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躲避球
苏锐在办公室内记录着今日的病例，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稍显暗淡，但他却没有因为照明感到不适，桌上杂乱地堆放着几叠阅完的文件，还有一个小纸杯，里面装着半杯凉透的速溶咖啡。
“锐哥，你就这样把门敞开着啊？”
龚维宾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走了进来，熟练地拿起桌上的替换上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不方便你进来吗？”
苏锐继续低头看着资料打趣道。
“你还真把我当成庸人啊？”
龚维宾好笑地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
“过两天上面有人下来调查了，你赶快找机会修修脸，剃剃你的长发吧。”
“哎，麻烦死了。”龚维斌厌倦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不知道理发店这种东西？”
龚维宾举着纸杯慢慢的往外走去，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后天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不用。”
“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不至于。”
空气宁静了几秒，龚维斌又走出了房门。
......
“列队！”
胡远擎吹响口中的蓝色哨笛，武小一年级一班和三班的学生便齐刷刷地围成一方阵。三班的毛毛慢慢悠悠地堵上方阵的一角，看着队列成形，胡远擎的大嗓门又开始响起，胸口起伏凸显着他健美的胸肌。
“今天以游戏的形式来训练各位同学的敏捷度——躲避球，规则大家应该都熟悉，我从一班和三班挑选出第一批球员。”
“不要点我，不要点我，不要点我...”
邓世豪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紧闭着双眼低头祈祷着。
毛毛转头问道：“小邓，你咋啦？”
“啊，没…没有啊。”邓世豪睁眼看向毛毛，“我...我不想上场，你看一班个个人高马大的，像我们这身板上去不就是挨疼吗？”
他一边把目光移向一班的学生，一边怯怯地念着。
“哦，那你就不要上场呗。”
“老师不是要点名吗？被他点到不上也得上啊。”
毛毛似心有所悟，突然举起手大声喊道：
“老师，小邓说他不想上场！”
邓世豪愣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脸蛋微微泛红，气愤地张着嘴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胡远擎眼珠从本子上移开，落到毛毛的大脑袋上：
“三班，毛小兰、邓世豪、乔小慧…”
邓世毫生无可恋地走到战场中间，毛毛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嘻嘻，小邓别怕，小乔会保护你的。”
邓世豪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长发女生，他知道她是班里最高的女生，身材也比班里同龄的女生发育更快，虽然穿着同样的白衫蓝裤运动服，但却无时无刻散发着魅力。
乔小慧双手横在胸前，满脸不屑地转向笑眯眯的毛毛和瘦小的邓世豪。
“我才不会保护这么弱小的男生呢。”
邓世豪想咧开的嘴角又沉了下去，心如一把利剑射了进来。
“小乔，虽然小邓很弱…”
又是一把利剑射入。
“不过他可是队长哦。”
正说着，一颗皮球径直地朝邓世豪飞来，他下意识地双手抱头，紧闭双眼等着“挨打”，却迟迟不见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防备后，只见一只小手正抓着皮球挡在他面前。
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孩脸上挤出一丝邪笑：
“反应还挺快。”
“嘻嘻，也没那么厉害啦。”
“我不是在夸你。”
这时哨笛声再次响起。
“朱允辉，比赛还没开始，不得胡乱投掷。”
“噢，老师…小不点，要不要过来跳球啊？”
朱允辉指着毛毛喊道，后方传来一阵笑声。
“我吗…”毛毛指着自己回应道：“好呀好呀！”
“老师这不公平吧？！”
乔小慧有点气愤地瞪着朱允辉，只换来后者的轻笑，邓世豪轻轻地拍着毛毛的肩膀说道：
“毛毛，他可是全级跳高排第四的哦。”
“第四啊，好厉害哦。”
“对啊，所以千万别答应他。”
“嗯。”
胡远擎又响起大嗓音：“毛毛，你要代表你们队与朱允辉争球吗？”
“好的！”毛毛兴奋地举手毫不迟疑地答应到，队员们瞬间失去了颜色。
......
