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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叶兄弟不要管她,妇人之见,她都没上过山哪里知道那上面有多危险!”叶启远给叶修倒了杯水,想他应该上山这么久应该渴了。

    “呵呵!谢谢伯伯...”叶修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伯母也是关心我,伯伯你别责怪她!”喝完擦了擦嘴回道。

    这时,叶启远突然紧盯着叶修,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箩筐,思索了下问道:“小兄弟,山中下雨了吧,我看你全身干透,是去哪里躲雨才这么迟回来的吧!”

    叶修看了看自己,挥了挥手道:“伯伯!是下雨了,但我并未躲雨,而且还冒着雨采桑叶呢?”

    叶启远一听有些摸不着的头脑,不解的问道:“可你并未带蓑衣斗笠啊,怎会身上滴水未沾呢?”

    叶修并未立刻回话,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随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伸出头向外探了探,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后关上了门。

    他回到座位,从胸口拿出那根羽毛递给叶启远,故意压着声说道:“伯伯!你瞧!”

    叶启远接过羽毛,然后在手里转来转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问道:“这不就是根羽毛吗?有何不同之处?”

    “欸~伯伯!你难道忘了那鸟是什么颜色?”叶修见他还是不明白又提示了一番。

    “蓝色啊...这...难道是?”叶启远敲了敲脑袋,这才恍然大悟。

    “哈哈!正是那大鸟的羽毛啊!”叶修抑制不住的兴奋,捧腹大笑起来。

    叶启远他把嘴张得像饭碗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楞了半天他才回神,忙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从哪来的?莫非你又遇到那妖怪了?可我并未听到它的鸣声啊?”

    “伯伯!那鸟并未出现,这羽毛是我在一处草丛中捡到的!”

    “哦?捡到的?原来如此!”叶启远微微点头又说道:“可这羽毛我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异样啊?莫非它有什么玄机?”

    “伯伯!我全身滴水未沾就是因为这羽毛的作用啊!”叶修解释道。

    叶启远听完心头一怔,咽了咽嗓说道:“莫非...”

    “哈哈!不错,叶伯伯!这羽毛可以防水啊!”

    “防水?你的意思是只要带上它,就像穿了蓑衣能让你身子避水?”

    “吃饭了!你们爷俩别聊了,相公!你快去拿些碗筷!”这时张氏突然打断道。

    叶启远正聊的起劲,突然被张氏插嘴,面露不悦,朝她摆了摆手道:“娘子你先去忙,我与叶修正说着呢!”

    “哼!什么话不能吃完再说!你快些来帮衬些我!”张氏一听急了,红润的嘴唇变得又紫又青,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叶修见张氏已经生气了,也只能对叶启远劝道:“伯伯!伯母既然已经做好饭了,那我们吃完再聊也不迟!”

    叶启远只能站起身来,把羽毛还给了叶修,边走边说道:”那好吧!叶兄弟,你先坐会!”

    “嗯!”叶修应了一声,拿着羽毛又研究了起来。

    吃饭时,张氏刚说了半句,“小兄弟!你...”便被叶启远打断。

    叶启远用筷子敲了敲碗,只见他面无表情,假装咳嗽道:“食不语,寝不言!”

    张氏一听,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短短几字却把她气的够呛,指着叶启远连连说了几个“你!”字,然后便不再说话。

    叶修见气氛有些尴尬,本来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夫妻两人经常拌嘴,他已经习以为常,深深的叹一口气,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就这样,这是三人一同吃饭,第一次一句话都不说便把饭吃完了。

    张氏端着饭碗正要回到厨房,见大门紧闭着,问道:“我说怎么刚才吃饭这么暗,你们把门关起来了啊!”正要开门,叶修立马上前制止。

    张氏不解,便问叶修:“小兄弟!你这是作甚?”

    “伯母!小心隔墙有耳啊!”叶修故作神秘,对她轻声说道。

    “你们爷俩今日甚是奇怪!不管你们了!”说完直接去厨房。

    “呵呵!叶修兄弟,莫要管她,过来坐!你刚才说到哪里了?”叶启远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

    “伯伯!我刚才说到这羽毛能防水!“叶修从胸口又掏出了羽毛。

    “对对!能避水!像蓑衣一样!”

