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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刘夫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身体也极度的虚弱,袁本自觉有愧,便自己跪在侯府的门外。直到候府管家早上开门时,才发现。

    管家将这事告诉给了刘战,刘战说:先将人扶进来再说,另外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和热水,再备一碗姜汤。

    立夏有一些不满:这事袁本本来做的就不对,跪就跪了。

    刘战看了一眼立夏说道:他是跪了,你让外面的百姓怎么说我?再者,袁本带兵救了你母亲回来,不但没功,却还跪在门外,我们这声誉还要不要了?再多的不是,这救命之恩可是大过天,做人得学会感激

    立夏低着头不再言语。

    刘夫人看到刘战,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挤出了微笑,说道:战哥,我终是见着你了。

    刘战的心顿时软了,若是留她在京中,怕也没有这么一回事了。“是我不好,若我不让你来明阳,你怎会受这般苦?”

    “能与战哥在一起,就不苦。”

    刘战紧紧握住妻子的手,心中感叹,自己是何其幸运,得这一女子倾心所赠,倾一世温情,纵是金戈铁马,他也知道,这世间总有那么一处,是自己最温柔的港弯。

    立夏看着这醒来眼里只有父亲的母亲,打趣道:娘,你怎么都不看我的?

    刘夫人这才把目光转向女儿笑道:你离的太远了些。

    立夏端来药递给父亲,说道:那就请离的最近的侯爷大人喂您吃药吧。

    刘战笑着骂了一句调皮,便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将药汤喂进夫人的嘴里,那小心而又有一点笨拙的样子,立夏却觉得这是她见过最美的画面。

    因为刘夫人身体虚弱,所以刘战喂好了药便离开了,只留了立夏守在房里,直到母亲睡着了她才出来。

    刘战此时正在书房,袁本换了衣服,跪在地上,低着头,刘战端着茶杯不语,袁本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样安静的对峙着。

    立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个样子,立夏说道:袁参军,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兵,怎么可能不知道要留下活口?

    袁本道:小的一时心急,所以就顾不得...

    刘战放下茶杯,“你走吧,他们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也不用再这里演戏给我看,你我这些年的感情,我从未疑过你,所以这次我还愿再信你一次。”

    袁本心猛的一沉,他没有想到,侯爷竟然已经起疑了,这些年,他尽力尽责,他也知道卫国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将军,战场上也是多次负伤,他也曾受侯爷恩惠,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一家老小都在京中,他不做,对不起家人。

    “侯爷,是小的对不住您。”

    “没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这一说,我只道你是有你的难处,不过刘某还是感激你救我夫人之事,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怕是我夫人与我已是诀别。”

    “小的知道此事让侯爷心中嫌隙,可是小的对侯爷真的是忠心耿耿”

    “袁本,你效忠的不是本侯,是大景,是大景千千万万的百姓!此事我不想深究,但是你可知道背后勾结东川之人做下这种事,是对大景的背叛,是对大景千千万万百姓的背叛!这是叛国!”

    “侯爷,我袁本发誓,我决不知东川山匪之事,我也是看到了管家所放的信号才赶到的,我袁本是军人,我的命本就是为了百姓,为了大景,所以决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袁本,你若有良知,就把幕后之人告诉本侯,本侯自不会深究。”

    “侯爷,袁本就是死也不能说,还请侯爷原谅袁本。”

    “袁本,你以为你不说本侯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你不说,本侯也不过是多花些时间罢了。不过,既然你不说,那你就走吧,以后也不必来了,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侯爷!”

    刘战不再听袁本说话,直接走了出来,随后也来了两个人将袁本架了出去,袁本走出侯府的大门的时候,眼泪流了出来,他与侯爷一起杀过敌,一起受过苦,是刘战将他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拖着浑身是血的他徒步走了二十里才回到营地,那年,刘战刚刚升为将军,三十几岁,而他也不过二十刚出头,那场血战,成就了刘战杀人魔头的称号。而自己呢,却留在这里成了别人监听恩人的工具,袁本朝着侯府重重了的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对着人群喊道:侯爷,您保重,是袁本有愧与你!说完,侯本一头撞在另外一侧的石狮上,而这石狮的主人,正是明阳知府曹云龙的小舅子家。

    刘战听到管家说起这件事,闭上眼睛,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命人将袁本厚葬,自己也来到了书房,当即了一道命令,边防军即日起,每天加紧操练,同时一封战书也直接递至东川,“劫杀我妻儿者,杀无敕!”

    东川与大景接壤的州府是流川府,知府名为加佐,守关将军是叫斯律别,也是东川出了名的悍将,收到这封信时,斯律别重重的把信拍在了桌子上,骂道:他真的以为他是攻无不克的将军吗?那就让他尝尝我东川铁骑的厉害!

    一个月后,江边绿了柳芽,春风带走了严寒,几朵迎春花也冒了起来,刘战率着大军迎着暖暖的春风直接开进了东川的境内,斯律别骑在马上道:刘战,东川与大景一直交好,你今日挑起战端,他日可容不得你后悔!

    刘战冷笑道:斯律别,别说的好听,是我先挑起战事,还是你们东川别有用心?你心里比我清楚的很!

    斯律别哈哈大笑:与我东川相比较,你景国不过是林中所养的圈兽罢了,圈兽,自然是要养的肥了一点才好下口。

    刘战气急,说道:那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杀!

    斯律别也是一声杀!

    两军混战在一处,倾刻间,叫喊声,刀枪的拼杀声在四周四起,刘战手臂挥下,只见侧方涌出三千人的轻骑,一时间东川被被这支轻骑冲的散了阵形。

    这一战,持续了三个月之久,以东川退出三十里而暂时停了下来。

    东川大帐

    “之前不是说大景的兵器弱的像豆腐一样吗?为什么刘战的那些人的刀竟比我们的还牢固了几分?”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斯律别一时小败,但是却不影响东川这边重新的布局,不过想到那刘战不过只有区区五万人,竟敢独自与东川对阵,胜负哪里还需要说的太多。

    再观刘战大军,每天都有人在战场上四处寻找兵器,刘战说:哪怕是把这些断了的刀熔了再炼,也都要拣回来。

    皇宫

    皇帝气极败坏的指着大皇子:你竟然这般不成气!

    大皇子反问道:父皇所指是何意,儿臣不知

    皇帝气汹汹的说道:如果下面的人管不住,不如早处置了好,不要等到别人替你处置!

    大皇子虽然心里有一些发虚,但是嘴上却还硬着说道:儿臣已经听从父皇教诲,收了不少。若是外面还有人在打着儿臣的旗号,儿臣想,定是有人别有用心坏儿臣的名声。

    “有些事,最好不要让朕知道你参与其中,不然...”

    大皇子低着道:儿臣并无苟且,父皇怕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