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习武
“谢过这位兄弟。”
吴城拱手致谢，走出武馆大门，回头望去“通臂拳馆”四个大字，心中黯然。
“想不到就连拜师武馆都这么困难。”
一整天的时间，吴城先后拜访了六家武馆，都被各种理由所拒绝，要么说他年纪太大，要么说他不适合练习本馆武学，总之没有一家肯收他为徒。
还剩最后一家武馆“灵蛇拳馆”没有拜访，不用想，结果都一样。
从武馆弟子口中了解，武馆之间竞争十分激烈，各州府有规定，不同品级的武馆收徒名额有限，因此每一个名额都被人消尖了脑袋往里钻，想要拜师武馆，要么天资横溢，要么家中钱财富足，像吴城这种一头都不占的，几乎不可能拜师成功。
“还剩最后一家。”
吴城皱起眉头有些丧气，心中踌躇，如果最后一家也拒绝，恐怕只能找寻别的办法。
正当吴城一筹莫展，旁边巷道内走出一小吏，神色慌张，左顾右盼，看到周围除了吴城以外没有其他人，便偷偷摸摸凑上前来小声说道：“这位兄弟，看你一天跑了好几家武馆，可是想拜师学艺？”
吴城愣了一下，微微眯眼，看向眼前这人，气息紊乱，面色憔悴，身上的衣服也好似半月未洗，不禁觉得此人怕是个骗子，但还是心存侥幸，便开口问道：“难道你有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可以习武，但是不能拜师。”
说到此事，小吏神色傲然，接着解释道：“虽然武馆名额有限，不过我有路子让你学到武功，看你的样子是要去灵蛇拳馆吧，那灵蛇拳馆的武师张，因为最近需要一笔钱财，便有意私下传授武艺，只要奉上银子足以。”
吴城一听，心道：“还可以这样？”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么说，你可以代为引荐？不知道我需要准备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百两即可。”
“百两吗？”
吴城略微沉吟，一百两也是百两，五百两也是百两，如今他总共也就二百两左右，其中大部分还是寒铁城换来的银子，思来想去，应该可以试一试：“不知你代为引荐的话需要收多少银子。”
小吏屈指一张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吴城气急而笑：“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张口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见吴城反应巨大，小吏连忙摆手，一咬牙，又改为两根指头：“二十两，只要二十两，我便带你去找武师张，你也知道这种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的，想好了，同意的话我们立马就去。”
小吏眼巴巴的看着吴城，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还说什么，走吧。
小吏带着吴城七弯八拐，穿过几个胡同，看方向却是离武馆越来越远。
“这是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武师张的家里，不然你以为去哪，去武馆？”
又走过几条街，两人终于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下。
小吏前去敲门，吴城仔细打量着这宅子，灰色墙面支棱着屈指可数的片片旧瓦，大门上红漆已经脱落大半，牌匾上张府二字暗淡无光，院内一颗枣树枯黄，枝叶伸到了墙外，让人感到萧瑟，堂堂武师府邸，竟然这般残破，实在是令人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小女孩探出脑袋，水汪汪的小眼睛，声音稚嫩，看向小吏开口问道：“你找谁？”
小吏见院中有人，面色一喜，对女孩说道：“小烟儿，我是你英叔叔啊。”
“英叔叔？”小女孩眼睛瞪的圆圆的，小手抓着辫子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嘟囔着小嘴：“可是烟儿不认识英叔叔啊。”
小吏讪讪一笑，脸上有些羞红，不敢在继续攀交情，于是指着吴城对小女孩说道：“我和这位叔叔是来找你张伯伯的，你张伯伯在家吗？”
“在家。”说到张伯伯，小女孩眼睛一亮，砰的一下关上门，隐约听见门内小女孩大声喊着：“张伯伯，有人找。”
没过多久大门被人拉开，一位中年人站在门后，神色憔悴，面带愁容，看到小吏和吴城两人也未多言，而是径直返回了屋里。
吴城两人走进院子，那小吏让吴城在院中等候，自己进了屋不知道和中年人在交谈什么。
院内，小姑娘自顾自的玩耍，吴城四处看着院内景象，一颗枯黄的老枣树，枝叶青黄不接，树下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块，表面锃亮，看样子似乎经常有人盘弄。
