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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原来老板是哥哥的战友

    不管如何,反正把人吓到就不对,老板娘先行跟肖蕙瑄也道了歉:“抱歉,我家这口子就是这样,喜欢一惊一乍的,把你吓真是不好意思,这顿饭我请吧!两位好好地吃哈!”

    肖蕙瑄倒也不是什么不经事的女人,可刚刚那老板看自己的眼神真的还挺渗人的,他那表情跟看见鬼一样,搞得她很尴尬啊!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倾城美貌,可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本就是完全不认识的人,也没多想。

    龚章军见那汉子这样的冬日仍然是满头大汗地进了后厨,自然清楚他为什么这副模样,真是活该。就拿当年肖昊如此拼命地救下他这事来说,事后他不仅没过来看过一次,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除了销声匿迹外,连去看望肖家的念头都没有,真是该死啊!

    也算肖昊眼瞎看错了人,龚章军对于这事没有什么立场,可这汉子的所做所为不为他所喜,便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女人而已,拿过筷子给肖蕙瑄夹了菜,让她多吃点,这羊肉他尝了一口,是做得不错,他用这锅羊肉来补偿补偿肖蕙瑄也是理所当然的。

    后面正全身发抖的汉子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跟着进来的老板娘貌似看出些什么了,脚下有些停顿,看着自己的丈夫那惊恐又不安的表情,眼底带着更多的却是愧疚,瞬间她好像懂了。

    作为枕边人,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这辈子最内疚的一件事是什么,也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仍然对那事久久不能释怀的原因。

    隔着玻璃往外面仔细地看了看,果然那女人与照片中有几分相似。这事她没办法安慰,于是在后厨门口站了一会就坐回收银台后面,打开桌面上扣着的照片,那是一张很久之前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笑得那么地开心,让人看了也不由心里舒爽。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照片里的女孩竟然会来自家店里吃饭。只能说缘分这东西,它不可捉摸也无迹可寻,在它该来的时候,不会与你打招呼就来了。

    就在龚章军以为那个男人还会与之前一样躲在暗处生活一辈子时,他出来了,赤红着双眸笔直地朝肖蕙瑄走来,二话没说就跪在她面前,低头沉重道:“对不起!”

    这跪和这一声对不起对于汉子来说,犹如一把枷锁的钥匙,打开了他负重多年的刑具,在他决定要要向肖蕙瑄取得原谅时,他就已经再次鼓起勇气来面对人生人最不能面对的事情。而这事于肖蕙瑄来说却是惊吓的,不明真相的她被陌生人这一跪,三魂去掉了两魂。

    “老板,你这是干嘛?别这样吓人啊!”

    “你就让我跪着吧!”

    肖蕙瑄哪敢受这大礼,赶忙起身避让,示意旁边的老板娘扶起老板。而她旁边的龚章军却觉得汉子这么一跪,便宜了他,也同样避了避。两人都没有接受汉子的歉意,让对方心揪得似火烤般难受。

    “肖婳!”汉子红着眼睛轻声地道:“你是叫婳婳吧!”

    肖蕙瑄如遭雷劈般呆愣在场,不明白老板怎么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这么清楚,再联想到这里是哥哥肖昊出事的地方,心里一痛,眼睛一红,声音有些哽咽:“老板,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因为我是你哥哥肖昊的战友,当年,他就是为了救我而受的重伤。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愧对肖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他,所以我把家安在了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这心里那道坎从来没有过去。是我懦弱又无能,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有去找过你们,我欠肖家的,这辈子都还不起了,这一跪是我应该的。“

    原来老板是哥哥的战友啊!肖蕙瑄从来不知道哥哥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她是知道哥哥是出任务时伤的,却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原来他还救了一个人。

    这次自己阴差阳错来到这里,是不是哥哥冥冥之中也在指引着自己呢?

    “老板,快快起来吧!既然你是我哥哥的战友那就更不能跪我了。这要是我哥哥在天有灵知道了,还不气的从下面过来打人。”经过这么些天,其实她也能理解旁边的感受了。而且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不是所有人都得陷在那里。

    不由安慰道:“既然当年是在出任务时救的你,那我相信哥哥一定是有救你的理由,所以你也不用对于后面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年就算你出现又怎么样呢?哥哥终归是要走的,身体都成那样,他也痛苦。”

    肖蕙瑄不知道的是,她这话不仅没有安慰到他,反而在老板心口再扎上一刀。当年就是自己的任性导致任务差点失败,不仅赔了肖昊这个兵王,还连累了在敌方老窝当卧底的几个弟兄,他们全部无一生还,虽然最后惨胜,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痛了。

    他至今都没有走出那道阴影。

    要不是这几年妻子不离不弃,加上有了孩子,他应该会用自己的方式,选择在这里孤独终老来赎罪吧!

    旁边的龚章军却嗤之以鼻,他为作了解事情始末的知情者之一,看着汉子这翻做派只觉得这个人很虚伪,他倒要看看汉子是如何狡辩或者说避重就轻地来圆这个说法,他以旁观者身份来静待处理,不会像肖蕙瑄一样心软。

    若大个汉子听了肖蕙瑄这话竟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当然他哭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得到亡者亲属的原谅而赎罪了,是因为自己有说不出口的难处,对于不能向肖蕙瑄全盘托出事情真相,除了保密原则外,还有他私心里的胆怯以及内心深处的恐惧,种种原因把他困死在自己结的茧里动弹不得。

    而且事情究其根本错在于他,如今虽说他也在明面上受到了惩罚,不仅被部队除名,当年还因此劳改了数年。可实际上对那些亡者的伤害,他已完全没有能力再去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