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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二女七男

    若兰与野玫瑰把围困她们的十五只狼全部擒杀,百兽震恐。

    从此猛虎不敢觊觎,豺狼不敢窥伺,她俩在林中可以畅行无阻。

    闲暇时候两人就找附近的土著人学习当地语言。天女星女人颇有语言天赋,勤学苦练,只十天半月的功夫就能够听得懂,讲得出,运用自如,交流无碍。

    忽一日,林中出现了不知来自何方的猎人,三五成群,举木棍石叉,挽强弓硬弩,在林中围捕狩猎。周边野兽死走逃亡所剩无几,害得若兰和野玫瑰很难捕到猎物。

    这还不说,猎人们还公然从她们的茅屋抽柴草,点火做饭,还弄脏了她们的水井。井口大,水位浅,他们直接把井当了浴池,下去洗澡。

    野玫瑰说:“这些人欺人太甚。”

    若兰说:“那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猛男壮汉,避之犹恐不及,怎敢招惹他们。”

    那一群猎人也早就注意到这个茅屋里住着的两个女人,见她们姿容出众,早就动了不良之念,只是不知底细,不敢轻举妄动。有两个机灵的猎人时常找她们讨口水喝,或借用个石锅陶罐之类,意在寻机搭讪,打探底细。猎人们不清楚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头,所以还未敢更加放肆。

    两个女人却已了解清楚,这些猎人都是向西二十里养狗氏族的人。

    可怕的是猎人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们偷看两个女人解手,有时借故到她们屋里伸出咸猪手乱摸。两个女人想尽办法抗拒,又不敢撕破面皮,怕他们恼羞成怒。

    野玫瑰说:“看来忍耐只能招致他们得寸进尺。必须想办法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若兰思忖道:“虽然还没想出可行的办法,这些天却是有重要发现。”

    “哦,重要发现?你发现什么了?”野玫瑰苦思无计,听若兰说有重要发现,迫切追问,“快说说看。”

    若兰说:“昨天你去捡柴,我在家挖菜窖,那个矮粗的家伙来了,说手上扎了个刺,要我帮他用鱼骨针拨出来。我去屋里拿针,他跟进来,冷不丁把我抱在怀里,我要喊,他赶紧捂住我的嘴。他似乎非常怕我喊出来,松开手赶紧跑了。”

    野玫瑰一笑:“这有什么新鲜,见不得人的事,谁不怕声张?”

    若兰说:“我看不完全是因为怕丢丑的事,他们好像有什么更惧怕的。”

    “哦,”野玫瑰忽然似有所悟,“我昨天去远处捡柴,听到几个采野果的当地女人议论一件事。说是她们氏族里有个男子,未获得群婚许可就与另外氏族的一个女人幽会。没想到那个女人到处炫耀她搞定了打狗族最漂亮的男人,而那个男的羞愧难当就投河自杀了。”

    若兰说:“听我妈说,地球上的人类处在母系氏族阶段,男人没有半点权利地位,吃饭时在旁边伺候,要等女人吃饱他们才敢吃,女人要是有事呼唤,行动迟慢一点就会挨打。氏族里有‘打人队’,要是哪个男人不听话就交给‘打人队’,‘打人队’会把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氏族里对男人要求‘五从六德’,女人却可以随心所欲,甚至调戏玩弄男人,也能被族人一笑置之。”

    由此看来,若兰所说的重要发现不是捕风捉影,于是两人根据这些情况做出一个精密的行动计划。两人推演一番,觉得这个计划十分诡谲,会心一笑。

    “说干就干,就照这个计划行事。”两人击掌,算是下定了决心。

    按照她们的行动计划,没几天的时间若兰跟七个猎人打得火热,私下里她对每个猎人都以身相许,但推说近几日身体不适,答应他们过几天,到七月十五那一天来草屋成就好事。每个猎人都以为若兰只对他一人相许,不知道已经一女嫁了七家。

    猎人们板着指头数日子,终于等到了七月十五。第一个猎人把石叉放在门口,进屋后,把手上拎的一块腊肉挂到墙上算是礼品。若兰给第一个到来的猎人打上一盆水,让他洗脚,说道:“看你这泥腿巴脚的,洗干净点,讲究些情趣好不好!”

