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空岛
如果我透过紫色雾气向外看到的那个亮斑是太阳的话，算来阿瑟娅已经昏迷数天了。
我把昏迷的阿瑟娅搬到了偏房的石床上——伊妮米尔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床褥子。
“所以说，这是个意外吗？”我盯着昏迷的阿瑟娅，向坐在一旁擦拭着铁杖的伊妮米尔问道。
“可能吧，是意外，也是必然的意外。”伊妮米尔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之前我都告诉你了，这星系附近的灾厄，空岛下面依旧繁荣的奥尼菲姆和诺尼菲姆。”
“而阿瑟娅是在我昏迷时受到了那种力量的影响，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拿出水晶剑，上面闪烁的纹路已经不见了。我猜测是因为它感觉到了周围腐败的混沌气息已经消失，阿瑟娅也恢复了正常的缘故。
“阿瑟娅这种情况，以后应该不会出现了吧？”我看着阿瑟娅，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有几天了。
“不会，因为你已经醒了。”伊妮米尔指了指我的水晶剑，“你一但醒着，这些碎片就会发生作用，以阻止混沌的扩散。因为它可不是来自这空岛上的东西——它是被奥姆洛丝大人送来的。”
“那么这座空岛到底是什么？奥姆洛丝到底是谁？”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
这些天来，伊妮米尔告诉了我许多关于这里的事情。在这座空岛上，有意识的生命只有我们三个，剩下的都被水晶封印了。而且据伊妮米尔所说，其中的绝大多数部分都不在这座空岛上，而是存在于其他空岛。他们其中有些还在高空飘浮着，有的已经坠落于奥尼菲姆。并且由于空岛穿过干扰而造成的空间波动，有些碎片可能已经坠落千年，而有的几年后才会落下。
——并且这种碎片可能有数千个。
而我所处的这里，可以在门外看到数千个大大小小的水晶形成的丛林，那些水晶中或许每一个都封存着生命。伊妮米尔告诉我，在奥尼菲姆有许多圣灵和魔神的神殿，他们都建立在星球上的魔法节点上。将核心水晶的碎片带到那些神殿中，或许可以恢复空岛的能源，联系上其他比较大的空岛，并唤醒水晶中的生命。
再过几天，在阿瑟娅醒来之后，她们就会把我送下去——用她们手中的铁杖，那是唯一可以把我送下去的东西。她们两个人的工作是维持空岛的稳定，而我的则是为空岛寻找能源。——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想在下面生存着实有些困难，但她们——或者是说奥姆洛丝已经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我之前在水晶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时，水晶不但寄宿在了我的身体内，而且还影响到了我的身体。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堆碳水化合物和脂肪组成的化合工厂了，取而代之的是质地奇怪并具有再生能力的水晶。
为了验证这个说法，伊妮米尔让我把剑拿出来放到一边，再让我把胳膊放在一个平台上。随后她抬起铁杖……
“啪！”
她就把我的胳膊打碎了。
这一天，我见识到了我的自愈能力——取代血肉的水晶在伤口处形成了断层，断掉的手风化，而水晶断层则在一点一点地增长。没过一分钟，我的手臂和手就又完好如初了。
但这过程中可没把我疼死——这种转化连痛感都消除不掉么？
“这种事情你得去问奥姆洛丝大人，我可管不了这事。”这是伊妮米尔的原话，“好了，你现在强化身体唯一的途径就是吸收能量。不过有一个问题，空岛的能量太过强大，强行输入会破坏你本来就脆弱的身体。而计划里提到的解决方法，就是把你送下去，那里有许多机会让你提升身体的素质。”
她的意思是要我去下面——那个叫做奥尼菲姆的地方。
……
现在的伊妮米尔正在搭建通向下面的通道，那是我几天之后要去的地方。传送地点是随机的一个能量节点，也就是一个或繁荣或被遗弃的神庙。同时这个通道也是我紧急情况下被传送到的地方——以防止在我被打碎（真正意义上的打碎）后没有逃生的空间。
我正在等待阿瑟娅的苏醒。从她攻击我的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伊妮米尔说她随时会醒来。
……但是我还不确定阿瑟娅的情况……我一边盘腿坐在阿瑟娅旁边，一边神游。过后我看向她……
阿瑟娅正扭头盯着我。
……她是听见啥动静了还是怎么着？
“哎你醒啦？”
“……”阿瑟娅没有说话，她的手腕处闪起微光。它闪烁着凝成实体——是那柄铁杖。在那柄铁杖出现后，阿瑟娅的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
她是成功地站了起来，但看起来很虚弱，比伊妮米尔还虚弱。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伊妮米尔会变成那个样子了，她的铁杖……
