肉还没坏呢。”

    关羽站起来,面对众人,高声道:“诸位乡邻,请十岁以下的孩童站到我旁边来。”

    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上前来:“干嘛?”

    关羽:“某凭白得了这些猪肉,不敢独享,愿分于十岁以下的孩童。”

    一听这话,十来个八九岁的小孩迅速跑到关羽的旁边。

    关羽对小贩说:“将肉切成大约十斤(约五斤)十斤的小块,分给他们。”

    小贩听后大惊,却不敢相信:“此话当真?”

    关羽笑道:“某说话,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小贩把肉搬到案板上,小贩拿起刀,再次问关羽:“那我切了啊,你别后悔。”

    关羽笑一下,没回小贩,再次高声对众人道:“今日,某做东,给十岁以下的孩童送点猪肉,一人一块,不可多得,送完即止。”

    好多孩童闻声都跑过来了,都在拿。

    一个商贩推着一个壮汉也去拿肉:“去啊,快去啊。”

    壮汉伸手过来拿,关羽拦住:“慢着,你多大了?”

    壮汉拿手比划:“我就这么大。”

    关羽:“我问你多大岁数了?”

    壮汉:“九岁。”

    关羽不信:“九岁,你才九岁?”

    商贩上前来:“是啊,他才九岁,也不知吃了什么,长这么快,我都不敢相信。”

    关羽抬起握紧拳头,并放到他们面前:“我这个拳头,你们要试一下有多大的力气吗?”

    两个人害怕,说不出话来:“我……我……”

    关羽拿了一块肉,递给那个壮汉:“给你肉,拿钱来。”

    商贩:“好好好,给你钱,给你钱。”说着,从腰上解下一吊钱,给到关羽手上,拉着那个壮汉,落荒而逃。

    关羽哈哈大笑,众人也大笑。

    关羽把串钱的线解开,朝空地一丢,众人急忙弯腰去捡。

    刘备在旁一直站着看着,没去捡,关羽看到刘备不同凡响,心中暗暗留意。刘备转身回到摊子上,继续坐着。关羽也回到了自己的摊子,继续卖红枣。

    闲话休叙,却说张家小贩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少东家张飞,张飞听后大喜,马上跟着小贩来集市。

    张飞到了自己的肉摊旁,就兴奋的问:“是哪个人?”

    小贩手指关羽:“就是那个卖枣的红脸大汉。”

    张飞大喜:“还在就好。”

    张飞把衣摆扎进腰带里,准备打架,走到关羽的旁边。

    关羽稍微抬了一下眼,看到一个人,便继续看书,漫不经心的说:“甘甜的红枣,买一些吧。”

    张飞笑道:“你这枣,甜吗?”

    关羽继续看书,没看张飞:“甜不甜的,你吃一个不就知道了。”

    关羽的摊位旁边有个木墩,张飞就势坐在上面,拿了一个枣,吃了,然后又吃了两个,再又吃了几个,一直吃个不停。

    关羽看了半天的书,往摊位上一看,自己的枣子少了大半,再看地上,一地的枣核,再看向张飞,只见张飞手上还有一大把枣子,嘴里还在吃,于是大怒:“匹夫,谁叫你吃这么多的!”

    张飞笑道:“吃你两个枣你就这样心痛,你送掉我许多猪肉又待怎讲?”

    关羽余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小贩,看那小贩一脸耀武扬威的样子,关羽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恐怕就是他们说的少东家了。关羽丝毫不惧,直接对张飞说:“你是来打架的?”

    张飞道:“俺打的就是你!”

    张飞也真是干脆利落,站起来,抬手就是一拳往关羽脸上锤去。关羽的反应也实在够快,脚一蹬地,接力身子往旁边一闪,而后也迅速的朝张飞打了一圈。张飞也是常常打架的人,反应也很快,也躲过了关羽的这拳。两人拳脚相攻,走了二三十回合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关羽暗想:“好个壮汉,年龄虽小,力气却大,武艺也颇为精熟,看来得出全力了。”

    张飞暗想:“这厮好厉害!”

    关羽全力攻击,一拳更比一拳快,一脚更比一脚猛,频频抢得先手,张飞渐落下风,疲于应对。张飞右手出拳打向关羽,关羽单用左手便将其牢牢抓住,继而右手握拳击向张飞面部,张飞急忙用左手去挡。

    刘备看准时机,飞步向前,左手挡住关羽右手,右手抓住张飞左手。三人全力僵持片刻,皆不能动。

    刘备率先撤力,拱手道:“二位壮士身怀绝技,武艺惊人,佩服,佩服。”

    关羽也看出眼前这人(刘备)也颇为不凡,不好托大,也拱手道:“不敢,不敢。”

    张飞:“这位壮士,刚才俺家小厮说有人把磨盘推开了,我急忙赶来,是要亲自领教,没想到你还真厉害,我竟然打不过你。”

    关羽:“哦,原来如此,某以为你是来讨猪肉钱的。”

    张飞尴尬道:“这……这,哈哈哈,些许猪肉,何足挂齿。走,请二位到我庄上饮酒叙谈。”

    刘备:“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关羽:“某也一样。”

    刘关张三人都说,请。

    桃园结义且暂不题,且再说回公孙瓒、刘备等人聚会。

    刘备说道:“后来,我们三个越聊越投机,第二天,我们就在翼德家后面的桃园里结为异姓兄弟。再后来,我们三个一起做些事业,不过三年的时间,我们的队伍已扩至三四百人。”

    公孙瓒举杯道:“上学时候,我就知道玄德你胸怀大志,重情重义,将来定是成大事的英雄,今日已现端倪。云长豪气纵横,为当世之英杰。翼德诙谐幽默,真乃性情中人。还有士仁,与诸位畅谈,真乃人生快事也。来,今日以水代酒,我们满饮此杯。”

    众人大笑,都喝了一杯。

    刘备:“兄长何必谦虚,我等皆是白身,兄长已是一县之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公孙瓒长叹一声:“如今,做官也难啊……”公孙瓒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诸位,瓒初至涿县,以后还需诸位相助,一起治理好涿县。”

    刘备:“兄长何出此言?涿县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乡,涿县若能越来好,我等求之不得呢。”

    公孙瓒:“来,喝。”

    众人:“喝。”

    一时间杯觥交错,杯盘狼藉,众人兴尽而归。

    彩蛋小剧情:内向的张飞。

    白天,涿县集市,第一天:

    内向社恐的张飞低头走到关羽的摊子前,轻声:“老……老板”

    关羽在看书,没听到,没反应,张飞尴尬的走开了。

    第二天:

    张飞又来买枣子,来到关羽的摊子前,看到关羽正在和刘备聊天,就在摊子旁边来回走。张飞余光瞟到刘备走了,就剩关羽一个人了。张飞走上前去,刚要开口,关羽抬头也看到了张飞,目光撞在一起,张飞尴尬,没说话,走了。

    第三天:

    张飞又低头走到关羽的摊子前:“老……老板,这枣甜吗?”

    关羽:“你尝一个不就知道了。”

    张飞尝了一个,感觉不好吃,皱眉,在犹豫走不走,关羽说:“老板,给你便宜点,两文钱一斤,给你称两斤?”

    张飞木讷的点点头,关羽给张飞称了两斤枣子。张飞拿着枣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