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往事不堪
“相公！他们来了！”
“嗯，我知道了！叶修，行李收拾好没！”
“伯伯！我好了！”叶修晃了晃包裹。
“嗯！那去吧！”叶启元拍了拍他肩膀道。
夫妇二人一同将他送出了门口，对门外的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兄弟来接犬子！”
那人对叶启元回作了个揖，道：“叶老爷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叶启元望了望马车，车上还有一人，又说道：“二位不远而来，要不请那位兄弟也下来喝杯茶水，再动身不迟！”
“呵呵！叶老爷客气了！路途遥远，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好吧!那叶修，你就跟两位去吧！一路可要多加小心啊！”叶启元嘱咐道。
叶修点了点头，便把驴车牵了出来。
那人走上前，接过绳子，对叶修说道：“公子！这个交给小的，您请上门外那辆车！”这人边说指了指马车的方向。?
“哦哦！谢谢了！”叶修走到叶启元跟前做最后的告别。
“伯伯伯母！我走了！”叶修拉着两人的手说道。
此时此刻，张氏已泪眼朦胧，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这种感觉他五年前有过，仿佛时光倒流，泪水模糊了她的明眸，看着眼前这个人，竟已分辨不清是叶修还是叶淳。
“叶修！伯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希望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叶启元强忍泪水，紧紧握了握住叶修的手。
“公子！时辰差不多了！还要赶路呢？”其中一人催道。
“二位保重！我走了！”叶修松开双手，把他们紧紧拥入怀中，随后走向马车。
“公子请！”坐在前头的那人拉开帘子，低着头恭敬道。
叶修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钻了进去。
就这样两车一前一后往南驶去。
叶启元二人在门外站了好久，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直至没有了身影。
“娘子！回去吧，天太热，小心中暑啊！”叶启元推了推张氏。
“哎！相公！五年前我也是站在这送你跟修儿，今日又是似曾相似的感觉！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张氏深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黯然无神。
“娘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叶启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老天爷若是开眼，我们修儿就不会...呜呜！”张氏说着说着突然又抽泣起来。
“快进去吧！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他都死过一次了，阎王爷不是也没收他！”叶启元搀着张氏便进了屋。
已是未时三刻，一行人已走了一大半路，叶修坐在车里感觉又闷又热，实在是受不了了拉开帘子也坐到了前头。
“咦！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车夫问道。
“呵呵！不用叫我什么公子，叫我叶修好了，我也只是个养蚕的！”叶修笑了笑。
“不敢不敢！您可是我们王家的贵客！陆管家吩咐我们可不能怠慢公子你！”
“算了算了，你要叫就叫吧！对了，我们到哪里了！”叶修望了望远处，只见四周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此处是蛇谷山，过了前面那个山洞，再往前走就是困龙山了！”车夫指了指前面。
叶修定睛一看，真的是有一个硕大的洞贯穿两座山头。
“这！这里面能走吗？”叶修看着洞口越来越近，洞里黑漆漆的，担心道。
“呵呵！公子莫要担心，在里面不用走多久就到出口了！”
马车走到入口后停了下来，车夫不知道哪里找来根木棍，木棍顶部包了块布，又拿出个火折子，朝上一点，布瞬间烧了起来。
“公子抓紧了！”说完车夫辫子一挥，马车缓缓驶入洞中。
刚走进洞内，叶修就感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他精神一振。
叶修借着火光向四周看了看，洞内怪石嶙峋，各个奇形怪异，姿态万千，叶修张望着脑袋看的目不转睛，啧啧称奇，不由得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洞内忽窄忽宽，忽高忽低，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蛇趴在洞中。
突然，叶修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坐在前方，大喊一声：“好像有人！”
“车夫却不以为然，笑道：“公子不必紧张！您再看的仔细些！”
“嗯？”叶修伸长了脑袋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石像。
那石像高约两尺，镶嵌在石壁中，头部已损毁严重，只见其盘腿而坐，双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于左手上，两拇指的指端相接，好像在坐禅。
越往前走，越来越多的石像印在眼前，道路两行各一排，有的损坏的只剩下底部凸起的石块，有的全很完整，石像神态各异，惟妙惟肖，在昏暗的火光下格外瘆人。
“兄弟！这些石像是？”叶修忍不住问道。
“哦~这些都是以前住在这的村民刻的，应该是他们的祖先吧，听说几百年前已经存在了，具体刻的是谁已经无从知晓了！”
叶修打量着其中一尊石像的模样，只见其头部是一副男性的面容，束着道髻，双目垂视，眼神睿智慈祥。
这时，前面一道白光的射入黑暗，车夫说道：“公子！前面便是出口了!”
