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 窃贼
康特黎明之前就醒来了——这句话好像哪儿听过。
他一睁眼就看到铁栅栏外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盯着他和他身后几十个士兵——有的已经醒了，有的还在晕着。
“嘁——果然从来都不应该相信这种人。”康特直起腰，倚在一根石柱上，把身上的革带解开，这能让他更畅快地呼吸。
他的意识渐渐清醒，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叫做曼林德的佣兵暗算了。自己现在是在地牢里面——从门口的伊妮米尔符文来看，这里是防卫森严的教团堡垒。
他在战前的会议中了解到了，这个教团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虽然比较衰落，但还算是一个世界性的势力。
其余的世界性势力还有三大学派和诺梅因皇权，隆尼米尔圣坛，格兰贡的盗贼工会等。但这里可是教团的总部……看起来还是水了一些。
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来人了。刚才有一大群人到达了地牢的门口，看了几眼就回去了——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伯爵的身份。康特想了想，还是躺下了。在此期间唯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跟随着他征战多年老兵大部分都存活着。
他捂住脑袋，把精力都集中到了昨天发生的事上。
他昨天的记忆开始于清晨，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就出了帐篷，开始进行周边必要的侦查，他的卫兵也需要休息。
而他昨天的记忆却止于正午。剩下的时间他似乎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分界点就是在他与曼林德交谈的那段时间……
……
“好！现在你知道了！”
希夫一进来就看到曼林德在举着一个卷轴，站在桌子上高谈阔论。
他认识这个卷轴——这可是曼林德的宝贝。曼林德在几年前经过格兰贡的时候，杀掉过一名凡尼亚术士，从他身上拿到了这个卷轴。他从来没使用过这个卷轴，而且肯拒绝高价卖掉它——一名异域商人曾经提出以三十万阿斯，即三枚厚重的奥里斯金币来买下它，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么高的价格都没有打动曼林德。
这也就为卷轴附上了一层神秘性。
但是昨天，曼林德却拿着这个卷轴出城了。他接下来的行动就是要去秘密会见围城将领康特范卡迪亚……这让希夫对这个卷轴更感兴趣了。
“那个……对，就是那个！”希夫指了指卷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曼林德转头看向希夫：“啊队长你来了……这里面的东西可不一般，每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希夫摇了摇头：“是魔法吗？你家谱上也没有会魔法的人啊？”
“开玩笑呢，我的家谱在我逃出火烟行廊时就被烧掉了。”曼林德蹲下，坐在了桌子边缘，“这里面可不是魔法，是我所供奉的神明。”
曼林德是队中公认的比较奇怪的人，他特别喜欢收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海洋生物特别感兴趣，所以说出这话来也不奇怪。
“不过说是每人看到的不一样，我可只给康特一人看过，你也看到了他的下场……”曼林德举起酒杯，“可能是死了，也可能被关到了地牢里……愿LS尔注视着我们……”
“Invicta！”希夫以古老的方式向战神LS尔表示了敬意——把手放在胸前，“也就是说你也没看过？”
“我忘记了……这东西能让人精神恍惚。”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拿着这玩意儿去见康特？”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本来还有后手的，没想到这卷轴有奇效……”曼林德小心地把卷轴收了回去，还遣散了围观的队员们。
“走开！关于这个卷轴我该说的都说了！去去去！”
曼林德扒开人群回他的房间了。其他的人也很快地忘记了曼林德说的话，继续吃喝玩乐去了。希夫也把脑袋泡进了酒桶里——酒馆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而与康特相比，康特的朋友维兹纳也好不到哪去。
维兹纳和康特的几个副官在康特失败之后接管了军队，现在的他正代替康特坐在他的椅子上——就在战时会议上。
亚克逊克莱蒙修士也认识他，也知道维兹纳和康特的关系，所以就默认他是卡迪亚的指挥官了。但是其他的贵族和佣兵首领就不一样了。
这些佣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几天前的进攻让他们的损失都有些大，帝国人用更多的黄金才压下他们开小差的心思。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跟受惊的马一样开始不安分起来——就比如这次卡迪亚军官的更换。
