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 审讯
不过他没认出我就是扔给他四枚金币的那个人。当时我穿的是黑色的轻甲，现在我只穿着一套普通的旅行者装。
薇若妮卡的话他更认不出了——我旁边的这位魔理沙式女仆装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会让人想到她其实是几个月之前的那个满身脏污看不清模样的奴隶，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薇拉当做赠品送出去——女**隶一般比男性价格更高。
我觉得他停下来完全是因为找到了可以猎取的目标而已。
我注意到他的那些家仆们慢慢地围到我身边，我觉得事情不对，拉住了薇拉。而薇拉也随时准备拿下背后的单手弩——她认出了那些奴隶猎人。
那些奴隶猎人可能也没想到当时他们抓到的是一个军官的女儿。薇拉虽然不会魔法，但她的身体素质十分强大。她当时受的那些皮肉伤已经完全康复了，在我偷偷将我的水晶匕首递给薇拉之后，我能够完全放心的让她对付这帮乌合之众。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和他的随从……”
卢普阿手扶着腰间的钝头槌，慢慢的向我靠近，他的家仆们——都拿着钝器——都跟随着他。
我按住了薇拉，想听听他之后还会说什么。
卢普阿摇摇晃晃地走到我旁边，歪着脑袋，右手半举掌心向前：“抓住他们，艾登嘉德大师肯定会喜欢他们！”
他刚刚说谁？
“哈！”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是薇拉，她拿着我那把匕首，挡住了想要扑过来的一个奴隶猎人。薇拉放弃了使用她的弩，而是向前一步，将匕首狠狠地捅进了那个奴隶猎人的脖颈中。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有些人不知所措，而更多的人眼中满是畏惧。
那个被薇拉杀死的人，从脖颈的伤口处涌出了大量紫色的胶状物——几秒钟之后，这团胶状物就覆盖住了全身。
他转化成了一块质地坚硬的纯水晶，唯一的残留是地面上洒出的那些鲜血。
有几个想要逃走的奴隶猎人出现在我面前——对方既然已经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在场的那些奴隶猎人们，前进的都被刺穿了前心，逃离的都被削断了颈骨。
转眼之间，附近就只剩下卢普阿一个人了。他还没从自己的士兵被全灭的惊诧中恢复过来——
愣了一大会儿之后，卢普阿才知道坐在地上求饶：
“不要打我！我是诺梅因的人！是自己人！”
自己人是什么意思？我又被误认为是诺梅因的人了？为什么？
我看了薇拉一眼，她正准备拿出手帕擦去匕首上的鲜血，却发现血都凝结成了水晶。她把水晶剥了下来，把匕首递给了我。
“为什么你一拿着这把匕首就会有异常现象出现？”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踢了一脚地上的卢普阿。
“你，你是想留在这里接受那一群奴隶的‘照顾’，还是要跟我去地牢里面？”
卢普阿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那些失去了奴隶猎人看管的奴隶们都围了过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冲出脑袋。他连忙又趴在了地上：“送我去地牢！求求你了！”
“哼，站起来，走！”
我偷偷从“第四空间”里面拿出了一把银币，扔向那些围过来的奴隶们：“各位，获得自由前帮我一个忙，把他押到‘衰变之馆’去！”
“啊？！”卢普阿听到这个对他来说陌生而又熟悉的地名，半晌没有缓过劲来。
“为什么……是衰变之馆……”
我看了一眼卢普阿，脸色发白的他被几个强壮一点的奴隶押着，嘴唇颤抖着说出话来：“……请……请问您是……”
“……下格兰贡公爵，艾律贞-白石冯因赛利昂。”
卢普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其中夹杂着喜悦和恐惧。
一看到这个，我就更好奇他知道些什么了。
……
衰变之馆的监狱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很多。
因为贞白石家族内魔法天赋高的人很少，关押那些强大的法师时，只能请人在监狱的墙上纹上强大的防御咒文——这些咒文延续至今，甚至比格兰贡商会总部的监狱都要坚硬。
在看到卢普阿被扔进地牢并滚到墙边之后，我让狱卒锁上了门。
在遣散了那些奴隶之后，我到楼上找到了闲着发呆的艾什——他是我们之中最熟悉审讯手法和最受信任的人。
