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7 培伦
吕尼西昂站在卢克基亚山边棱堡下，和哈兰一起等待着城门的开启。吕尼西昂站在卢克基亚山边棱堡下，和哈兰一起等待着城门的开启。
他还时不时注意着身边的哈兰。这个他曾经见过的孩子，似乎有个他没想到过的发展。他亲眼看到哈兰手持着乌黑色的法杖，暗绿色的法阵释放出暗紫色的飞弹，直接轰开了民宅的墙。
凡是沾染上飞弹的帝国兵们，纷纷无力地摔倒在地。他们的弓箭曾经送走了三个哈兰随从的性命——后果就是嘴和鼻孔冒出紫色的烟气，死在了这个小村庄里。
吕尼西昂觉得自己突然不认识哈兰了。
在回程的路上，以及城下这十几分钟内，哈兰都不发一语，他的眼睛紧盯着大门旁边的火把架，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让吕尼西昂放心的是，哈兰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至少说明他对吕尼西昂没有敌意。
在哈兰确定身份后，由魔法驱动的大门打开了——这是一座小型防御堡垒，与此相似的其他几座堡垒均匀分布在卢克基亚城周围，甚至还包括湖上。
这些堡垒有单独的仓库和驻军，由宽十数米的矮城墙或桥梁与卢克基亚主城相连。陆上六座，湖上两座，共八座堡垒保护着卢克基亚的平民和商人。
这里的港口废弃了大半——只有一部分还在开放，为卢克基亚运送物资。港口的商船仅仅负责塔洛兰德内几个公爵领的贸易，因为帝国人对肯德尔的入侵打断了商路，而卢克基亚的贸易线下流是帝国人的三个港口。
帝国高层想的是一回事儿，帝国的商人们想的是另一回事儿。这些商人们可不是那些超勇的魔族，他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做卢克基亚的生意——更不用提南边还在打仗。
所以一半多的港口都没用了。因为卢克基亚湖是内陆湖，唯一通向海洋的河流紧邻着帝国城市。
“听说卢克基亚海军有些动静？”吕尼西昂明白，即使大半废弃，卢克基亚港仍然算得上是大港，这里驻扎的海军仍然能够牢牢控制卢克基亚湖——帝国人的大型船只无法顺着河流而上，而中小型护卫舰缠斗是卢克基亚人的拿手好戏。
“……对，我父亲准备袭击几个血棘湾的哨站，如果他们的铁甲舰还在港口内，我们还能有更大的战果。”大门的开启速度非常缓慢，哈兰终于回答了吕尼西昂的问题。
在开门的一瞬间，吕尼西昂发现里面不仅有一位伯爵——塔洛兰德几乎所有的伯爵都在这里。他们的面孔吕尼西昂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但都在盯着吕尼西昂。
在他们心中，吕尼西昂正在领导一个不可能赢的战争——在几个月前他只有不到一百人的军队，但几个月之后，被废弃的乌尔诺亚堡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城市了。
当然这一切吕尼西昂并不清楚，在被救下来之后，他还没去过乌尔诺亚堡。
第一个迎出来的是哈兰的父亲奥立德——他们曾经共事过，奥立德是这群伯爵们中最了解吕尼西昂的人。他在十几分钟前还在会议厅里向男爵和领地骑士们讨论梅都灵贸易的事情，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大门前——
哈兰看着他的父亲，终于露出了笑容——但他始终没取下他的斗篷。
……
再次来到这个大门时，已经是在十三小时之后了。
此时是中午，奥立德的外交总管站在城垛之上，目送着奥立德离去。
双方的意见都很明确，在奥立德的支持下，吕尼西昂的请求获得了议会诸伯爵的一致同意。在奥立德的带领下，三百名骑兵和九百余的征召兵，将迅速赶往肯德尔，击退围困肯德尔的帝国部队。
在集结军队之后奥立德甚至没有赶得上与他的下属们告别就出发了，他的身边只有第纳尔的外交大臣——费奥斯莫特（PiossoMot）。
而费奥斯也仅在城垛后面见到奥立德一面。
“费奥斯爷爷。”
胡鬓斑白的费奥斯正在眺望奥立德的队伍时，身后传来了哈兰的声音。这个他最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来到他的身后。
费奥斯转过身，见到了赶来的哈兰，以及哈兰的随从们——
在看到哈兰的一瞬间，费奥斯几乎说不出话来。
“您……”费奥斯轻吸一口气，身体后倾，白色的胡须颤抖着，瞪大双眼，右手无力的抬了起来——
“您不是……啊！”
“费奥斯爷爷，该离开了。”
费奥斯无力地低下头，看到了喷涌而出的血光。
……
培伦城。
西尔维娅拉着艾斯林跑出万神殿后，发现着火的地方不止弥尔画像一处。整个万神殿被一种奇异的光笼罩着，在他们之后逃出来的人们身上都发生了自燃现象。