——因为维兹纳也是佣兵队长，维兹纳要和他们平分黄金……
这是那些佣兵首领万万不能允许的。
他在回到南方营地之后就麻烦不断，再加上卡迪亚的军官们他也只认识一小部分，最熟悉的几个都在攻城战中牺牲了……所以之后维兹纳索性躲在帐篷里不出来了。
虽然保证了一时的清净，但他却不能参加战时会议了……而且还看不到外面的骚乱究竟是那些佣兵首领在捣乱，还是城中的军队开始了突围……
他熬到了晚上，决定出门透透气。
现在接近午夜，那些佣兵们都去休息了——在围城时他们可没心思整晚开宴会。维兹纳看了看左右，都是一些卡迪亚的士兵在巡逻，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把靠在树旁打瞌睡。
卡迪亚的主帐正好挨着巡逻的哨站，是夜晚的巡逻队专用休息和换班的地方。而现在可不是换班的时间，维兹纳却看到有几个人坐在帐前的座椅上。
“你们好！士兵们！战事如何？”
也许是维兹纳太闲了，他决定与这几个士兵谈谈关于这场战争的事。
而被他问到的士兵是巡逻队的小队长，他似乎十分紧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但是维兹纳还是听懂了他说的话：有几个士兵吃坏了肚子，所以提前换班了。
而这个小队长似乎对吃颇有兴趣，他在紧张过后，向维兹纳提出了几点关于伙食改善的要求，维兹纳考虑了一下之后感觉还不错。
他们聊得很投机，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被这个小队包围时，已经晚了。
……
几分钟后，我和其他几个人把被击晕的这个将领扔回他的帐篷，之后趁着其他巡逻队没发现我们，飞快地回到了哨站。
刚才是这次潜入任务中最刺激的一段——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大半夜时，我的面前会出来一个找人聊天的高级将领来。
但幸好都解决了。我才能和希夫的手下，与艾什一起继续去寻找营地的仓库。
这个方法是利沃利亚先想出来的。
战争是要花钱的，而雇佣佣兵更是费钱的事情。以利沃利亚十几年的经验来看，为了使佣兵们放心，雇佣者一般会先支付一部分的金钱，再把其余的钱存放在一个地方，在战后一并支付。
我和艾什组织的这个小队就是为了寻找后者——把佣兵的这些钱全部搬走，他们的士气一定会大大下降。
——而我也不用用我自己的钱来支付希夫和其他佣兵，冒险者的尾款了。
“现在的话，各位……”我面前有差不多二十人，都是城里偷盗的好手，现在他们被我雇佣，用来寻找营地里的金子。
“出发吧，记住，他们已经对这几天流窜在营地里的侦察兵习惯了，被发现的话按照计划好的路线逃活命就行——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我说话的当儿，已经走九个了。
“啊，你这话都是废话，这些人哪个不是进去过几次的。”艾什在一旁擦着匕首，“还有，我可能会忍不住处理掉几个人，你不会介意的话……”
“反正这儿也没有地灵法师，你就去呗。”
艾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嗯……”之后有的忙了。
我沿着帐篷的边缘一个接着一个地寻找着，一边还注意着是否将影子留在了帐篷上。我觉得在这个围城营地里，意志紧张的士兵们看到有个单独的影子出现在帐篷上，一定会忍不住出门看看的——要知道巡逻队只会成队出没。
这个营帐群是围城方中最大的一个，从围城人数就能看出，这个营帐群可不是一般的大。它要容下一半多的军队——八千人，大部分是佣兵团。在几个可选的营帐群中，这里是最有可能藏有黄金的。
这种情报本应该被雪藏——但是，这些佣兵团和帝国军队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裤子，我们在进营帐群之前就抓到了一个落单的佣兵，我们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了在这里可能有装有黄金的营帐。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处理围城方最好的方法——如果是我最先发现黄金后，我会利用我的“赠礼”第四空间带走大部分的黄金，留下足够让希夫满意的金子——毕竟他帮了我很大的忙。
随后让希夫带走黄金，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回城，在战事过后分账另说。
如果是希夫先发现，就把这两步反过来。
想到这里，我拿刀子把下一个营帐捅了一个窟窿——
我在不经意之间竟然穿过了森严的巡逻线来到了这个禁区——按规矩，为了防止守卫偷黄金，这里不会安排人看守，只在周围设置了很多巡逻队和暗哨点。
大部分的暗哨点好像都被艾什处理掉了——他好像没仔细查看过帐篷，他是为了杀戮才参加这次活动的。
艾什先不管，我好像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
淡淡的金光在宝石的光辉下依旧闪亮，但是总盖不过那些夜明珠的光辉。营帐的门口只点了一个小火把，但已经足够照亮整个房间。地上的黄金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大部分的黄金都被装在了巨大的箱子里，盖在了黄金之下。
