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少女能让早晨阳光更明媚
街道亮起了各色霓虹灯拼接形成的各式各样的图案、花纹、人物，虚拟的可爱投影在地面上乱跑，撞到一旁的路灯上冒出一个夸张的大包。
这是路口旁的蛋糕店吸引顾客的小技巧，门口的道路上投影的奔跑者是他们家的吉祥物。
凌落从店门内走出，看着投影出的小演出，嘴角也挂起微微的笑意，街道口的绿灯响起，斑马线被绿色的虚拟光标照亮。
走过斑马线，走上人行天桥，兜兜转转，凌落又走进了一栋高楼里。
这里是他的家，妖兽战争之后，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妖兽占领，人类占领的土地只有基地市和基地市周边不多的土地。
土地资源变得异常紧张，基地市内过半以上的楼都建的很高。当然这只限于东、南、西这三个城区，城市真正的中心北城区反而很少有非常高的建筑。
凌落熟悉地在商城内拐了几个弯就走到了住户专用的电梯通道前，生物信息识别通过，纯白色的玻璃门变得透明，随后打开，凌落跨进轿厢内。
输入了160的数字，这栋楼总共两百层，下一百层是商场、影院、餐厅、办公楼层组成的复用楼层，上一百层则是公寓。
他在电梯轿厢内转了个身，随着电梯高度的拔升，他的视野里终于不再是城市的霓虹，而是远处幽深不见的广袤平原。
那里是荒野区，江水在外平静地淌着，在没有开启血色视界的情况下，凌落的夜视能力并不好，只能隐隐地看到江水反射城市灯光形成的粼粼波光，真好看啊，凌落轻轻地说出声。
每次看到荒野区广袤而野性的景色凌落都会不由自主地感慨。他的视线慢慢往回收，在那广袤的原野上矗立着一道巨大城墙，这时常让凌落想到历史书中的万里长城。
那是生命之墙，基地市建立的根本。宏伟的生命之墙上驻扎这城卫军，他们是捍卫基地市安全守卫者。
血色上涌，血色视界之下，他隐隐约约能看见生命之墙上的灵能波动，那是以生命之墙为基础产生的灵能护盾，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才是真正的生命之墙。
“叮~”，轿厢发出提示音，凌落走出电梯轿厢，走到自家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入门即是客厅，客厅顶部的吊灯发出淡黄色的暖光，吊灯之下的茶几上摆着一杯热茶，在那与之对应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身材修长，穿着睡衣的少女。
少女躺在沙发上，秀发在抱枕上随意地散落，她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只看封皮的颜色凌落也知道那本书是他的《灵子元素论》，高等灵能学院的必修课程，他已经提前学过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声，少女转过头，没有预料之中的横眉怒目，反而是一个甜美的微笑和温柔的问候：“回来了？”
凌落换上拖鞋，微微点头，走到少女旁边，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草莓蛋糕放到了茶杯旁边，这让少女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些。
接着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满是血污和破损的旧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林蔚然的衣服则扔进了洗衣机，等明天交报告的时候再给她带过去就行了。
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凌落才迈步回到客厅。
他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到了和墨念薇相对的茶几的那一侧。
茶几上，蛋糕的包装壳已经被打开了，叉子正插在那颗草莓上，蛋糕还是完整的，旁边放着的是他的书，茶杯却被少女捧在手里。
暖光灯下，少女轻品香茗的场面到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凌落双手合十，脸上是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今天是出任务，手机全都上交了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少女放在茶杯，在伸手对凌落招了招，凌落将头凑过去，墨念薇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并没有用；力她并没有多少气，只是少女心性。
象征性地出了口起，墨念薇用叉子挑起蛋糕上的草莓，伸到了凌落面前，凌落也不客气，一口吞下整个草莓。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五月啊，高等学府也没这么早放假的吧？”
墨念薇用叉子切开一小块蛋糕，“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凌落的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书，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却故意说道：“难道是被退学了？在校园里发生暴力的恶性事件的话，就算是墨指导也也只能让你被劝退了吧。”
“学校里不太可能，这里到是很有可能会发生流血时间哦。”
用好听的语气说出了可怕的话呢，凌落当即服软，“对不起，是我太嚣张了。”
“我想真实的原因是我给出的建模是对的，实验圆满完成了。”
墨念薇吃了一口蛋糕，缓缓点头，“你那个建模效果还真不错，灵术增幅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墨指导大手一挥就给我放假咯。休一周呢！”
只休一周你不回家来我这儿干啥？虽然凌落很想问，但还是觉得不要说出口的好。反正墨影自己不在乎。
“老墨还夸你来着说你听有天赋的，到时候报我们校，老墨直接招你入组!”