朱允辉好笑地看着与自己站在中线的小不点，胡远擎站在两人中间，右手拖着皮球喊道：
“准备！”
声音一落，朱允辉立即做好起跳姿势，毛毛则懒散地微微抬头。手臂一动，皮球从胡远擎手上脱离往上而去，与此同时，两人一齐起跳，朱允辉离向上的皮球只剩两个头颅的距离，旋转的皮球开始下坠，正在朱允辉想起手钩下时，一个圆脑袋从他的眼前出现且慢慢升高，毛毛挥手如迅雷般将皮球拍下，皮球掠过朱允辉的脸庞，劲风将其鬓毛吹起。
当两人落地时，朱允辉一方已有一名队员被触击倒下，皮球触地弹跳了两下，滚停在边线上，场上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微风撞击树叶的沙沙声。
“耶！”
乔小慧等人愣神了几秒后欢呼起来，就好像获得了胜利一般。她扑向了露出标志性笑容的毛毛，抱起她激动地跳着。邓世豪仍难以置信地回忆着刚才那一幕。
“莫丽，快去场外。”
朱允辉一方的队长喊道：
“允辉，别发愣了。”
朱允辉回过神来，稍显怒火地捡起球准备攻击。
“大家注意了，对方要攻击了。”
听到邓世豪发声，队友们迅速集中防备起来。
一个抛物线，皮球传至前方的队友，就在莫丽认为已唾手可得时，一个身影从前方跳起，乔小慧迅速跑向后方将球截下，落稳甩臂全力掷出，一顿流畅的操作下来，皮球顺利触击到了对方队员的腹部，可惜被其死死地抱在怀中。
“咋这么厚？”乔小慧咬牙念了一句。
又是一球从朱允辉一侧重重抛出，毛毛一方的球员侧身躲过了疾驰的皮球，其砸落到地面又反弹到半空，一个身影大步奔来接过，刹那间又脱手往同一人身上飞去，就在它快要触击之际，一只小手又跑到了面前，毛毛捏着皮球二话不说又用力一掷，对面的莫丽便又在重击下被踢出赛局。朱允辉他们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继续，大家全力以赴啦，这次遇到对手了。”
几个回合下来，毛毛将对手清理得只剩下朱允辉和他的队长两人，它捧着皮球对着旁边欣喜的邓世豪说道：
“小邓，你来投吧。”说着把球塞到了他手上。
“哦…诶！…”
胡远擎的哨音再次响起：
“场内不许传球，毛小兰犯规到场外去。”
“哦，好的。”
毛毛笑眯眯地挠了挠头：“交给你咯，小邓。”
毛毛拍了拍邓世豪的肩膀，便跑向场外。
“对方球权，队长发球。”
......
邓世豪拖着沉重的身体，沮丧地走在通向更衣室的走廊上，毛毛和乔小慧跟在其后，他感觉背后总有一支支锋芒射来。
“小乔，小邓怎么了呀？”
“弱呗，连个球都投不好。”
“他为什么这么弱啊？”
“我怎么知道？”
“他这么弱，会不会被欺负呀？”
“不知道。”
“他是男的吗？”
“可能是吧。”
邓世豪带着愤红的脸转过身，眼泪已经流到他的鼻头混入鼻涕中。
“你…你们，我一定会变强的，你们等着！”
喊完便转身跑向男更衣室。
“哦！好的。”
毛毛看着甩门而进的邓世毫举掌回应道。
乔小慧也向前几步打开了女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毛毛站在门外，抬头望着两个门牌号，不一会儿，女更衣室的门又被打开，乔小慧探出头不解地盯着毛毛：
“你在干嘛？”
“哦，我忘记该进哪间了。”
“你男的女的？”
“忘了。”
说完就被一把拽进门内。
“锐哥，你就这样把门敞开着啊？”
龚维宾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走了进来，熟练地拿起桌上的替换上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不方便你进来吗？”
苏锐继续低头看着资料打趣道。
“你还真把我当成庸人啊？”
龚维宾好笑地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
“过两天上面有人下来调查了，你赶快找机会修修脸，剃剃你的长发吧。”
“哎，麻烦死了。”龚维斌厌倦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不知道理发店这种东西？”
龚维宾举着纸杯慢慢的往外走去，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后天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不用。”
“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不至于。”
空气宁静了几秒，龚维斌又走出了房门。
......
“列队！”
胡远擎吹响口中的蓝色哨笛，武小一年级一班和三班的学生便齐刷刷地围成一方阵。三班的毛毛慢慢悠悠地堵上方阵的一角，看着队列成形，胡远擎的大嗓门又开始响起，胸口起伏凸显着他健美的胸肌。
“今天以游戏的形式来训练各位同学的敏捷度——躲避球，规则大家应该都熟悉，我从一班和三班挑选出第一批球员。”
“不要点我，不要点我，不要点我...”