叶修回了回神，对车夫点了点头。
又驶了一段，眼前瞬间豁然开朗，空气的弥漫着热浪扑面而来，让叶修有些喘不过气。
“对了！还不知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叶修问道。
“小的叫范贵，后面那个叫童安，我俩都是灵州人士！”范贵边吹灭火把边回道。
叶修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在王家干了多久了？”
“回公子！有五年喽！”
“五年？那你知不知道五年前王家发生的事？”
“这个...”范贵一听这个，神色突然慌张起来。
叶修有些奇怪，追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公子难道不知？”范贵突然反问道。
“我不是灵州人，不太清楚里面的详情！”
“哦！原来如此！那年我也是刚刚进王家！本来不知道，后来才听人偷偷提起过！不过那事在王家是禁忌，谁也不能私下讨论，不然轻则责罚几句，重则赶出王家！”
“没必要吧，说两句就要让人下岗了啊！”叶修摊了摊手回道。
“下岗是何意？”
“嗯~就是没有工作了！”
“哎！公子有所不知啊...”范贵见叶修已是汗流浃背，额头不断淌汗，拿了一壶水递了给他，又说道：“公子！天热，你快些进去吧！”
“好吧！谢谢了！”叶修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真舒坦！”喝完擦了擦嘴，把水壶还给了他，然后回到了后头。
叶修把帘子都拉了起来，对着范贵继续问道：“兄弟！你继续说！”
“嗯！公子有所不知，本来那事刚开始并无太多人知晓，谁知不知为何在城里传开了，刚开始只是说“王小姐被山贼劫道了！差点命都没了！”谁知后来越传越离谱，说什么“王小姐被山贼绑去当压寨夫人了！”“王小姐被山贼玷污了，而且还有了身孕！”这可把王老爷气坏了，您也知道，未婚的女子是最注重名节的，被这么一传，就无人敢来提亲了，所以现在王家禁止说此事！”
叶修听完陷入沉思，摇了摇头回道：“哎！这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范贵连连点头，回道：“是啊！那些人真坏！明明我们家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受了些惊吓！”
“是不是还发生了命案？”叶修小声问道。
“好像是的，我们小姐回来头整日躲在房内以泪洗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呢！哭的那么凄惨，我想定是小姐的心上人吧！”范贵黯然道。
“你不知道那男子是谁吗？”叶修有些奇怪。
范贵摇了摇头，回道：“小的不知道！没人敢问，前两年小姐又重新掌管王家生意后，慢慢的大家都忘了此事了！”
叶修想了想，他应该猜到是谁死了，只是不知道叶启远为什么要瞒他，可能不愿再提这事吧。
“哦...对了！后来那些山贼呢？抓到了没？”
“好像都被官府抓了，后来都被处死了，但是领头的却跑了！”
“谁跑了？”叶修惊诧道。
“那些山贼的首领！听说那人武艺高强，硬生生的从官府手中逃脱了！”
“这样...不过能当这些强盗的头估计也不是普通人，应该有些身手！”
范贵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说道：“公子！就是那座山，听说小姐就是在那被劫的！”
叶修探出身子，往窗外看了看，只见远处有一座巨峰突起，四周云雾萦绕，山峦叠翠，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那山名为困龙山！”
“困龙山...嗯！还蛮像的！不过这名字...难道真的有龙困在里面？”叶修打趣道。
“呵呵！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是没见过龙！”范贵憨憨一笑。
叶修摸了摸下巴，心中泛起嘀咕，“我虽然没见过龙，但我见过怪物啊，既然如此，那龙说不定也有呢，是不是也像传说中描述的那样，角似鹿、头似牛、嘴似驴、腹似蛇、鳞似鱼呢？”
“那兄弟！你见过神仙吗？”
“啊！神仙！那哪是我们凡人能见到的哦！”
“这样啊！那你相信有神仙吗！”叶修又问道。
范贵略加思索，想了半天，憋了一句：“信!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小的虽然没见过真神仙，但却见过半神仙！”
叶修瞬间来了兴趣，又坐到了范贵身边，忙问道：“哦？半神仙？是什么意思？”
“呵呵！回公子！我们灵州城就有个“神仙”，他是个算命先生，很多人都找他算命，因为算的准所以百姓都称他为“赛神仙”！”
“哦？算命先生？是干嘛的？”
范贵有些尴尬，不知叶修是不是在逗他，笑道：“公子！莫要捉弄小的了，您怎么会不知道何意？”
叶修觉得有些冤枉，怎么会捉弄他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苦笑道：“兄弟！我干嘛要捉弄你，我不是你们南斗人，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公子不是南斗人？不过看公子的发型，说话的口音的确不像南斗人！那公子是何处人？”范贵打量了一番问道。