“艾什！我在城南抓到一个奴隶商人……我需要你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撬出来，明白了吗？”我瞧着艾什从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房间里面出来，手中还拿着两瓶紫色的药剂，一瓶粘稠一瓶清澈。
“这些是什么？”
艾什一听到有囚犯要审问，顿时来了兴趣。他晃了晃手中的两瓶药剂：“您看看这个，这些是我刚配的，我在图书馆找到了一个毒剂配方，我给改良了一下，您要不要试试？”
“没门儿。”这小子知道我不会中毒。
“哎那真是可惜，我也不知道是啥味的，那我先去监狱了啊。”
“行，去你的吧。”
我赶走了艾什，突然发现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薇拉好像去图书馆了，她有一种收集配方的奇怪癖好，大概是刚才听到那里有新的配方了。
“艾律大人！”
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瘫会儿，听到楼上“噔噔噔”地跑下来一名闲不住的衰变之馆女仆：
“阿格莱尔大人想要您去议事厅！”
……
我觉得吧，虽然艾什审讯的效率更高，但是他那里的动静太大了。卢普阿的惨叫连议事厅都能听到，阿格莱尔的讲话被打断了好几次。
在听过断断续续的说明之后，我了解了无限制挑战的规则。而同时，薇拉也从楼下跑了上来——她什么都没找到。
她在沮丧地坐在我旁边之后，阿格莱尔继续讲解——
“这次竞技大会吸引到了附近好几个大城市的人到来，而且因为南方魔兽们很安静，那些晶境法师们也有可能来到这里，去物色他们的学徒什么的。我知道你不需要他们的教导，但你的对手们需要。”
阿梅尔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瘫在沙发上不动了。她好像对阿格莱尔说的话没有兴趣。
“除了埃马默之外，其他那些人中也不乏有九焰纹的临近突破的法师……而现在周围又没有外人……”
阿格莱尔靠近了我，一旁的阿梅尔也打起精神盯着我们。
“你的实力到底属于什么级别？”
真是个难题。我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的身体有强有弱，强大的灵能支撑着我的身体，而我的魔力输出通道又会在寒冷的条件下萎缩……
“如果我掌握了足够的攻击法术的话……我觉得你打不过我，阿格莱尔。”
“……”
“很有气势！”阿梅尔嚷嚷一句话之后，就继续瘫倒不动了——我就知道她不会信。
而看起来阿格莱尔似乎在认真的考虑这句话。
“咱家图书馆好像有很多和魔法有关的书。”阿格莱尔拉住了我的胳膊，“走，跟我去看看……”
“我记得我有一本来着……”——名为《奥尼菲姆灵能基础》，好久没有拿出来它了，差点就把它给忘了。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跟上了阿格莱尔。有空岛上面那个几百年不下一次界的神祇在，我是不会相信我的这本书上会有最近这些年的魔法的。
“我也要去！”阿梅尔弹射起步冲到了阿格莱尔的面前，一脸敌视地看着我。
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
艾什把小短锯扔在一边，擦了擦手。在整理了一下笔记之后，满意地看着面前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卢普阿，这个家伙直到身高‘削减’到一米二的时候才咽气。”艾什向一旁发抖的狱卒们说道。
“你们找一个人去报告，剩下的留下来帮我收拾一下……怎么都走了？”
艾什瞧着那些士兵们逃离了监狱，摇了摇头，转身自己收拾了起来。
他把尸体搬进了焚尸炉，却把一堆卢普阿的私人用品留了下来。比如那些奴隶买卖的账本，一些庄园的房契，还有一些没有卖掉的奴隶的寄存处地址——就在附近，艾什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
艾什带着那些笔记走出地牢时，碰到了在花园里晒太阳的希尔丹和萝妮奥特。作为馆里唯一一位梅都灵人，希尔丹比其他人更需要光合作用，而萝妮奥特单纯是喜欢亮的地方。
希尔丹一看到艾什就感觉到一阵难受，引起反胃的正是卢普阿临死前的绝望意念。他看了一眼艾什，没有说话。在艾什离开了花园之后，希尔丹才注意到了地牢方向涌来的血腥味。萝妮奥特对血腥味没有多大反应，她吸了吸鼻子，感觉从哪里传出了其他的味道——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她向希尔丹询问了一下是否闻到了这个味道之后，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唔，那顶头盔对你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重，萝妮奥特，你得去找艾芙拉一趟。”