“现在，随我去找伊妮米尔。”阿瑟娅身周环绕着白光，飘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见她已经恢复了，就跟了上去。
……
“伊妮米尔殿下。”
此时，伊妮米尔正在门外的一个广阔的平地上叉着腰站着研究着什么，有一块水晶正立在她的面前。阿瑟娅飘过去，将铁杖递向伊妮米尔。
伊妮米尔接过，双手各执一柄铁杖，并把它们放入水晶前的凹槽内。
“PRIME，可以开始了。”
伊妮米尔话音落下，周围的地面就开始泛起了白色的光点。我从没见过这种现象，正准备惊叹空岛的神奇时，却听到了阿瑟娅的咕哝声。
“能源泄露了，七台引擎只有三个可以运作，这可不是好事。”阿瑟娅说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啊？引擎？那是什么？”伊妮米尔回头问道。她一边问着，一边还摆弄着两柄铁杖，同时周围的地面也发生了变化。
“就是这里的能量源，为这座空岛提供能源。”阿瑟娅继续观察着，伸手指向前方。“那里就是传送的地方。”
我正在适应这里的变化：脚下的地面突然隆起，形成了一座数十米高的高塔。而我站在塔顶，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升起的巨大黑色方尖碑。塔下一直蔓延到方尖碑的水晶丛林移动着，让开了一条通向方尖碑的路。
“……但由于引擎的损坏，充能会在两天后才会完成。”阿瑟娅继续说着，“回去吧，这两天您可以熟悉一下您的武器，那不仅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除空岛之外，在奥尼菲姆唯一可以抵抗混沌灾厄的东西。”
此时的伊妮米尔已经将两柄铁杖拔了出来，她把其中一根扔给阿瑟娅，另一根则融成了光点附在了她的胳膊上。“还有，我来讲一下奥尼菲姆的现状，阿瑟娅，你也过来。”
……
几个小时后，黑曜石大厅。
虽然我知道，作为神祇，伊妮米尔不会过多关心地上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到她对地面上的了解是如此得匮乏。
“所以，就这些了？”
我接过伊妮米尔递过来的一张纸，上面有一幅简单的手绘地图，和一些注释。
“当然。所有的国家和阵营我都标上了，以及他们的君主和继承人。”伊妮米尔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我，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似的。
“可我知道这些君主的名字也没什么用处……哎这东边的几个国度你怎么标的那么清楚？”我指向位于大陆东北地块的，位于沙漠之东的沿岸。在地图上伊妮米尔清楚地标注了城市人口，统治者全族的名字，领主的家徽，军队数量等等。
“啊，我在那里住过几年，所以比较了解。”
“什么时候？”
“大概两百多年前吧。”
“……”
这就等于没说。
“啊还有一点，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人。”伊妮米尔拿过地图，指向东部沿岸标注的一个城市，“就在这附近的一个多种族聚居的小镇，我告诉你那家伙可厉害了。”
“……”
“……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镜殿的意思是，那个人还在不在。”一旁坐着的的阿瑟娅接下了话茬，看来少言寡语的她也忍不住了。
“嗷我懂了，我忘记了人类活不了那么长时间，不过你放心。”伊妮米尔站了起来，手中也出现了她的铁杖。
从我见到她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认真。她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奇妙的威严——我意识到，她毕竟还是个掌管死亡的女神啊。
“我敢担保，她绝对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自在。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甚至包括我自己。”威严转瞬即逝，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又坐在地上抬头瞪着紫色的天空出神了。
“……那么她的名字是……”
“好像叫什么什么克的，姓什么我也给忘了。等你把神殿找的差不多之后，你就去找她——在当地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位技艺高超的铁匠和炼金术师就能找到了。喂阿瑟娅！”伊妮米尔心不在焉地喊道，“现在镜也醒了，我们该歇着啦，跟我去转转，再跟我讲一讲你们上面的那些事情吧！”
阿瑟娅点点头，转头看向我：“关于这三块您体内的碎片，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大部分都要靠您自己。我会尽我所能地教给您。那么我先告退了，镜殿。”
阿瑟娅也站了起来，向我鞠了一躬，跟着伊妮米尔出去了。
黑曜石大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拿出短些的水晶匕首，看着它出神。