嘿！来着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铁栅栏外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盯着他和他身后几十个士兵——有的已经醒了，有的还在晕着。
“嘁——果然从来都不应该相信这种人。”康特直起腰，倚在一根石柱上，把身上的革带解开，这能让他更畅快地呼吸。
他的意识渐渐清醒，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叫做曼林德的佣兵暗算了。自己现在是在地牢里面——从门口的伊妮米尔符文来看，这里是防卫森严的教团堡垒。
他在战前的会议中了解到了，这个教团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虽然比较衰落，但还算是一个世界性的势力。
其余的世界性势力还有三大学派和诺梅因皇权，隆尼米尔圣坛，格兰贡的盗贼工会等。但这里可是教团的总部……看起来还是水了一些。
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来人了。刚才有一大群人到达了地牢的门口，看了几眼就回去了——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伯爵的身份。康特想了想，还是躺下了。在此期间唯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跟随着他征战多年老兵大部分都存活着。
他捂住脑袋，把精力都集中到了昨天发生的事上。
他昨天的记忆开始于清晨，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就出了帐篷，开始进行周边必要的侦查，他的卫兵也需要休息。
而他昨天的记忆却止于正午。剩下的时间他似乎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分界点就是在他与曼林德交谈的那段时间……
……
“好！现在你知道了！”
希夫一进来就看到曼林德在举着一个卷轴，站在桌子上高谈阔论。
他认识这个卷轴——这可是曼林德的宝贝。曼林德在几年前经过格兰贡的时候，杀掉过一名凡尼亚术士，从他身上拿到了这个卷轴。他从来没使用过这个卷轴，而且肯拒绝高价卖掉它——一名异域商人曾经提出以三十万阿斯，即三枚厚重的奥里斯金币来买下它，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么高的价格都没有打动曼林德。
这也就为卷轴附上了一层神秘性。
但是昨天，曼林德却拿着这个卷轴出城了。他接下来的行动就是要去秘密会见围城将领康特范卡迪亚……这让希夫对这个卷轴更感兴趣了。
“那个……对，就是那个！”希夫指了指卷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曼林德转头看向希夫：“啊队长你来了……这里面的东西可不一般，每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希夫摇了摇头：“是魔法吗？你家谱上也没有会魔法的人啊？”
“开玩笑呢，我的家谱在我逃出火烟行廊时就被烧掉了。”曼林德蹲下，坐在了桌子边缘，“这里面可不是魔法，是我所供奉的神明。”
曼林德是队中公认的比较奇怪的人，他特别喜欢收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海洋生物特别感兴趣，所以说出这话来也不奇怪。
“不过说是每人看到的不一样，我可只给康特一人看过，你也看到了他的下场……”曼林德举起酒杯，“可能是死了，也可能被关到了地牢里……愿LS尔注视着我们……”
“Invicta！”希夫以古老的方式向战神LS尔表示了敬意——把手放在胸前，“也就是说你也没看过？”
“我忘记了……这东西能让人精神恍惚。”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拿着这玩意儿去见康特？”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本来还有后手的，没想到这卷轴有奇效……”曼林德小心地把卷轴收了回去，还遣散了围观的队员们。
“走开！关于这个卷轴我该说的都说了！去去去！”
曼林德扒开人群回他的房间了。其他的人也很快地忘记了曼林德说的话，继续吃喝玩乐去了。希夫也把脑袋泡进了酒桶里——酒馆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
而与康特相比，康特的朋友维兹纳也好不到哪去。
维兹纳和康特的几个副官在康特失败之后接管了军队，现在的他正代替康特坐在他的椅子上——就在战时会议上。
亚克逊克莱蒙修士也认识他，也知道维兹纳和康特的关系，所以就默认他是卡迪亚的指挥官了。但是其他的贵族和佣兵首领就不一样了。
这些佣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几天前的进攻让他们的损失都有些大，帝国人用更多的黄金才压下他们开小差的心思。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跟受惊的马一样开始不安分起来——就比如这次卡迪亚军官的更换。
——因为维兹纳也是佣兵队长，维兹纳要和他们平分黄金……
这是那些佣兵首领万万不能允许的。