在巨石右侧有还一口枯井，井口绑着的吊绳已经干裂。
正当吴城环视四周时，主屋内那中年人已经走出屋子，小吏站在其身后，给吴城使了个眼神，意示已经谈妥。
中年人走到吴城面前，朝吴城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微点头说道：“我可以传你武艺，不过有三件事要说在前面。”
吴城神色肃然，拱手道：“您请说。”
“第一，你在我这里所学武功不可外传。”
吴城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第二，习我武艺，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倘若他日遇到相同武功之人，你不可犯下杀戒，当然如果你用其它武功那便随你。”
吴城想了想，觉得也并无束缚，便回到：“也可。”
“第三，我所传武艺，并非六大武馆的功夫，品序不高，练到极致也只能成就武人三品，虽然观你根骨恐怕难以练到那个地步，不过若你执意要学，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不得多问，而且，我只会教你三个月，三个月你能学到什么程度全凭你自己。”
这三点都很合理，吴城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明日早晨便来此寻我，从明日开始，我便正式教你功夫，记得明日一同将俸银带来，我要的不多，一百五十两足以。”
吴城点头，随即和小吏一同离开了院子，按照约定给了小吏二十两白银。
第二天一大早，吴城取出银两早早来到武师张家中等候。
院子里，武师张负手而立。
“我传你的武功名为探云掌，掌法轻缈，似真似幻，无迹可寻，如雾里看花，这一套掌法需配上一套步法，名为探云步，两者结合方能在招式之间转换自如。”
只见武师张身形转动，周身竟有残影相随，让人无法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身，抬手之间，更是无数虚影虚实交替，一招一式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看的吴城应接不暇，心中震撼不已。
接下来吴城便开始跟随武师张学习探云掌和探云步。
“所谓武人品级，不在功夫，而在劲力，一品武人，气劲凝结为一点，因此周身任何地方皆可以爆发出十二层劲力，气劲之法，以意为引，聚劲气于心，凝而不散。”
吴城一边练习探云掌，一边听从武师张在一旁讲解气劲奥秘，招式和气劲的关系如同火和柴，招式如火，气劲如柴，若招式猛烈，气劲不足，则无以为继，若招式不足气劲充裕，则不可尽全功，因此入了品的功夫都是能够最大程度凝聚气劲发挥招式威力的功夫。
探云掌品序不高，却仍然是入了品的功夫，除了掌法和步法以外，还有相应的气劲之法，只要按照掌法练习，气劲自然而然便能融合一体，汇聚到一个点上。
枣树下，吴城按部就班严格按照武师张教导，练习一招一式，只是刚开始练习还比较生疏，处于熟悉招式的阶段。
武师张作为过来人自然不会要求过多，只要招式标准即可。
时光飞逝，转眼半月过去。
这天，武师张院子内，吴城正如往常一般练习探云掌，此时他已经极为熟练，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步法和掌法之间极为连贯，不知不觉中一口气竟然将探云掌完完全全的打了一遍，隐约间，吴城察觉到体内似乎正有一股劲力正在孕育而出，于是打算一鼓作气在练一遍。
“可以了。”这时武师张突然打断吴城：“有道是欲速则不达，越是临近突破之时，越不能急，这两天练习的时候尽量放慢速度，仔细体会气劲的由来。”
“是。”吴城点头。
半个月以来，吴城全身心的投入在探云掌中，就连三界游神身和踏天牛魔拳都荒废了，如今体内又将新生出一股劲力，截然不同于牛魔劲和人身界界力，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些疑惑，脸上自然浮现出一些迟疑。
“你是心中有了什么事？”武师张洞察微毫，吴城脸上如此细微的神情变化也被他察觉。
见势如此，吴城也不隐瞒：“武师，我以前练过其它的一些功夫，有一些微末成就，最近练习探云掌，察觉到体内有一股劲气勃发，却和之前所得完全不同……不知……”吴城欲言又止。
武师张闻言心中已然知晓是什么情况，摆了摆手不碍事的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管是什么武功，大致都相通，所谓劲力也不存在泾渭分明一说，之所以你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你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地方，当功夫不在拘泥于招式时，气劲也如同脱缰之马，随性洒脱，不管你身负多少种劲力，实际上也只有一种，此等武艺境界非言语可以详尽，需要你自己体悟。”