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西尔维娅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想到之前那个走路没有声音的斗篷人——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只关注了这一个人。
周围没有类似装束的人。他可能是换下衣服离开了，也可能正隐藏在人群中，也可能是换下衣服后隐藏在人群中，也可能是没换衣服直接跑的——
这就是西尔维娅的推理能力，还不如挨个搜呢。
“别看了，我们最好是先离开，等到城里的魔法师来处理这些问题。”艾斯林对着这场打断自己祈祷的火焰感到十分恼火，但梅都灵人平和的天性让他冷静了下来，“先回旅馆……你的随从呢？”
话音刚落，西尔维娅的几个卫兵就聚在了他们身旁，他们一直待在周围，待在广场的各个角落。
西尔维娅点了点头，朝着万神殿相反的方向离开。他们正离开万神殿的广场时，培伦的士兵与他们擦肩而过。
……
——在西尔维娅和艾斯林看来，培伦这里的情况和肯德尔相比除了没被围之外没什么两样。这里附近没有大股帝国兵出没，进攻肯德尔的军队也是从平原南部绕过了培伦的。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次的袭击——应该算得上是袭击。
培伦的城主和总督们已经确定了一批可能是间谍的人，但是这些人在这次骚乱后就全部消失了。他们其中大部分被确定在事发之后出现在城门附近过，大概是跑了。但是在事后数天的调查中，城主的军队没有发现任何剩下一批人的踪迹——
直到三天之后，其中一个间谍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他被挂在一根临时搭建的木架子上，脑袋被摆在了他的脚边，鲜血已经凝固。
……瞧着像是被灭口了。
总督们很不高兴。虽然间谍被抓到了，但是他们的手下们没有上报任何一个关于他是怎么死亡的报告。
这代表了什么？还有另外一个势力待在商会的地界，还在处理掉这个人后瞒下了这么多天——而士兵们在这三天里也用过许多次探查魔法。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还不被发现，看起来还是一个能力不小的势力。
不过这不是艾斯林一行人该担心的事情。那些奇异的光束在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后消失了，艾斯林又准备去那里祈祷一番——但是被西尔维娅拦下了。
西尔维娅发现，艾斯林大部分时间表现得像一个普通的梅都灵精灵，但是一旦沾上地灵魔法或者信仰问题，就会变得比魔族还要一根筋。而艾斯林本人对这种现象并不在意，他认为如此对待自己族类的信仰是一件美好而又自然的事情。
在梅都灵之墙建立之后，梅都灵人，或者叫古奥尼亚人进入了一场持续了七十年的特殊时期，即后世所说的2100-2170梅都灵教改时代。在这七十年里，梅都灵人确定了自己的正统信仰是大地，植物与衍化之神艾瑞昂，而剩下的少数异端则交给当时的宗教裁判所的裁判官们处理。
在那个年代，信仰坚定是一个领导者和裁判官不可缺的特性。
而艾斯林的先祖之一，就是那个时期一名年轻的艾瑞昂裁判官。这位先祖在2615年，第二次外陆入侵战争前中期，死在了对抗诺尔尼人的正面战场上。而他去世之前一直用严苛的宗教约束来教育后代们。
艾斯林的父亲也用这种方法祸害艾斯林，直到艾斯林决定出门冒险——那年艾斯林一百二十岁。
而今年艾斯林已经一百四十岁了，但仍然还是改不了他少年时期养成的习惯——他直到十年前还在相信，只要自己心不诚，晚上就会出现六只眼睛的妖怪来吃自己。而在十年前海上那场战斗过后，他消除了自己对“六眼妖怪”的恐惧，大概率是因为那次他杀了十九只六眼飞鱼怪。
当然你要是硬说这就是个楞主儿也成。
……
艾斯林躺在旅馆的长椅上，转头看了看西尔维娅。后者一边喝水一边把自己的双刃枪擦得闪闪亮，还不忘盯着艾斯林。
自从艾斯林说要去万神殿参拜后，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了。
西尔维娅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但她至少也知道在万神殿被封锁后强行进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她面前的这个梅都灵人正准备干这件事儿。为了自己这个小队伍的安全，西尔维娅决定留在这里盯着艾斯林。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艾斯林还是没有放弃这种想法。而一直待在屋子里的西尔维娅已经快无聊疯了。
这个时候，是该发生一点提神醒脑的事情了——
就比如，西尔维娅眼角余光发现，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斗篷的小个子。