凌落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墨念薇的课题组是一个灵术模型的研究组，作为一名有执照在手的机械师，再加上墨念薇以及指导教授墨影的牵（暗）线（箱）搭（操）桥（作），凌落也成为了课题组的编外人员。
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而且还是大佬的夸奖，他自然是很高兴的。
不过在墨念薇面前，他的态度通常会恶劣一些。
“那……我这算不算是走后门啊？入学就能进入第一线的研究组？”
墨念薇赏了他一个并不算美丽的白眼，意为少说白痴话。
“而且谁说我就一定要报帝狼了？”
帝狼，正式名称是帝都综合灵能学院，联合政府最顶尖的学院之一，因其校徽是北霜狼且校风剽悍，学生又都是天之骄子，行事作风与狼群相似而得名。
凌落四月份刚刚高中毕业，也正到了要选择高等学府进一步学习的重要阶段。
墨念薇秀眉一挑，“你不报我们学校，想去哪儿？”
“说不定就去苍灵了呢。”这是斗气的话；他并没有去苍灵的打算，同为顶尖学府，苍灵和帝狼历来互相看不顺眼，他就是这么提一嘴。
墨念薇只给了他一个眼神，慢慢吃着蛋糕。
半晌她才抬头，有些不满地瞪了凌落一眼，柔声问道：“你不觉得今天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落疑惑地抬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确实觉得今天墨念薇和往常略有不同，但说不出到底是哪里。
不施粉黛的面庞在暖光色下亮出陶瓷般的皮肤，头发随意地散着，宽松的睡衣下能隐隐地看出汹涌的波涛，虽然好看，但没有任何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不是在装扮上？
眼球转了两圈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能猜测到：“你升阶了？”
却见墨念薇微微点头，右手比了一个六的形状，说道：“六阶了！”
“真厉害呀。”凌落由衷地感叹。
灵能者共九阶，越往上越难，六阶已经是很多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了，凌落今年十七岁，墨念薇只比他大了一岁不到而已，而他也才刚刚升入二阶不久。
他们之间的差距看似没变，实则更大了。
“那我以后可得抱墨姐的大腿了。”
“嗷~有事就喊墨姐，没事儿就喊小薇是吧？”
“那不能，我墨姐可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心胸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厚。”
墨念薇捂住胸口的衣领，蔑视地看了凌落一眼。
“行啦，”墨念薇放下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蛋糕碟，“我得去睡觉了。”
随后，墨念薇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间公寓并不大，只有八十多个平方，三室一厅，一间凌落的，一间凌落老爹凌晨风的，还有一间是墨念薇的。
虽然不是一家人，但却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凌落收拾了茶几上的垃圾，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可还得写一份任务报告呢。拿起茶几上的书，凌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的光才刚刚透过玻璃照到窗台上，本来安安静静躺在窗台上的闹钟就开始滴滴作响，扰乱了凌落的清梦。
凌落艰难地睁开眼睛，在自己小腹上掐了一把，稍微清醒了一些。
下床，摁掉闹钟，凌落迷迷糊糊地走向卫生间，看到里面有个人正在洗漱时才响起墨念薇这儿正在。
墨念薇昨晚睡得早，起的也早，此时正在给自己的长发打发髻。
她身穿淡绿色的裙子，裙摆只到膝盖处，接着及膝的长袜，脸上不施粉黛更显得青春靓丽。
当时凌落第一次看见孤寂，觉得他认识的人中能比得上的也就是小薇了。
凌落向前挤了挤，拿到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他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穿这么漂亮，要去哪儿啊？”
墨念薇还在打着她复杂的发髻，说道：“当然去玩啊，好不容易放个假，你现在也不上课了？今天陪我呗，去踏青去逛街。”
凌落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要去林教官那儿交报告呢，这都九点了，一去一回上午就没了。”