“我...我是...”叶修不知道怎么回，总不能说是外星人，想了半天，回道：“我是从塞纳来的？”
范贵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也没听过这个地方，问道：“恕小的孤陋寡闻，并没有听过此地！”
叶修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别说你，就算这星球所有人都不可能听过！”
“那个...没听过正常，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哦哦！那请问您与叶老爷是？”
“他是我舅舅！呵呵！”
“原来是公子的娘舅！我说怎么叶老爷与公子长的有几分相似！”
“啊...”叶修吓了一跳，摸了摸面庞反问道：“我跟他像吗？”
范贵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回道：“眉宇间有些相似，呵呵！小的眼拙，公子莫要见怪！”
叶修有些无语，这人呆头呆脑的，不仅思想单纯，连眼神也不好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算了！不跟你一般计较！”
“对了！你刚说算命先生是？”叶修不再想与他谈论那个话题，继续问道。
“回公子！算命先生一般为占卜卖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人之生死，能卜前程福禄！”
“哦哦！有这么神奇吗？生死都能知道吗？”叶修有些不信，真有这么厉害那不是神仙下凡。
“公子别不信，很多人都说他算的特别准！不然他的摊子早被人砸喽！”
“是吗？那你找他算过吗？”
范贵吱吱一笑，回道：“当然算过，就在我进王家之前，去找他算过前程。”
“哦？怎么算的呢？”
“那人算卦都是需要一个字，自己写或者从他的箱子抽，小的不识字，便随便抽了一张，然后给他一看，他说是个土字...”
“哦？然后呢？”叶修竖着耳朵听的正起劲，忙问道。
“嗯，我知道了！叶修，行李收拾好没！”
“伯伯！我好了！”叶修晃了晃包裹。
“嗯！那去吧！”叶启元拍了拍他肩膀道。
夫妇二人一同将他送出了门口，对门外的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兄弟来接犬子！”
那人对叶启元回作了个揖，道：“叶老爷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叶启元望了望马车，车上还有一人，又说道：“二位不远而来，要不请那位兄弟也下来喝杯茶水，再动身不迟！”
“呵呵！叶老爷客气了！路途遥远，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好吧!那叶修，你就跟两位去吧！一路可要多加小心啊！”叶启元嘱咐道。
叶修点了点头，便把驴车牵了出来。
那人走上前，接过绳子，对叶修说道：“公子！这个交给小的，您请上门外那辆车！”这人边说指了指马车的方向。?
“哦哦！谢谢了！”叶修走到叶启元跟前做最后的告别。
“伯伯伯母！我走了！”叶修拉着两人的手说道。
此时此刻，张氏已泪眼朦胧，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这种感觉他五年前有过，仿佛时光倒流，泪水模糊了她的明眸，看着眼前这个人，竟已分辨不清是叶修还是叶淳。
“叶修！伯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希望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叶启元强忍泪水，紧紧握了握住叶修的手。
“公子！时辰差不多了！还要赶路呢？”其中一人催道。
“二位保重！我走了！”叶修松开双手，把他们紧紧拥入怀中，随后走向马车。
“公子请！”坐在前头的那人拉开帘子，低着头恭敬道。
叶修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钻了进去。
就这样两车一前一后往南驶去。
叶启元二人在门外站了好久，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直至没有了身影。
“娘子！回去吧，天太热，小心中暑啊！”叶启元推了推张氏。
“哎！相公！五年前我也是站在这送你跟修儿，今日又是似曾相似的感觉！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张氏深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黯然无神。
“娘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叶启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老天爷若是开眼，我们修儿就不会...呜呜！”张氏说着说着突然又抽泣起来。
