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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都是为了生活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路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一位俊朗的青年。

    只是他们眼中的指责,多过欣赏。

    “唉!让你吃,也没让你将那些饭菜,一滴不剩的全给吃了啊!”

    孙游尘慢悠悠的走在前方。

    身后跟着一位步履蹒跚,捧着肚子的瘦弱少女。

    “那些饭菜太好吃了,我两天没吃饭,一时没忍住,不知不觉就…。”

    幺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鸣。

    “算了,有回春符在,你撑不死,以后记得越饿,越要控制着不能多吃。”

    孙游尘伸手将背着的精铁剑取下,拿在手里。

    再迟点,祂怕有好心的路人一呼百应,群殴祂。

    “嗯!”

    身后的回答声,以孙游尘的听力,都险些没听到。

    承千夫所指,走最慢的路。

    孙游尘第一觉得,原来逛街也能如此的刺激。

    走着走着,不善的目光骤然消失。

    前方的一个胡同内,几名捕快把守着一处小院,外面尽是一些探头探脑,想看热闹的闲人。

    “都散开,有什么好看的?”

    捕快高声驱赶,却架不住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偷窃?命案?还是……”

    碍于胡同内的人太多,孙游尘在胡同口停下。

    心中不断猜测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那些捕快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邪异事件。

    这时,有好事者开始讨论里面的情况。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好像是周家媳妇杀了她丈夫。”

    “周家那位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死了也活该,只是可惜了……”

    议论声中,一群脸色苍白,胸口带着些许污迹的捕快,抬着两个盖着白布的门板,走了出来。

    “让让!让让!若是碰掉落白布,有你们后悔的。”

    “呕!”

    不说还好,一说,抬着门板的一位捕快似乎想起了什么。

    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门板跌落,半具血肉模糊的身体,滚到一位好事者脚下。

    “啊啊啊!”

    有胆大的好事者忍不住撇了一眼,伤口不像是利刃所伤,反倒像是啃剩下的……

    “呕!”声连成一片。

    ……

    “好惨,幺妹我们走!”

    仗着远超常人的视力,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趁着异味没有传出胡同,孙游尘扭头就走。

    “公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幺妹好奇的问道。

    孙游尘看了一眼幺妹鼓鼓的肚子,叹了口气:“别问了,相信我,你若是看了,一定会后悔。”

    丰荣县城不小,却也不是很大。

    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孙游尘两人回到了住处。

    吱呀一声!

    院门被推开。

    “咦!幺妹,孙公子你们回来……幺妹你肚子怎么了?这才一下午的时间,没这么快吧?”

    听到开门声,拿着抹布的宁纲笑着走到门口,笑意瞬间僵在脸上。

    “哥,你乱想什么呢?”

    幺妹脸上红扑扑的,小声解释着原委。

    “噗!哈哈!撑的,亏你还经常说你饭量不……痛痛痛!”

    宁纲笑到一半,脸色突然扭曲。

    一只小手,正在他腰间狠狠的转着圈。

    “哈!”

    孙游尘轻笑出声,顺势打了个哈欠。

    “记得将多画的驱邪符贴在床头,我先去睡了。”

    “嘶…孙公子你的房间我已经打扫好了,东侧第一间便是…嘶…幺妹松手,我错了!”

    宁纲忍着剧痛,指向一间厢房。

    见状,孙游尘强忍着笑意走回房间。

    打坐吐纳,真灵悄然在识海汇聚。

    心念一动,一架七弦琴凭空出现,愉悦的琴声响起,思绪不知不觉间融入了轻柔的琴音之中。

    “唉!人之一生,得到,失去,错过,终是无法再来,我也不愿重来。”

    勾挑抹弹间,愉悦散去。

    “得之我幸,失之缘尽,错过便是无心,若心甘情愿,又怎会错过?”

    思绪流转,孙游尘指下的琴音也随之改变。

    由近及远,述说着、回忆着弹琴者的往事。

    仿佛在眷恋着,挽留着那已经逝去的时光。

    叹时光之易逝,哀暖春之落花,悲盛秋之落叶。

    在袅袅的琴音之中,一丝丝无奈晕染开来,混杂着无法言明的惆怅。

    ……

    天还未亮,一群人抱着公鸡候在宁家门前。

    “胡老头,你不是还有二十来张驱邪符吗?怎么今天还来?”

    胡老头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一脸精明。

    “你们请孙公子绘符20乾阳币一张,我请孙公子绘符10乾阳币一张,我为什么不来?”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不就是昨天拿了几把铁掀嘛,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孙公子好说话。”

    “谁让你们反应慢!”胡老头不留情面。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面露后悔之色,昨天他们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先前小声嘀咕之人,也不甘示弱。

    “哼!胡老头,你别得意,正所谓先到先得。”

    “那又如何,你们能早起,我也能。”胡老头愈发得意。

    “是嘛!你别忘了孙公子只有一个人,每天能绘制的驱邪符有限。”

    和胡老头互相拆台之人,贱兮兮的提醒道:

    “若是轮不到你,你购买的价格再便宜又有何用?”

    胡老头手下没了轻重,不小心捋下了几根胡须。

    不过现在他没心思理会心爱的山羊胡。

    “你有那么多乾阳币吗?即使有你也只有一个人。”

    “我是没有,但我们大家有啊,我一个人比不过你,我们加起来还比不过你吗?”

    “哼!”

    见无人出言反对,胡老头心知不妙,他这是遭人眼红了。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呢?”

    压下心中的不悦,略加思索,精明的胡老头决定服软。

    “不如由我来请孙公子绘符,事后,你们即能拿到驱邪符,还能省下部分乾阳币。”

    赚钱不易,能省就省,众人有些心动,却不准备让胡老头占太多的好处。

    “事后,一张驱邪符我们付你多少乾阳币?”

    “十五……”

    众人眉头一皱,暗中达成一致,有人反对,有人配合。

    “休想!不过是转转手的事,你就白得五枚乾阳币,太黑了。”

    “就是,只省了五枚乾阳币,我还不如直接请孙公子绘符,还能混个脸熟。”

    情形不对,胡老头连忙开口:

    “嘘!你们小声点,吵醒了宁家兄妹没事,惹闹了孙公子可就麻烦了。”

    吵吵闹闹的声音顿时消失。

    “这样我退一步,我留10张驱邪符,剩下的驱邪符以每张11枚乾阳币价格,给你们如何。”

    不等众人出声,胡老头绷着脸,做出恼羞成怒的样子。

    “若是你们再不同意,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