他在回到南方营地之后就麻烦不断，再加上卡迪亚的军官们他也只认识一小部分，最熟悉的几个都在攻城战中牺牲了……所以之后维兹纳索性躲在帐篷里不出来了。
虽然保证了一时的清净，但他却不能参加战时会议了……而且还看不到外面的骚乱究竟是那些佣兵首领在捣乱，还是城中的军队开始了突围……
他熬到了晚上，决定出门透透气。
现在接近午夜，那些佣兵们都去休息了——在围城时他们可没心思整晚开宴会。维兹纳看了看左右，都是一些卡迪亚的士兵在巡逻，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把靠在树旁打瞌睡。
卡迪亚的主帐正好挨着巡逻的哨站，是夜晚的巡逻队专用休息和换班的地方。而现在可不是换班的时间，维兹纳却看到有几个人坐在帐前的座椅上。
“你们好！士兵们！战事如何？”
也许是维兹纳太闲了，他决定与这几个士兵谈谈关于这场战争的事。
而被他问到的士兵是巡逻队的小队长，他似乎十分紧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但是维兹纳还是听懂了他说的话：有几个士兵吃坏了肚子，所以提前换班了。
而这个小队长似乎对吃颇有兴趣，他在紧张过后，向维兹纳提出了几点关于伙食改善的要求，维兹纳考虑了一下之后感觉还不错。
他们聊得很投机，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被这个小队包围时，已经晚了。
……
几分钟后，我和其他几个人把被击晕的这个将领扔回他的帐篷，之后趁着其他巡逻队没发现我们，飞快地回到了哨站。
刚才是这次潜入任务中最刺激的一段——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大半夜时，我的面前会出来一个找人聊天的高级将领来。
但幸好都解决了。我才能和希夫的手下，与艾什一起继续去寻找营地的仓库。
这个方法是利沃利亚先想出来的。
战争是要花钱的，而雇佣佣兵更是费钱的事情。以利沃利亚十几年的经验来看，为了使佣兵们放心，雇佣者一般会先支付一部分的金钱，再把其余的钱存放在一个地方，在战后一并支付。
我和艾什组织的这个小队就是为了寻找后者——把佣兵的这些钱全部搬走，他们的士气一定会大大下降。
——而我也不用用我自己的钱来支付希夫和其他佣兵，冒险者的尾款了。
“现在的话，各位……”我面前有差不多二十人，都是城里偷盗的好手，现在他们被我雇佣，用来寻找营地里的金子。
“出发吧，记住，他们已经对这几天流窜在营地里的侦察兵习惯了，被发现的话按照计划好的路线逃活命就行——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我说话的当儿，已经走九个了。
“啊，你这话都是废话，这些人哪个不是进去过几次的。”艾什在一旁擦着匕首，“还有，我可能会忍不住处理掉几个人，你不会介意的话……”
“反正这儿也没有地灵法师，你就去呗。”
艾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嗯……”之后有的忙了。
我沿着帐篷的边缘一个接着一个地寻找着，一边还注意着是否将影子留在了帐篷上。我觉得在这个围城营地里，意志紧张的士兵们看到有个单独的影子出现在帐篷上，一定会忍不住出门看看的——要知道巡逻队只会成队出没。
这个营帐群是围城方中最大的一个，从围城人数就能看出，这个营帐群可不是一般的大。它要容下一半多的军队——八千人，大部分是佣兵团。在几个可选的营帐群中，这里是最有可能藏有黄金的。
这种情报本应该被雪藏——但是，这些佣兵团和帝国军队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裤子，我们在进营帐群之前就抓到了一个落单的佣兵，我们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了在这里可能有装有黄金的营帐。
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处理围城方最好的方法——如果是我最先发现黄金后，我会利用我的“赠礼”第四空间带走大部分的黄金，留下足够让希夫满意的金子——毕竟他帮了我很大的忙。
随后让希夫带走黄金，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回城，在战事过后分账另说。
如果是希夫先发现，就把这两步反过来。
想到这里，我拿刀子把下一个营帐捅了一个窟窿——
我在不经意之间竟然穿过了森严的巡逻线来到了这个禁区——按规矩，为了防止守卫偷黄金，这里不会安排人看守，只在周围设置了很多巡逻队和暗哨点。
大部分的暗哨点好像都被艾什处理掉了——他好像没仔细查看过帐篷，他是为了杀戮才参加这次活动的。
艾什先不管，我好像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
淡淡的金光在宝石的光辉下依旧闪亮，但是总盖不过那些夜明珠的光辉。营帐的门口只点了一个小火把，但已经足够照亮整个房间。地上的黄金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大部分的黄金都被装在了巨大的箱子里，盖在了黄金之下。
嘿！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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