啊……
我把昏迷的阿瑟娅搬到了偏房的石床上——伊妮米尔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床褥子。
“所以说，这是个意外吗？”我盯着昏迷的阿瑟娅，向坐在一旁擦拭着铁杖的伊妮米尔问道。
“可能吧，是意外，也是必然的意外。”伊妮米尔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之前我都告诉你了，这星系附近的灾厄，空岛下面依旧繁荣的奥尼菲姆和诺尼菲姆。”
“而阿瑟娅是在我昏迷时受到了那种力量的影响，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拿出水晶剑，上面闪烁的纹路已经不见了。我猜测是因为它感觉到了周围腐败的混沌气息已经消失，阿瑟娅也恢复了正常的缘故。
“阿瑟娅这种情况，以后应该不会出现了吧？”我看着阿瑟娅，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有几天了。
“不会，因为你已经醒了。”伊妮米尔指了指我的水晶剑，“你一但醒着，这些碎片就会发生作用，以阻止混沌的扩散。因为它可不是来自这空岛上的东西——它是被奥姆洛丝大人送来的。”
“那么这座空岛到底是什么？奥姆洛丝到底是谁？”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
这些天来，伊妮米尔告诉了我许多关于这里的事情。在这座空岛上，有意识的生命只有我们三个，剩下的都被水晶封印了。而且据伊妮米尔所说，其中的绝大多数部分都不在这座空岛上，而是存在于其他空岛。他们其中有些还在高空飘浮着，有的已经坠落于奥尼菲姆。并且由于空岛穿过干扰而造成的空间波动，有些碎片可能已经坠落千年，而有的几年后才会落下。
——并且这种碎片可能有数千个。
而我所处的这里，可以在门外看到数千个大大小小的水晶形成的丛林，那些水晶中或许每一个都封存着生命。伊妮米尔告诉我，在奥尼菲姆有许多圣灵和魔神的神殿，他们都建立在星球上的魔法节点上。将核心水晶的碎片带到那些神殿中，或许可以恢复空岛的能源，联系上其他比较大的空岛，并唤醒水晶中的生命。
再过几天，在阿瑟娅醒来之后，她们就会把我送下去——用她们手中的铁杖，那是唯一可以把我送下去的东西。她们两个人的工作是维持空岛的稳定，而我的则是为空岛寻找能源。——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想在下面生存着实有些困难，但她们——或者是说奥姆洛丝已经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我之前在水晶的影响下失去意识时，水晶不但寄宿在了我的身体内，而且还影响到了我的身体。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从前的那堆碳水化合物和脂肪组成的化合工厂了，取而代之的是质地奇怪并具有再生能力的水晶。
为了验证这个说法，伊妮米尔让我把剑拿出来放到一边，再让我把胳膊放在一个平台上。随后她抬起铁杖……
“啪！”
她就把我的胳膊打碎了。
这一天，我见识到了我的自愈能力——取代血肉的水晶在伤口处形成了断层，断掉的手风化，而水晶断层则在一点一点地增长。没过一分钟，我的手臂和手就又完好如初了。
但这过程中可没把我疼死——这种转化连痛感都消除不掉么？
“这种事情你得去问奥姆洛丝大人，我可管不了这事。”这是伊妮米尔的原话，“好了，你现在强化身体唯一的途径就是吸收能量。不过有一个问题，空岛的能量太过强大，强行输入会破坏你本来就脆弱的身体。而计划里提到的解决方法，就是把你送下去，那里有许多机会让你提升身体的素质。”
她的意思是要我去下面——那个叫做奥尼菲姆的地方。
……
现在的伊妮米尔正在搭建通向下面的通道，那是我几天之后要去的地方。传送地点是随机的一个能量节点，也就是一个或繁荣或被遗弃的神庙。同时这个通道也是我紧急情况下被传送到的地方——以防止在我被打碎（真正意义上的打碎）后没有逃生的空间。
我正在等待阿瑟娅的苏醒。从她攻击我的那天算起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伊妮米尔说她随时会醒来。
……但是我还不确定阿瑟娅的情况……我一边盘腿坐在阿瑟娅旁边，一边神游。过后我看向她……
阿瑟娅正扭头盯着我。
……她是听见啥动静了还是怎么着？
“哎你醒啦？”
“……”阿瑟娅没有说话，她的手腕处闪起微光。它闪烁着凝成实体——是那柄铁杖。在那柄铁杖出现后，阿瑟娅的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
她是成功地站了起来，但看起来很虚弱，比伊妮米尔还虚弱。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伊妮米尔会变成那个样子了，她的铁杖……
“现在，随我去找伊妮米尔。”阿瑟娅身周环绕着白光，飘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见她已经恢复了，就跟了上去。
……
“伊妮米尔殿下。”