    叶修摇了摇头,回道:“这可比你们的蓑衣厉害!戴上它,雨水能够不接触皮肤衣服直接向下溜走?”

    叶启远听不太懂,问道:“这有何区别吗?”

    “伯伯!这区别可大了!戴上这个,要是掉下水都能安然无事啊!这可比潜水艇都厉害啊!”

    叶启远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叶修怕他听不明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随后站起身来,说道:“伯伯!来,你往我身上泼!”

    叶启远接过茶杯,呆呆地望着他,问道:“叶兄弟这是做甚?”

    “我怕您听不明白,还是直接来实践下,没事的!您尽管往我身上泼!”叶修见他有些犹豫,催促道。

    叶启远见他如此执意,只好端着茶杯泼了上去,谁知那水竟然直接落在地上,叶修衣服上一丝水渍都没有。

    “这...这...”蓦地,叶启远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说话直打颤。

    “呵呵!伯伯!跟你说过了,这羽毛能防水!”叶修把羽毛摊在手心,那羽毛竟然又泛起淡淡的光。

    叶启远看着此番景象,深深被震撼到,已经无法言语,叶修给他带来的惊喜真是一波又一波。

    “快让我也试试!”

    叶修把羽毛递了给他,也倒了杯水向他泼去,结果和刚才一样,水也没有泼到他衣服上,直接落了下去。

    叶启远见到此景,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端详了好久。

    “这真是个宝贝啊!叶修兄弟!以后出门就不用带蓑衣了,有了它办事真是太方便了?”

    “伯伯!千万别带出去!”叶修突然打断他。

    “这是为何?”叶启远有些迷惑,问道。

    “伯伯!你要是就这么带出去,他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叶修解释道。

    “他人?”

    “对啊!人家看见下雨时,你全身一滴水都未沾,肯定很是奇怪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么个宝贝,那就完了!肯定会惹很多麻烦!”

    叶启远听完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回道:“对对!还是小兄弟你想的仔细!我都未曾想过那么多!”

    “所以说,伯伯!这件事你最好只有你跟我知道,伯母最好也别说他听!”叶修嘱咐道。

    叶启远连连点头,望着手中的宝贝,思绪万千,这宝贝只能看不能用,让他深感无奈。

    “那叶兄弟,这羽毛还是你留着吧!我也用不到!”叶启远左思右想还是把它还给了叶修。

    “伯伯!你拿着好了,平日里你上山采桑叶或许用的到,在山上反正只有你一个人,你尽管带着好了!”叶修又把羽毛塞进他手中。

    “好吧,那暂且先放我这!”叶启远也不再推辞,将羽毛收入囊中。

    “砰砰砰”这时,突然有人在敲门,“家中有人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叶修和叶启远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难道已经被人发现了?”叶修心中不断盘算着,但总觉得不太可能。

    “谁啊!”张氏听到敲门声,从厨房走了出来。

    张氏打开门,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原来是邓大嫂啊!”张氏见是隔壁的邻居,立刻笑脸相迎。

    “哎呀!原来你在家啊!怎么大白天关着门啊?是不是干坏事咧!咯咯!”说话的是隔壁的寡妇邓翠莲,比张氏大了几岁,站他旁边的是他儿子姜和。

    “呵呵!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能干啥坏事,正准备午睡呢,您就来了!”张氏掩着嘴笑道。

    “姜儿!叫人啊!”邓翠莲推了推边上的姜和。

    “哦哦~张婶好!”姜和向张氏作了个揖。

    张氏见到旁边的姜和,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回道:“这不是姜儿嘛!这都多少年未见了,长这么大了啊!”

    “呵呵!是啊张婶,许久未见了,您还是这么明艳动人!”

    张氏被她这么一夸,立刻脸羞的通红,笑道:“姜儿莫要胡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喽,哪还什么动人不动人的!咯咯!”