“那我也去呗，也好久没看过林姐姐了，正好去看看呀。”
“诶，你管她叫姐姐，管我老爹叫叔叔，是不是不太对啊？”
墨念薇眨了眨眼睛，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对，但又不想承认凌落说得对，反驳到：“那咱俩看他们十几年也没进度哇，叫姐姐有什么不对？”
凌落这会儿脑子还没清醒，想不出能反驳她的话，不答话默默地刷着牙。
九点过半，收拾好了的两人走出家门，凌落手上提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着的是他的行动报告。
其实正常流程下，他提交一个电子文档就可以了，但现在是训练营的毕业季，他需要去找林蔚然核对结业信息；这次林蔚然喊他去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拿到了训练营的结业证书他才能报考各大学府的灵能者学院。
在楼下各买了一个面包的两人踏进了前往北城区的轨道车。
凌落的家几乎是在临江城的最东边，能眺望到荒野区的景色，临江城的城卫军总部坐落于最繁华的北城区之外，临近生命之墙。
这趟轨道车要先行驶到靠近城市中央的位置，才再往北走，几乎跨越了整座城市。
凌落站在靠近玻璃门的位置，刚刚睡醒，他不想坐着，手轻轻扶着车厢的抚柱，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城市景色，墨念薇不知怎地，也没有坐着，站在凌落的旁边，和他一同看着在上午的阳光中慢慢苏醒的这座城。
五月还算不上热，阳光洒在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在穿行在楼宇之间的轨道车中，两个人几乎靠在一起，一同看着这座已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
凌落忽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比往日的更明媚。
这是路口旁的蛋糕店吸引顾客的小技巧，门口的道路上投影的奔跑者是他们家的吉祥物。
凌落从店门内走出，看着投影出的小演出，嘴角也挂起微微的笑意，街道口的绿灯响起，斑马线被绿色的虚拟光标照亮。
走过斑马线，走上人行天桥，兜兜转转，凌落又走进了一栋高楼里。
这里是他的家，妖兽战争之后，大片大片的土地被妖兽占领，人类占领的土地只有基地市和基地市周边不多的土地。
土地资源变得异常紧张，基地市内过半以上的楼都建的很高。当然这只限于东、南、西这三个城区，城市真正的中心北城区反而很少有非常高的建筑。
凌落熟悉地在商城内拐了几个弯就走到了住户专用的电梯通道前，生物信息识别通过，纯白色的玻璃门变得透明，随后打开，凌落跨进轿厢内。
输入了160的数字，这栋楼总共两百层，下一百层是商场、影院、餐厅、办公楼层组成的复用楼层，上一百层则是公寓。
他在电梯轿厢内转了个身，随着电梯高度的拔升，他的视野里终于不再是城市的霓虹，而是远处幽深不见的广袤平原。
那里是荒野区，江水在外平静地淌着，在没有开启血色视界的情况下，凌落的夜视能力并不好，只能隐隐地看到江水反射城市灯光形成的粼粼波光，真好看啊，凌落轻轻地说出声。
每次看到荒野区广袤而野性的景色凌落都会不由自主地感慨。他的视线慢慢往回收，在那广袤的原野上矗立着一道巨大城墙，这时常让凌落想到历史书中的万里长城。
那是生命之墙，基地市建立的根本。宏伟的生命之墙上驻扎这城卫军，他们是捍卫基地市安全守卫者。
血色上涌，血色视界之下，他隐隐约约能看见生命之墙上的灵能波动，那是以生命之墙为基础产生的灵能护盾，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才是真正的生命之墙。
“叮~”，轿厢发出提示音，凌落走出电梯轿厢，走到自家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入门即是客厅，客厅顶部的吊灯发出淡黄色的暖光，吊灯之下的茶几上摆着一杯热茶，在那与之对应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身材修长，穿着睡衣的少女。
少女躺在沙发上，秀发在抱枕上随意地散落，她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只看封皮的颜色凌落也知道那本书是他的《灵子元素论》，高等灵能学院的必修课程，他已经提前学过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声，少女转过头，没有预料之中的横眉怒目，反而是一个甜美的微笑和温柔的问候：“回来了？”
凌落换上拖鞋，微微点头，走到少女旁边，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草莓蛋糕放到了茶杯旁边，这让少女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些。
