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原来真是她
神瑛跟着郡守走进了大厅。
厅内站着十几个女子，郑中正在盘问，向神瑛望了一眼，并未多问，只是向他左边椅子一指。
神瑛坐了过去，郡守也绕到右边坐下。
郑中继续盘问女子，无非姓甚名谁，家族祖籍之类。
神瑛这才定下神，向一班女子望去。
一个个或淡抹或浓妆，或华丽或素雅。
但，也不知郑中和郡守怎么找来的，或许边关水土不养人，或许养好了的那些早已远走高飞，攀了高枝，总之，眼前的这些女子竟没有一个给人惊艳之感，如果把这些人带回去，皇上能满意？
郑中终于开口：
“神瑛，你看如何？”
“我看女子只凭感觉，此刻还没有感觉。”
郑中又转向郡守：
“王大人，你确信能找的都找来了？”
“郑大人，我们这西郡本来就人口稀少，适龄女子也就不多，没有合适的了。”
“这样的话，如果从中选两个，就怕皇上不满意。”
“那我再从外郡去找两个来？”
“大人说笑了，每个郡城都在选，怎能到别人口中夺食？何况也不一定能夺得来？”
郑中和郡守正在为难，一个衙役跑了进来：
“大人，外边有人求见。”
“什么人？”
“是个女子，说是来参加选美的。”
“好好，快叫她进来。”
郑中和郡守几乎同时喊道。
顺着敞开的大门望去，只见远远的一个女子，披着温柔的阳光，一路旖旎而来，就那走路的姿态，已经让神瑛心中一动。
只是因为背光，看不清面目。
等到近前一看，神瑛却大吃一惊。
--这个女子怎么那么像田原？紫色轻衫，发髻上挽，单是那眉间的英气，就同田原分毫不差。
--这是田原？或是她姐妹？
郑中也一脸惊奇、紧锁眉头，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称呼？”
“田原。”
--田原？难道真是那个田原？还是重名？
郑中脸色似乎是疑惑、慌张，又是激动：
“祖籍哪里？”
“小女子自小就在这郡城长大，不知祖籍在何处？”
连声音都异常相似，或者就是她的声音。
“父母何在？”
“小女子也不知。”
郑中眨眨眼，转向神瑛：
“神瑛，这个如何？”
“感觉很好。”
“那就是她啦，王大人，你怎么私藏了一个，只到此刻才亮出来？”
神瑛脸上变得揶揄，也连了一句：
“我怀疑这是郡守的小妾，舍不得让给皇上，就私下藏起来了。”
郡守一阵脸皮乱颤：
“不不不，郑大人神大人，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女子，怎么会是我的小妾？更谈何私藏？”
郑中松了口气，哈哈一笑：
“神大人是说笑，你别紧张。不过，皇上的任务已完成了。”
神瑛连忙拦住：
“不对，应该再选一个才够数。”
“奥，你看我竟然高兴得忘了，对，还缺一个，神瑛你定一个吧。”
“你可知道我这两天很累，你怎么还叫我操心？好吧，我就随便选一个，你可不能反对。”
“坚决不反对。”
神瑛抬起右手，对着那十几个女子一一指点过去。
“你，你，你，好，就穿红衣服那个吧，你看她衣衫很好看，同我穿的几乎一样，我看着顺眼。”
郑中和郡守同时望了神瑛一眼，眼中都透着古怪。
神瑛知道他们认为自己太随意了。
不过他们并未反驳。
郑中站了起来，伸伸胳膊，松松腰：
“好，大功告成。王大人，把这田原两人安排歇息，准备好吃好喝的，可要侍候好了。哎，这两天来，一是神大人丢失一是操劳选美，我很是疲惫，要好好放松放松。也怪这该死的神大人，关键时刻独自溜了，过会要狠狠罚他几杯。”
三人一起大笑。
王郡守赶走那些没选中的女子，带着田原两人离去。
郑中笑声一停，脸色一冷：
“我可不可以问一声亲爱的神大人，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神瑛从没尴尬过，就把经过简单一说，当然略过白衣上仙。
郑中皱了一下眉头，又摇摇头。
“就这样吧，吃过饭就启程。”
“郑中，那个田原怎么•••”
“不语不语，不可语。”
“什么意思？”
“你认为她是不是那个田原？”
“我看是，她的那股英气无法掩饰，别人也代替不了，即使是她的姊妹。”
“正是，她就是田原，你认为的那个田原。”
“什么？真是她？那她怎么来选美？”
“那还不是皇上玩的小把戏。”
“什么把戏？”
“回到京城再说吧，总之这次我俩来选美，皇帝一定会满意的，而且万分满意。”
吃过午饭，王郡守安排两辆马车，并派五十精兵相随，一行直奔京城而会。
