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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真作假是假亦真

    神瑛还处在一种迷糊状态中,眼前和心中根本没有黑夜,仍然是一汪灿烂。

    --真是梦吗?记得每次遇到花香就会进入梦幻状态,就会气海翻腾,意念剧烈,精力飞涨,这次怎没有感觉?

    但突然,小腹处跳动了一下,就发觉气海处有了异样,明显比过去,不,就比刚才厚实了许多。

    再抖擞一下四肢,就像粗大而柔韧的鞭子,节节流畅,几乎听到啪啪声。

    而精气神,格外凝练,有一种直刺云霄的欲望。

    --好痛快,原来真是做了个梦,但又不同于遇到珊姐等几个女子所做的梦。

    “走吧,回去。”

    神瑛一个激动,打了个响指,

    等两人又回到宫殿南门前,却遇到了巡逻队伍,好像有二十人以上。

    “你们干什么的?奥,原来是神侍郎,敬礼。”

    “你们是谁?”

    “我们是卫尉手下的,正在巡逻。”

    “奥,卫尉,大国的。”

    --大国人仍然称呼自己侍郎,也不奇怪。

    “你们在巡逻?刚才我出来时怎么没见到?”

    “禀侍郎,大国的兵士负责巡逻,一刻钟一个轮回,刚才可能恰好没碰到你。”

    “这怎么行?这皇宫每一大门每一通道每一角落应该时时落在侍卫的目光中,怎么能有时间漏洞?”

    “禀侍郎,我们巡逻共分五个组,循环进行。而南国的兵士则负责暗哨,他们人多,所以分布在皇宫周围的各个角落。所以,皇城宫的守护滴水不漏。”

    “原来是一明一暗,很好,辛苦啦。”

    回到大殿时,里边已是蜡烛通明,所有人都坐在被褥上,目光却集中在神瑛两人身上。

    没有人说话,当然总有意外。

    那金中一脸冷色:

    “你,你,你们俩上哪儿去啦?这么晚,而且这么黑,而且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

    神瑛知道他醋意发了,故意调侃道:

    “怎么,你管得着?”

    “当然管不着,但想得着。”

    “想我还是想她?”

    “你可以不想,可是她,不可不想。莺儿,我说你,一个弱女子,跟一个大男人乱跑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其实很坏的。”

    “你可以想我,但你不要管我。”

    莺儿冷冷地回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被褥上躺了下来。

    而神瑛边向自己的被褥落屁股,边说道:

    “我看有些人闲得慌,不好好睡觉,没事找事,是不是要找点事给他做做?沙司马。”

    “臣在。”

    “我肚子饿了,你带这个闲人去做点夜宵。”

    “可是现在已是丑时?”

    “不方便是吧?那就算吧,沙司马,明天我们打算干什么?”

    “臣也不知,听皇上的。”

    “好,拿来纸笔,让金中好好写个计划,明早我们一起审查。”

    “遵命。”

    不一会,沙司马就跑了回来,带来了笔墨,放在了墙角的一个长几上。

    “皇上,笔墨纸砚摆好了,”

    金中一见如此,一脸揶揄:

    “沙司马,你真行,皇上叫你干啥就干啥?叫你在地上爬,你也能?”

    “当然。”

    “好大一条狗。”

    “狗不大,但做得很舒服。”

    “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金中却还是气嘟嘟的,但口气有点软了:

    “我的好兄弟,你真叫我半夜三更去写计划?”

    “你可搞清楚了,我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刘将军、卫尉备好宝剑,不听话的,斩。”

    “你,算你狠,我领皇上的旨就是了。”

    “大才堪用。”

    金中只好起了身,并且扯过被褥,裹在身上,走到墙边长几边去。

    “其他人立马睡觉,这是圣旨。”

    一溜人本来半夜三更被硬生生弄醒,就很不情愿很不舒服,借得神瑛贵言,就倒头而睡。

    神瑛也躺了下来,却想着那阳光,那花海,那女子。

    那穿着紫色衣衫的影子,已经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中,无法压制的冲动激荡着他的灵魂,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非常遥远非常深邃之处在召唤着他:

    “来吧,我等着你,我一直在等着你。”

    神瑛的灵魂刚要向那远处深处飞去。

    啪,

    一张纸摔在他的脸上,正是金中一夜所做的计划,原来天已经亮了。

    神瑛也不理他,右臂枕着头,左手接过来看了一眼。

    内容就两条:一是尽快把没皇帝的问题解决,指的是西国真正的皇帝;二是彻底把莺儿还给金中。

    “金中,你一个晚上就折腾出这么两条,而且很笼统很空洞,还有这第一条,直接就威胁到了我,你可真行啊,我才坐几个时辰皇帝啊,你就想把我拉下马?”

    金中脸色很不好看,应该既是熬夜熬的,也是一股怨气闷的:

    “你的名义呢?你的玉玺呢?你的军队呢?你的臣民呢?”

    “名义?我拯救西国于危难之中,名义还不正?”

    “恐怕没有多少人想让你拯救。”

    “谁?”

    “我也不知道,我总感觉这西国暗流涌动,随时会喷发。”

    “有道理。那玉玺呢,那么重要吗?大不了重新做一个就行了。”

    “非也。有的时候,权宜之计,未尝不能这样做,但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西国人,而且你是大国的侍郎,南国的将军,谁会相信你?”

    “似乎有道理。”

    “接下来就论到军队问题了,靠你带来的大国南国的兵士,实力战力明显不够,至于沙平和尤将军的军队,你能确信掌控得了?”

    “有道理。”

    “关键是你不愿意杀人。”

    “更有道理。那就是说我这皇上当不成了?”

    “关键是你心不在此。”

    “哎,这句话最有道理。我真窝囊啊,失落啊。好,这个暂且不论,再说道说道你这个第二条,可是让我很迷糊哦,你要我把莺儿还给你,可那莺儿是你的吗?”

    “迟早是的。”

    “那说明至少现在还不是。”

    金中被这句话堵得有点闷:

    “那,那,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你又绕到这个事情上来了吧。我好像告诉过你,她原来是我的仇人,后来成为我的战友,现在可以说是我的朋友,如此而已,你要我还给你,意思是叫我们不仅朋友做不成,战友做不成,连仇人也做不成,就像空气一样,让她彻底消失。”

    “你和她仅此而已?”

    “你说呢?”

    金中愣了一会神,突然一个讪笑,接着一个得意,一下子扑在铺上,抱住了神瑛:

    “我说呢,神瑛是好神瑛,皇上是好皇上。”

    神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切切,你真是好乖。”

    其他人不知是没醒,还是装聋作哑,特别是莺儿竟然一直没参和、反驳。

    神瑛推开还在黏糊着的金中,坐起身来:

    “好了,快叫沙司马去做饭,我肚子早饿了。”

    正在此时,就听得外边远处叽叽喳喳,哗哗啦啦,一阵人声鼎沸。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