吴城拱手致谢，走出武馆大门，回头望去“通臂拳馆”四个大字，心中黯然。
“想不到就连拜师武馆都这么困难。”
一整天的时间，吴城先后拜访了六家武馆，都被各种理由所拒绝，要么说他年纪太大，要么说他不适合练习本馆武学，总之没有一家肯收他为徒。
还剩最后一家武馆“灵蛇拳馆”没有拜访，不用想，结果都一样。
从武馆弟子口中了解，武馆之间竞争十分激烈，各州府有规定，不同品级的武馆收徒名额有限，因此每一个名额都被人消尖了脑袋往里钻，想要拜师武馆，要么天资横溢，要么家中钱财富足，像吴城这种一头都不占的，几乎不可能拜师成功。
“还剩最后一家。”
吴城皱起眉头有些丧气，心中踌躇，如果最后一家也拒绝，恐怕只能找寻别的办法。
正当吴城一筹莫展，旁边巷道内走出一小吏，神色慌张，左顾右盼，看到周围除了吴城以外没有其他人，便偷偷摸摸凑上前来小声说道：“这位兄弟，看你一天跑了好几家武馆，可是想拜师学艺？”
吴城愣了一下，微微眯眼，看向眼前这人，气息紊乱，面色憔悴，身上的衣服也好似半月未洗，不禁觉得此人怕是个骗子，但还是心存侥幸，便开口问道：“难道你有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可以习武，但是不能拜师。”
说到此事，小吏神色傲然，接着解释道：“虽然武馆名额有限，不过我有路子让你学到武功，看你的样子是要去灵蛇拳馆吧，那灵蛇拳馆的武师张，因为最近需要一笔钱财，便有意私下传授武艺，只要奉上银子足以。”
吴城一听，心道：“还可以这样？”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么说，你可以代为引荐？不知道我需要准备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百两即可。”
“百两吗？”
吴城略微沉吟，一百两也是百两，五百两也是百两，如今他总共也就二百两左右，其中大部分还是寒铁城换来的银子，思来想去，应该可以试一试：“不知你代为引荐的话需要收多少银子。”
小吏屈指一张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吴城气急而笑：“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张口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见吴城反应巨大，小吏连忙摆手，一咬牙，又改为两根指头：“二十两，只要二十两，我便带你去找武师张，你也知道这种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的，想好了，同意的话我们立马就去。”
小吏眼巴巴的看着吴城，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还说什么，走吧。
小吏带着吴城七弯八拐，穿过几个胡同，看方向却是离武馆越来越远。
“这是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武师张的家里，不然你以为去哪，去武馆？”
又走过几条街，两人终于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下。
小吏前去敲门，吴城仔细打量着这宅子，灰色墙面支棱着屈指可数的片片旧瓦，大门上红漆已经脱落大半，牌匾上张府二字暗淡无光，院内一颗枣树枯黄，枝叶伸到了墙外，让人感到萧瑟，堂堂武师府邸，竟然这般残破，实在是令人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小女孩探出脑袋，水汪汪的小眼睛，声音稚嫩，看向小吏开口问道：“你找谁？”
小吏见院中有人，面色一喜，对女孩说道：“小烟儿，我是你英叔叔啊。”
“英叔叔？”小女孩眼睛瞪的圆圆的，小手抓着辫子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嘟囔着小嘴：“可是烟儿不认识英叔叔啊。”
小吏讪讪一笑，脸上有些羞红，不敢在继续攀交情，于是指着吴城对小女孩说道：“我和这位叔叔是来找你张伯伯的，你张伯伯在家吗？”
“在家。”说到张伯伯，小女孩眼睛一亮，砰的一下关上门，隐约听见门内小女孩大声喊着：“张伯伯，有人找。”
没过多久大门被人拉开，一位中年人站在门后，神色憔悴，面带愁容，看到小吏和吴城两人也未多言，而是径直返回了屋里。
吴城两人走进院子，那小吏让吴城在院中等候，自己进了屋不知道和中年人在交谈什么。
院内，小姑娘自顾自的玩耍，吴城四处看着院内景象，一颗枯黄的老枣树，枝叶青黄不接，树下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块，表面锃亮，看样子似乎经常有人盘弄。
在巨石右侧有还一口枯井，井口绑着的吊绳已经干裂。
正当吴城环视四周时，主屋内那中年人已经走出屋子，小吏站在其身后，给吴城使了个眼神，意示已经谈妥。