一路无话。
进了京城，自有负责的太监接手安排田原两人。
神瑛和郑中没有急着觐见皇上，而是直奔春妃宫。
这次春妃没懒在椅上，而在殿外，正捻着花叶，笑意融融。
春妃头也没抬：
“回来了。”
“参见娘娘。”
“出去一趟变得有礼数了？不必。说说这一路如何？”
神瑛懒得说，郑中只把田原一事细说一遍，也没提神瑛失踪一事。
“这皇上也是的，想娶那个田原就光明正大的娶呗，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不过皇上还是做得对，谁知那些王公贵族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来，名正言顺，皇上不露痕迹就遂了愿，不错，真不错。”
神瑛有点迟钝：
“姐，你是说皇上饶了一大圈就是为了那个田原？”
“你说呢？”
神瑛叹了口气：
“这皇上有点意思，唉，你们这皇室真的搞不懂啊。”
“搞不懂的还多了，慢慢来。”
“别别，我不想费那些脑筋，不感兴趣。”
“你呀，就知道玩你自己的，没心没肺。”
“姐，我对你可是有心有肺的。”
“姐知道，谢谢你。”
神瑛说完，顺口调侃了一下郑中：
“郑中，你不要冷着脸，我对你也是有心有肺，就是没有对姐的心肺大而已。“
“那就谢谢了。”
郑中一个瞪眼。
“好了，别斗嘴了，你俩这趟差办的很好，也表明皇上对你两人的信任。田原之事，皇上知，我知，你们知，其他人就不要知了，懂吗?”
“明白。”
“包括那周中。凭他那聪明劲，很快就会领悟的，但毕竟这次输了一把，你们好自为之吧。”
郑中变得一脸郑重：
“那我们去皇上那儿了？”
“去吧，要沉住气，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切都要沉住气。”
望御书房的路上，神瑛还在想，
--这春妃看来也非平平常常的妃子，但愿她一切顺风顺水，随心随意，那样的话，自己也心安，心安了就能尽快离开，老在这里也不是事，不是自己的心情，不是自己的风格，更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厅内站着十几个女子，郑中正在盘问，向神瑛望了一眼，并未多问，只是向他左边椅子一指。
神瑛坐了过去，郡守也绕到右边坐下。
郑中继续盘问女子，无非姓甚名谁，家族祖籍之类。
神瑛这才定下神，向一班女子望去。
一个个或淡抹或浓妆，或华丽或素雅。
但，也不知郑中和郡守怎么找来的，或许边关水土不养人，或许养好了的那些早已远走高飞，攀了高枝，总之，眼前的这些女子竟没有一个给人惊艳之感，如果把这些人带回去，皇上能满意？
郑中终于开口：
“神瑛，你看如何？”
“我看女子只凭感觉，此刻还没有感觉。”
郑中又转向郡守：
“王大人，你确信能找的都找来了？”
“郑大人，我们这西郡本来就人口稀少，适龄女子也就不多，没有合适的了。”
“这样的话，如果从中选两个，就怕皇上不满意。”
“那我再从外郡去找两个来？”
“大人说笑了，每个郡城都在选，怎能到别人口中夺食？何况也不一定能夺得来？”
郑中和郡守正在为难，一个衙役跑了进来：
“大人，外边有人求见。”
“什么人？”
“是个女子，说是来参加选美的。”
“好好，快叫她进来。”
郑中和郡守几乎同时喊道。
顺着敞开的大门望去，只见远远的一个女子，披着温柔的阳光，一路旖旎而来，就那走路的姿态，已经让神瑛心中一动。
只是因为背光，看不清面目。
等到近前一看，神瑛却大吃一惊。
--这个女子怎么那么像田原？紫色轻衫，发髻上挽，单是那眉间的英气，就同田原分毫不差。
--这是田原？或是她姐妹？
郑中也一脸惊奇、紧锁眉头，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你怎么称呼？”
“田原。”
--田原？难道真是那个田原？还是重名？
郑中脸色似乎是疑惑、慌张，又是激动：
“祖籍哪里？”
“小女子自小就在这郡城长大，不知祖籍在何处？”
连声音都异常相似，或者就是她的声音。
“父母何在？”
“小女子也不知。”
郑中眨眨眼，转向神瑛：
“神瑛，这个如何？”
“感觉很好。”
“那就是她啦，王大人，你怎么私藏了一个，只到此刻才亮出来？”
神瑛脸上变得揶揄，也连了一句：
“我怀疑这是郡守的小妾，舍不得让给皇上，就私下藏起来了。”
