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北巡之前
“臣谢陛下厚恩。”徐光启微微一笑，继续埋头吃饭。
一处阴暗的密室。
“朱由检没有得到风声吧？”一个福相的文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钱大人，您就是太谨小慎微了，”一个大肚便便，油油腻腻的文士道，“朱由检那小儿要是听到了风声，不会到现在还装乌龟。”
“再说了，朱由检就是听到了风声，又能把您钱大人如何？”
“您可是江南士子的领袖啊，朱由检想要动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一副好牙口。”
“而且，这件事是吴伟业那小子搞的鬼，把他族人吴六奇吹得无所不能，又关钱大人何事？”
钱谦益听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小子挺上道。
“有美生南国，清芬翰墨传。河东论氏族，天上问星躔。
汉殿三眠贵，吴宫万缕连。星榆长历落，月桂并蹁跹。
郁郁昆山畔，青青谷水口。托根来净域，移植自芳年。
生小为娇女，容华及丽娟。诗哦应口答，书读等身便。
缃帙攻《文选》，绨囊贯史编。摛词徵绮合，记事见珠联。
八代观升降，三唐辨溯沿。尽窥羽陵蠹，旁及《诺皋》儇。
花草矜芟撷，虫鱼喜注笺。部居分甲乙，雠正杂丹铅。
馀曲回风后，新妆落月前。兰膏灯烛继，翠羽笔床悬。
博士惭厨簏，儿童愧刻镌。瑶光朝孕碧，玉气夜生玄。
陇水应连类，唐山可及肩。织缣诗自好，捣素赋尤贤。
锦上文回复，盘中字蜿蜒。清词尝满箧，新制每连篇。
芍药翻风艳，芙蓉出水鲜。颂椒良不忝，咏树亦何愆？
文赋传乡国，词章述祖先。采蘋新藻丽，种柳旧风烟。
字脚元和样，文心乐曲骈。千番云母纸，小幅浣花笺。
吟咏朱楼遍，封题赤牍遄。流风殊放诞，被教异婵娟。
度曲穷分刌，当歌妙折旋。吹箫嬴女得，协律李家专。”
“好诗，好诗啊！”油腻文士立刻就送来了彩虹屁。
钱谦益一脸悠然自得，轻轻的把手抽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勾栏之处。
用完午膳之后，徐光启就离开了。
徐光启离开后，朱由检又把方正化诏了过来。
“方公，”朱由检道，“朕的替身，你寻找的怎么样了？”
“陛下，”方正化道，“老奴已按照陛下的起居习惯，训练好了可以以假乱真之人。”
“善，”朱由检道，“那你随朕走趟高阳吧，朝堂之上暂时用替身来糊弄那些腐儒。”
“对了，方公以为，朕此次高阳之行，当如何安排？”
“这是陛下的家事，”方正化道，“老奴不敢多嘴。”
“朕的家事就是国事，”朱由检道，“说吧，恕你无罪。”
“陛下，”方正化道，“老奴以为皇后当垂帘听政，众皇子可以可以跟随陛下出去长见识，田妃和丽妃这两个武艺高强的嫔妃当随行，以确保陛下和众皇子安全。”
“而王承恩则应在宫闱之中，以安百官之心。”
“善，”朱由检道，“那方公就去安排吧，最好明天一早就能走。”
“是，”方正化恭敬一礼，“老奴告退。”
方正化退下后，朱由检移步至坤宁宫。
“由检，”周后道，“大中午的，怎么不休息会？”
“朕有件事，”朱由检道，“要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周后道。
“朕准备北上高阳，出去散散心。”朱由检道。
“啊！”周后大吃一惊。
“莫要惊讶，”朱由检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陛下，您真的想好了北上出巡吗？”周后一脸担忧道。
“朕自然是想好了，”朱由检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朕已经找了替身来坐在位子上迷惑百官，你周婉言以皇后的身份听政，内阁次辅徐光启辅政。”
但有大事，你和徐大人可商榷决定，你们的决定，就如朕亲临。”
“而朕，则带着慈烺、秀英、秀儿和方公北上，黄得功朕会留给你们防备宫中的宵小。”
“必要的时候，一定不可心慈手软。”
周后神色有些担忧，道：”陛下，这有些不合祖制，嫔妃不得干政......“
“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朱由检道，“而且朕也不愿意和那些蛀虫虚与委蛇。”
“别看他们天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哼，据朕所知，这些好臣子们，私下里，怕是藏了不下五千万两白银！”
“而婉言，你也只不过是和这些人装个面子罢了。”
“可是由检，臣妾还是担心你......”