“快进去吧！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他都死过一次了，阎王爷不是也没收他！”叶启元搀着张氏便进了屋。
已是未时三刻，一行人已走了一大半路，叶修坐在车里感觉又闷又热，实在是受不了了拉开帘子也坐到了前头。
“咦！公子！你怎么出来了！”车夫问道。
“呵呵！不用叫我什么公子，叫我叶修好了，我也只是个养蚕的！”叶修笑了笑。
“不敢不敢！您可是我们王家的贵客！陆管家吩咐我们可不能怠慢公子你！”
“算了算了，你要叫就叫吧！对了，我们到哪里了！”叶修望了望远处，只见四周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此处是蛇谷山，过了前面那个山洞，再往前走就是困龙山了！”车夫指了指前面。
叶修定睛一看，真的是有一个硕大的洞贯穿两座山头。
“这！这里面能走吗？”叶修看着洞口越来越近，洞里黑漆漆的，担心道。
“呵呵！公子莫要担心，在里面不用走多久就到出口了！”
马车走到入口后停了下来，车夫不知道哪里找来根木棍，木棍顶部包了块布，又拿出个火折子，朝上一点，布瞬间烧了起来。
“公子抓紧了！”说完车夫辫子一挥，马车缓缓驶入洞中。
刚走进洞内，叶修就感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令他精神一振。
叶修借着火光向四周看了看，洞内怪石嶙峋，各个奇形怪异，姿态万千，叶修张望着脑袋看的目不转睛，啧啧称奇，不由得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洞内忽窄忽宽，忽高忽低，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蛇趴在洞中。
突然，叶修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坐在前方，大喊一声：“好像有人！”
“车夫却不以为然，笑道：“公子不必紧张！您再看的仔细些！”
“嗯？”叶修伸长了脑袋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石像。
那石像高约两尺，镶嵌在石壁中，头部已损毁严重，只见其盘腿而坐，双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于左手上，两拇指的指端相接，好像在坐禅。
越往前走，越来越多的石像印在眼前，道路两行各一排，有的损坏的只剩下底部凸起的石块，有的全很完整，石像神态各异，惟妙惟肖，在昏暗的火光下格外瘆人。
“兄弟！这些石像是？”叶修忍不住问道。
“哦~这些都是以前住在这的村民刻的，应该是他们的祖先吧，听说几百年前已经存在了，具体刻的是谁已经无从知晓了！”
叶修打量着其中一尊石像的模样，只见其头部是一副男性的面容，束着道髻，双目垂视，眼神睿智慈祥。
这时，前面一道白光的射入黑暗，车夫说道：“公子！前面便是出口了!”
叶修回了回神，对车夫点了点头。
又驶了一段，眼前瞬间豁然开朗，空气的弥漫着热浪扑面而来，让叶修有些喘不过气。
“对了！还不知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叶修问道。
“小的叫范贵，后面那个叫童安，我俩都是灵州人士！”范贵边吹灭火把边回道。
叶修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在王家干了多久了？”
“回公子！有五年喽！”
“五年？那你知不知道五年前王家发生的事？”
“这个...”范贵一听这个，神色突然慌张起来。
叶修有些奇怪，追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公子难道不知？”范贵突然反问道。
“我不是灵州人，不太清楚里面的详情！”
“哦！原来如此！那年我也是刚刚进王家！本来不知道，后来才听人偷偷提起过！不过那事在王家是禁忌，谁也不能私下讨论，不然轻则责罚几句，重则赶出王家！”
“没必要吧，说两句就要让人下岗了啊！”叶修摊了摊手回道。
“下岗是何意？”
“嗯~就是没有工作了！”
“哎！公子有所不知啊...”范贵见叶修已是汗流浃背，额头不断淌汗，拿了一壶水递了给他，又说道：“公子！天热，你快些进去吧！”
“好吧！谢谢了！”叶修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大口喝了起来，“真舒坦！”喝完擦了擦嘴，把水壶还给了他，然后回到了后头。
叶修把帘子都拉了起来，对着范贵继续问道：“兄弟！你继续说！”
“嗯！公子有所不知，本来那事刚开始并无太多人知晓，谁知不知为何在城里传开了，刚开始只是说“王小姐被山贼劫道了！差点命都没了！”谁知后来越传越离谱，说什么“王小姐被山贼绑去当压寨夫人了！”“王小姐被山贼玷污了，而且还有了身孕！”这可把王老爷气坏了，您也知道，未婚的女子是最注重名节的，被这么一传，就无人敢来提亲了，所以现在王家禁止说此事！”
叶修听完陷入沉思，摇了摇头回道：“哎！这就是所谓的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范贵连连点头，回道：“是啊！那些人真坏！明明我们家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受了些惊吓！”