    野玫瑰在一旁摆弄针线活,只是扭头示意。

    第一个猎人正在洗脚,第二个猎人又来敲门,若兰赶紧把裤带重新系好,说:“怎么这么讨厌,偏偏这时来敲门。”

    外面低声喊:“是我,快开门。”

    若兰只好把刚刚拴死的门又打开。第二个猎人手里拎着一条鱼一步跨到屋里,鱼好像已经不太新鲜,弄得满屋腥味。

    两个猎人四目相对,恨恨地望着对方,正要理论一番,听得门外第三个猎人又姗姗来到。

    七个猎人到齐了,屋里转不开,只好都到屋外树下席地而坐。

    若兰说:“感谢大家来看我们姐俩。来就来呗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多不好意思。”

    大伙各怀心事,有一言无一语地聊天。野玫瑰端出已经炖好的一锅肉,热气腾腾地摆到石桌上。大伙也不客气,伸手抓肉开吃。

    吃完饭,野玫瑰说道:“大伙只顾吃肉却怎么不问问,这些肉是哪里来的。”

    “是啊,我们正纳闷,哪弄的这么多肉?”

    “这是你们的祖奶奶派人送来的,她老人家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是叫我犒赏你们的。”

    野玫瑰似乎是漫不经心在拉家常,七个猎人听来却如晴空霹雳。一个个惊得面如土色,霎时空气凝固,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一阵风穿过松林,一股凉气从猎人们脖梗子往外冒。

    一个大胡子猎人,胆量似乎稍大,他强定心神,仍是战兢兢问道:“你把事情告诉了祖奶奶?”

    野玫瑰说:“不是我告诉了你们的祖奶奶,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把你们出卖了。至于是谁出卖的你们,祖奶奶没说。她只说,临死叫你们吃顿饱饭。”

    一个大胡子男人说:“我们氏族是有这个规矩,凡是该死的人给吃顿好饭。”

    七个男人的脸有些发绿,可能是吓破了苦胆。

    “没错,祖奶奶赐给你们的这最后一顿饭不是免费的,里面下了毒。三天之内毒性爆发,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听完野玫瑰的话,个个都手捂着肚子,猫着腰作呕,想把毒药吐出来。有的开始哭,有的开始骂,有的抄起石叉要发疯。

    大胡子说:“既然毒药都已吃进了肚子里,那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临死拉上你两个垫背!”

    猎人们群声呼应:“对,反正是一死,把她俩玩够杀掉,给咱几个陪葬!”

    野玫瑰和若兰不慌不忙,从旁边取来一个小陶罐,擎在手上,说道:“但凡慢性毒药都有解药,解药都在这个瓷罐子里。胆敢无礼,我就把罐子往地上一摔,你们就只有等死。”

    猎人们一齐跪倒哀告。

    “你们吃了解药,祖奶奶要是不饶,你们还得死。本姑娘心善,没打算让你们死,所以才事先千方百计弄来了解药。你们要想活命,我得先为你们在祖奶奶面前求得赦免才是最要紧的。你们放心,我俩的面子,祖奶奶一定会给。因为她知道我俩是天上派来的使者,专来考察民情,你们祖奶奶可不像你们这样有眼无珠。”

    猎人们愈发连连跪拜。

    野玫瑰和若兰把陶罐里的解药溶解在水盆里,给他们每人喝了一大碗,算是从鬼门关把他们拉了回来。猎人们死中得活,感激涕零。

    “你们放心吧,我俩一定能求得祖奶奶赦免你们。”野玫瑰说完话拉着若兰的手转回屋里。

    刚进屋,俩人就憋不住笑出来。原来有人在祖奶奶那里出卖他们的事纯是她俩杜撰捏造的,当然那一盆肉里也根本没有毒药。祖奶奶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想必不会有哪个傻瓜敢去祖奶奶那里这样验证:“祖奶奶,我们偷鸡摸狗的事是谁告诉你的?”——那不是自揭伤疤?

    猎人们逃过生关死劫,感念野玫瑰和若兰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从此听凭使唤,再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