接着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将满是血污和破损的旧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林蔚然的衣服则扔进了洗衣机，等明天交报告的时候再给她带过去就行了。
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凌落才迈步回到客厅。
他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到了和墨念薇相对的茶几的那一侧。
茶几上，蛋糕的包装壳已经被打开了，叉子正插在那颗草莓上，蛋糕还是完整的，旁边放着的是他的书，茶杯却被少女捧在手里。
暖光灯下，少女轻品香茗的场面到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凌落双手合十，脸上是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今天是出任务，手机全都上交了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少女放在茶杯，在伸手对凌落招了招，凌落将头凑过去，墨念薇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并没有用；力她并没有多少气，只是少女心性。
象征性地出了口起，墨念薇用叉子挑起蛋糕上的草莓，伸到了凌落面前，凌落也不客气，一口吞下整个草莓。
“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五月啊，高等学府也没这么早放假的吧？”
墨念薇用叉子切开一小块蛋糕，“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凌落的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书，他已经猜到了答案却故意说道：“难道是被退学了？在校园里发生暴力的恶性事件的话，就算是墨指导也也只能让你被劝退了吧。”
“学校里不太可能，这里到是很有可能会发生流血时间哦。”
用好听的语气说出了可怕的话呢，凌落当即服软，“对不起，是我太嚣张了。”
“我想真实的原因是我给出的建模是对的，实验圆满完成了。”
墨念薇吃了一口蛋糕，缓缓点头，“你那个建模效果还真不错，灵术增幅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墨指导大手一挥就给我放假咯。休一周呢！”
只休一周你不回家来我这儿干啥？虽然凌落很想问，但还是觉得不要说出口的好。反正墨影自己不在乎。
“老墨还夸你来着说你听有天赋的，到时候报我们校，老墨直接招你入组!”
凌落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墨念薇的课题组是一个灵术模型的研究组，作为一名有执照在手的机械师，再加上墨念薇以及指导教授墨影的牵（暗）线（箱）搭（操）桥（作），凌落也成为了课题组的编外人员。
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而且还是大佬的夸奖，他自然是很高兴的。
不过在墨念薇面前，他的态度通常会恶劣一些。
“那……我这算不算是走后门啊？入学就能进入第一线的研究组？”
墨念薇赏了他一个并不算美丽的白眼，意为少说白痴话。
“而且谁说我就一定要报帝狼了？”
帝狼，正式名称是帝都综合灵能学院，联合政府最顶尖的学院之一，因其校徽是北霜狼且校风剽悍，学生又都是天之骄子，行事作风与狼群相似而得名。
凌落四月份刚刚高中毕业，也正到了要选择高等学府进一步学习的重要阶段。
墨念薇秀眉一挑，“你不报我们学校，想去哪儿？”
“说不定就去苍灵了呢。”这是斗气的话；他并没有去苍灵的打算，同为顶尖学府，苍灵和帝狼历来互相看不顺眼，他就是这么提一嘴。
墨念薇只给了他一个眼神，慢慢吃着蛋糕。
半晌她才抬头，有些不满地瞪了凌落一眼，柔声问道：“你不觉得今天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落疑惑地抬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确实觉得今天墨念薇和往常略有不同，但说不出到底是哪里。
不施粉黛的面庞在暖光色下亮出陶瓷般的皮肤，头发随意地散着，宽松的睡衣下能隐隐地看出汹涌的波涛，虽然好看，但没有任何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不是在装扮上？
眼球转了两圈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能猜测到：“你升阶了？”