“婉言，不怕的，”朱由检柔声道，“秀英和秀儿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能取朕性命的宵小之徒，只怕还在娘胎里。“
”而且朕这次北上高阳，很重要。朕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周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由检你已经想好了，那臣妾便不再多言了。”
“由检，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比宫里，”周后整理着出巡的衣物行礼，柔声说道，“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妾身在这深宫之中，静候陛下归来。”
朱由检轻轻的拉着周后的手，伏在耳边，轻声道，“婉言放心。待朕归来，朕带你们出宫玩一天。”
不多时，方正化也来了。
方正化一身粗布衣，镔铁刀剑用布包包着，十分不显眼，活脱脱一副糟老头子的样子。
在周后的服侍下，朱由检亦穿好了便装。
朱由检穿着一身由上好的绢料织成的淡色便装，像极了一个刚刚接手父辈基业的商家小少爷，削铁如泥的尚方宝剑悬挂在腰间，腰间缀着一个十分华丽的香囊。
田妃和邢妃则是一身粗布装，就像稚气未脱，青涩可餐的小丫鬟，只是背上背着贴身携带的神兵利器，也是用布包伪装了起来。
朱由检照了照铜镜，满意的笑了笑。
“由检，你还别说，真有几分纨绔少爷的气质。”周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朱由检道，“朕此次北巡，本就是微服，若是大张旗鼓，则失去了本意。”
一处阴暗的密室。
“朱由检没有得到风声吧？”一个福相的文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钱大人，您就是太谨小慎微了，”一个大肚便便，油油腻腻的文士道，“朱由检那小儿要是听到了风声，不会到现在还装乌龟。”
“再说了，朱由检就是听到了风声，又能把您钱大人如何？”
“您可是江南士子的领袖啊，朱由检想要动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一副好牙口。”
“而且，这件事是吴伟业那小子搞的鬼，把他族人吴六奇吹得无所不能，又关钱大人何事？”
钱谦益听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小子挺上道。
“有美生南国，清芬翰墨传。河东论氏族，天上问星躔。
汉殿三眠贵，吴宫万缕连。星榆长历落，月桂并蹁跹。
郁郁昆山畔，青青谷水口。托根来净域，移植自芳年。
生小为娇女，容华及丽娟。诗哦应口答，书读等身便。
缃帙攻《文选》，绨囊贯史编。摛词徵绮合，记事见珠联。
八代观升降，三唐辨溯沿。尽窥羽陵蠹，旁及《诺皋》儇。
花草矜芟撷，虫鱼喜注笺。部居分甲乙，雠正杂丹铅。
馀曲回风后，新妆落月前。兰膏灯烛继，翠羽笔床悬。
博士惭厨簏，儿童愧刻镌。瑶光朝孕碧，玉气夜生玄。
陇水应连类，唐山可及肩。织缣诗自好，捣素赋尤贤。
锦上文回复，盘中字蜿蜒。清词尝满箧，新制每连篇。
芍药翻风艳，芙蓉出水鲜。颂椒良不忝，咏树亦何愆？
文赋传乡国，词章述祖先。采蘋新藻丽，种柳旧风烟。
字脚元和样，文心乐曲骈。千番云母纸，小幅浣花笺。
吟咏朱楼遍，封题赤牍遄。流风殊放诞，被教异婵娟。
度曲穷分刌，当歌妙折旋。吹箫嬴女得，协律李家专。”
“好诗，好诗啊！”油腻文士立刻就送来了彩虹屁。
钱谦益一脸悠然自得，轻轻的把手抽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勾栏之处。
用完午膳之后，徐光启就离开了。
徐光启离开后，朱由检又把方正化诏了过来。
“方公，”朱由检道，“朕的替身，你寻找的怎么样了？”
“陛下，”方正化道，“老奴已按照陛下的起居习惯，训练好了可以以假乱真之人。”
“善，”朱由检道，“那你随朕走趟高阳吧，朝堂之上暂时用替身来糊弄那些腐儒。”