萝妮奥特挥了挥手，表示晚上就去——随后继续把脑袋上的双角挂在身后的树枝上。
薇若妮卡的话他更认不出了——我旁边的这位魔理沙式女仆装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会让人想到她其实是几个月之前的那个满身脏污看不清模样的奴隶，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薇拉当做赠品送出去——女**隶一般比男性价格更高。
我觉得他停下来完全是因为找到了可以猎取的目标而已。
我注意到他的那些家仆们慢慢地围到我身边，我觉得事情不对，拉住了薇拉。而薇拉也随时准备拿下背后的单手弩——她认出了那些奴隶猎人。
那些奴隶猎人可能也没想到当时他们抓到的是一个军官的女儿。薇拉虽然不会魔法，但她的身体素质十分强大。她当时受的那些皮肉伤已经完全康复了，在我偷偷将我的水晶匕首递给薇拉之后，我能够完全放心的让她对付这帮乌合之众。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和他的随从……”
卢普阿手扶着腰间的钝头槌，慢慢的向我靠近，他的家仆们——都拿着钝器——都跟随着他。
我按住了薇拉，想听听他之后还会说什么。
卢普阿摇摇晃晃地走到我旁边，歪着脑袋，右手半举掌心向前：“抓住他们，艾登嘉德大师肯定会喜欢他们！”
他刚刚说谁？
“哈！”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是薇拉，她拿着我那把匕首，挡住了想要扑过来的一个奴隶猎人。薇拉放弃了使用她的弩，而是向前一步，将匕首狠狠地捅进了那个奴隶猎人的脖颈中。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有些人不知所措，而更多的人眼中满是畏惧。
那个被薇拉杀死的人，从脖颈的伤口处涌出了大量紫色的胶状物——几秒钟之后，这团胶状物就覆盖住了全身。
他转化成了一块质地坚硬的纯水晶，唯一的残留是地面上洒出的那些鲜血。
有几个想要逃走的奴隶猎人出现在我面前——对方既然已经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在场的那些奴隶猎人们，前进的都被刺穿了前心，逃离的都被削断了颈骨。
转眼之间，附近就只剩下卢普阿一个人了。他还没从自己的士兵被全灭的惊诧中恢复过来——
愣了一大会儿之后，卢普阿才知道坐在地上求饶：
“不要打我！我是诺梅因的人！是自己人！”
自己人是什么意思？我又被误认为是诺梅因的人了？为什么？
我看了薇拉一眼，她正准备拿出手帕擦去匕首上的鲜血，却发现血都凝结成了水晶。她把水晶剥了下来，把匕首递给了我。
“为什么你一拿着这把匕首就会有异常现象出现？”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踢了一脚地上的卢普阿。
“你，你是想留在这里接受那一群奴隶的‘照顾’，还是要跟我去地牢里面？”
卢普阿抬起了头，看了看周围：那些失去了奴隶猎人看管的奴隶们都围了过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冲出脑袋。他连忙又趴在了地上：“送我去地牢！求求你了！”
“哼，站起来，走！”
我偷偷从“第四空间”里面拿出了一把银币，扔向那些围过来的奴隶们：“各位，获得自由前帮我一个忙，把他押到‘衰变之馆’去！”
“啊？！”卢普阿听到这个对他来说陌生而又熟悉的地名，半晌没有缓过劲来。
“为什么……是衰变之馆……”
我看了一眼卢普阿，脸色发白的他被几个强壮一点的奴隶押着，嘴唇颤抖着说出话来：“……请……请问您是……”
“……下格兰贡公爵，艾律贞-白石冯因赛利昂。”
卢普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其中夹杂着喜悦和恐惧。
一看到这个，我就更好奇他知道些什么了。
……
衰变之馆的监狱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很多。
因为贞白石家族内魔法天赋高的人很少，关押那些强大的法师时，只能请人在监狱的墙上纹上强大的防御咒文——这些咒文延续至今，甚至比格兰贡商会总部的监狱都要坚硬。
在看到卢普阿被扔进地牢并滚到墙边之后，我让狱卒锁上了门。
在遣散了那些奴隶之后，我到楼上找到了闲着发呆的艾什——他是我们之中最熟悉审讯手法和最受信任的人。
“艾什！我在城南抓到一个奴隶商人……我需要你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撬出来，明白了吗？”我瞧着艾什从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房间里面出来，手中还拿着两瓶紫色的药剂，一瓶粘稠一瓶清澈。
“这些是什么？”