他还时不时注意着身边的哈兰。这个他曾经见过的孩子，似乎有个他没想到过的发展。他亲眼看到哈兰手持着乌黑色的法杖，暗绿色的法阵释放出暗紫色的飞弹，直接轰开了民宅的墙。
凡是沾染上飞弹的帝国兵们，纷纷无力地摔倒在地。他们的弓箭曾经送走了三个哈兰随从的性命——后果就是嘴和鼻孔冒出紫色的烟气，死在了这个小村庄里。
吕尼西昂觉得自己突然不认识哈兰了。
在回程的路上，以及城下这十几分钟内，哈兰都不发一语，他的眼睛紧盯着大门旁边的火把架，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让吕尼西昂放心的是，哈兰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至少说明他对吕尼西昂没有敌意。
在哈兰确定身份后，由魔法驱动的大门打开了——这是一座小型防御堡垒，与此相似的其他几座堡垒均匀分布在卢克基亚城周围，甚至还包括湖上。
这些堡垒有单独的仓库和驻军，由宽十数米的矮城墙或桥梁与卢克基亚主城相连。陆上六座，湖上两座，共八座堡垒保护着卢克基亚的平民和商人。
这里的港口废弃了大半——只有一部分还在开放，为卢克基亚运送物资。港口的商船仅仅负责塔洛兰德内几个公爵领的贸易，因为帝国人对肯德尔的入侵打断了商路，而卢克基亚的贸易线下流是帝国人的三个港口。
帝国高层想的是一回事儿，帝国的商人们想的是另一回事儿。这些商人们可不是那些超勇的魔族，他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做卢克基亚的生意——更不用提南边还在打仗。
所以一半多的港口都没用了。因为卢克基亚湖是内陆湖，唯一通向海洋的河流紧邻着帝国城市。
“听说卢克基亚海军有些动静？”吕尼西昂明白，即使大半废弃，卢克基亚港仍然算得上是大港，这里驻扎的海军仍然能够牢牢控制卢克基亚湖——帝国人的大型船只无法顺着河流而上，而中小型护卫舰缠斗是卢克基亚人的拿手好戏。
“……对，我父亲准备袭击几个血棘湾的哨站，如果他们的铁甲舰还在港口内，我们还能有更大的战果。”大门的开启速度非常缓慢，哈兰终于回答了吕尼西昂的问题。
在开门的一瞬间，吕尼西昂发现里面不仅有一位伯爵——塔洛兰德几乎所有的伯爵都在这里。他们的面孔吕尼西昂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但都在盯着吕尼西昂。
在他们心中，吕尼西昂正在领导一个不可能赢的战争——在几个月前他只有不到一百人的军队，但几个月之后，被废弃的乌尔诺亚堡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城市了。
当然这一切吕尼西昂并不清楚，在被救下来之后，他还没去过乌尔诺亚堡。
第一个迎出来的是哈兰的父亲奥立德——他们曾经共事过，奥立德是这群伯爵们中最了解吕尼西昂的人。他在十几分钟前还在会议厅里向男爵和领地骑士们讨论梅都灵贸易的事情，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大门前——
哈兰看着他的父亲，终于露出了笑容——但他始终没取下他的斗篷。
……
再次来到这个大门时，已经是在十三小时之后了。
此时是中午，奥立德的外交总管站在城垛之上，目送着奥立德离去。
双方的意见都很明确，在奥立德的支持下，吕尼西昂的请求获得了议会诸伯爵的一致同意。在奥立德的带领下，三百名骑兵和九百余的征召兵，将迅速赶往肯德尔，击退围困肯德尔的帝国部队。
在集结军队之后奥立德甚至没有赶得上与他的下属们告别就出发了，他的身边只有第纳尔的外交大臣——费奥斯莫特（PiossoMot）。
而费奥斯也仅在城垛后面见到奥立德一面。
“费奥斯爷爷。”
胡鬓斑白的费奥斯正在眺望奥立德的队伍时，身后传来了哈兰的声音。这个他最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来到他的身后。
费奥斯转过身，见到了赶来的哈兰，以及哈兰的随从们——
在看到哈兰的一瞬间，费奥斯几乎说不出话来。
“您……”费奥斯轻吸一口气，身体后倾，白色的胡须颤抖着，瞪大双眼，右手无力的抬了起来——
“您不是……啊！”
“费奥斯爷爷，该离开了。”
费奥斯无力地低下头，看到了喷涌而出的血光。
……
培伦城。
西尔维娅拉着艾斯林跑出万神殿后，发现着火的地方不止弥尔画像一处。整个万神殿被一种奇异的光笼罩着，在他们之后逃出来的人们身上都发生了自燃现象。
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西尔维娅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想到之前那个走路没有声音的斗篷人——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只关注了这一个人。