邓世豪十指交叉放在胸前，紧闭着双眼低头祈祷着。
毛毛转头问道：“小邓，你咋啦？”
“啊，没…没有啊。”邓世豪睁眼看向毛毛，“我...我不想上场，你看一班个个人高马大的，像我们这身板上去不就是挨疼吗？”
他一边把目光移向一班的学生，一边怯怯地念着。
“哦，那你就不要上场呗。”
“老师不是要点名吗？被他点到不上也得上啊。”
毛毛似心有所悟，突然举起手大声喊道：
“老师，小邓说他不想上场！”
邓世豪愣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脸蛋微微泛红，气愤地张着嘴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胡远擎眼珠从本子上移开，落到毛毛的大脑袋上：
“三班，毛小兰、邓世豪、乔小慧…”
邓世毫生无可恋地走到战场中间，毛毛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嘻嘻，小邓别怕，小乔会保护你的。”
邓世豪抬起头看着前方的长发女生，他知道她是班里最高的女生，身材也比班里同龄的女生发育更快，虽然穿着同样的白衫蓝裤运动服，但却无时无刻散发着魅力。
乔小慧双手横在胸前，满脸不屑地转向笑眯眯的毛毛和瘦小的邓世豪。
“我才不会保护这么弱小的男生呢。”
邓世豪想咧开的嘴角又沉了下去，心如一把利剑射了进来。
“小乔，虽然小邓很弱…”
又是一把利剑射入。
“不过他可是队长哦。”
正说着，一颗皮球径直地朝邓世豪飞来，他下意识地双手抱头，紧闭双眼等着“挨打”，却迟迟不见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防备后，只见一只小手正抓着皮球挡在他面前。
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孩脸上挤出一丝邪笑：
“反应还挺快。”
“嘻嘻，也没那么厉害啦。”
“我不是在夸你。”
这时哨笛声再次响起。
“朱允辉，比赛还没开始，不得胡乱投掷。”
“噢，老师…小不点，要不要过来跳球啊？”
朱允辉指着毛毛喊道，后方传来一阵笑声。
“我吗…”毛毛指着自己回应道：“好呀好呀！”
“老师这不公平吧？！”
乔小慧有点气愤地瞪着朱允辉，只换来后者的轻笑，邓世豪轻轻地拍着毛毛的肩膀说道：
“毛毛，他可是全级跳高排第四的哦。”
“第四啊，好厉害哦。”
“对啊，所以千万别答应他。”
“嗯。”
胡远擎又响起大嗓音：“毛毛，你要代表你们队与朱允辉争球吗？”
“好的！”毛毛兴奋地举手毫不迟疑地答应到，队员们瞬间失去了颜色。
......
朱允辉好笑地看着与自己站在中线的小不点，胡远擎站在两人中间，右手拖着皮球喊道：
“准备！”
声音一落，朱允辉立即做好起跳姿势，毛毛则懒散地微微抬头。手臂一动，皮球从胡远擎手上脱离往上而去，与此同时，两人一齐起跳，朱允辉离向上的皮球只剩两个头颅的距离，旋转的皮球开始下坠，正在朱允辉想起手钩下时，一个圆脑袋从他的眼前出现且慢慢升高，毛毛挥手如迅雷般将皮球拍下，皮球掠过朱允辉的脸庞，劲风将其鬓毛吹起。
当两人落地时，朱允辉一方已有一名队员被触击倒下，皮球触地弹跳了两下，滚停在边线上，场上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微风撞击树叶的沙沙声。
“耶！”
乔小慧等人愣神了几秒后欢呼起来，就好像获得了胜利一般。她扑向了露出标志性笑容的毛毛，抱起她激动地跳着。邓世豪仍难以置信地回忆着刚才那一幕。
“莫丽，快去场外。”
朱允辉一方的队长喊道：
“允辉，别发愣了。”
朱允辉回过神来，稍显怒火地捡起球准备攻击。
“大家注意了，对方要攻击了。”
听到邓世豪发声，队友们迅速集中防备起来。
一个抛物线，皮球传至前方的队友，就在莫丽认为已唾手可得时，一个身影从前方跳起，乔小慧迅速跑向后方将球截下，落稳甩臂全力掷出，一顿流畅的操作下来，皮球顺利触击到了对方队员的腹部，可惜被其死死地抱在怀中。
“咋这么厚？”乔小慧咬牙念了一句。
又是一球从朱允辉一侧重重抛出，毛毛一方的球员侧身躲过了疾驰的皮球，其砸落到地面又反弹到半空，一个身影大步奔来接过，刹那间又脱手往同一人身上飞去，就在它快要触击之际，一只小手又跑到了面前，毛毛捏着皮球二话不说又用力一掷，对面的莫丽便又在重击下被踢出赛局。朱允辉他们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继续，大家全力以赴啦，这次遇到对手了。”
几个回合下来，毛毛将对手清理得只剩下朱允辉和他的队长两人，它捧着皮球对着旁边欣喜的邓世豪说道：
“小邓，你来投吧。”说着把球塞到了他手上。
“哦…诶！…”
胡远擎的哨音再次响起：
“场内不许传球，毛小兰犯规到场外去。”
“哦，好的。”
毛毛笑眯眯地挠了挠头：“交给你咯，小邓。”
毛毛拍了拍邓世豪的肩膀，便跑向场外。
“对方球权，队长发球。”
......
邓世豪拖着沉重的身体，沮丧地走在通向更衣室的走廊上，毛毛和乔小慧跟在其后，他感觉背后总有一支支锋芒射来。
“小乔，小邓怎么了呀？”
“弱呗，连个球都投不好。”
“他为什么这么弱啊？”
“我怎么知道？”
“他这么弱，会不会被欺负呀？”
“不知道。”
“他是男的吗？”
“可能是吧。”
邓世豪带着愤红的脸转过身，眼泪已经流到他的鼻头混入鼻涕中。
“你…你们，我一定会变强的，你们等着！”
喊完便转身跑向男更衣室。
“哦！好的。”
毛毛看着甩门而进的邓世毫举掌回应道。
乔小慧也向前几步打开了女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毛毛站在门外，抬头望着两个门牌号，不一会儿，女更衣室的门又被打开，乔小慧探出头不解地盯着毛毛：
“你在干嘛？”
“哦，我忘记该进哪间了。”
“你男的女的？”
“忘了。”
说完就被一把拽进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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