    “原来是邓大嫂啊!幸会幸会!”这时叶启远走上前来,向邓翠莲打了个招呼。

    “呀!启元你也在家啊!”

    叶启远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内心对她一直心生厌恶。

    两人倒没结什么怨,只是叶启远最看不得她整日夸耀他的儿子如何如何出类拔萃,三岁已会背弟子规,识千字;十岁已回背读诸子百家;十八岁已是秀才;二十一岁已是灵州城学礼府学士。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从小到大,叶昭没有一样比的过姜和,只要姜和一取得什么成就,叶启远便是把叶昭一顿数落,久而久之,叶启远也懒的听了,他也不再对叶昭抱什么期望,只要他长大后平平淡淡不惹是非,然后娶妻生子,继续继承叶家香火就行。

    可曾想突来横祸,白发人送黑发人,叶家从此绝了后,他的思想已经有一丝丝扭曲,所以叶启远对邓翠莲一家越发讨厌。

    “咦!那位小兄弟是?”邓翠莲看着坐在里屋的叶修,问道。

    “他啊!是我...远房的亲戚,路过此地便来看望我们二人!”叶启远随口编了句。

    邓翠莲上下打量了叶修,只见他穿着朴素,相貌还算清秀,端着茶杯正端坐的桌旁;仅仅依据叶修穿着的样式,她就断定叶修肯定家境普通,与叶启远一样只不过是个落魄人家而已,之后便没再正眼看过他。

    叶修当然不知道邓翠莲的心思,邓翠莲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邓翠莲。

    只见那女子约莫四十多岁,身形体胖,身穿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水桶般的腰紧紧束住。

    “哼!讲话阴阳怪气,长的像头猪一样!”叶修心里直打恶心,看了一眼便不再想看第二眼。

    “哦~原来是亲戚啊!我说怎么没见过呢!我想你们家叶淳不是已经...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邓翠莲连忙收了嘴,笑嘻嘻的故意讲错话。

    叶启远两夫妇一听这话瞬间脸色铁青,尤其是叶启远,手中的拳头越捏越紧,张氏赶紧推了推叶他,示意他别冲动。

    “邓大嫂!你有何事?没事我要睡午觉了!”张氏言语间充满冷漠,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别急啊!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邓翠莲从地上拿起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块蓝色的织金锦,上有镶嵌闪闪的金边,她把布拿开,露出做工精巧的硬木食盒。

    这盒子黄花梨木制成,尺寸较大,素面长方形,天盖地式;盒身较浅,下承四浅足,盖面光素,四壁开窗,内嵌铜纱罩,既可通风,又能阻绝蚊虫,设计巧妙。

    邓翠莲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些精致的糕点,色泽鲜艳,秀色可餐,随后继续说道:“这些酥黄独和云吞糕是大老爷前些日子赏赐我儿的,我也吃不完,就特地拿了些给你们尝尝!”

    “邓大嫂你太客气了!这么名贵的东西我们可无福消受啊,你还是拿回去吧!”张氏那张白皙的还是冷若冰霜,直接拒绝道。

    邓翠莲脸色有些难看,这时叶启远却接过盒子笑道:“娘子!你这是作甚!人家邓大嫂一片心意怎好拒绝,邓大嫂!那真是谢谢了!”

    “客气客气!都是邻居嘛!我儿年幼之时与你儿可是竹马之交啊!可惜他英年早逝,这孩子真是命苦啊!”邓翠莲揉了揉眼角故作伤心道。

    “是啊!还是姜儿有出息,小心年纪已经入了学礼府,真是人中龙凤、逸群之才啊!”叶启远捋了捋胡须点头赞道。

    邓翠莲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一双凤眼乐的眯成了一条缝,“启元你真是过赞了,姜儿还不见过叶伯伯!”

    “啊!对!见过叶伯伯!您身子可安康?”姜和向叶启远作了个揖。

    “我好的很哪!呵呵!那谢谢邓大嫂的好意了!这食盒我们这么名贵我们可不敢要,这样,我去把这些点心装到盘子里,二位等我会!”叶启远说完便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