艾什一听到有囚犯要审问，顿时来了兴趣。他晃了晃手中的两瓶药剂：“您看看这个，这些是我刚配的，我在图书馆找到了一个毒剂配方，我给改良了一下，您要不要试试？”
“没门儿。”这小子知道我不会中毒。
“哎那真是可惜，我也不知道是啥味的，那我先去监狱了啊。”
“行，去你的吧。”
我赶走了艾什，突然发现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薇拉好像去图书馆了，她有一种收集配方的奇怪癖好，大概是刚才听到那里有新的配方了。
“艾律大人！”
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瘫会儿，听到楼上“噔噔噔”地跑下来一名闲不住的衰变之馆女仆：
“阿格莱尔大人想要您去议事厅！”
……
我觉得吧，虽然艾什审讯的效率更高，但是他那里的动静太大了。卢普阿的惨叫连议事厅都能听到，阿格莱尔的讲话被打断了好几次。
在听过断断续续的说明之后，我了解了无限制挑战的规则。而同时，薇拉也从楼下跑了上来——她什么都没找到。
她在沮丧地坐在我旁边之后，阿格莱尔继续讲解——
“这次竞技大会吸引到了附近好几个大城市的人到来，而且因为南方魔兽们很安静，那些晶境法师们也有可能来到这里，去物色他们的学徒什么的。我知道你不需要他们的教导，但你的对手们需要。”
阿梅尔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瘫在沙发上不动了。她好像对阿格莱尔说的话没有兴趣。
“除了埃马默之外，其他那些人中也不乏有九焰纹的临近突破的法师……而现在周围又没有外人……”
阿格莱尔靠近了我，一旁的阿梅尔也打起精神盯着我们。
“你的实力到底属于什么级别？”
真是个难题。我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的身体有强有弱，强大的灵能支撑着我的身体，而我的魔力输出通道又会在寒冷的条件下萎缩……
“如果我掌握了足够的攻击法术的话……我觉得你打不过我，阿格莱尔。”
“……”
“很有气势！”阿梅尔嚷嚷一句话之后，就继续瘫倒不动了——我就知道她不会信。
而看起来阿格莱尔似乎在认真的考虑这句话。
“咱家图书馆好像有很多和魔法有关的书。”阿格莱尔拉住了我的胳膊，“走，跟我去看看……”
“我记得我有一本来着……”——名为《奥尼菲姆灵能基础》，好久没有拿出来它了，差点就把它给忘了。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跟上了阿格莱尔。有空岛上面那个几百年不下一次界的神祇在，我是不会相信我的这本书上会有最近这些年的魔法的。
“我也要去！”阿梅尔弹射起步冲到了阿格莱尔的面前，一脸敌视地看着我。
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
艾什把小短锯扔在一边，擦了擦手。在整理了一下笔记之后，满意地看着面前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卢普阿，这个家伙直到身高‘削减’到一米二的时候才咽气。”艾什向一旁发抖的狱卒们说道。
“你们找一个人去报告，剩下的留下来帮我收拾一下……怎么都走了？”
艾什瞧着那些士兵们逃离了监狱，摇了摇头，转身自己收拾了起来。
他把尸体搬进了焚尸炉，却把一堆卢普阿的私人用品留了下来。比如那些奴隶买卖的账本，一些庄园的房契，还有一些没有卖掉的奴隶的寄存处地址——就在附近，艾什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
艾什带着那些笔记走出地牢时，碰到了在花园里晒太阳的希尔丹和萝妮奥特。作为馆里唯一一位梅都灵人，希尔丹比其他人更需要光合作用，而萝妮奥特单纯是喜欢亮的地方。
希尔丹一看到艾什就感觉到一阵难受，引起反胃的正是卢普阿临死前的绝望意念。他看了一眼艾什，没有说话。在艾什离开了花园之后，希尔丹才注意到了地牢方向涌来的血腥味。萝妮奥特对血腥味没有多大反应，她吸了吸鼻子，感觉从哪里传出了其他的味道——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她向希尔丹询问了一下是否闻到了这个味道之后，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唔，那顶头盔对你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重，萝妮奥特，你得去找艾芙拉一趟。”
萝妮奥特挥了挥手，表示晚上就去——随后继续把脑袋上的双角挂在身后的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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