周围没有类似装束的人。他可能是换下衣服离开了，也可能正隐藏在人群中，也可能是换下衣服后隐藏在人群中，也可能是没换衣服直接跑的——
这就是西尔维娅的推理能力，还不如挨个搜呢。
“别看了，我们最好是先离开，等到城里的魔法师来处理这些问题。”艾斯林对着这场打断自己祈祷的火焰感到十分恼火，但梅都灵人平和的天性让他冷静了下来，“先回旅馆……你的随从呢？”
话音刚落，西尔维娅的几个卫兵就聚在了他们身旁，他们一直待在周围，待在广场的各个角落。
西尔维娅点了点头，朝着万神殿相反的方向离开。他们正离开万神殿的广场时，培伦的士兵与他们擦肩而过。
……
——在西尔维娅和艾斯林看来，培伦这里的情况和肯德尔相比除了没被围之外没什么两样。这里附近没有大股帝国兵出没，进攻肯德尔的军队也是从平原南部绕过了培伦的。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次的袭击——应该算得上是袭击。
培伦的城主和总督们已经确定了一批可能是间谍的人，但是这些人在这次骚乱后就全部消失了。他们其中大部分被确定在事发之后出现在城门附近过，大概是跑了。但是在事后数天的调查中，城主的军队没有发现任何剩下一批人的踪迹——
直到三天之后，其中一个间谍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他被挂在一根临时搭建的木架子上，脑袋被摆在了他的脚边，鲜血已经凝固。
……瞧着像是被灭口了。
总督们很不高兴。虽然间谍被抓到了，但是他们的手下们没有上报任何一个关于他是怎么死亡的报告。
这代表了什么？还有另外一个势力待在商会的地界，还在处理掉这个人后瞒下了这么多天——而士兵们在这三天里也用过许多次探查魔法。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还不被发现，看起来还是一个能力不小的势力。
不过这不是艾斯林一行人该担心的事情。那些奇异的光束在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后消失了，艾斯林又准备去那里祈祷一番——但是被西尔维娅拦下了。
西尔维娅发现，艾斯林大部分时间表现得像一个普通的梅都灵精灵，但是一旦沾上地灵魔法或者信仰问题，就会变得比魔族还要一根筋。而艾斯林本人对这种现象并不在意，他认为如此对待自己族类的信仰是一件美好而又自然的事情。
在梅都灵之墙建立之后，梅都灵人，或者叫古奥尼亚人进入了一场持续了七十年的特殊时期，即后世所说的2100-2170梅都灵教改时代。在这七十年里，梅都灵人确定了自己的正统信仰是大地，植物与衍化之神艾瑞昂，而剩下的少数异端则交给当时的宗教裁判所的裁判官们处理。
在那个年代，信仰坚定是一个领导者和裁判官不可缺的特性。
而艾斯林的先祖之一，就是那个时期一名年轻的艾瑞昂裁判官。这位先祖在2615年，第二次外陆入侵战争前中期，死在了对抗诺尔尼人的正面战场上。而他去世之前一直用严苛的宗教约束来教育后代们。
艾斯林的父亲也用这种方法祸害艾斯林，直到艾斯林决定出门冒险——那年艾斯林一百二十岁。
而今年艾斯林已经一百四十岁了，但仍然还是改不了他少年时期养成的习惯——他直到十年前还在相信，只要自己心不诚，晚上就会出现六只眼睛的妖怪来吃自己。而在十年前海上那场战斗过后，他消除了自己对“六眼妖怪”的恐惧，大概率是因为那次他杀了十九只六眼飞鱼怪。
当然你要是硬说这就是个楞主儿也成。
……
艾斯林躺在旅馆的长椅上，转头看了看西尔维娅。后者一边喝水一边把自己的双刃枪擦得闪闪亮，还不忘盯着艾斯林。
自从艾斯林说要去万神殿参拜后，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了。
西尔维娅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但她至少也知道在万神殿被封锁后强行进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她面前的这个梅都灵人正准备干这件事儿。为了自己这个小队伍的安全，西尔维娅决定留在这里盯着艾斯林。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艾斯林还是没有放弃这种想法。而一直待在屋子里的西尔维娅已经快无聊疯了。
这个时候，是该发生一点提神醒脑的事情了——
就比如，西尔维娅眼角余光发现，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斗篷的小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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