郡守一阵脸皮乱颤：
“不不不，郑大人神大人，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女子，怎么会是我的小妾？更谈何私藏？”
郑中松了口气，哈哈一笑：
“神大人是说笑，你别紧张。不过，皇上的任务已完成了。”
神瑛连忙拦住：
“不对，应该再选一个才够数。”
“奥，你看我竟然高兴得忘了，对，还缺一个，神瑛你定一个吧。”
“你可知道我这两天很累，你怎么还叫我操心？好吧，我就随便选一个，你可不能反对。”
“坚决不反对。”
神瑛抬起右手，对着那十几个女子一一指点过去。
“你，你，你，好，就穿红衣服那个吧，你看她衣衫很好看，同我穿的几乎一样，我看着顺眼。”
郑中和郡守同时望了神瑛一眼，眼中都透着古怪。
神瑛知道他们认为自己太随意了。
不过他们并未反驳。
郑中站了起来，伸伸胳膊，松松腰：
“好，大功告成。王大人，把这田原两人安排歇息，准备好吃好喝的，可要侍候好了。哎，这两天来，一是神大人丢失一是操劳选美，我很是疲惫，要好好放松放松。也怪这该死的神大人，关键时刻独自溜了，过会要狠狠罚他几杯。”
三人一起大笑。
王郡守赶走那些没选中的女子，带着田原两人离去。
郑中笑声一停，脸色一冷：
“我可不可以问一声亲爱的神大人，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
神瑛从没尴尬过，就把经过简单一说，当然略过白衣上仙。
郑中皱了一下眉头，又摇摇头。
“就这样吧，吃过饭就启程。”
“郑中，那个田原怎么•••”
“不语不语，不可语。”
“什么意思？”
“你认为她是不是那个田原？”
“我看是，她的那股英气无法掩饰，别人也代替不了，即使是她的姊妹。”
“正是，她就是田原，你认为的那个田原。”
“什么？真是她？那她怎么来选美？”
“那还不是皇上玩的小把戏。”
“什么把戏？”
“回到京城再说吧，总之这次我俩来选美，皇帝一定会满意的，而且万分满意。”
吃过午饭，王郡守安排两辆马车，并派五十精兵相随，一行直奔京城而会。
一路无话。
进了京城，自有负责的太监接手安排田原两人。
神瑛和郑中没有急着觐见皇上，而是直奔春妃宫。
这次春妃没懒在椅上，而在殿外，正捻着花叶，笑意融融。
春妃头也没抬：
“回来了。”
“参见娘娘。”
“出去一趟变得有礼数了？不必。说说这一路如何？”
神瑛懒得说，郑中只把田原一事细说一遍，也没提神瑛失踪一事。
“这皇上也是的，想娶那个田原就光明正大的娶呗，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不过皇上还是做得对，谁知那些王公贵族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来，名正言顺，皇上不露痕迹就遂了愿，不错，真不错。”
神瑛有点迟钝：
“姐，你是说皇上饶了一大圈就是为了那个田原？”
“你说呢？”
神瑛叹了口气：
“这皇上有点意思，唉，你们这皇室真的搞不懂啊。”
“搞不懂的还多了，慢慢来。”
“别别，我不想费那些脑筋，不感兴趣。”
“你呀，就知道玩你自己的，没心没肺。”
“姐，我对你可是有心有肺的。”
“姐知道，谢谢你。”
神瑛说完，顺口调侃了一下郑中：
“郑中，你不要冷着脸，我对你也是有心有肺，就是没有对姐的心肺大而已。“
“那就谢谢了。”
郑中一个瞪眼。
“好了，别斗嘴了，你俩这趟差办的很好，也表明皇上对你两人的信任。田原之事，皇上知，我知，你们知，其他人就不要知了，懂吗?”
“明白。”
“包括那周中。凭他那聪明劲，很快就会领悟的，但毕竟这次输了一把，你们好自为之吧。”
郑中变得一脸郑重：
“那我们去皇上那儿了？”
“去吧，要沉住气，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切都要沉住气。”
望御书房的路上，神瑛还在想，
--这春妃看来也非平平常常的妃子，但愿她一切顺风顺水，随心随意，那样的话，自己也心安，心安了就能尽快离开，老在这里也不是事，不是自己的心情，不是自己的风格，更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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