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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学艺苦修仙

    老神仙悠悠睁开双眼,口中吟诵:

    “隐迹空山几万年,

    未了前尘一段缘。

    不是天意安排定,

    谁能妙解此中玄。”

    神仙向下观望,说道:“我在这已经等你们太久了。”

    老神仙雪白的长发像水一样流泻飘散,胡须银丝一般洁净整齐。双目炯炯,仿佛深潭不见底;持重端严,凡夫不敢仰头观。

    四个人愈发大礼参拜。齐声说:“祈求老神仙把我等收为弟子,愿意终生侍奉师父。”

    神仙说:“前缘难违,只好收下你们。你们在旁边另辟山洞居住,而且要男女各自分开,每人居一室。照我说的去做吧。此洞归师父居住,尔等退去。各自的山洞挖好后一起来见我。”

    被收为弟子,大家欣喜若狂。神仙的话说得很明白,不让他们住在洞里,要立即搬出。四人走出洞外,外面风雪正紧,严寒刺骨,况且又天色向晚,几人十分犯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或许老神仙不知道外面下大雪,不如再向神仙请求,过两日再搬出洞去。四个人转回洞里一齐跪倒请求:“师父,外面正下大雪,十分寒冷,我几人衣衫单薄,能不能等雪停之后再搬出洞去?”

    老神仙闭目养神一语不发。等了很久神仙也没说话,脸上表情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四个人只好走出洞外。冷风像刀一样狂吹,雪片随风乱舞,像恶魔张牙舞爪。苍天啊!难道我几人要活活冻死在今夜?!

    云蔼蔼说:“我看这老神仙不像善良之人,待人比魔鬼还狠毒,不如我四人返回洞去,不认他做师傅,看他能把咱们怎样。毕竟比在这里冻死好些。”

    四个人回身再推洞门,那洞门封得城墙一般而且比铁还要坚硬。看来老神仙算定他们会再返回来,所以施法术加固了洞门。老神仙有这等法术,对他们几人可以生杀予夺,怎敢不听老神仙的话,况且神仙是答应收他们为弟子的。云飘飘说:“神仙要是不想冻死我们,必定会另有安排,我们倒不如从现在开始,一刻不停开挖山洞。”

    与其坐着被冻死,倒不如甩开膀子干活。几个人开始凿山挖洞,凿石的凿石,伐木的伐木,搬运的搬运,各不停歇。不到半个时辰,几个人不但不感觉冷反而额头冒出汗来。每个人都感觉暖暖的,雪花飘到脸上就像夏天贴到冰激凌那样凉凉爽爽。云飘飘说:“又想起我妈说的那句话-冻的是懒人。”云蔼蔼也说:“今天才知道劳动的感觉如此美好。”大壮说:“干吧,我们要创造未来。”大旺说:“干吧,命运在我们自己手中。”突然一只野兔从旁边窜出,云飘飘凭着听觉和良好的夜视能力轻易抓住了野兔。“大家停一停吧,洞门口有咱们剩下的一些柴草,抱过来烤兔子吃。”

    大旺善于点火,用几块石头不知怎么敲击了几下,就点燃了平时储备的引火之物,然后点燃了篝火。他们一边烤兔子,一边说笑。火光映红了一张张年轻的面庞。被火光惊扰,一只山鸡乱飞,撞进了火堆,正好又给他们增添了美食。

    第二天天气放晴,四个人继续挖洞。就这样日复一日大约几个月之后四个山洞都挖好了。在山坡下五个山洞东西排布:最东边是师父居住的山洞,门口巉岩倒挂,古柏横生。向西依次是云飘飘,云蔼蔼,猪大旺,猪大壮各自的山洞。春天到来,闲暇时候,都在门口栽种了些喜欢的花草树木,远远望去,松篁交翠,花木扶疏,已然有几分神仙气象。

    四人又去参拜师父时,水晶石已经不知去向,师父端然坐在一张大床上,面前有个长形案几。左边放着茶壶,右边堆着些刻着文字的甲骨和书简。人间虽处在蛮荒时代,既无书简也无纸张,但神仙自不相同,只要需要什么都可以有。

    第一课,师父教他们打坐面壁。这一课需要大约十年之功,直到面前的墙壁上因长期感应而生成自己的面部轮廓为止。当然在这十年其间师父还要同时教他们其他功法。但是,面壁是基本功,如果面壁的功课达不到火候,其他功法也不会产生效力。

    师父为弟子们定下了几条规矩:

    1.戒绝色心,不能贪恋异性,永不得行男女之事,不得生儿育女。

    2.按照师父的方法练习辟谷,每天逐步少进食,直到最后不吃饭,不喝水,不食人间烟火。

    3.不得恃强凌弱,不滥杀无辜。

    4.见人危难必须出手相救。

    一日各自面壁几个时辰之后来见师父。师父问各位弟子都想学些什么?

    云飘飘说:“我想学隐身术。”师父说:“这个简单,但至少要在面壁五年之后,才能学习此功。”

    猪大旺说:“我想学穿行术,能在万物中穿行无阻。”师父说:“这个也不难,先练几年面壁,以后师父教你。”

    云蔼蔼说:“我想学诸般变化,身体能变化万物。”师父说:“学变化之法,没必要学得太多,能变化几样就足够用了。师父教你变风,变水,变石头,变土,变草木,变虫鸟。不过也要先练好面壁功。”

    问到猪大壮时,猪大壮想了想说:“我想学支配人思想的功法。比如你想骂我时,我运用功法就能让你改变想法,按照我的想法行事。”师父一笑说:“这个很简单,不过这样的功法只对世间凡人有效,对于有修行的神仙是不管用的。”大壮说:“在人间够用足矣。”

    师傅说:“好吧,以后师父慢慢教你们。明天练过面壁之后,我带你们到山顶走走,在山顶上我要教你们一样有用的本领。山路又高又远,今晚要早些休息。”

    下课后几个人议论各自想学的东西。都说云飘飘想学的太少,应该多学几样。云飘飘却说:“只有学好隐身术才能做到天下无敌,你想,谁能战胜一个看不见的对手?”众人都觉云飘飘说得对。

    其实师父只是想了解一下徒弟们的愿望,他要传授他们的功法五花八门庞杂多样。

    大旺和云飘飘遇到这样的师父觉得三生有幸,不知什么原因,大壮和云蔼蔼却似乎面带愁容。

    请看第五章:大胆破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