中年人走到吴城面前，朝吴城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微点头说道：“我可以传你武艺，不过有三件事要说在前面。”
吴城神色肃然，拱手道：“您请说。”
“第一，你在我这里所学武功不可外传。”
吴城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第二，习我武艺，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倘若他日遇到相同武功之人，你不可犯下杀戒，当然如果你用其它武功那便随你。”
吴城想了想，觉得也并无束缚，便回到：“也可。”
“第三，我所传武艺，并非六大武馆的功夫，品序不高，练到极致也只能成就武人三品，虽然观你根骨恐怕难以练到那个地步，不过若你执意要学，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不得多问，而且，我只会教你三个月，三个月你能学到什么程度全凭你自己。”
这三点都很合理，吴城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明日早晨便来此寻我，从明日开始，我便正式教你功夫，记得明日一同将俸银带来，我要的不多，一百五十两足以。”
吴城点头，随即和小吏一同离开了院子，按照约定给了小吏二十两白银。
第二天一大早，吴城取出银两早早来到武师张家中等候。
院子里，武师张负手而立。
“我传你的武功名为探云掌，掌法轻缈，似真似幻，无迹可寻，如雾里看花，这一套掌法需配上一套步法，名为探云步，两者结合方能在招式之间转换自如。”
只见武师张身形转动，周身竟有残影相随，让人无法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身，抬手之间，更是无数虚影虚实交替，一招一式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看的吴城应接不暇，心中震撼不已。
接下来吴城便开始跟随武师张学习探云掌和探云步。
“所谓武人品级，不在功夫，而在劲力，一品武人，气劲凝结为一点，因此周身任何地方皆可以爆发出十二层劲力，气劲之法，以意为引，聚劲气于心，凝而不散。”
吴城一边练习探云掌，一边听从武师张在一旁讲解气劲奥秘，招式和气劲的关系如同火和柴，招式如火，气劲如柴，若招式猛烈，气劲不足，则无以为继，若招式不足气劲充裕，则不可尽全功，因此入了品的功夫都是能够最大程度凝聚气劲发挥招式威力的功夫。
探云掌品序不高，却仍然是入了品的功夫，除了掌法和步法以外，还有相应的气劲之法，只要按照掌法练习，气劲自然而然便能融合一体，汇聚到一个点上。
枣树下，吴城按部就班严格按照武师张教导，练习一招一式，只是刚开始练习还比较生疏，处于熟悉招式的阶段。
武师张作为过来人自然不会要求过多，只要招式标准即可。
时光飞逝，转眼半月过去。
这天，武师张院子内，吴城正如往常一般练习探云掌，此时他已经极为熟练，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步法和掌法之间极为连贯，不知不觉中一口气竟然将探云掌完完全全的打了一遍，隐约间，吴城察觉到体内似乎正有一股劲力正在孕育而出，于是打算一鼓作气在练一遍。
“可以了。”这时武师张突然打断吴城：“有道是欲速则不达，越是临近突破之时，越不能急，这两天练习的时候尽量放慢速度，仔细体会气劲的由来。”
“是。”吴城点头。
半个月以来，吴城全身心的投入在探云掌中，就连三界游神身和踏天牛魔拳都荒废了，如今体内又将新生出一股劲力，截然不同于牛魔劲和人身界界力，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些疑惑，脸上自然浮现出一些迟疑。
“你是心中有了什么事？”武师张洞察微毫，吴城脸上如此细微的神情变化也被他察觉。
见势如此，吴城也不隐瞒：“武师，我以前练过其它的一些功夫，有一些微末成就，最近练习探云掌，察觉到体内有一股劲气勃发，却和之前所得完全不同……不知……”吴城欲言又止。
武师张闻言心中已然知晓是什么情况，摆了摆手不碍事的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管是什么武功，大致都相通，所谓劲力也不存在泾渭分明一说，之所以你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你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地方，当功夫不在拘泥于招式时，气劲也如同脱缰之马，随性洒脱，不管你身负多少种劲力，实际上也只有一种，此等武艺境界非言语可以详尽，需要你自己体悟。”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