“对了，方公以为，朕此次高阳之行，当如何安排？”
“这是陛下的家事，”方正化道，“老奴不敢多嘴。”
“朕的家事就是国事，”朱由检道，“说吧，恕你无罪。”
“陛下，”方正化道，“老奴以为皇后当垂帘听政，众皇子可以可以跟随陛下出去长见识，田妃和丽妃这两个武艺高强的嫔妃当随行，以确保陛下和众皇子安全。”
“而王承恩则应在宫闱之中，以安百官之心。”
“善，”朱由检道，“那方公就去安排吧，最好明天一早就能走。”
“是，”方正化恭敬一礼，“老奴告退。”
方正化退下后，朱由检移步至坤宁宫。
“由检，”周后道，“大中午的，怎么不休息会？”
“朕有件事，”朱由检道，“要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周后道。
“朕准备北上高阳，出去散散心。”朱由检道。
“啊！”周后大吃一惊。
“莫要惊讶，”朱由检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陛下，您真的想好了北上出巡吗？”周后一脸担忧道。
“朕自然是想好了，”朱由检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朕已经找了替身来坐在位子上迷惑百官，你周婉言以皇后的身份听政，内阁次辅徐光启辅政。”
但有大事，你和徐大人可商榷决定，你们的决定，就如朕亲临。”
“而朕，则带着慈烺、秀英、秀儿和方公北上，黄得功朕会留给你们防备宫中的宵小。”
“必要的时候，一定不可心慈手软。”
周后神色有些担忧，道：”陛下，这有些不合祖制，嫔妃不得干政......“
“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朱由检道，“而且朕也不愿意和那些蛀虫虚与委蛇。”
“别看他们天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哼，据朕所知，这些好臣子们，私下里，怕是藏了不下五千万两白银！”
“而婉言，你也只不过是和这些人装个面子罢了。”
“可是由检，臣妾还是担心你......”
“婉言，不怕的，”朱由检柔声道，“秀英和秀儿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能取朕性命的宵小之徒，只怕还在娘胎里。“
”而且朕这次北上高阳，很重要。朕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周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由检你已经想好了，那臣妾便不再多言了。”
“由检，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比宫里，”周后整理着出巡的衣物行礼，柔声说道，“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妾身在这深宫之中，静候陛下归来。”
朱由检轻轻的拉着周后的手，伏在耳边，轻声道，“婉言放心。待朕归来，朕带你们出宫玩一天。”
不多时，方正化也来了。
方正化一身粗布衣，镔铁刀剑用布包包着，十分不显眼，活脱脱一副糟老头子的样子。
在周后的服侍下，朱由检亦穿好了便装。
朱由检穿着一身由上好的绢料织成的淡色便装，像极了一个刚刚接手父辈基业的商家小少爷，削铁如泥的尚方宝剑悬挂在腰间，腰间缀着一个十分华丽的香囊。
田妃和邢妃则是一身粗布装，就像稚气未脱，青涩可餐的小丫鬟，只是背上背着贴身携带的神兵利器，也是用布包伪装了起来。
朱由检照了照铜镜，满意的笑了笑。
“由检，你还别说，真有几分纨绔少爷的气质。”周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朱由检道，“朕此次北巡，本就是微服，若是大张旗鼓，则失去了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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