此时，伊妮米尔正在门外的一个广阔的平地上叉着腰站着研究着什么，有一块水晶正立在她的面前。阿瑟娅飘过去，将铁杖递向伊妮米尔。
伊妮米尔接过，双手各执一柄铁杖，并把它们放入水晶前的凹槽内。
“PRIME，可以开始了。”
伊妮米尔话音落下，周围的地面就开始泛起了白色的光点。我从没见过这种现象，正准备惊叹空岛的神奇时，却听到了阿瑟娅的咕哝声。
“能源泄露了，七台引擎只有三个可以运作，这可不是好事。”阿瑟娅说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啊？引擎？那是什么？”伊妮米尔回头问道。她一边问着，一边还摆弄着两柄铁杖，同时周围的地面也发生了变化。
“就是这里的能量源，为这座空岛提供能源。”阿瑟娅继续观察着，伸手指向前方。“那里就是传送的地方。”
我正在适应这里的变化：脚下的地面突然隆起，形成了一座数十米高的高塔。而我站在塔顶，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升起的巨大黑色方尖碑。塔下一直蔓延到方尖碑的水晶丛林移动着，让开了一条通向方尖碑的路。
“……但由于引擎的损坏，充能会在两天后才会完成。”阿瑟娅继续说着，“回去吧，这两天您可以熟悉一下您的武器，那不仅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除空岛之外，在奥尼菲姆唯一可以抵抗混沌灾厄的东西。”
此时的伊妮米尔已经将两柄铁杖拔了出来，她把其中一根扔给阿瑟娅，另一根则融成了光点附在了她的胳膊上。“还有，我来讲一下奥尼菲姆的现状，阿瑟娅，你也过来。”
……
几个小时后，黑曜石大厅。
虽然我知道，作为神祇，伊妮米尔不会过多关心地上的事情，但我没有想到她对地面上的了解是如此得匮乏。
“所以，就这些了？”
我接过伊妮米尔递过来的一张纸，上面有一幅简单的手绘地图，和一些注释。
“当然。所有的国家和阵营我都标上了，以及他们的君主和继承人。”伊妮米尔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我，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似的。
“可我知道这些君主的名字也没什么用处……哎这东边的几个国度你怎么标的那么清楚？”我指向位于大陆东北地块的，位于沙漠之东的沿岸。在地图上伊妮米尔清楚地标注了城市人口，统治者全族的名字，领主的家徽，军队数量等等。
“啊，我在那里住过几年，所以比较了解。”
“什么时候？”
“大概两百多年前吧。”
“……”
这就等于没说。
“啊还有一点，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人。”伊妮米尔拿过地图，指向东部沿岸标注的一个城市，“就在这附近的一个多种族聚居的小镇，我告诉你那家伙可厉害了。”
“……”
“……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镜殿的意思是，那个人还在不在。”一旁坐着的的阿瑟娅接下了话茬，看来少言寡语的她也忍不住了。
“嗷我懂了，我忘记了人类活不了那么长时间，不过你放心。”伊妮米尔站了起来，手中也出现了她的铁杖。
从我见到她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认真。她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奇妙的威严——我意识到，她毕竟还是个掌管死亡的女神啊。
“我敢担保，她绝对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自在。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甚至包括我自己。”威严转瞬即逝，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又坐在地上抬头瞪着紫色的天空出神了。
“……那么她的名字是……”
“好像叫什么什么克的，姓什么我也给忘了。等你把神殿找的差不多之后，你就去找她——在当地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位技艺高超的铁匠和炼金术师就能找到了。喂阿瑟娅！”伊妮米尔心不在焉地喊道，“现在镜也醒了，我们该歇着啦，跟我去转转，再跟我讲一讲你们上面的那些事情吧！”
阿瑟娅点点头，转头看向我：“关于这三块您体内的碎片，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大部分都要靠您自己。我会尽我所能地教给您。那么我先告退了，镜殿。”
阿瑟娅也站了起来，向我鞠了一躬，跟着伊妮米尔出去了。
黑曜石大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拿出短些的水晶匕首，看着它出神。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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