“是不是还发生了命案？”叶修小声问道。
“好像是的，我们小姐回来头整日躲在房内以泪洗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呢！哭的那么凄惨，我想定是小姐的心上人吧！”范贵黯然道。
“你不知道那男子是谁吗？”叶修有些奇怪。
范贵摇了摇头，回道：“小的不知道！没人敢问，前两年小姐又重新掌管王家生意后，慢慢的大家都忘了此事了！”
叶修想了想，他应该猜到是谁死了，只是不知道叶启远为什么要瞒他，可能不愿再提这事吧。
“哦...对了！后来那些山贼呢？抓到了没？”
“好像都被官府抓了，后来都被处死了，但是领头的却跑了！”
“谁跑了？”叶修惊诧道。
“那些山贼的首领！听说那人武艺高强，硬生生的从官府手中逃脱了！”
“这样...不过能当这些强盗的头估计也不是普通人，应该有些身手！”
范贵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说道：“公子！就是那座山，听说小姐就是在那被劫的！”
叶修探出身子，往窗外看了看，只见远处有一座巨峰突起，四周云雾萦绕，山峦叠翠，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那山名为困龙山！”
“困龙山...嗯！还蛮像的！不过这名字...难道真的有龙困在里面？”叶修打趣道。
“呵呵！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是没见过龙！”范贵憨憨一笑。
叶修摸了摸下巴，心中泛起嘀咕，“我虽然没见过龙，但我见过怪物啊，既然如此，那龙说不定也有呢，是不是也像传说中描述的那样，角似鹿、头似牛、嘴似驴、腹似蛇、鳞似鱼呢？”
“那兄弟！你见过神仙吗？”
“啊！神仙！那哪是我们凡人能见到的哦！”
“这样啊！那你相信有神仙吗！”叶修又问道。
范贵略加思索，想了半天，憋了一句：“信!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小的虽然没见过真神仙，但却见过半神仙！”
叶修瞬间来了兴趣，又坐到了范贵身边，忙问道：“哦？半神仙？是什么意思？”
“呵呵！回公子！我们灵州城就有个“神仙”，他是个算命先生，很多人都找他算命，因为算的准所以百姓都称他为“赛神仙”！”
“哦？算命先生？是干嘛的？”
范贵有些尴尬，不知叶修是不是在逗他，笑道：“公子！莫要捉弄小的了，您怎么会不知道何意？”
叶修觉得有些冤枉，怎么会捉弄他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苦笑道：“兄弟！我干嘛要捉弄你，我不是你们南斗人，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公子不是南斗人？不过看公子的发型，说话的口音的确不像南斗人！那公子是何处人？”范贵打量了一番问道。
“我...我是...”叶修不知道怎么回，总不能说是外星人，想了半天，回道：“我是从塞纳来的？”
范贵挠了挠头，冥思苦想也没听过这个地方，问道：“恕小的孤陋寡闻，并没有听过此地！”
叶修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别说你，就算这星球所有人都不可能听过！”
“那个...没听过正常，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哦哦！那请问您与叶老爷是？”
“他是我舅舅！呵呵！”
“原来是公子的娘舅！我说怎么叶老爷与公子长的有几分相似！”
“啊...”叶修吓了一跳，摸了摸面庞反问道：“我跟他像吗？”
范贵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回道：“眉宇间有些相似，呵呵！小的眼拙，公子莫要见怪！”
叶修有些无语，这人呆头呆脑的，不仅思想单纯，连眼神也不好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算了！不跟你一般计较！”
“对了！你刚说算命先生是？”叶修不再想与他谈论那个话题，继续问道。
“回公子！算命先生一般为占卜卖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人之生死，能卜前程福禄！”
“哦哦！有这么神奇吗？生死都能知道吗？”叶修有些不信，真有这么厉害那不是神仙下凡。
“公子别不信，很多人都说他算的特别准！不然他的摊子早被人砸喽！”
“是吗？那你找他算过吗？”
范贵吱吱一笑，回道：“当然算过，就在我进王家之前，去找他算过前程。”
“哦？怎么算的呢？”
“那人算卦都是需要一个字，自己写或者从他的箱子抽，小的不识字，便随便抽了一张，然后给他一看，他说是个土字...”
“哦？然后呢？”叶修竖着耳朵听的正起劲，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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