却见墨念薇微微点头，右手比了一个六的形状，说道：“六阶了！”
“真厉害呀。”凌落由衷地感叹。
灵能者共九阶，越往上越难，六阶已经是很多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了，凌落今年十七岁，墨念薇只比他大了一岁不到而已，而他也才刚刚升入二阶不久。
他们之间的差距看似没变，实则更大了。
“那我以后可得抱墨姐的大腿了。”
“嗷~有事就喊墨姐，没事儿就喊小薇是吧？”
“那不能，我墨姐可是顶天立地的人物心胸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厚。”
墨念薇捂住胸口的衣领，蔑视地看了凌落一眼。
“行啦，”墨念薇放下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蛋糕碟，“我得去睡觉了。”
随后，墨念薇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间公寓并不大，只有八十多个平方，三室一厅，一间凌落的，一间凌落老爹凌晨风的，还有一间是墨念薇的。
虽然不是一家人，但却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凌落收拾了茶几上的垃圾，拍了拍自己的脸，他可还得写一份任务报告呢。拿起茶几上的书，凌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清晨的光才刚刚透过玻璃照到窗台上，本来安安静静躺在窗台上的闹钟就开始滴滴作响，扰乱了凌落的清梦。
凌落艰难地睁开眼睛，在自己小腹上掐了一把，稍微清醒了一些。
下床，摁掉闹钟，凌落迷迷糊糊地走向卫生间，看到里面有个人正在洗漱时才响起墨念薇这儿正在。
墨念薇昨晚睡得早，起的也早，此时正在给自己的长发打发髻。
她身穿淡绿色的裙子，裙摆只到膝盖处，接着及膝的长袜，脸上不施粉黛更显得青春靓丽。
当时凌落第一次看见孤寂，觉得他认识的人中能比得上的也就是小薇了。
凌落向前挤了挤，拿到了自己的牙刷和杯子，他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穿这么漂亮，要去哪儿啊？”
墨念薇还在打着她复杂的发髻，说道：“当然去玩啊，好不容易放个假，你现在也不上课了？今天陪我呗，去踏青去逛街。”
凌落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要去林教官那儿交报告呢，这都九点了，一去一回上午就没了。”
“那我也去呗，也好久没看过林姐姐了，正好去看看呀。”
“诶，你管她叫姐姐，管我老爹叫叔叔，是不是不太对啊？”
墨念薇眨了眨眼睛，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对，但又不想承认凌落说得对，反驳到：“那咱俩看他们十几年也没进度哇，叫姐姐有什么不对？”
凌落这会儿脑子还没清醒，想不出能反驳她的话，不答话默默地刷着牙。
九点过半，收拾好了的两人走出家门，凌落手上提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着的是他的行动报告。
其实正常流程下，他提交一个电子文档就可以了，但现在是训练营的毕业季，他需要去找林蔚然核对结业信息；这次林蔚然喊他去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拿到了训练营的结业证书他才能报考各大学府的灵能者学院。
在楼下各买了一个面包的两人踏进了前往北城区的轨道车。
凌落的家几乎是在临江城的最东边，能眺望到荒野区的景色，临江城的城卫军总部坐落于最繁华的北城区之外，临近生命之墙。
这趟轨道车要先行驶到靠近城市中央的位置，才再往北走，几乎跨越了整座城市。
凌落站在靠近玻璃门的位置，刚刚睡醒，他不想坐着，手轻轻扶着车厢的抚柱，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城市景色，墨念薇不知怎地，也没有坐着，站在凌落的旁边，和他一同看着在上午的阳光中慢慢苏醒的这座城。
五月还算不上热，阳光洒在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在穿行在楼宇之间的轨道车中，两个人几乎靠在一起，一同看着这座已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
凌落忽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比往日的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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