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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

    第二天一大早,刘战就开始拔营,按圣旨退后500里至流歌,徐东舟看着大军忙碌的样子摇了摇头。

    宫中,新帝景束与左相

    “关于布鲁的这个议程,左相如何看?”

    张卿道:按陛下所想。

    景束哈哈大笑,“果然是左相懂我,刘战,朕终于可以收拾你了。”

    左相接着说道:刘战必竟打东川有功,怕是陛下还要再稍忍一下。

    景束目露凶光:朕不想忍了,这次,朕定要逼他交出虎符,用他来换布鲁下一个十年的太平,左相不觉得很值吗?

    左相摇了摇头:陛下,刘战已经五十有余,这些年,陛下做的事还少吗?可是你看那刘战还不真是忍了下来?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这点容人之量还是要有的。再者,若是真的将刘战交给了布鲁,若是哪天布鲁撕毁降书,怕是一时也找不到可以代替之人。

    景束道:左相多虑了,岳将军就甚好,大有可为。刘战这次我必要除之,以解我心头之恨。景琪现在下落不明,我怀疑他与刘战定会有所勾结。

    左相:陛下,缓缓图之,才是王道。

    景束:刘战一日不除,我就心里就如同长了一根钉子。

    左相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这些年来,为了可以让您登上大宝,臣鞠躬尽瘁,也暗中盯了刘战许久,依臣看,刘战未必有反心,您现在就处决于他,怕是寒了朝中众老臣的心。

    景束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说道:左相放心,朕不会他刚到京就对他怎么样的。

    左相这才放下心来,这些年,他安排到刘战身边的人不少,确如他所说,刘战并无反意,相反,大皇子做的许多事,刘战心中都清楚,他没有把事情闹大,反正没有声张,这让左相不得不高看了一眼。

    刘战于半个月初冬时分入了京,一路上,乞讨者到处都是,田地无人收割,就连沿途的一些餐馆也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好菜,临了京都,刘战原以为会好了一些,却没有想到,乞讨者到处都是。刘战的心里再一次问自己:自己打了十余年的东川,本以为可以让后面的百姓可以过上有田可种,不再饿殍遍野,可是看看,百姓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战争,真的有意义吗?

    刘战闭上眼睛不忍去看,而小公公似乎对这些已经见惯,面无表情。

    刘战回了侯府,换好衣服就进了宫。

    景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一直称赞道:我大景的卫国侯回来了,卫国侯乃是我大景的肱骨之臣,臣决义,封卫国侯为卫国公,赏夜明珠两颗,南海大珍珠十颗,良田三千亩,京都铺子十间,江南丝绸百匹....

    刘战跪在那里听到这些,心里不禁嘲讽自己:你征战一生换来的不过是自己的荣华富贵,你口中念着百姓,可是城外各州府却到处都是那些无辜的乞讨的百姓.

    他谢过皇帝恩赐,景束又设国宴,一整天下来,刘战均不得歇,宴上,不断的有人来劝酒祝酒,刘战心中苦闷,对所敬的酒都一一的干掉,脸上渐渐红了起来,这时明峰走上前来,也递上一杯酒,说道:恭贺岳父大人荣升卫国公。

    刘战睁着醉眼看着明峰,鼻子冷哼了一声,随后接过明峰的酒杯一口饮下,谁知不一会,刘战竟然直接倒了下去,呼呼大睡。

    景束看了看明峰点了点头,明峰微微低下头道:微臣恳请陛下将卫国公交与微臣,虽卫国公一向不喜于我,但必竟是微臣妻子的父亲,微臣还愿以人道敬之。

    景束道:准了。

    这时明峰在来人的帮忙下将刘战带出了宫去,等坐上了马车,明峰这才松了一口气,明峰在给刘战敬的酒中放了药物,而这药却不是小公公给明峰的那颗,被明峰悄悄换了解酒药。刘战虽然有了几分醉,但却头脑清醒的很,他见明峰给他敬酒时小指动了动,便知道这酒中另有玄机,本想用酒泼了明峰的,后面见明峰的小指动了这才改了主意一饮而下。这酒到了口中之时,刘战已经明白这酒中加了东西,所以随后不久便倒头大睡。

    本依景束的计划,刘战是酒后性情大战上前公然调戏舞姬先在从臣面前出个丑,随后再将他安排到别院,再来个调戏宫女什么的戏码,让他这卫国公的形象全无。

    没有想到明峰竟然上来说话,景束也改了主意,之前他给明峰的药里加了几分催情的成分,他倒是想要看看,被自己的岳女调戏了家中女眷,明峰是什么反应,这场戏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到了车上,明峰又拿出一颗药,倒入刘战的口中,:义父,义父?

    刘战睁开眼睛,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你小子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明峰道:义父,我先送您回侯府,之前小公公交给我一颗药丸,让我放入您酒中,幸好我猜到皇上怕是会利用宴会对您不利,所以提前备了几颗解酒药,还有一个解毒丹,只是我不知道小公公交给我的药丸有什么用。

    刘战唉了一口气,自嘲的说道:他都已经成了天子,没有想到竟然还对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这般念念不忘。能有什么?无非是想我当众出丑,我不相信,他只给了你药丸,怕是我前面喝的酒里也有了。

    明峰:义父,那我们当如何?

    刘战道:途中马儿受惊,跌落河中

    明峰瞪大眼睛,“义父,这个搞不好会出人命。”

    刘战道:放心,大不了老夫只是病上几日,在家躺着总比天天被人惦记着强。

    明峰道:我也是没有想到,陛下会对您执念如此之深。

    刘战道:这些年,我处处忍着他让着他,可是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明峰道:义父,大皇子为何处处如此?

    刘战道:陈年往事,不想再提了。

    明峰道:义父,不对症如何下药?

    刘战道:你可知为何我定下刘家女不嫁入皇室的规矩?

    明峰:不是听闻这个是祖训吗?

    刘战:刘府也曾出过一句太祖的妃子,后来那位太妃立下的刘家女终身不得嫁入皇室为妃,终身不得做妾室。景束曾私下求娶过立春,并扬言,娶为正妻,被我婉拒。因为我知道他们看重并非春儿,而是我手中的虎符,豺狼之穴,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孩子跳进去,所以以祖训为由拒绝了。还有一事,乃是旧事,当年敬孝皇后在当年大皇子十岁时去逝,其实我当年是可以救她的,只是当年陛下心性多疑,当我带着雪莲回京后,并没有直接送至后宫,而是送了皇帝,皇帝与敬孝皇后感情破裂,加上皇上不想张家仗着皇后把持朝政,故意拖延了时间。

    明峰震惊:可他为何要恨你?

    刘战:那时我是可以把东西交给左相的。